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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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识海都剧烈地波动起来,四周有毁天灭地一般的气息,错乱着,混乱着,风云汇聚一样在是非的眼底凝结到一起,他用那种很难说清楚是什么的眼神看着唐时,看着他那带着笑意却完全没有感情的眼,无法动作。
  一口压了很久的鲜血一下便涌出来,他已然法相破裂,整个身体肉入火焚刀绞一样。
  唐时眼底带了几分怜悯,怜悯便是无情,他嘴唇离开了,手指竖起来,却在是非的唇前一点,似乎是不想他说话。
  那欢喜丹的药力现在也差不多了,唐时整个人完全地清醒了过来,便放下两腿,赤脚站了起来,两人合在一起的地方分开了,他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滑出来,还有许多滚烫的液体从里面出来,而后流泻到他的腿上,顺着内侧一路落下了地。
  唐时退了一步,便转身,想要俯身捡起自己的袍子,却不想便是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握住了他的脚踝,便将他向着后面一拉,唐时整个人猛地往前栽倒,用手一撑地,他心惊了一回,却被后
  面那人直接拖到了他的身前。
  “你——”
  唐时心惊,却说不出话来了。
  是非眼底一片血红的颜色,只握着他的脚踝,将趴跪在地上的唐时拉住了。
  做过事之后,又因为药力的限制,唐时身上的灵力都有些退散的痕迹,现在他有些无力,竟然无法抵抗是非。
  是非手指连点,便封住了他丹田。
  现在的是非是面无表情的,只有那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
  一种莫名的恐惧,忽然从唐时的心底升起。
  是非的手掌从他脚踝上来,抚过了小腿,一路往上,之后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也不让他翻身,竟然就这那姿势,便将自己的手指放入了他身体,将里面残留着的东西抠弄出来,指节顶入,一点也不留情,甚至没有温柔,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残酷。
  “……是非……”
  唐时试着用灵力冲击着丹田外面的封印,却始终不得法,反倒是让自己气血翻涌,便有一口鲜血吐出来,整个人像是回到了弱小的时候,什么金丹期,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顶用。
  是非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那手指进去,也感觉不出是几根,混乱极了,唐时双手手肘支在地上,反倒是腰后被抬高了,这姿势屈辱到了极点。
  这跟他想象之中的进程是不一样的……
  是非知道自己骗他,那么一切妄念便该这样断掉,破而后立,已经有了“破”,那么“立”呢?
  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此刻欢喜丹的余韵已经散尽了,他整个人完全是清醒的,便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在只身后动作的细节。
  没有了药力,那滋味就变得痛苦了起来,唐时有些痛,便喘着气,却又不肯求饶,他知道是非是疯了,现在才敢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小自在天的僧人,唐时对着他做那种事情,并没有是非的错,可是是非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就是下流!
  “是非!”
  那人的手指越来越过分,却又裹着灵力,越加刺激着他,不一会儿唐时便被他撩动了起来,只觉得两腿之间的那东西竟然再次挺立了起来,他暗骂一声“妖僧”,却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你不修佛了吗?”
  回应他的,不过是是非更加凶狠的手指。
  探入了,又抽离,抠挖着他的身体,让唐时的脚趾都为之蜷缩起来。
  他抖着,几乎要在地上跪不住,想要翻身过来,却被他用力狠狠地一捏腰,于是折了回去,继续用逐渐无力的双手撑着。
  似乎觉得差不多了,要将之前的痕迹全部清干净,现在是非起了身,便将他腰抬高,而后将自己的东西楔了进去,唐时一下呻i吟出声,惊喘不停,那种痛苦让他几乎要立刻趴到地上去,可是转眼之间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硬撑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是非只是做,不说话,一下一下楔进去,带了一种沉默的凶狠。
  之前是唐时自己动的,现在换了是非来,整个感受就不一样了。
  之前他调笑说他下面那东西跟他人不一样,现在却觉得这东西凶狠得过分,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撑开了,饱胀了,再没有一丝的空隙。
  他隐忍着没有说话,也知道现在是非这像是在报复,他似乎……是入了魔了吧?
  现在他无法转身看是非,只能感觉,那人沉默着的怒火吗?
  神经病……
  他忽然咬住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是非是碰到了哪里,竟然让人浑身都为之痉挛,唐时软得就要到地上去,可是是非握住他的腰,却让他下不去,于是悬在半空之中。
  之前滞涩的感觉随着是非那里流出一些灼热的液体,很快就顺畅了起来,进入虽然依旧困难,比起之前却好了太多了。
  有细微的水声传入了唐时的耳中,听得他浑身都燥热起来,还有撞击的声音,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承受力。
  后面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起来,牙齿咬久了也没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松开了,于是那声音便从他嘴里细碎地出来。
  这种事情,做多了就爽了。
  唐时渐渐有些不能自已,他的灵力被是非封住,力量完全不能与是非相比,只能承受着他的撞击,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那声音里带着颤音,“是非……”
  又是一声撞击,唐时整个人都往前冲了一下,他感觉到是非停了下来,似乎是准备听他说话了。
  汗水已经从唐时的额上脸上落下来,又随着那剧烈的晃动落到了地上,甚至缀在他的眼皮上,让他睁不开眼,一睁开眼反而要流泪一般。
  所有的混乱在这一刻静止了,唐时喘着气,“你疯了……”
  他声音原本就沙哑了,现在出来的时候还因为力竭,听着像是哭音。
  于是,他立刻感觉到了埋在他身体里的那东西胀大,让他头皮都发麻起来。
  “你是佛修!”
  他受不住,要他停下来,却又觉得说出来丢脸,便只能隐晦地提。
  是非眼神沉静,依旧是一片血红的颜色,手搭在他的腰上,过了许久,才道:“你不是要我抱你吗?”
  你不是要我抱你吗……
  唐时怔住,还没来得及出言反驳,他便又在后面动了起来,每一次都戳到深处去,刺激得唐时乱颤,他腿软了想要跪下来,却又被他拉起来,于是更加有一种无助的感觉。
  滴落在地上的已经不知道是汗还是泪了,唐时现在声音哑着,鲜血呛出来,咳在他手背上,印镌十三册运转起来,疯狂地在他丹田里凝聚起了灵力,那一瞬间款,他觉得自己又有了力道,于是趁机一翻身,发狠了一掌拍向是非,“说了是骗你的,你还当真,入你的魔道去,与我何干!”
  与他何干,这话直如在挖是非的心一般,他抬手轻轻一挡便拦下了唐时的手掌,捏住了他的手腕,却将他双手都捏在了一起,把他抱起来,背对着坐在身上。
  那磨人的动静又开始了,唐时再次被封住了所有的灵力,整个人疲惫极了,背对着是非跨坐,他两腿分得很开,也合不拢,酥软痒麻的感觉,从尾骨上起来,让他再也无法抵抗,只能跟着一起沉i沦了。
  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晕了过去,可是因为修炼心经,唐时的精神力异常强大,几乎能将每一个细节和每一点感受完全地刻在心底,这种痛苦让他喊也喊不出来,双眼逐渐失神,只道枯心禅师害苦他也。
  是
  非揉着他的身子,见他不反抗了,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配合,便放下了他的手,将另一只手也放到他身上去游移了起来。
  那素白的手,手背上见得到青色的血管,一直是不沾烟火气息的,此刻却轻轻地盖在了唐时下腹那因为后面被做而起来的东西上,那手腕上的那一串佛珠,带着青色的短短穗子,便扫在唐时的腰腹上。
  唐时失神之间,垂下眼,便看到这佛珠,这素白的手掌,那透明干净的指甲,覆盖在他那里……
  他看不见是非的表情,可是却由这一只手想到了是非整个人。
  那是用来礼佛的手,佛珠穿成一串,挂在他腕上,不曾褪下,如今……
  他忽然一阵阵地颤抖起来,手指无力地握了握,于是便这样轻而易举地发泄了出来,比起方才他蹭是非,容易了许多。
  那狭窄的地方因为这刺激而收缩,也刺激了他身后的是非,是非的手掌抬起来,却扣住了唐时的咽喉,手指缓缓地收紧。
  空气似乎都从唐时的肺里消失了,他觉得窒息,整个人都像是被挂到了死亡的边缘上。
  然而在双重刺激下,他身后绞紧了,是非终于再次出了来。
  热流将唐时的身体灌满了,他脑子里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只张着嘴,像是缺氧的鱼一样挺着身子。
  是非,便是那捏着他生死的人。
  那手掌越收越紧,是非的眼底那红色越来越浓郁。
  杀了他吧,夙愿便是如此了,杀了他一了百了,不成佛也无所谓,不成佛一样可以救小自在天……
  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杀了他,杀了他……你眼前的男人满口都是谎言,你眼前这个男人不爱人也不爱己,是天生的无情种,他不喜欢你,骗你的,一刀两断,杀了他,一了百了,杀了他……
  杀。
  手指收紧……
  然而便是在这一刻,唐时的手掌,似乎在无意识的挣扎之中,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触碰到了他腕上的佛珠,有轻微的声响。
  是非的目光一转,便看到了那一串佛珠,于是昔年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些时光,又重回到他的记忆之中。
  他眼神闪动起来,红色时浅时深,最终隐约的金光上来了,是非才缓缓地松开了手,而后解除了对唐时的封印。
  便是在同时,原本看着似乎已经要晕厥了的唐时,便翻身一掌狠狠落下,无尽的灵力从整个布了阵法的屋子里涌动而来,成了他手中杀机最凛冽的小翻云掌!
  “我是为你除心魔,你却为魔性所蚀,不识好歹!”
  尽管沙哑,可是这声音已经是完全的清醒了,这一掌是迎面劈向是非的,是非抬手,手掌如穿花一样过去,便将他挡开了。
  只是下一刻,是非眼底却是巨震,那黑色的金丹在他体内搅动起来,将识海之中的所有灵气全部扯动,像是被墨水染过的深海,全部乱了!
  那黑色的金丹,像是里面包裹着什么一样。
  有东西,便在这一刻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间。
  隐约的金光,最终去了哪里呢?
  是非不清楚。
  他脑子里被走火入魔的混乱侵袭了,于是意识忽然沉睡,眼前一黑,手便垂下去。
  是唐时被他挡住了之后,便回手捏了一把大雪弓刀来,便从上而下,直直垂落,向着是非的咽喉!
  他似乎便要将是非这样直接一刀杀了,小自在天的事情管他屁事,杀了这人,以后若是出现心魔以后再说,再不济还有殷姜的无情道。
  他这人天生无情,凉薄至极,担心什么心魔,真是他疯了才会答应枯叶!
  刀,从上面直直贯落,像是有漫天的风雪,只是最终还是停止住了——
  刀尖贴着是非的喉,便这样僵住了许久。
  这人已经晕了,之前唐时在被他做的时候一直没能看到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只觉得他凶狠,可是如今看他晕了,那眼闭着,依旧是一派清心寡欲的模样。
  唐时忽然就有些迷茫,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他灵识离体,落到了是非的身上,查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只除了那一枚黑色的金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黑色的金丹给唐时的感觉十分奇怪——就像是看到了他识海之中的那一颗珠子异样……
  唐时现在脑子有些发晕,他收了刀,一撑地,站了起来,便感觉到那些东西顺着他的腿根流淌了下来,走了几步还没完,他只觉得腹中饱胀,又随着那东西的流淌逐渐地消减了下去,最终只残留了一些,体内便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这一下,才弯身从地上将衣服捡了起来,披在身上,原本不想理会是非,却还是帮他清理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出了什么事情……
  左思右想,一切的异样似乎是从他那一句“我骗你的”开始的,唐时将他扔在了那榻上,一拂袖将一地的狼藉卷去,看了是非一眼,便一弯唇,嘲讽道:“小自在天专出痴情种……”
  痴情种,可他是个无情人。
  唐时将自己腰带系好了,却还觉得身上酸痛,抬手一按自己的额头,清醒了一下,只道:“你自作孽不可活……”
  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说是非还是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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