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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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长也瞎说?我可是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楚礼瑞显然不相信。
  “礼瑞,你要相信哥的话,不要让妈着急。再说了,哥打架什么时候受不过伤?”楚天齐明白自己的理由太牵强,就换了一种方式解释。
  电话里停顿了一下,楚礼瑞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前年不是受伤了吗?还昏迷了很长时间呢。”
  “那次是例外,哥遇到的是亡命徒。你们放心,我现在好好的,正在党校院里散步。假如我受伤的话,现在还能和你们说这么多话吗?”说到这里,楚天齐说道:“我那个乡长同学净瞎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宁书记,她不会骗你。”
  “哦,好吧。哥你只要没事就好。”楚礼瑞的话里明显还透着怀疑。
  紧接着,母亲尤春梅的声音传了过来:“狗儿,真没受伤?”
  “我没打架,怎么会受伤?你们放心,我现在好着呢,再有二十来天我就回去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爸现在怎么样?”楚天齐及时转换了话题。
  “我和你爸都挺好,你没事就行,出门在外要吃好睡好。我不多说了,把你大年叔电话费都费完了。”尤春梅说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
  楚天齐正要挂掉手机,里面又传出母亲的声音:“狗儿,狗儿,你在听吗?”
  楚天齐把准备挂断手机的大拇指移开,赶忙说道:“我听着呢,你说。”
  “狗儿,宁姑娘可是个仁义的孩儿,这两个来月,她来看了我们三回,每回都买好多东西,还给你爸和我带了药。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这可是打灯笼难找的人。”尤春梅的声音透着欣喜。
  楚天齐心中一暖:“妈,我知道。给大年叔省点话费吧。”
  “行,一说这事你就打岔。”尤春梅说完,“咔嚓”一声,挂掉了电话。
  拿着电话,楚天齐陷入了沉思。人就是这么奇怪,本来是同学,结果冯俊飞处处给自己使绊子,这次更是和礼瑞说这胡说八道的话。而自己和宁俊琦的相遇,一开始几乎可以说是剑拔弩张,没想到现在发展成了恋人关系,他现在已经把她做为未来妻子的人选了。
  楚天齐挺纳闷,纳闷自己和段哥一伙的打斗,怎么冯俊飞就知道了。虽然他和礼瑞说的自己受伤的事,纯属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但听礼瑞的表述,冯俊飞分明是根据那天的事说的。如果说他知道自己上次被董梓萱泼脏水的事,有可能是偶然的话,那这次的事又怎么解释,不可能还是偶然吧。
  他妈*的,我一定得问问冯俊飞那个家伙,为什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这么想着,楚天齐拨通了冯俊飞办公室的电话。
  手机里的回铃音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就在楚天齐准备挂断,再重新拨打的时候,里面传出冯俊飞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他没看到来电显示?还是那个家伙故意这么说的?楚天齐这么想着,开腔了:“冯俊飞,你什么东西?办事那么龌蹉,能不能明着来一回?他妈*的。”
  “我*,是‘处理品’呀。你这是来的哪一出?是得了狂犬病还是神经病,怎么一张嘴就乱咬,满嘴的屎味。”冯俊飞的声音也不客气。
  楚天齐先是一楞,随即说道:“你少给我装蒜,敢做不敢承认,算什么玩意?你今天跟我弟弟说什么啦?有你这么做的吗?是不是太损了?”
  冯俊飞的声音看似很委屈:“‘处理品’,我今天是见你弟弟了,我问你父母的身体怎么样?家里有什么困难?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这不对吗?别他妈*的狗咬吕洞宾。”
  难道不是他,另有其人?不能呀?听到冯俊飞这么一说,楚天齐心里也狐疑,但礼瑞那么大人了,不可能听错,即使听错一句半句,也不可能错的那么离谱。
  冯俊飞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处理品’,是不是你弟弟胡说什么,给我扣屎盆子啦?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们要是胡说八道、对我污蔑的话,我有采取法律手段的权利。不是我说你,你们哥们都不靠谱,你平时就是张牙舞爪、仗势欺人,没想到你弟弟脑子也不好使,竟然把别人的关心能理解歪了,也真是奇葩。”
  楚天齐怒声骂道:“冯俊飞,少他妈*的充大尾巴狼,你是什么东西,老子清楚的很,你小心着点……”
  冯俊飞打断了楚天齐的话:“楚天齐,你疯啦?摆正你的态度,我是你的领导,你可以眼里没有我这个乡长,但起码的礼貌总该有吧。你不问清红皂白,上来先是一通狗屁质问,紧跟着就是脏话连篇,甚至还出言威胁。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唬大的。做为一名党员,做为乡政府当家人,我有同一切歪风邪气做斗争的义务,也有这个担当,请你收起你的那套江湖习气……”
  楚天齐又忍不住骂道:“冯俊飞,你他*妈……”
  “我警告你,如果有工作要汇报,我表示欢迎并乐意倾听,如果你再无理取闹的话,别怪我把你刚才的通话录音寄到党校去,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冯俊飞的声音很是严厉,威胁的意味很浓。
  “你少来这……”楚天齐刚要反击,手机里传来“咔嚓”挂断电话的声音。
  楚天齐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心中暗道:难道真不是他?难道他小子真录了音?这家伙可是越来越阴险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烦恼不已
  楚天齐相信弟弟肯定不会瞎说,也绝对不应该听错,那么是自己判断错了?难道真的不是他?那么会是谁呢?冯俊飞也承认见弟弟了,也说与弟弟说过话,这和弟弟说的“他问了家里情况”也是吻合的。可冯俊飞就不承认说过自己受伤的话,难道是弟弟把两个人的话混到一起啦?按说也不能呀?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于冯俊飞说的要把通话录音寄到党校的话,楚天齐也多少有一点担心,虽说脏话谁都说,也不算什么事。但如果被他录了音,寄到党校的话,也可能就不是小事了。自己可是党校学员,是特训班学员,是县里推选的佼佼者。如果党校收到这样的录音,如果再被董设计之流的人看到,那还不得大肆渲染,自己肯定要受处分,县里也因此会受影响,那可就糟了。
  就在楚天齐内心纠结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楚天齐,干什么呢?”
  声音很是熟悉,楚天齐扭头一看,正是许久躲着自己的肖婉婷。
  “没干什么?随便转转。你呢?”楚天齐随口应道。
  肖婉婷低头说道:“我也是随便转转,一起走走好吗?”
  楚天齐刚才被冯俊飞搅得心绪有些烦乱,看了一下周围,说道:“有事吗?有什么就说。”
  听到楚天齐竟然是这样的回答,肖婉婷本已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溢满了委屈的泪水,陌生的看着楚天齐。
  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楚天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让对方误会了,便笑着道:“小肖,你怎么啦?我刚才接了一个混蛋的电话,情绪有些急躁,如果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你可不要误会。”
  肖婉婷脸上略过一丝惊喜,马上又变得神色黯然,疑惑的问道:“真的?这不会是你编的一个理由吧?”
  “哪能呢?确实如此,否则我一个人到操场上干什么?”楚天齐诚恳的说。
  肖婉婷四下看了看,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那就行。我以为你怕我影响你什么呢?再来个杯酒释兵权倒没什么,要是影响到你,那我可就愧对于你了。”
  楚天齐调侃道:“小肖,你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了?是突然长大了,还是多愁善感了?”
  “还不赖你?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我以为你怕回去跪搓板呢?”肖婉婷破涕为笑,调皮的道。
  “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楚天齐一拍胸脯,显得很是豪气,然后逗弄道,“你要是怕给我添麻烦,还是先把眼泪擦掉吧,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肖婉婷娇羞的一笑,拿出纸巾,边在脸上擦拭,边说道:“我想你也不应该那么惧内。”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小嫂子那人倒是挺招人疼的。”
  楚天齐心里美滋滋的,却故意说道:“瞎说什么?”然后话题一转:“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肖婉婷神色一黯:“看你本来就心烦,算了,不说了。”说着,向前走去。
  “没事,该说说。”楚天齐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可能是关于姓段那小子吧?”
  “你已经知道啦?”肖婉婷疑惑道。
  “听说了一点儿,具体的不清楚。”楚天齐如实回答。
  “好吧,那我说说具体情况,那个姓段的出来了,已经让人找过我,要私了,我同意了。”肖婉婷说完,看着楚天齐。她见楚天齐没什么反应,又问道,“你就没一点想法。”
  楚天齐摇摇头:“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们才是当事人。”说完,他觉得这话有些不合适,忙补充道,“你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理由,对方的背景我也听说了一些。”
  肖婉婷叹了口气:“唉,我本意也不想私了,更不想和他们接触,只希望相关部门能够秉公办事,可是……”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对方开出条件,说只要我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可以给我一笔钱做补偿。当对方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觉得恶心,但又不能直接予以严词驳斥,对方可是主管我的市委副秘书长。姓段的可能知道于处长对我挺照顾,就直接绕开了他,也可能本就没想经过他,因为于处长是你的同学。”
  “你好像又敏感了吧?”楚天齐不认同肖婉婷关于自己和于涛关系的说法。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不过副秘书长在同我谈话的时候,可是问的太详细了,所以我才有这个怀疑。”肖婉婷眉头紧锁,“为了不让副秘书长下不来台,我没有当面拒绝,只回答他‘考虑考虑’。我的回答让他很不满意,他直接抛出了一句‘小肖,你要考虑清楚,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大书记的意思。’当我听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选择,便说道‘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但不要他们的钱,我嫌脏’。秘书长一听我同意了,顿时显得很高兴,说了一句‘那也行,你很有大局观,我看好你’。”说到这里,她看着楚天齐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市侩的?”
  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不会的,遇到这种情况,谁也没办法,就是我也得妥协,除非不想在官场混了。”
  “是呀,这就是现实。”肖婉婷显得很是无奈,“虽然我对副秘书长说的‘是大书记的意思’很是怀疑,但我不敢冒这个险。那可是省委常委、市委书记,对我来说,就是绝对的大神存在。我前几天就听说,现在的市委书记以前和那个段副部长在一起工作过,而且当时段辉还是书记的领导,所以他现在找到市委书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第二天,副秘书长就拿了一张纸让我签,纸上的标题就是‘同意私了’协议,内容也非常简单,就是一句话‘甲方同意放弃被乙方打扰一事的追究’。”说到这里,她轻轻啜泣起来。
  “小肖,不要伤心了,谁还不遇到点事呀?我遇到过的几件事,就比这件事更无奈多了,但也只得妥协和接受。要想开点。”楚天齐安慰道。
  肖婉婷依旧泪眼婆娑:“真的吗?你不是故意在安慰我吧?”说到这里,忽然破涕为笑,“你也是个惹事的主,真没准会闯祸。”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惹事的主’呀?”楚天齐笑着道,“想开就好,反正这件事也是有惊无险,他也没能真正伤害到你,这比什么都强。”
  “那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及时赶到,我那天就危险了。这几天我一直躲着你,就是担心你会小看我,认为我太庸俗。你能这么想,我太高兴了,你真好,天齐哥。”肖婉婷高兴的跳起来说道。
  听着对方甜甜的“天齐哥”三个字,楚天齐不觉心中一荡,当然仅仅是赞赏对方的小女孩天性,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看着楚天齐发呆的样子,肖婉婷笑咪*咪的道:“天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心啊?告诉你,我在找你的时候,已经和零零七打过招呼了,她知道我和你要谈什么,而不是男女约会。”说完,她“哈哈”笑着,走开了。
  看着蹦蹦跳跳走开的肖婉婷,楚天齐很是羡慕:人如果都能这么放得开的话就好了,会少却多少烦恼啊!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自己现在不是正因为一个电话在纠结吗?
  ……
  接下来的几天,楚天齐一直被冯俊飞的说法所困扰,他真担心冯俊飞会把所谓的录音寄到党校来。
  根据弟弟的描述,他认定那个说自己受伤的人,绝对就是冯俊飞。小小的青牛峪乡政府,绝对不会再出现这么一个人,和冯俊飞长的如此像的人,巧的是这个人还出现在乡政府党政办公室,还会被党政办小姚称为“乡长”。而且在自己和冯俊飞的通话中,冯俊飞也承认看见过弟弟,问过自己家里的情况,只是对方不承认说过自己受伤而已。
  对于冯俊飞承认曾和弟弟见面、说话,而坚决不承认说自己受伤的做法,也正是楚天齐担心的地方。担心冯俊飞就是故意激自己发怒,从而诱使自己说出骂人话,为给自己成功录音而故意设计的环节。
  从冯俊飞的为人,从冯俊飞对自己的态度,他极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对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而且对自己一直怀有敌意,尤其是自己到乡里后,冯俊飞更是处处和自己做对,只是没有直接和自己开战,而是一直隐在幕后而已。但近一阶段,冯俊飞却隐隐有和自己抓破脸的意思,尤其是前一阶段还专门打电话,竟然只是为了自己被造谣的事而取笑。
  从冯俊飞现在所处的环境来看,他更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自己再有二十天左右就要学习结束,就要回到乡里。自己和宁俊琦的关系好,乡里甚至全县党政机关尽人皆知,而宁俊琦和冯俊飞注定是合作竞争的关系。从冯俊飞的角度看,自己的回归,对他极其不利。
  所以,他只要这么一弄的话,就可能给自己抹黑成功,对党校给自己学习评定产生负面影响。从而让自己的回归产生变数,即使自己回到乡里,也得尽量夹着尾巴做人,因为那时自己已经是一个“有污点”的人,还怎么敢张扬?
  难道他冯俊飞就真的这么做了?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报复?自己究竟该怎么化解呢?越想越乱,楚天齐烦恼不已。
  第四百一十八章 庸人自扰
  这天,刚下选修课,手机响了。楚天齐一看是宁俊琦的手机号,便接通了电话,急匆匆向操场赶去。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宁俊琦的声音:“天齐,你一连找了我两次,有什么急事吗?”
  楚天齐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去哪了?手机不通,办公室电话也没人接,给党政办打电话,小姚也不知道你的去向。”
  “我能去哪?就是去村里蹲点三天,和郝晓燕一起去的,不行吗?”宁俊琦的声音透出撒娇的成份。
  “当然行了,我怎么敢说不行呢?”楚天齐边走边说,态度很是诚恳。
  “你干什么呢?呼哧带喘的。被狼撵呢?”说到这里,手机里传来宁俊琦夸张的声音,“哎呀,不会又有哪个小姑娘在追你吧?你是不是又骗人感情了?”
  楚天齐哭笑不得的回答:“什么乱七八遭的,我在步行下楼梯呢,走的急了一些。”
  “咯咯咯……”宁俊琦笑了起来,笑声过后才说道:“说吧,什么事?是要坦白,还是要请教。”
  “请教,当然是请教。”楚天齐忙不迭的说。
  “那巧了。在我刚回来的时候,就有人说要向我请教,而且那个人也姓楚,你说巧不巧?”宁俊琦俏皮的说。
  楚天齐听完就是一楞,接着就明白了,马上问道:“是不是礼瑞找你了,是不是他向你打听我有没有受伤的事?”
  “是呀,礼瑞进门就问,把我也吓了一跳。等到听他说完事情经过,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让他问我,又没有提前告诉我怎么说,我只好按自己的理解回答了。”宁俊琦说到这里,笑着道,“也不知道我的答复,是否符合你老人家的意思,如果有不恰当的地方,也请勿怪。”
  楚天齐也见样学样,故做深沉的说道:“小宁丫头啊,说来听听,我老人家再做评判。”
  “还真装上大尾巴狼啦,那我就向你老人家详细汇报一下。”宁俊琦开始讲述,“今天我刚从外面回来,正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礼瑞就来了,说他已经等了我很长时间。我让他进屋,问他有什么事。他把那天听说的事,以及你们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他说你们家人都不放心你,而你却让他来问我事情的真*相。当时,我也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就问他是怎么想的。”
  楚天齐忙问:“礼瑞怎么说?”
  “礼瑞说,他觉得你肯定是和人打架了,但究竟受没受伤不太清楚。他还跟我说,希望我告诉他真*相,好让他心里有个底,否则,他就要到省城看你。而且他说保证不会和你父母说真实情况,只说你确实没有打架。”宁俊琦说到这里,问道,“你之所以让他问我事情的真*相,大概就是让他既了解真*相又能瞒住父母吧?”
  “是。你怎么和他说的?”楚天齐回答。
  “我当时想了一下,告诉他,我说你哥确实是打架了,准确的说不是打架,而是见义勇为。然后向他讲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中间的细节直接忽略了,一直讲到警察出现,当然警察到来以后的波折没有和他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武功在你家里只有你父亲知道,所以为了减少礼瑞的疑虑,我才说是警察及时赶到,抓*住了坏人。因此你没有受伤的理由,也就充分了。”宁俊琦说完,停顿了一下,才又说:“我的回答,符合你老人家的要求吗?”
  “太天衣无缝了,你的回答完全符合我的想法,甚至超出了我的要求。小宁丫头,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楚天齐说到这里,坏坏的说道,“俊琦,我就在电话这头奖励你一个‘吻’吧。”说着,他真就把上下嘴唇一碰,发出了“啵”的响声。
  “咦……恶心。”宁俊琦娇笑道。
  “对了,礼瑞相信了吗?”楚天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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