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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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104.收网(上)
  梁妃回了皇宫,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进了自己的宫殿,越想越是不对劲,便让心腹传了信出去。
  看着拿着信出去的宫女,梁妃喃喃自语,“父亲,您最好别逼我。”
  向南静静的躲在梁妃宫殿的暗处,气息都低的似有似无。
  他看着梁妃挺着肚子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渐渐的变得狠历起来。也让他十分反感这个女人。
  以往向南对于司马南鸣的一些妃子都是很无感的,不讨厌,自然也不可怜他们。司马南鸣那些计策,他执行起来也丝毫不手软,可如今,他是实在厌恶梁妃。在他看来,梁妃简直就是个疯子,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心肠狠辣的人他见得多了,而且,对于皇宫里的事极为清楚的他也不觉得手段狠辣有什么,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生存下去。但梁妃不同,她完全就是执着于帝后那个位置,也一心一意的认为那个位置是属于她的,天底下除了她谁也不配。而最让他所看不上的是,梁妃就是个极为自私的女人。完全都不为她的家族考虑,一副理所当然的一心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向南觉得十分可笑。梁妃能那么有自信的认为只有她配得上帝后的那个位置,自信心是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她是梁文秉的女儿,还不是因为她身后的家族撑腰,如果没有这个背景,什么都不是的她有什么资格做帝后。不要说帝后了,她连宠妃的资格都没有。当然,这些也只是向南无聊的时候吐槽一下,身为敌人,他自然乐意看到地方队营反目为仇最好不过。
  梁浩宇神色恭敬的进了书房,“父亲,宫里有消息,姐姐进了宫后就很焦躁不安,并让香儿往外面传了消息,应该是联系那个人的。”他心里很不满自己姐姐的做法,但却也不敢显露在脸上。
  梁文秉叹了口气,拿出一封信,“让人送进宫给她吧。”
  梁浩宇也不问信里写着什么,他只要知道父亲已经对姐姐失望了就好。父亲的态度已经向他表情,帝君的位置,他们家如今已经不得不夺了。隐藏在暗处的司马南鸣不会放过他们家,张诚思不会放过他们,还有那个表面上的清闲王爷……他们只有得了帝位,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她姐姐看着精明,也只是能在后宫横行而已,跟他父亲比,差太多。
  梁妃得了他父亲的信,心总算安下来了,想着不要几日后,她就会成为翔云帝国的帝后,高兴的不能自已。
  她看着信,嘴里喃喃道:“还是父亲疼我!还是父亲疼我!”
  隐在暗处的向南看着梁妃神色狂喜的样子,信里猜测着信里写了什么,知道不外乎是一些安抚梁妃,并且欺骗对方几日后让她做帝后的话。
  向南看着梁妃的样子,真想看看她在踏上帝后宝座前的一刻得知一切功亏一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想想,他还真有些期待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帝君要等到那个时候,才收拾这些人。
  宇文清两人在祭神活动结束后,也没立刻就回府,毕竟是打着来参加神祭日的名义出来玩的,早早回去了多没意思。而且,这个时候回去,府里也没什么人吧。他记得小可跟刘毅是打算好了要出来玩的,慕容跟王爷似乎也有活动。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要不要进神庙里去看看?”
  “好。”他抬头看了下,“现在貌似不是适合的时候,换个时间再来吧。”
  “既然都挤过一次了,自然也不怕再来一次。”司马南鸣说完,便拉着宇文清往神庙里走。
  宇文清,。
  “我是不怕,只是不喜欢。”
  “清,什么都要体验一下,才不枉此生。”
  “别以为你说的一本正经,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偷笑的事实!”
  ☆、105
  105.收网(下)
  乌云压顶,天空黑暗,阵阵的冷风不停的吹着。这样的天气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即使是白天,为了房间里光亮些也点上了灯火。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神色担忧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心,便安慰说:“清,放心吧,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宇文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让我跟着一起去不行吗?”
  司马南鸣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我不想让你冒险,哪怕一丝一毫。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完了,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好吗?”
  宇文清轻轻的点头,把脸埋在对方怀里,“……好。”
  在今早,当司马南鸣神色郑重的跟他说要去办事情的时候,他便意识到对方所谋划的事情到了该终结的时候了。他心里很想跟着,但又怕自己成为累赘,心里既担忧又烦躁。
  司马南鸣轻抚着对方的发丝,眼神坚毅,心中暗想:“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的。”
  司马南鸣还想说些什么,司马智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相拥的身体分开来。
  宇文清转身看了过去,见司马智跟慕容易两人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司马智,“我想让宇文清陪着易,两人在一起也安全。”他这话自然是跟在一旁站着的司马南鸣说的。
  宇文清连忙上前接过司马智怀里的孩子,见慕容易脸上也带着担忧的神色,便抱着孩子跟他站在一起,小声的问他孩子怎么怎么样的问题。
  司马智见都安排好了,便对司马南鸣说:“走吧。”
  听到司马智的话,宇文清立刻抬头看向司马南鸣,见对方正好看向自己。
  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笑笑,便跟着司马智一起出了门。
  宇文清抱着孩子跟慕容易两人一起走到门外,看着司马南鸣的身影消失,“他们会安全回来的对吗?”
  慕容易眉宇间也带着愁绪,却也点头,“嗯。”
  宇文清低头,见小宝正乖乖巧巧的窝在自己怀里,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己,“慕容,我们进屋吧,外面有风,对孩子不好。”
  两人进了屋子,满怀心事,无言的坐着。没一会儿,向北过来了。
  “公子,慕容王妃,我家主子让我来保护你们。”
  宇文清抬头问:“我们待在府里也有危险吗?”
  向北,“主子说是以防万一。”
  慕容易点头,“谨慎些也好。”
  宇文清笑着对向北说:“辛苦你了。”
  向北嘿嘿的笑了一下,“应该的。我就在这屋子里守着,这样也安心。”
  宇文清点头,不再说什么。向北则在一旁桌子边坐了下来,还好桌子上有好些吃的让他打发时间。
  皇宫内,一个身穿灰色内侍衣服的小侍低着头匆忙的行走着,他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布置的异常华丽喜庆的宫殿内。
  来到大殿出,他立刻低着头跪在地上,“娘娘,司天监那里传来消息,说今日天象不吉,问封后大典能否换个时间举行。”
  梁妃看着镜子里面容精致的自己,身上穿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凤袍,身旁小侍宫女奉承的话,这一切都让她心情格外的好。听到传消息的小侍那种触霉头的话,让她立刻怒不可遏。
  随手拿了一样东西砸了过去,“混帐东西,这话还用来问我吗?!”
  她等了那么些年,终于可以把这身衣服光明正大的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天象又哪里能阻挡的了她。
  一旁宫女见梁妃动怒,立刻跟着训斥那位被砸了也一动不敢动的小侍,“我们娘娘成为皇后那是天命所归,哪里会有什么不吉利的说法,还不去回司天监,这天上的异象就是说明咱们娘娘是应天之命而坐这后位的。”
  宫女这话说的让梁妃心里极为熨帖,在她的心里这天底下只有她才配得上皇后的位置,可不就是天命所归吗。
  她挥挥手,“去吧。”
  那小侍立刻快步的离开了。
  梁妃看着自己的心腹宫女,也就是之前出声的小莹,“你的话让我极为舒心,赏了。”
  小莹立刻满脸欣喜的跪下,“谢皇后娘娘赏。”
  梁妃听她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话,不过,我喜欢。”
  宫里的宫女侍从们也都立刻跪了下来,齐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伏的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今日起我就是翔云帝国的皇后,雨妃你这个贱人,就看着我怎么登上后位,怎么母仪天下,怎么把你们张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下面趴着的宫女侍从们一个个的眼观心,心观鼻,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梁妃发泄完了,大手一挥,“全部有赏!”
  众人再次齐声叩谢,“谢皇后娘娘!”
  原来自从神祭日出了那六字真言后,整个朝堂议论纷纷,最后有人提出一个:“梁妃姓梁,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着梁氏的血脉,说明那是天命所归的帝君。所以奏请帝君封梁妃为后,梁妃娘娘肚中皇子为太子。”这么牵强的说法最后因为梁文秉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态势,跟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张将军都没说什么,所以,通告天下,封梁妃为后,她肚中胎儿为太子的谕昭便发往了翔云帝国各处。
  宇文清刚得到这种消息的时候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不担心自己生的是女孩吗?”
  当然,梁妃根本不用担心这种小事,只要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以她的手段,那太子之位自然必须是她的儿子!
  梁妃穿着凤袍,牵着“帝君”的手,从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面前走过,看着越来越近的后位,内心的激动无法自已。而就在后位离她近在咫尺的时候。
  “且慢!”
  梁文秉的声音让众人的眼光都投了过去。而将要梦想成真,却被打扰的梁妃心里十分的气恼,如果不是要保持脸上平和的面容,她早已满目狰狞了。
  梁妃看向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之前事情不是都已经商量妥当了吗,他这举动究竟是意欲何为!
  梁文秉不去理会自己女儿的目光,而是看向众位眼含疑惑的百官。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刚得到消息,因为事关重大,不敢不说出来。”
  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话中带着责问:“什么事情需要梁相来打断封后大典,梁相的礼仪规矩何在!”
  梁文秉对那老者躬身一拜,“林老,自然是大事,不然,我也不敢在这样的日子里做出打断封后大典这般无礼的事情来。”林老是三朝老人,又有上任帝君钦赐的免死金牌,除非他篡位叛国,否则谁都要给三分薄面,好在这位一般也不会搀和朝中大事,不太碍着一些人的眼。
  其它跪着的官员除了个别的几个看了下梁相一派的那些人的反应外,其它人都没什么动作的低头跪着。
  林老也明白这朝中的局势已经被梁文秉掌控了,虽说因为免死金牌的事情,他们都得敬着自己,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他自己心里清楚着呢,所以从来都不搀和到朝中争斗中去,他的荣耀是司马家给的,这上位坐的只要是姓司马的他就没什么意见。所以,林老冷哼了一声,听梁文秉说下去。
  梁文秉见林老默认让他说下去,便故作面带沉重的说:“我今日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虽说听着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却又不能不去查证。”
  林老厌恶他这般不痛快的样子,“到底是何消息,你说就是!”
  一些官员也应和着,“梁相的消息肯定事关重大,无论真假,也需让我们知道一二。”
  梁相看了看众位官员,有应和的,有沉默的,还有中立的事不关己的,对于这个场面,他很满意。
  “实不相瞒,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我也觉得有些荒谬,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几番道理,所以,便决定在这关键的时候,告知于各位。而我所接到的消息是,”他转身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帝君”,然后说道,“我们这位帝君是假的,而真帝君早在半年前便被这人背后的乱臣贼子给杀害了。”
  梁文秉的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帝君”。
  梁妃一听父亲说出这种话,心里立刻慌了起来,立刻责难道:“梁相,你身为丞相,这么荒谬的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声音冷的像是带上冰渣子似的。
  梁文秉低头抱拳行礼,“娘娘,我也是心系国家,若那消息时真的,这后果如何,就不用老臣多说了。”
  梁妃气得发抖,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来他竟然一直都抱着要坐上帝位的念头,说出帝君是假,那害死帝君的是谁?肯定是有着继承帝君资格的那个司马智!司马家一直子嗣单薄,以往都是一脉单传,就到了上任帝君那里才意外得了两子。如今的帝君还没有子嗣,如果真帝君死了,有继位资格的闲治王爷又是凶手的话,那司马家就没什么人有资格坐上这帝位了。虽说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司马家子嗣,但到时候能不能生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到那个时候,梁相只要以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有“司马衰,梁氏兴”这样的神谕,不说篡位,而是迫不得已的顺应天命,加上下面人的迎合,坐上帝位又有什么难的!至于真帝君出现,那个时候只要父亲说对方是假的,谁又会相信他!而到时候的自己……
  想通这一切,梁妃稳了稳心神,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帝君是假的,“梁相,你说帝君是假的,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自然是需要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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