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狗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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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的粘稠血浆越来越多了,已经从只粘着鞋底到漫过了鞋帮子,要是再过两三分钟,估计就要到脚踝的位置了。
  肉山鬼肚子上的大嘴巴还在往外面吐,我小心的移动到一面墙旁边,用玉简刺在肉上用力的划出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
  被玉简切过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道十多厘米宽的口子,深达半米,可让我震惊的是,这按照墙壁原来的位置来估算,这肉垫最多也只有五到十厘米的厚度才对呀,只要划开了这道肉垫,后面应该铺着墙纸的房间墙壁。
  为什么会有半米多深的伤口,伤口深处还是这恶心的黄褐色烂肉,甚至还有绿色和褐色的未知液体渗出。
  我又试着在墙壁的其他位置再划了一刀,这一刀比刚才还用力,玉简都刺入了大半,口子更是拉了足有两米来长。
  三十米厘米宽的大伤口,深度足有一米,伤口深处依旧是那黄褐色的烂肉,还带着一些米黄色的不知名组织,仿佛是脂肪一样,伤口随着肉垫的蠕动而挤出一股一股的黄褐色液体。
  我实在是忍不住,终于吐了。
  太特么恶心了!
  我现在该不会是在鬼域之中吧?
  吐着吐着,我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对哦,要是在现实中的话,墙壁怎么可能全都变成了肉垫,连刚刚房间内的装饰和家具也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真的是鬼域的话,那我现在算是进入了这个肉山鬼的嘴巴里了?
  上下仔细大量了一样这个房间的情况,所有的墙上还有天花板上虽然都有肉垫铺着,但实际上并不是是房间四四方方的形状,墙角的边缘都圆滑的连接在了一起,再加上这蠕动的方向和样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胃。
  我特么被鬼吃进了肚子里面?真是越看越像。
  突然,我的脚上传来了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是那血浆已经漫过了鞋背,灌到了鞋子里面,虽然这刺痛不是很明显,像鞋子里面像是混入了许多带棱角的粗砂一样,搁着非常难受。
  我跳到旁边原来是柜子的那坨烂肉上面,发出“吧唧”的恶心声音,更是踩出了不少液体,但没有那些血浆继续灌进去,脚上的刺痛感小了很多,这特么不会是血浆吧?
  这下怎么办,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我这不是等着被消化么,难道是准备让我慢慢感受死亡逼近还没有办法的绝望,太狠了吧。
  我开始用玉简在肉垫上疯狂的乱割乱划,一道道伤口将肉垫分离的支离破碎,或深或浅的伤口纵横交错,再在伤口里再割再划,最深的伤口被我割到了两米多,但尽头依旧是烂肉,只不过那淡黄色的东西更多了,割开后流出来的液体也是灰黄色,看起来就像半凝固状态的猪油和着灰尘,味道也带着一股陈臭的油腻,让我不得不放弃。
  地上的血浆已经很深了,一脚踩下去估计已经可以到了膝盖的位置,我蹲在烂肉堆上,擦掉即将流入眼中的大颗汗珠,仰头大吼道:“瓶姐,花花,小头,你们在哪里啊,能不能帮一手呀,再不帮忙我这个可爱的小哥哥就要被消化了啊!”
  发泄式的喊叫没有带来任何回报,我甚至连大喊后的舒畅都没有获得一点。
  又是绝境,难道还得寄希望于阴曹地府中那不知道是谁的“他”吗?
  看着手上干净的玉简,从肮脏恶心的液体和烂肉上划过,却没能留下一点东西在它上面。
  “大哥,能不能象征性的帮一把啊,都现在了你还稳得起吗,难道非得我到了要死不活的时候才肯出手啊?”抚摸着玉简上面的阴文的“杨”字,我现在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嘭!”
  突然,一身轻微的闷响出现在了这个密闭的空间中,在一堆“叽咕叽咕”的蠕动声和“哗啦啦”的烂肉滑落水中的声音里格外明显。
  那是什么?
  “嘭!”
  声音又出现了,比刚刚明显了一些,仿佛是发生的距离更近了一样,贴在肉垫上的肉山鬼大口开始颤动起来,接着,烂肉和血浆一下从滑落变成了喷发,流量增加了四五倍。
  “嘭!”
  声音更加明显了,我都看到四周的肉垫出现了震颤,好像有什么在从外面捶打肉壁一样。
  “我一求你你就出手了?这算是灵验还是算傲娇啊?”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简,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心中还是充满了期待。
  “嘭!”
  第四次响声直接将脚下的烂肉都震滑落了不少,我看到一侧的肉垫上鼓起来了一个大包,好像一枚炮弹打在了上面一样。
  目光注视着那里,我已经脑补出了当第五次响声出现的时候,肉壁破碎,一只极大的手臂探进来将我给带出去,顺带一指头将那肉山鬼给弹成一堆烂泥。
  可在响声响起之前,从周围的烂肉堆中突然冒出了十几根肉呼呼的东西,和刚才肉山鬼肚子里的肠子一模一样,连长满毛刺的端头都如出一辙,然后同时向着我攻来。
  我脚下的肠子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被我用玉简斩断了,可还剩下的那十多根啊,不过它们的速度和当初那条单独的肠子比相差了不止一点半点,我可以轻松的躲过它们所有的攻击,甚至还可以抽空反击。
  不过虽然端头被斩断了,但肠子本身可是源源不断的,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一跟肠子缠住了脚踝,然后往血浆里面拽。
  “嘭!”
  终于,随着第五次声音出现,肉垫上炸开了一个直径足有两米的大洞,然后一个足有两米多高,浑身肌肉仿佛要爆掉的壮汉冲了进来,先是环顾了一圈,然后一把抓住将要被拖进血浆的我,轻松扯断了缠在我身上的肠子,接着把我往那破洞里面一丢,仿佛像是在丢玩具一样轻松。
  这壮汉我见过,它是鬼,是跟在钟老身边的那只鬼,我第一在酒店见到钟老的时候,想出门就是被它在门口给堵了回来的,那爆炸的肌肉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声音,让我第一时间从几乎要淡忘的记忆中将它给寻觅了出来。
  “狗爷,瓶姐说让你别玩,速战速决,它们又来了。”
  被丢进大洞的我撞到了大量的头发上,身后的萝莉音对着那个壮汉喊道。
  狗爷,这壮汉居然就是狗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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