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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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说,当就当吧,反正咱坏也不是坏一天了。
  马彪子听了就哈哈大笑。
  晚上,跟店里老师傅还有小学徒,一起做了顿海鲜吃。
  吃饱,我提车回周师父的小院儿。
  在那住一晚,第二天,收拾了一个包儿,换身衣服,就奔小五台去了。
  车况不错,很容易找到人车合一的感觉。
  人车合一是我总结的,大概就是,车上的操作零件和身体结合为一,这些操作的零件就是身体突然多出来的功能。
  领了这个念,开起车来,不说速度与激情吧。
  真的是,随心所欲。
  当然,前提是,这车听话。
  中午到的小五台,找到叶凝教学生时住的那个度假村,在朱老板饭店吃过一顿午饭。稍作休息,我开车直接就去了那个兵器馆。
  到门口,把车一停,我抬头往里一瞅,就见到里面真是热闹。
  之前来的时候,这儿没什么人。
  现在,院里停了八九辆车不说,时不时还能见到人在院前,屋子里晃来晃去。
  我下车摁大门铃。
  门铃响起,没见太极老李过来,我反而见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洋人,领了一个年轻的中国男子,穿着白色的太极练功服,悠悠就走过来了。
  “对不起,先森,这是私人的地方,不接待外人,请您离开。”
  白洋人操了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跟我说这儿是私人地方。
  我掐了把大腿。
  确信这不是在做梦,这是中国,这是解放后……
  我看了眼年轻小伙子。
  长的挺壮实个人,就是眼神有点飘,发邪,贼性。
  我问那小伙子:“老李呢?原来在这里看门的老李呢?”
  小伙子一愣。
  “问那么多干嘛,什么老李,老张的,听到没有,这是私人地方,让你走,你快点走!”
  我明白了。
  搞不好,荣老太太的大师姐把这老李也给气走了。
  这大师姐,刚回国,一肚子洋墨水。国内的老前辈,肯出头的,去年那把事儿闹的,也都受了伤,现在不愿意出面。
  辈份上,可能这大师姐算是高的了。
  我明白了。
  敢情,这地界,让大师姐给霸上了!
  大师姐霸了太极,这里面的事儿,我不想多管。
  我只是担心叶凝,依她性子,跟这帮东西混在一起,不得把她给烦死了!
  心意一抖。
  我没说话,抬脚,砰,咣当!
  大铁门的锁,就让我给踢开了,碎掉的钢茬子,落了一地。
  里面,一中一洋两人全傻了。
  我没理会,一脚大门踢开后,转身上车,发动车子,直接就开进了院儿。
  “你,你野蛮人,你……来人呐……有人闯进来了。”
  洋人在喊。
  中国人:“你是什么人,你……你敢砸私人东西,你……”
  我没跟他们废话,一脚油门,轰,车到里边院里,一调头,刹车,吱嘎,停稳当了。
  我推开车门,就下来了。
  彼时,院前院后,呼啦啦就跑来了六七个,有中有洋,皮肤有白有黑有黄的男女人类。
  这些人见着我了后。
  一个个的七嘴八舌,有拿中国话质问我的,有一个劲fuck,why的……
  但还好,这些人算是理智,没动手。
  我淡定下车。
  把身上的壳一抖,散出精气神,淡淡说:“你们师父在哪里?叫你们的师父出来跟我说话。”
  讲完,我又用学来的英国伦敦腔,重新讲了一遍。
  伪伦敦腔儿一放。
  这里面,几个个子高的白人不淡定了。
  他们的大蓝眼珠子翻了翻,看了看我后,互相小声用英语说着话。
  我听着他们的意思,大概是,这个中国人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师父的朋友,或是仇人。
  我估计这些人,再议论一个小时,也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
  因为,我听着这里边好像还有一个讲西班牙语的。
  等他们比划明白了,天儿都黑了。
  我冷脸,没理会,直接大步流星地奔兵器馆去了。
  后边,一群人,喊我。各种不同的语种,口音……
  我一概置之不闻。
  走了三四步。
  忽然,我感觉到兵器馆门口那儿,有一团子灵意仙动的气,搁那儿晃呀晃。
  我抬头。
  正好看到一个穿了一身黑的老太太跟个鬼似的,立那儿,冷眼瞅我呢。
  没错,她应该就是大师姐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师姐的妖邪路子
  大师姐年轻时候,绝对是个顶尖美女。
  底子在这儿摆着呢。
  别看她好像六七十岁了,老太太的年龄,但保养极好。瞧着也就五十出头的模样儿。其实。说白了包括荣老太太在内,我叫是这么叫她,但人家长的可真心不像老太太。
  功夫上身,最大的体现就是,皮肤好,脸蛋儿漂亮,身材也标致。
  另外对女人来说,一辈子都不用化妆品。不用打这个酸。那个素,一样漂亮的羡煞旁人。
  她穿了一身纯黑的棉布练功服,袖口,领子却是雪一样的白。
  立在那里,冷不丁一瞅。就像一个打从地狱来的黑妖婆似的,周身上下,是有灵气儿。但妖气更浓一些。
  大师姐是有功夫的人。
  这绝不是虚的。
  我跟她眼神儿这么一对,感觉她目光里好像有两团不停转的漩涡,要把我吸进去一般。
  我知道,这是太极盯人的功夫。
  太极盯人,类似催眠。
  说是盯着人眼睛,瞅上几秒,对方就心神不宁,稀里糊涂了。
  但持续时间不长,短的十几二十秒,长的也就几分钟而已。
  这是已经证实,练家子圈里都知道的东西,不是什么隐秘。再隐秘,高深了的,程瞎子只跟我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
  真相永远比想像和猜测的还要离奇!
  我没对镜子,瞅过自已眼睛,也没拿陌生人练过,不知道会不会把人盯迷糊了。但我身上的气扎人,刺人!
  这我知道。
  眼下,大师姐立那儿,冷冷盯我。
  我没客气,把精气神一抖落的同时,胸腹腔内,一阵低低的呼轰音就荡起来了。
  这声音很低,低到只有我自已能听到。
  其实,虎豹雷音即是功夫的表现,也是到了一定境界的练法。
  这个练法,不是说,见天的吼,震这个雷音,而是时不时,用意来生这个音。
  道理跟站桩的用意不用力。道家打坐,意守丹田,都差不多。
  眼下我荡起这个音,我再拿眼神一盯。
  大师姐打了个哆嗦。
  “阿嚏!”
  她不由自主,对空就打了个喷嚏。
  没错,这是让我给扎着了。
  我走到五米外。
  立在大师姐面前一抱拳说:“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怎么称呼,还有,小五台海拔高,眼下已是九月,天儿凉了,前辈在外可得多穿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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