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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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寒山都服了夏五那厮的宣传能力。
  晚上躺在宾馆,见有人在吴思思的微博下问她有没有男朋友,立马坐不住了,臭不要脸地发了一张自己曾经开跑车的照片上去。
  没想还没过一个小时,吴思思那破账号下面就吵起来了。
  一派是不知道从哪儿摸过来的小姑娘团体,挨个在沈寒山那张照片下面喊“老公”。
  一派是吴思思的中老年粉丝,在那教育:“你这是用金钱玷污我们小吴积极向上、纯洁的精神世界!你走开,你这个假粉丝!”
  沈寒山被那些评论震惊地目瞪口呆。
  第二天下了飞机赶到电视台,刚走到化妆间门口,里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思思,你下班是坐几路车,要不,我们一起吧。你看,我也正好才进台里,以后很多事情还要请教你呢。”
  沈寒山听得两眼发昏。
  左右扭动脖子松了松筋骨,猛地一脚把化妆间的门踢开,看着里面的小白脸,扯着嘴角回答:“不好意思,她坐玛莎拉蒂回去。”
  吴思思听见沈寒山的声音也有些惊讶,不禁回头一看,微笑着的脸一下就那么愣在原地,是给帅的。
  沈寒山这厮平时吊儿郎当,穿着大裤衩到处溜达。
  这会儿刚从飞机上下来,难得的穿了一身高定西装,合体的西裤衬得那两条腿既修长又有力度,抬起的右手扯着胸口的领带,脸上露出一点又痞又狠的笑意,就跟从杂志上走下来似的。
  那男人是才从下面地方台调任上来的主播,原本对吴思思也只是有些兴趣。
  这会儿看见沈寒山,心里一下意识过来,站起来,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留下一句“我我先去组长哪里”,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沈寒山不解气,还对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伸脚把门“嘭”的一声关上。
  走过来把还愣在座位上的吴思思一胳膊抱起来,放在旁边靠墙的桌上,倾身向前,直接咬住了她的嘴唇。
  吴思思这时才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打了打他的肩膀。
  可沈寒山到嘴的肉还能让她飞了么。
  那小拳头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直接将她的双手一把抓住,高高地举过头顶贴着身后的墙上。
  左手支撑在桌面上,整个人往前一压,将吴思思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而后,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吴思思的唇角,低头吻住那殷红的一片,慢慢撬开,一点点舔着里面每一个角落。
  吴思思被他弄得满脑子无法思考。
  感到身上男人传过来的热度,只觉自己身上也泛起了难以启齿的热,忍不住轻声呜咽起来。
  沈寒山哪里受得了吴思思这动静,左手也不撑着桌子了,干脆直起身子,单手搂住她的细腰,把人往自己怀里猛地一带,然后两人下面隔着彼此的衣服就那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吴思思感受到沈寒山那里的热度,一时也有些慌了神,抬起头来,双眼含泪,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声音软糯地问:“你很想我么。”
  沈寒山低头再一次亲住她的嘴唇,手中渐渐用劲,像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直到两人分开,嘴角还带着一条意犹未尽的银丝。
  小声地喘着气,手掌放在她的屁股下一点点揉捏,舔了舔嘴角,声音沙哑地回答:“吴主任你可太客气了,你该问老子想死你了没。”
  说完,他又靠在吴思思的肩头喘了两口气,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故作生气地咬了口吴思思的耳朵,轻声道:“你知道我在日本看着你微博里那些照片是怎么想的么?”
  吴思思低着头,小声嘟囔:“那些东西都是小夏放上去的,都被ps的失真了。”
  沈寒山“哼”了一声回答:“我当然知道,你耳朵后面的痣都给p没了。你那地儿最性感,做事的时候只要舔你那里,你下面就会夹得特别紧。”
  吴思思被他说的全身发麻,小声骂他:“臭不正经。”
  沈寒山一脸雅痞地笑了笑,直接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扔在一边,然后撕开胸口的两颗扣子,坏笑着靠过去,轻声回答:“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家的优良传统,追自家媳妇儿,就得光着屁股打狼,胆儿大不害臊,该硬的时候就得硬。”
  吴思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样明显性骚扰的话,竟然也没有生气,反而身上被带起了一阵久违的热。
  咬着自己的嘴唇,终于放下矜持,主动伸手搂住了沈寒山的脖子,舔了舔他的耳垂,害羞地说:“我…我的档刚才接完了,等下都没有事情……”
  沈寒山听见她的话,整个人微微一愣,不坏好意地眯起眼睛,伸手捏住她脸颊上的肉,故意凑到她面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不会有人进来?”
  吴思思耳朵都红了起来,轻轻点点头,整张脸都要埋进沈寒山怀里。
  沈寒山咧嘴一笑,拉起吴思思的手放在自己的裤头,靠过去不容拒绝地开口:“闭上眼睛,把你沈哥哥拉链拉下来,给你看最喜欢的东西。”
  吴思思听着沈寒山沙哑的声音,脑子像是受了蛊惑一般。
  深吸一口气,竟真的闭上了眼睛,随着沈寒山的手掌,一点一点将那拉链拉了下来。
  沈寒山看着吴思思羞涩的脸,只觉喜欢,偏头亲了一口,笑着说告诉她:“睁开眼睛,大宝宝。”
  吴思思咬着嘴唇缓缓睁开了眼。
  又羞又怕地看向下面,而就这一眼,她脸上原本汹涌的红潮一瞬间变得煞白。
  只见沈寒山此时鼓胀的内裤上面放了个一只摇晃的毛毛虫玩具,那玩具是吴思思大学时候最喜欢的牌子,格外高级,每只脚上都印着吴思思的头像,个个都能喊妈妈!
  沈寒山看着眼前的人,勾着嘴角,笑问:“怎么样,惊喜吗?”
  吴思思惊喜的简直现在就想去死。
  抬头微微一笑,猛地将沈寒山一脚踢到了地上。
  此时靠在门外的夏五和袁晟看到此情也忍不住各自感叹了一句。
  夏五道:“哎,这一脚下去得三级残废了吧,沈总这样都不和思思姐计较,也算是真爱了吧。”
  袁晟答:“是啊,老沈傻逼成这样,吴主持居然都不跟他说分手,肯定是真爱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狍子:作者没话说,他正在被我打!
  第23章
  这两句话说出来情真意切, 等两人感觉到身边陌生人的存在,立马又反应过来,把偷偷打开的门缝重新关上, 僵硬地站直身体, 一脸尴尬地看着对方,很是严肃地开口。
  夏五道:“额,好巧,你也摔倒了哈,我是思思姐的助理夏五,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袁晟回:“咳,没有没有, 这地面忒滑,我刚才也是一不小心就给绊倒了。对了, 我是沈寒山的发小袁晟,幸会幸会。”
  林晨姗姗来迟,也不知道刚才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两人的话,还以为这俩神经病胜利会师上了呢。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 化妆间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吴思思一脸铁青的从里面走出来, 拉着旁边的夏五, 开口就是一句:“小夏, 我们现在回去。”
  沈寒山捂着屁股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挂着刚取下来的玩具。
  看着吴思思和夏五离开的背影,脸上还挺委屈:“这牌子的毛毛虫她大学那会儿最喜欢了, 整天都抱着睡觉的,怎么现在就不喜欢了呢。”
  袁晟在旁边老神在在:“老沈,我现在觉得,你应该是一百分百无任何混血的纯种彪子。我要是你,刚才就脱裤子上真家伙,一炮把人干趴下咯。”
  沈寒山一脸不同意地摇头:“那哪行。以前她最讨厌我在外面对她动手动脚,我有回在她教室里做了一次,她冷了我大半个月呢。”
  袁晟作为已婚人士,连忙分享起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那是以前!现在你两走到这个坎儿,一口气拿下,你两的关系就能上一个档次。再说了,女人嘴上说着你不正经,其实她也希望你使坏。不对,你别不是害羞了吧?昨儿个没洗澡啊?”
  说完臭不要脸地凑上来,作势要闻他的耳朵根子。
  沈寒山“啧”了一声,嫌弃地退开半步,一脸不耐烦地回答:“你当我是你呢?老子是有思想境界的人,我就是想着在这种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第一次不够慎重。”
  袁晟差点没以为自己的耳朵瞎了,“啧啧”两声嚷嚷起来:“不够慎重?靠,你他妈跟老情人发个车还要怎么慎重啊,要不要给你俩搭个小水床,上边撒花瓣儿,下面放熏香,头顶再挂一横幅——恭喜沈老同志的旧船票重新成功登上吴小姐的破船啊?”
  沈寒山淡淡地看他一眼,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沉声回答:“我家这个能和你家的比嘛。你媳妇儿天生非主流,染一破头出门辟邪、床头避孕的。我媳妇儿可是文艺小清新,微博粉丝快十万,你不知道网上怎么说的么,人家说她扶风点香,倚窗而立,黯然神伤大半夜才能迸发出几句微妙的文字灵感,流的眼泪都是金子做的。”
  袁晟大喊:“靠,那他妈是妖怪。”
  沈寒山不乐意:“滚你妈的,老子乐意,她掉一滴老子就弄一颗金豆子,你管的着吗!”
  林晨觉得有些听不下去,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胡说八道:“所以,老大你刚才是拒绝了嫂子向你发出的交/配请求是吗。”
  袁晟心想:行啊这小子,中心思想抓的准确不说,用词还这么精准有建设性,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沈寒山低头闷闷不乐,掏出烟,唉声叹气往楼下走:“能不拒绝嘛。那地儿人来人往的,时间哪够啊,老子多少年没碰她了,这一炮下去一两小时压根下不来。”
  袁晟和林晨听见他的话,忍不住齐齐翻了个白眼。
  男人最见不得别人跟自己比这方面能力,虽然沈寒山是他们公认的牲口,但这牲口几年没有过性生活,这会儿这么信口开河,也实在不怕闪着自己的老腰。
  吴思思可不知道那三个男人聊的话题。
  带着夏五下了楼,提前喊好的的士已经等在下面。
  只是夏五这会儿突然接到之前一个客户的电话,说是屯里的猪崽生病了。
  “嗯嗯啊啊”一阵只能转头上了对面的公车往郊外赶去。
  吴思思也没不高兴,一个人坐着车回到小区。
  从的士上下来,在超市买了个西瓜,刚准备刷卡进小区,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思思,有时间吗。”
  吴思思身体微微一僵,回头看着站在树下的杨慎知,轻轻地吸一口气,抬着头笑答:“有,我们去旁边咖啡厅里聊聊?”
  杨慎知点头答好,伸手要替吴思思拿手里的西瓜,被吴思思一个侧身微微避了过去。
  杨慎知脸色如常,也不觉得尴尬。
  他这几年从普通老师爬上了系主任的位置,脸上早已练就一层虚无的表皮,遇事不惊,自然也就不会因为吴思思下意识的抗拒而改变神色。
  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来,杨慎知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现在主持的节目我们系有好几个老师都喜欢看呢,经常说那个小吴主持的很不错。”
  吴思思低头看着手指,抿嘴笑笑,很是平静地回答:“是托了工作人员的福。”
  两人几年没见,之前的亲密也终于有了生疏的隔阂。
  杨慎知摇动手里的茶,等那一根根尖刺都缓缓而立,他才终于又开了口:“今年郑姨的忌日,你还是不回台湾吗。”
  郑姨就是吴思思的母亲,以前和杨慎知的姐姐杨宁关系不错,后来杨宁嫁了老外画家移居英国两人才渐渐分开,可后来郑芳云的葬礼,杨宁还是回到台湾帮了不少忙。
  吴思思点点头,小声回答:“不回去了,那里也没有什么希望我回去的人,我现在在北城,过得挺好的。”
  杨慎知听见她的话微微一怔,抬头直视她的眼睛,沉声问:“你真的和岳秋那个朋友在一起了?”
  吴思思想了想,抬头笑着告诉他:“沈寒山,他叫沈寒山。”
  杨慎知看着眼前吴思思清澈、毫无阴霾的眼睛,终于松开了握住茶杯的手指,扯出嘴角的一点笑意,叹口气道:“好吧,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尊重你。”
  吴思思看见杨慎知的反应,沉默许久,还是难得地喊了一句:“慎知哥哥”。
  杨慎知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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