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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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也没有要她再有缓气的机会,她的手才摸到裤头,靖王一把就将她拉过去,紧紧的圈进了怀里,刚才她那双小手时不时的碰他一下时,他就已经忍不住了。
  “王爷。”
  云浅猛的一惊,这可是在沐房.......
  “嗯!”
  靖王已经伸手去拉她的衣裳。
  云浅羞到想把自己藏起来。
  “这里……不合适。”
  云浅还是决定告诉他,想让他先沐浴完了再……
  起初几个晚上被靖王翻上翻下的撞,还有些不适应,全身都会疼痛,最近这几日明显轻松了不少,有张嬷嬷给的药膏,白日里偶尔张嬷嬷还会给她捏两下身子,如此时间一长,竟然对此事没有了之前那么恐惧,除了羞涩之外,身体里还有一丝异样在窜动,只要靖王一碰她,她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了一般。
  这会儿他的手掌从她身子上磨蹭过去,瞬间又烧的她直颤。
  “可以。”
  靖王看着脸色潮红的云浅,突然就将她转了一个方向。
  “浅浅抓好。”
  云浅还没有反应过来,靖王爷的气息就吐在她的耳背,又是弄的她一阵颤抖,靖王的双手从她的肩部滑落,捏住了她的细腰,轻轻往他怀里一勾,整个人就贴在云浅的后背上,而那捏着她腰的手,却开始往上移。
  云浅的呼吸越来越急。
  靖王的那句“可以”早就让她的心乱如麻,只能任由他折腾,乖乖的抓住了沐桶的边缘,等着他。
  “弯腰。”
  靖王轻轻压住了她的后腰,又说了一声,这一声带着沙哑。
  云浅耳根子全都红了个遍,但还是动了动,符合着靖王,缓缓的弯下了腰身,刚一弯下,衣裙就被靖王从下撩起,直接解了她的裤头,里裤瞬间滑落,落在了她白皙的脚骡上。
  身后突的一凉,云浅的手本能的想去遮掩点什么,可刚伸到后面,就被靖王直接扣住,五指插到她的指缝中,一个挺身,云浅身子就僵住了。
  出嫁之前的那本书,她是有翻过几页的,那图上所绘的姿势倒是有现在这般......当时自己还觉得这也太羞人了,即便是前世,自己也没有过这般被从后面撞。
  可如今让她正经历着的却是冷冰冰的靖王,她是在想不出那样一个人,竟然会用这招......
  云浅根本就没想多久,脑子也被靖王撞的糊涂了,一张小嘴微微张开,脸蛋儿透着红晕,不间断的声音从她喉咙中溢出,身后腰间碰撞的动作越来越快。
  几个跌宕起伏,云浅一会儿在云雾之中,一会儿又似跌到了深渊,木桶里的水被摇的直晃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浅觉得漫长到快要熬过了整个夜晚,身后的靖王才将她放开。
  停下来后,云浅全身又开始痛了,特别是她被靖王捏住的后腰处,明日过后跌定会发青。
  之后,靖王也没有要她伺候沐浴了,云浅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便要外面的丫头添些热水进来,刚才的那一桶这会儿早就凉了。
  这一番折腾,到了床上云浅倒头就困了,睡到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身子被人抱住,潜意识下她猛的就往外躲,躲完了之后,第二日醒来,她又调了一个头。
  书画来伺候云浅的时候,靖王已经走了,云浅听说靖王离开了后院,心头一松,觉得还是有些困,倒头又睡了一会儿,外面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云浅最是喜欢在这个时候赖在床上,抱着被褥将自己蜷成一团。
  但就是这最喜欢的,前世在她嫁给侯府之后,就从没有这般自在的享受过,记得前世她在一个下雨天还为侯府的卫整去采过药,后面自己从山坡上滚下来,幸得一位公子相救,不然恐怕也等不到来年的那个冬季。
  等到云浅睡了个够,张嬷嬷才进来说,她想好了几样送林婉清的新婚贺礼,问云浅可不可行。
  “奴才看那林姑娘全身上下没有佩戴一个首饰,大概送了首饰她也不会用,簪子耳环之类的也不适合,昨日过来的时候我瞧她一股子英气,倒像个女将军的模样,云府的云都督,六少爷都是武将出身,手里的刀剑倒是有好的,可人家成亲的日子也不好送一把刀,奴才想来想去,小姐人前还是随普通的贺礼,到时候等着私底下送一张弓给她,说不一定她会喜欢。”
  张嬷嬷一番话说话,云浅的眼睛也亮了,回头冲张嬷嬷笑了笑说道:“嬷嬷可真是会看人,莫说,那林姑娘就是喜欢弓箭。”
  云浅想起上次去林府的时候,她手里一直拿着一把弓箭,之后到了屋里,还小心翼翼的亲自擦拭了一番。
  “那奴才就先按照规矩,金银镯子,珍珠宝石,刺绣,随便添几样走走过场。”张嬷嬷见云浅同意了,也就打算进屋与书画一起开始着手准备了。
  “嗯,王爷那里,估计是六总管在安排,到时候你过去找他问问意见,私下再怎么给,明面上我与王爷是同一份礼的。”
  “奴才知道了。”
  张嬷嬷也是这个意思,如今小姐来府上也有将近半月的日子了,手头的事情整理完,也要接过靖王府的内务,得好好开始管理,那六总管几次都想将账本移过来,又见王爷与小姐夜夜劳累,说是过段日子再移交,不能累了王妃。
  那太监倒是一个懂得看事的人,张嬷嬷正想着,那边小六还就真的走到了跟前。
  张嬷嬷还没有开口,小六就先说了。
  “安王爷与林姑娘马上就要完婚了,王妃这边不知有没有什么想法,送什么贺礼?”小六也是刚刚才想通,以前主子素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替他考虑,可如今不一样了啊,府上有了王妃,那主子有什么事,首先该替他考虑到人是王妃才对,自己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瞬间就觉得轻松了,那安王和林姑娘都是不好惹的主,每次在主子那里吃的亏,总是会找机会将气撒到他身上,要是这贺礼送出去,一个不满意,对主子是敢怒不敢言,要是知道是他出的主意之后,一定就会将他拖出来出气。
  但是王妃就不一样了,谅他们也不敢去找王妃,王爷对王妃都疼到心坎上去了,谁还敢说她什么不对?是以,小六觉得这次不是他想偷奸耍滑,而是觉得既然有了王妃在,就没有那个必要再去牺牲自己了。
  小六这么一问,云浅就干脆让小六跟着张嬷嬷一块儿去备礼,说小六对那两人熟悉,对方喜欢什么也清楚,他一起挑了礼,她也就放心了。
  小六没想到到了王妃这里还是逃不过一劫,嘴角一抽一抽的,可最后还是不得不配合了张嬷嬷。
  **
  安王与林婉清的大婚,虽然没有靖王与云浅大婚时传的那么神秘,但也是让人期待的,众多期待的人中,就数侯府的卫疆最为期待。
  自云浅成亲之后,卫疆的心里就彻底的没有了那份念想,身边有翠竹那么一个妖精在,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女人,酒足饭饱之余,就只剩下他的满腔才华还没处伸展,卫疆写了几个奏折,每一封奏折中所述的事情,放在前世,那都是发生过的大事,可偏偏他千辛万苦说服了侯爷,终于有机会将折子送到皇上的手里,皇上一看到当场就气的将折子扔在了地上。
  “他侯府莫是不想活了?”
  皇上发了一通大火,身边替侯爷递折子的太监,当场吓得也是冒冷汗,转过身也不顾及侯爷的面子痛斥了他一番,说他差点害死自己了,居然敢写那样的奏折。
  折子上写的内容是,劝皇上秋季的那场战役千万不能去,去了会被对方扣下。
  “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敢写出来,皇上要不是看在你侯爷效忠过先皇的份上,恐怕侯府所有的人头都要落地,侯爷还是回去好好的管教一下你那位卫世子说,这宫中的规矩,为人丞子的道理都不懂,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要往上凑,小心哪天自己的人头落地,还连累了别人。”
  侯爷活了这么多年,虽说近几年不如意,可哪里被人这么说过,一口气当场就差点没有踹过来。当初是卫疆跪在地上求着他去递了折子,折子一共有三份,卫疆说只要皇上看完了这些奏折,他侯府就会彻底的翻身,可好巧不巧的,三封奏折中,皇上最先看的就是那封劝他不要亲证的奏折,皇上此时一心期待着秋季的那场战役,心中更是觉得十拿九稳,却有一部分人日日夜夜的劝他,耳中听到的这些反对声音,本来就让他心烦了,这下卫疆倒好,直接递上折子对皇上说,不能去,去就会被俘。
  皇上不生气才怪,就像那位太监所说,没有当场斩了侯夫人的脑袋,已经是给了他侯府面子了。
  侯府卫疆一心盼着侯府从朝中回来,可盼回来的却是大发雷霆,冲他破口大骂的侯爷。
  “逆子!你要是不想做这个世子了,本侯就直接请求皇上给你摘了,如今你竟然胆大妄为,连皇上你都敢冒犯,你想害得我侯府全部陪着你丧命不成?!”
  卫侯爷劈头盖脸将卫疆骂得直愣,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侯爷为什么会生气,那三个奏折所说之事,对皇上来说事关重大,每一条都是在替皇上着想,怎么会这样?
  后面卫疆才知道,侯爷拿过去的奏折被颠倒了顺序,将原本应该最后给皇上看的奏折放在了最上面,自己当初交给侯爷的时候,还好好交代了他,就这样拿给皇上,不要错了位置。
  侯爷倒是没有动他的,原封不动的交给了那个太监,太监能替他侯爷跑着一趟,已经是给了侯爷的面子了,手里的东西哪里还管什么先后次序,自个儿惦着三本奏折,来回的转了转,心中对卫侯府一家是鄙视到了极点,要不是为了那么写银两,谁还愿意替他办事?
  这番阴差阳错的一弄,到了皇上那里才会出错,若皇上先看了其他两本奏折,知道卫疆算出来他如今正在焦头烂额的几件事,并且替他想出了法子,到时候再来看这封劝他不要去亲征的折子,恐怕又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可卫疆注定是时运不济。
  卫疆被侯爷骂完之后,又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骂苍天对他不公,骂所有人都是废物,自己连连出手两次,一次是派卫整去了军营,结果不但没有成功,还被他丢了侯府的脸面,这次又是自己亲手写了折子交给父亲,交给他的时候,还对他说了不能动折子的顺序,可最后还是没有替他办好。
  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家子人。
  卫疆绝望的摊在书房的椅子上,又开始想,前世即便过的也不如意,但也没有如今这番悲惨的境地。卫疆心里一堆死灰,撑开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眼珠子好久都不曾转动,就这样卫疆一直坐到了半夜,夜里也安静,安静到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细雨声,卫疆听着听着,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这念头惊的他眼珠子突然猛的一瞪,连身上的寒毛都开始炸起。
  皇上去亲征何尝不好?
  他要去找安王爷,他得去参加安王的婚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几分钟~又是匆忙的一章~啊啊啊~小天使们,懒癌怎么治?
  ☆、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卫疆半夜里心跳的咚咚直响, 本来就无睡意, 这会儿就更加兴奋。
  他坐起身, 脊梁挺得直直的,无数个想法和谋略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一时有些凌乱, 他赶紧起身让外面的人进来替他添了油灯, 拿起笔,又自个儿墨了砚, 一一的都记了下来, 开始一件一件的整理。
  如今皇上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他就只能去找安王, 横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怎么的都要去搏一把。
  前世皇上被俘的那段日子, 就是安王代理朝政。
  皇上有两个弟弟赢王和安王, 原本皇上出事之后,理应是排行第二的赢王来替, 奈何赢王的脑子太木,一件事情迟迟做不了决断,后来大臣们急了,就直接去找了安王, 安王处事果断, 任何事情到了他那里,都能得到大臣们想要的结果,之后朝中的势力就出现了一边倒, 全都倒向了安王那边,没过几日,朝政大臣达成一致,请求安王代理朝政。
  直到皇上一个多月回来之后,安王才将朝政还给了皇上。
  倘若这一世,皇上回不来了,或是安王不将朝中政权还给他,那是不是就可以颠覆历史,自己就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卫疆一想到这些,又是一阵激动,拿笔的手都开始颤抖。
  至于如何接近安王,他心里早就有了把握,前世他对安王的事情清楚的很,安王性子野,他所结交的几位世家公子,几乎都认识安王,暗巷子里也没少传安王的事迹,也知道他的一颗真心全系在了林府的林婉清身上,后来林婉清嫁给了他,成了安王妃,也算是如愿了......但很少有人知道,在之后朝廷派人去营救皇上的途中,安王妃身受重伤,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年,都没有听说她有醒过来。
  至于为何安王妃会去救皇上,他就不得而知了,但这不重要,他只要将这些告诉安王就行,安王总会有办法挽回。
  是以,这次他是以安王妃的性命为筹码,去和安王爷谈,如此决定下来之后,卫疆就觉得日子过得太过漫长,整日跟丢了魂似的,眼巴巴的盼着安王的婚宴,侯府的人看他失常的模样,都以为是被侯爷骂出来的,除了后院那位才提上来的小妾翠竹,谁都不敢往上凑,生怕惹上他,沾了一身骚。
  如此迫切的等待了十日,终于等到了安王与林婉清的婚期。
  **
  从上次云浅和靖王在杨柳湖畔淋了几滴雨水之后,绵绵春雨一下起来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好在离安王和林婉清婚期越来越近,雨势也渐渐的减少,虽说天色还是阴沉沉的,但好歹对婚宴造不成什么影响。
  安王婚礼的当日,云浅起了个早,屋里的丫头早就开始替她准备了,天家宴客,纵是小辈郡王,亦是马虎不得,云浅按亲王妃位份大妆,她头戴九翟冠,冠正翠顶云上镶嵌九颗大小一致的东珠。冠前缀有珠翠翟九个,相间排列,皆口衔珠滴,冠顶一对金凤,展翅欲飞,代表着她身为天家宗妇的高贵地位。身穿秋香直领对襟纱罗大袖衫,通身金云霞凤纹。革带上坠着玉圭,每走一步,皆是天家仪范。
  书画替云浅撑着伞,身后跟着张嬷嬷,这次云浅特意吩咐了要张嬷嬷跟着自己一块儿去,今日去安王府她还有件事情要书画替她办,身边总不能离了人,是以才带上了张嬷嬷。
  静月今日照常去了集市蹲点,就只剩下秋燕一人留在府上看屋,如今随着云浅嫁过来,几个丫头也在王府呆了一月有余,和王府其他的奴婢们也算是混熟了,云浅她们一走,秋燕就找来了几个说话的人,几人干完了手头的事,就坐在屋檐底下绣花,边绣边看这漫天的烟云。
  “王爷和王妃成亲那日天气倒是好。”
  府上的老婆子姓吴,云浅没嫁过来之前,就是她经常在这边打点,此时看着阴沉的天色,心头庆幸了一番。
  “难为了今日两位新人,老天爷不开眼,王爷与王妃过去,难免会沾一身泥水。”另一位年纪与秋燕相仿的三等粗使丫头说道。
  “刚才王妃出去,听说王爷还替她撑伞了,咱们王妃真是个有福气的。”吴婆子又说道。
  这些话秋燕听着心里头很是舒坦,当初小姐破废了一番周折才与侯府退了婚,所受的那些气都是值得的,如今回头再一看侯府,秋燕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安王府那边,尽管是烟雨蒙蒙,但上门的宾客滔滔不绝,硬是将阴沉沉的天气闹出了几分喜庆,云浅与靖王的马车停稳,靖王先下了马车,春雨下过的青石板路,还带着湿滑,靖王站在马车边上,牵着云浅的手,慢慢的扶着她下来,一双眼睛盯在她的绣花鞋上,生怕她脚底打滑。
  云浅一双脚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之后,靖王才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空中虽飘着无关紧要的蒙蒙细雨,但靖王还是在云浅的头顶上撑起了油纸伞。
  伞边不知何时集结的一滴水珠不巧的落在了靖王的半边肩头上,云浅不待细想伸手就替靖王抹了,靖王专注的看着她,云浅的脸上又是一阵红,羞涩的刚低下头,那边就走过来了几人,云浅下意识的瞧过去,就看到了细雨中独自撑着油纸伞的卫疆。
  瞬间,云浅红潮还未褪去的脸,眼睛里已是冰冷一片,淡然的从他脸上扫过,云浅转过头心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靖王从头到尾目光都在云浅身上,看着她羞涩的脸突然一片漠然,再望过去就看到了不远处脸色极不自然的卫疆,靖王眼眸冷冷的一睨,转过身就搂着云浅的肩头朝前走去。
  初与云浅相识的那一天,从云浅的口中,他就知道她心里没有卫疆,之后云府的退婚,闹的那般沸沸扬扬,靖王也知道。
  这些他都不以为然,因为浅浅不喜欢他。
  直到后来灯会的那一次,卫疆的纠缠不清,让他头一回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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