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是人是鬼
胭脂水粉、如歌如画都是衷心护主的，哪里见得苏月茹受苦，如今人去了，灵位没有，就连个棺椁都不给留在家里过一夜。
尤其是她们心里清楚，苏月茹的死都是谁害的。
“住嘴！都给我住嘴！来人，给我掌嘴，打的这些口无遮拦的丫鬟不再胡言乱语为止！”
“是！”
几个嬷嬷应了一声，便纷纷撸着袖子，靠了上来。
“住手！”
苏月茹忍无可忍，低喝一声，那几个嬷嬷手下一顿，有些犹疑的看向田氏。
“谁让你们停下的，给我打，还有你们，去抬棺材，天黑前下葬！”
“夫人…求您开恩啊…至少让小姐在家里过上三日啊…”
“给我滚开！”
田氏一脚踹翻跪在她身边的如歌，面露狰狞。
莫北辰眉头微皱。
“好一个叼妇，本王还在这，你就敢这般欺负人！”
田氏微微一愣，连忙向莫北辰施了一礼，可面上却没半分恭敬。
“不好意思让殿下看笑话了，可这到底是我苏府的事，我身为苏府女主人，只不过训斥一个小丫鬟，这还没算触及我大齐的律法吧。”
莫北辰勾唇一笑。
“这自然没触及我大齐律法，只是本王奇怪的是，你们根本就没找到尸首，又如何断定苏大小姐就去了呢？”
“这…”
“恩？你们是亲眼见着苏大小姐跳了崖还是心中笃定她活不了了？苏夫人又为何在没有见到尸首的时候就这么笃定？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莫北辰突然提高音量，吓了田氏一跳，捂着胸口，左右转了转眼睛。
“莫…莫要诬陷与我…我哪里会预料月茹就会遇着劫匪，只是…只是外面都这么传言的，我这个做后娘的，定然是要尽快给她办后事的。”
“那还真是有劳二娘了。”
苏月茹说着上前一步，缓缓摘下脑袋上的披风。
田氏如见鬼一般，吓的猛然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
颤抖着手指，指着苏月茹。
“你是人是鬼！”
“二娘觉得我是人还是鬼呢？真是抱歉，没人如你所愿！”
“你…你没死！”
苏月茹冷哼一声。
那四个小丫鬟连忙哭哭啼啼的扑了上来，跪在苏月茹的面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小姐，您没死…您真的没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放心吧，你们小姐我命大，既然没死的了，那我便就该回来讨债了！”
苏月茹字字句句，如针尖一般，扎在田氏的心尖上，身子入赘冰窖，可她还是强装镇定，怕什么，她无凭无据，自不会找到她头上来了，人又没死，怎么也冠不上一个“杀人”的罪行。
再说了，她可什么线索都没留下来，就算抓到了那些劫匪，也指证不到她的头上来。
只是她不知道，这种事，不需要证据，苏月茹只要知道是谁便就够了。
“你这孩子，没事也不知道派人回来说一声，害的我跟你爹那么担心。”
田氏说着便上前欲拉着苏月茹的手，却被那人不着痕迹的给抽开了。
“我若早些派人回来说一声，哪里还有命能走的回来。”
苏月茹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檀木盒子，递给胭脂。
“快些将这个送给金大夫，希望我没有回来晚。”
“小姐，您真的办到了…”
胭脂面露喜色，伸手抹掉满脸的泪痕，重重的点了点头，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向内堂跑去。
“你们也都起来吧。”
三个丫头纷纷从地上站到了苏月茹的身后。
“你这孩子，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若是早些说了，这些二娘便也就不找人布置了？你不知道你父亲，那是哭的肝肠寸断，我这不才让月兰月芯给扶进去休息么？”
“有劳二娘费心了，既然如此，这些东西便就都撤了吧，留着多不吉利，还是收起来，留着到时候二娘自个用吧。”
“你！”
“这棺材虽薄了点，木材也不是上等的，只是配二娘您也不算委屈。”
“苏月茹，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么！”
田氏气极，扬手就要给苏月茹一巴掌。
苏月茹却是高高的仰了脑袋。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我能侥幸不死，回来必定不会轻饶了你们，最好祈祷祖母也安然无事，否则，只怕你与你的一双女儿，连一口薄棺都没有！”
这话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靠在田氏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说完便没再多看那人一眼，重重的撞了她的肩头一下，便越过她，直接往内堂而去。
莫北辰勾唇一笑，那些话，别人听不见，但内里深厚如他，怎可能也听不见。
嘴角微勾，看着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田氏。
忽然玩心眼的上前了两步，对着田氏说道。
“苏夫人不必紧张，就算是看在月兰姑娘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怎么为难你们的。”
田氏微微一愣，心下大喜，有齐王撑腰，谅那苏月茹也不敢拿她和月兰怎样，保不准月兰以后就是齐王妃了。
连忙施礼道谢。
“妾谢过王爷…”
“只是…本王不好月兰姑娘那口的，本王不会为难你们，但是…本王会给她撑腰！”
莫北辰恶意的笑了笑，眼角撇过那瞬间心情如坠地狱的田氏一眼，这个“她”，不用明说，也知道是指的谁。
苏月茹，你别得意！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无凭无据，就算是有齐王撑腰那又如何，只要在这府中一天，只要我还是当家主母，便没有你一天逍遥日子！
苏月茹快步向“静庶斋”而去，莫北辰紧跟其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到了静庶斋。
金大夫得了雪莲，已经入了药，很快便煎好了药，让人喂给老太太喝下。
府中所有人，见到苏月茹无不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只有金大夫。
拍着苏月茹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如今药已经喂下，只要能熬过今晚，老太太便就没事了。”
“多谢金大夫，月茹感激不尽。”
莫北辰盯着放在苏月茹肩头上的 那只咸猪手，重重的咳了一声。
尤其是她们心里清楚，苏月茹的死都是谁害的。
“住嘴！都给我住嘴！来人，给我掌嘴，打的这些口无遮拦的丫鬟不再胡言乱语为止！”
“是！”
几个嬷嬷应了一声，便纷纷撸着袖子，靠了上来。
“住手！”
苏月茹忍无可忍，低喝一声，那几个嬷嬷手下一顿，有些犹疑的看向田氏。
“谁让你们停下的，给我打，还有你们，去抬棺材，天黑前下葬！”
“夫人…求您开恩啊…至少让小姐在家里过上三日啊…”
“给我滚开！”
田氏一脚踹翻跪在她身边的如歌，面露狰狞。
莫北辰眉头微皱。
“好一个叼妇，本王还在这，你就敢这般欺负人！”
田氏微微一愣，连忙向莫北辰施了一礼，可面上却没半分恭敬。
“不好意思让殿下看笑话了，可这到底是我苏府的事，我身为苏府女主人，只不过训斥一个小丫鬟，这还没算触及我大齐的律法吧。”
莫北辰勾唇一笑。
“这自然没触及我大齐律法，只是本王奇怪的是，你们根本就没找到尸首，又如何断定苏大小姐就去了呢？”
“这…”
“恩？你们是亲眼见着苏大小姐跳了崖还是心中笃定她活不了了？苏夫人又为何在没有见到尸首的时候就这么笃定？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莫北辰突然提高音量，吓了田氏一跳，捂着胸口，左右转了转眼睛。
“莫…莫要诬陷与我…我哪里会预料月茹就会遇着劫匪，只是…只是外面都这么传言的，我这个做后娘的，定然是要尽快给她办后事的。”
“那还真是有劳二娘了。”
苏月茹说着上前一步，缓缓摘下脑袋上的披风。
田氏如见鬼一般，吓的猛然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
颤抖着手指，指着苏月茹。
“你是人是鬼！”
“二娘觉得我是人还是鬼呢？真是抱歉，没人如你所愿！”
“你…你没死！”
苏月茹冷哼一声。
那四个小丫鬟连忙哭哭啼啼的扑了上来，跪在苏月茹的面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小姐，您没死…您真的没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放心吧，你们小姐我命大，既然没死的了，那我便就该回来讨债了！”
苏月茹字字句句，如针尖一般，扎在田氏的心尖上，身子入赘冰窖，可她还是强装镇定，怕什么，她无凭无据，自不会找到她头上来了，人又没死，怎么也冠不上一个“杀人”的罪行。
再说了，她可什么线索都没留下来，就算抓到了那些劫匪，也指证不到她的头上来。
只是她不知道，这种事，不需要证据，苏月茹只要知道是谁便就够了。
“你这孩子，没事也不知道派人回来说一声，害的我跟你爹那么担心。”
田氏说着便上前欲拉着苏月茹的手，却被那人不着痕迹的给抽开了。
“我若早些派人回来说一声，哪里还有命能走的回来。”
苏月茹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檀木盒子，递给胭脂。
“快些将这个送给金大夫，希望我没有回来晚。”
“小姐，您真的办到了…”
胭脂面露喜色，伸手抹掉满脸的泪痕，重重的点了点头，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向内堂跑去。
“你们也都起来吧。”
三个丫头纷纷从地上站到了苏月茹的身后。
“你这孩子，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若是早些说了，这些二娘便也就不找人布置了？你不知道你父亲，那是哭的肝肠寸断，我这不才让月兰月芯给扶进去休息么？”
“有劳二娘费心了，既然如此，这些东西便就都撤了吧，留着多不吉利，还是收起来，留着到时候二娘自个用吧。”
“你！”
“这棺材虽薄了点，木材也不是上等的，只是配二娘您也不算委屈。”
“苏月茹，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么！”
田氏气极，扬手就要给苏月茹一巴掌。
苏月茹却是高高的仰了脑袋。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我能侥幸不死，回来必定不会轻饶了你们，最好祈祷祖母也安然无事，否则，只怕你与你的一双女儿，连一口薄棺都没有！”
这话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靠在田氏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说完便没再多看那人一眼，重重的撞了她的肩头一下，便越过她，直接往内堂而去。
莫北辰勾唇一笑，那些话，别人听不见，但内里深厚如他，怎可能也听不见。
嘴角微勾，看着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田氏。
忽然玩心眼的上前了两步，对着田氏说道。
“苏夫人不必紧张，就算是看在月兰姑娘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怎么为难你们的。”
田氏微微一愣，心下大喜，有齐王撑腰，谅那苏月茹也不敢拿她和月兰怎样，保不准月兰以后就是齐王妃了。
连忙施礼道谢。
“妾谢过王爷…”
“只是…本王不好月兰姑娘那口的，本王不会为难你们，但是…本王会给她撑腰！”
莫北辰恶意的笑了笑，眼角撇过那瞬间心情如坠地狱的田氏一眼，这个“她”，不用明说，也知道是指的谁。
苏月茹，你别得意！
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无凭无据，就算是有齐王撑腰那又如何，只要在这府中一天，只要我还是当家主母，便没有你一天逍遥日子！
苏月茹快步向“静庶斋”而去，莫北辰紧跟其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到了静庶斋。
金大夫得了雪莲，已经入了药，很快便煎好了药，让人喂给老太太喝下。
府中所有人，见到苏月茹无不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只有金大夫。
拍着苏月茹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如今药已经喂下，只要能熬过今晚，老太太便就没事了。”
“多谢金大夫，月茹感激不尽。”
莫北辰盯着放在苏月茹肩头上的 那只咸猪手，重重的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