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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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身边睡的双颊绯红的罗槿,华砚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在这件事上他也有错。
  第25章 秀恩爱   华砚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
  华砚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
  在面对罗槿时,脑子和身体好似不属于自己,失去了控制能力。
  形成极度自恋的这一性格,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养成。造成这一系列因素的主要原因缺爱可谓是功不可没,无人来爱我,那便自己爱自己吧!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恋的程度在慢慢加深。
  直到形成了现在的他。
  罗槿虽然也自恋,但没有往后的他那么严重。
  华砚手撑着脑袋眼中含着万千缱绻地望着罗槿,右手缓缓地伸到他的头顶温柔抚摸。
  你还真是掌控了我的一切,我唯一的软肋。
  熟睡的罗槿感到一阵不舒服,翻个身背对着华砚。
  外面的天气随时会有变化,现如今不过是下场小雨,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台风天不宜出门,家里唯一的吃食就只剩下几包方便面和十多个鸡蛋,两个大男人压根不够吃。
  趁着还是风平浪静的时刻,赶紧购买吃食才是正道,明天这一带的商场基本关门,再想买可就难上加难了。
  凉飕飕的中午,街道积水流向下水道的速度赶不上雨水的降落,黑色的帆布鞋踩在水洼上激起一阵水花,华砚手撑着碎花伞前往附近商场买菜。
  微凉湿润的空气再加上蒙蒙细雨,宛如加了一场薄雾。撑伞行走在路上的华砚成了最好的风景,冷峻的面容目视前方,脚下的积水阻止不了他健步如飞的步伐。碎花的雨伞刚好柔和了面部,不似表面上的冷漠。
  华砚走了许久,久到被窝也渐渐失去温度;久到罗槿睡到半路手摸向旁边,发现人早已没了身影。
  人呢?罗槿光脚下床才在冰凉的地板上,缓慢地走出卧室环顾四周,还是没看见华砚的人影,到底去了哪里?
  衬衣上的扣子在昨夜早就解开,敞开的衣服底下是红梅般的小点,足以明白华砚忍的有多难受,制止力有多强悍,才能不把罗槿办了。
  罗槿右脸颊鼓起,精神十足的左瞧瞧右看看,最终确认华砚的确不在这个房子里,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换身衣服,随手拿起一把雨伞跑出门外。
  淅沥沥的小雨没过多久便化作了倾盆大雨,一小滩的水几秒钟内积成一大滩,甚至愈演愈烈。罗槿脚下穿着的幸好是拖鞋,要是穿布鞋出门,鞋子很大可能会成为装水的容器。
  华砚一手撑伞,一手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快步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再迟点脚下的鞋子基本不能要是,湿哒哒的感觉非常难受。
  朦胧的大雨冲刷着地面溅起一片水花,落下的雨仿佛成了帘子,看不清迎面走来的人到底是谁,只能隐约知道前面有个人。
  快要相撞上的俩人停下步伐,伞边与对面的人衔接在一起,挡住了落在前头的大雨,看清了站在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华砚诧异于罗槿居然醒的这么早,果然是年轻人,精力旺盛。
  你怎么出来了?华砚问。
  淡淡的喜悦快要堆积在心口,此刻心里产生了一种荒唐感,他居然有了家的感觉。就像是在外漂泊了许久也无人在意,直到某一天有人来找他了,风雨无阻。
  很难形容他心里的感受,但那份喜悦每当想起来,冷冻的心便会暖暖的,好似有人用温暖柔软的手裹住了心脏,告诉他,我来找你了。
  罗槿丢掉了手里的雨伞飞快扑倒他怀里,手臂环住劲瘦的腰间,小太阳一样长相的他顷刻间变了一个人,又甜又软,说出去的话却雷的人外焦里能,我他妈还以为你睡/完小爷后打算不负责跑了!
  低头看向他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为我买吃的了!
  肉乎的脸蛋使劲儿地蹭着华砚清瘦的脸庞,可能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一举动多么的受,只觉得幸福极了。
  雨大,回去吧。华砚的伞微微往罗槿那边倾斜,宁愿自己淋湿半个肩膀也不想他感冒。
  罗槿拉住想走的华砚说:想走可以,踮起脚亲我一口。
  眼球圆溜溜的滚动,心里头不知道打什么坏心眼。
  他们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二十八岁的他却永远看不懂十八岁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差不多高。华砚的意思很明显,想亲亲的话不用多此一举地踮起脚尖。
  罗槿小嘴一瘪,不乐意了。
  罗槿不负甜甜的外号,外表再怎么桀骜不驯,也掩盖不了那颗因华砚泛起糖泡泡的心。
  大雨天出来找你,想要个表扬也不行?
  行。
  华砚顺着他的意,踮起脚尖快要吻向光洁的额头时,立正站好等待表扬的罗槿猛然踮起脚尖,唇瓣在他故意的计算下,刚刚好紧贴在了一起。
  雨幕是最佳的帘子,也是他们的见证者,昨夜与今天所发生的的所有事都是在雨季。雨水浸湿了衣衫,也阻止不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吻。
  他们看上去好像是对普通的小情侣,看似的两个人,实际上却是同一个人分割出两个灵魂,抚慰着彼此。
  风吹的雨飘进了伞内滴在脸上,他们却仿佛丢失了知觉,唇瓣仅仅只是贴在一起,没有下一步动作。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双方脚尖踮的酸软后,才放过彼此。
  台风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花草树木可没有那么好过了。经历了风吹雨打后的植物们,给人一种荒芜感,叶子堆在路上等人清理,娇艳脆弱的花无一存活,只余花枝在勉强撑着,花瓣不见了踪影。
  学生们返回校园后看到的第一眼便是这副惨不忍睹的一幕。
  插在草坪中央的小牌也不见了影子,台风或许就是那个最不爱护环境的风,就连插在那儿的小牌它也看不过眼,刮走了它。
  班级里坐满了人,学校需要清理干净校园可谓是大工程,而这清理的任务便由老师组织班里的学生,打扫好属于自己的那片区域。
  刘老师站在讲台前讲话:星期一至星期四值日的同学站起来!
  哗啦啦站起来一大堆人,无精打采的模样仿佛这几天做贼去了。
  学校因台风放假,在家里呆着又没有作业写的同学们几乎玩疯了,谁还在乎过几天要上学。不过比起在班里早读,还是在外面搞卫生更有趣点,因为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可以持续很久。
  搞卫生的同学加在一起有十二个人,十二个人里华砚和罗槿占了两个位置,不得不感叹卫生委员的小心机,因为她自己也在内。
  他们班的卫生区应该说是当中情况比较好的,掉落在地面的树枝和一些和叶子不如别班的多,但也不少。
  比起其他班,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在卫生区闲聊和偷懒,等他们走的差不多了,再跟着大部队回班。
  大榕树下,微凉的清晨吹起一阵冷风,罗槿蹲在阴凉处舔着手里边的雪糕,当着华砚的面故意发出惊叹,仿佛像在吃什么绝世美味。
  拿着扫把在一旁默默扫地的华砚见着,紧锁着眉头说:大早上不要吃凉的东西,容易肚子疼。
  罗槿撅起嘴敷衍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嘴里说着知道了,手里的雪糕却没有放下来过,还在继续吃着。
  华砚有时觉得像是带着一不听话的小孩,嘴里说着各种甜言蜜语,却连他的话也不听,还总是有着各式各样的骚炒作。
  啊!华砚放下扫把靠在他身边蹲下,张开嘴巴意图明显。
  罗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咬了一口雪糕,表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给我吃一口!华砚抓住他的手腕向他靠过来,比了个一,只吃一口。
  就一口,你可不要学电视里演的那些一样,全部吃掉!罗槿忍痛割爱,吃他一口雪糕仿佛跟吃他的肉似的。
  华砚说的一口就真是一口,不该这深渊巨口下去,罗槿手里雪糕就只剩下一口。
  雪糕活生生快被吃没了的场景,气急败坏的罗槿站起来俯视蹲着的华砚,我就一根雪糕,他妈的就这样活生生给你造没了!
  你特么还我雪糕!几乎只剩根木棍的雪糕他还吃什么呀!罗槿丢掉雪糕拽住华砚的衣领,使劲儿摇晃,啊啊啊啊!
  华砚笑岔气扶着腰缓了一会儿才道:吃冰的对胃不好。
  这他妈不是你吃完雪糕的借口!
  一口狗粮直呼呼塞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嘴里,还强硬逼他们咽了下去。
  雪糕而已,至于吗?明栩两手杵在扫把上,他们恩爱的场景他都看腻了,这俩人有完没完?
  钟鼓揽过明栩悄悄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雪糕的问题吗?分明是在找乐子,情趣。
  明栩睁着死鱼眼盯着钟鼓:你知道的太多了,真的,信我!
  不过这秀恩爱的场景实在是太像小学生了。明栩吐槽了一句后,打算不能再让华砚这么得意忘形,说好的大佬怎么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第26章 打架 一更
  搞卫生的男生就只有他们四个, 其余全都是女生,美名其曰想离嗑的cp更近些。
  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样的绝美爱情, 磕死我了!
  果然只有看着别人谈恋爱才是最爽的, 要是来点刺激的那就更好了。
  唉, 就是可怜了小明栩要直面这一幕,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情敌亲亲我我, 心里总该是不好受的。
  被认为可可怜怜的明栩:???
  明栩:谢邀, 我很好, 不用可怜我!
  难过的话就借你肩膀靠靠。钟鼓以示安慰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实在不行哭出来也好, 我不会说出去的。
  明栩一把推开钟鼓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很好, 谢谢。
  华砚去洗手间路过楼道时停了一下,隐约听到他们提了他和罗槿的名,聊着些不敢在人前说的话, 只能私下里偷偷的。
  罗槿整天围着华砚转算什么东西啊!还校霸呢,小媳妇样简直了。
  可不是嘛, 就他那样的我一拳一个!谁不知道他通过初赛全靠找人代,他什么样我们不清楚吗, 整一个校园里的垃圾!
  华砚不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和罗槿说不定早就勾搭在一起, 他那成绩说不定也是抄的,也不知道学校什么时候开除他们, 败坏风气。
  你以为学校不知道?罗家的背景有多大你也不是不知道,谁敢啊!
  越往后说就越离谱, 污言秽语简直是不堪入耳,他们好似真当四下无人,什么都敢往外说。
  却忘了隔墙有耳。
  自罗槿和华砚在一起后校霸的名号就仿佛成了名号, 什么牛鬼蛇神的人都敢来踩一脚。但却忘了曾经的罗槿到底是怎样一个震慑四方的存在。
  长大二字能改变一个人的为人处世,但隐藏着的本性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那是曾经的自己啊!
  华砚按下录音键,把他们的话全部录下来保存到手机里,走出过道来到他们的眼前大力鼓掌。
  看清来人是华砚后俩人不说了,拒不承认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哟,学神也有空来巡查民情啊?黄骏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在校霸身边当狗了?
  录音还在继续,华砚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到时候看谁当狗。
  华砚丝毫不反击只会笑,黄骏当他是怂了,趾高气昂的模样就像是头戴皇冠的公鸡,嘴臭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就华砚的那个怂样,给把刀他都不敢往下砍。
  哎呀,狗当久了就想做做人,我也是能理解。周鸣噗呲一笑,没有半点觉得过分,还认为踩的不够用力。
  骂完了?华砚笑意更甚,俩人才惊觉到不对劲。
  该我了吧!华砚摩挲着拳头缓缓向他们走来,瞳色暗了暗。
  黄骏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他总就觉得华砚不怀好意,不过想起他们俩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
  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一个书呆子你怕他?周鸣手指往里掰发出咔咔声,华砚步步逼近时心颤了颤,硬气十足地说,待会儿我们双管齐下,还打不过他一个?
  华砚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架对他来说像喝水一样稀疏平常,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或者说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给点教训自然是不够的 ,让他们真切地吃到苦头才是正确的报复方式。
  既然这么喜欢当长舌妇,我来实现你们这个愿望可好?华砚撸起袖子一脸坏笑,清冷的面容骤然变换气质。某种意义上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他还是十八岁的自己,少年意气风发,肆意妄为。
  俩人的结局与设想不一样,脑海里幻想着把华砚打的屁滚尿流,实则自己才是屁滚尿流的那个。
  哀嚎声传遍了各个班级,乃至整栋楼都是他们的求饶声。
  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在背后嚼舌根了!
  我们是狗,你别打了!诶呦,痛!只要你放过我们,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华砚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过半秒,宛如一拳一个小朋友,底下的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他们打架的动静颇大,引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同学。黄骏和周鸣在班里是最不受待见的俩人,他们被打只能说是喜闻乐见,热闹能看一时是一时。
  让一向冷清的华砚动手打人,得做出什么令人动怒的事儿,才会被打。
  学校有八卦的地方就有钟鼓的身影,在去厕所途经过道听到刺耳的哀嚎声,厕所也顾不得上,看一眼为先。
  钟鼓来迟了,除了见到俩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猪头脸,其他啥也赶不上。
  学......学神,你可太牛逼了!钟鼓挤进人群中央,两眼崇拜地望着华砚。
  原来学神不仅在学习上赶超众人,在打架上也是,不愧和校霸是一对。
  华砚放下袖子抚平褶皱的地方,又恢复成以往冷漠的表情,仿佛刚刚狂揍俩人的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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