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放了他。”马原狠狠地说道。
“我要是不放呢？”良玉笑了一声，修长的指甲在王兴脖子上一拉，鲜血顺着口子滑下来。
马原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王兴惨叫，马原将指尖插进王兴的脖子，他看也不看马原说道：“有本事就来动手试试，我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你！”马原愤怒，他捂着受伤的脖子，口中又吐出鲜血。
良玉嘿嘿笑了一声，他说道：“想要你师弟的命，拿龙髓草来换。”
良玉并不知道此时的龙髓草就藏在王兴的怀中，王兴说道：“你休想，龙髓草给你也是暴殄天物。”
“那就别怪我了。”良玉冷哼一声，指尖深入，王兴当即惨叫起来。
祭台上的萧炎剑指良玉说道：“放了他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萧炎，你竟然帮他们？”良玉冷眼看向萧炎。
萧炎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除非你是想死，滚出去。”
“好，你有种。”良玉放了王兴说道。
“滚吧你！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东西。”一名青年嘲笑。
第127章 戏水师良玉
“滚吧你！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东西。”一名青年嘲笑，其余人都跟着附和讥讽。
萧炎在外门的名声响亮，第一之名当之无愧，就算是筑基境界的马原都不是他的对手，此时戏水师良玉落了下风，他看出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是萧炎的对手，留下来抢不到龙髓花也抢不到龙渊剑。
良玉面无表情地退走，从大殿中灰头土脸地钻回来时的池水中，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恨。
萧炎取了龙渊剑，见着大殿之中再没有其它通道，便顺着原路返回，带领众人想要从来时的水面钻回水底山洞，然后再浮出水面。
能从药谷腹地的河流来到这里的人，全是外门的精英弟子，不然光是闭气几分钟都不时普通弟子能够承受的。
马原受了不轻的伤，他嘶哑着嗓子对王兴说道：“我们也出去。”
王兴点了点头，跟在马原身后走出大殿，他才刚走几步就回过头，脸色狐疑地望了望。
“师弟，你在磨蹭什么，快点跟上来。”马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来了。”王兴转身向马原追去。
我从甬道上方落下来，黑暗之中倒映着我阴沉的脸，我将银线收在腰上并未动手，贴着甬道跟在众人身后。
当马原和王兴都跳入水中之后，我也跟着跳入水中，众人从光亮昏暗的水底山洞中游出来，湖面上光线不明，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众人努力向上游动，突然一名青年发出惨叫，呛了大量的水，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把铁剑插在他的胸口，将他钉死在河岸底部。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白影在水中一闪而过，良玉从青云派弟子的面前一一游过，众人只觉得脖子生疼，血丝便从下方飘到眼前。
剩下的精英弟子不到五十人，转瞬间就去了大半，他们捂着脖子，止不住鲜血喷涌，最后在挣扎中沉入河底。
“良玉！”一名青年喊了一声，口中的气全部吐出，被一道白影向下拖去，他惊恐无措，双手划拉，脚下乱蹬，其余人看到，纷纷加快速度向上游去。
而游在最上方的萧炎转身，将背上的龙渊剑持在手中，猛然斩向河底的良玉。
良玉将青年向上推去，青年被龙渊剑的剑气斩成两截。
良玉的脸色大变，根本没想到龙渊剑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就算萧炎也吓了一跳，剑气离体，就算是筑基境界的高手都不可以施展，而龙渊剑却可以在自己的手中发出剑气？
良玉站在河底猛然向上跳去，他犹如一条大鱼，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河水对他没有丝毫阻拦，他的身影往来于青云派幸存的弟子之间，众人已经筋疲力尽，急等着游上去缓口气，可是良玉的利爪直接抓断他们的气管，大片大片的人在悔恨中坠落。
最后逃到河面上的除了萧炎、马原和王兴，就只剩下两名青年。
其中一名青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向岸边游去，可是还没碰到河堤就被拖入水中，还有一个站在河面尸体上，向岸边跳跃，一把铁剑从河面钻出，将腾至空中的青年一剑刺穿。
“找死！”萧炎叫了一声，龙渊剑横切河面，轰然声中，水花四溅，河边斩出一道沟壑。
此时药谷腹地中的蟠龙已经离去，周围结界也已经消失，神蛇教教主和长老也不见踪迹，可河面上飘着成群成片的青云派弟子尸体，这些尸体皮肤灰暗，瘦得皮包骨头，一身精气被吸得干干净净。
突然，河面中突然钻出一缕长发，如触手一般裹住了站在尸体上的王兴，王兴一时不察被拖入水中。
“良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马原怒吼一声，一猛子钻进水中。
片刻之后，王兴被马原救到岸上，可马原却又被拉回水中。
此时的马原已经受伤不轻，他面色惨白，道气萎靡。
“不要下来！”马原喊了声，就被淹没在河水里。
“师兄！”王兴焦急，看向依然淡定站在河面尸体上的萧炎说道：“你还在这里等着干什么，还不去救我师兄。”
萧炎的表情不为所动，而是一脸杀气地看向王兴，王兴后退，将一只炮竹一样的黑色导管点燃扔向天空，刺啦一声，黑色导管喷发巨大的火光，看起来是某种动静极大的信号弹。
萧炎一剑斩过去，黑色导管在半空就炸裂，信号没传出去，王兴转头就跑。
见王兴向药谷腹地之外逃亡，萧炎并没有追去，他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河面叹了口气，然后也钻入河水之中。
河水之中，此时的马原正在竭力与戏水师良玉厮杀，马原虽然是筑基境界的强者，但是因为他受了不轻的伤，加上又是在水中，根本不是良玉的对手，被良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防御。
马原的身上伤痕累累，他本就不擅长身法，此时在水中更是受到极大阻力，良玉却游刃有余，似乎就是要耗死马原。
萧炎沉入水中之后，龙渊剑挽出一个剑花，将水底搅得天翻地覆，浑浊不堪。
“今天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良玉说道，他的身形突然发出了一丝变化，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青色，口中出现獠牙，衣服破裂，身后也出现了一条尾巴。
萧炎皱着眉头，一剑斩向良玉，剑气纵横，将河底斩出一条裂缝。
良玉嘶吼一声，头部变得尖利如鬼，他像是一条水中蜥蜴一般，速度极快地游向萧炎，一拳将萧炎打得后撤，口中冒泡。
萧炎拎着马原的胳膊猛然向上飞去，他破出水面，输入一股道气在马原体内，接着将马原扔在岸上。
马原大口大口地呕吐脏水，他看向萧炎，不明白萧炎为什么要救他。
萧炎说道：“快去追上你师弟，我看到一个人正在追杀他，我来对付这个水怪。”
萧炎说完，水中突然跳出已经化成绿皮水怪的良玉，将萧炎扑进水中。
马原心中诸多疑惑也不知道向谁问，他看着腹地内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河面也飘满了尸体，喃喃说道：“这下糟了，外门损失如此惨重，掌教若是怪罪，我师傅有大麻烦了。”
马原说完追向谷外。
而此时河面内的萧炎和良玉正在厮杀，两人打斗多时一直未分胜负，而我一直躲在水中的山洞口观看战斗，此时再也憋不住，只得游向上方换气。
被龙渊剑一剑斩开的良玉看到是我，他猩红的眼睛中满是仇恨，转而向我攻来，我的手指间绕着银线，银线在水中缠向良玉，良玉还没到跟前，脖子上就被勒出血痕。
傀儡师的银线防不胜防，而且无比结实，我猛然将良玉的身躯拉过来，手中银线松开，良玉身躯摆动，被银线越缠越紧。
我腰间的铁剑猛然刺向良玉的手掌，将他钉在水中河堤上，然后向上方猛游。
我从水中爬出来，险些被憋死，大口喘息，而身后的水中传来极大的波动。
过了一会儿，水中冒出一阵发腥的血水，两截断裂的青色尸体从水面冒上来，正是良玉的尸体。
而萧炎从水中钻出，他站在一具漂浮的尸体上，眼神冷漠地看着我，剑上的血顺着剑身滴在河面上。
萧炎的剑指向我，说道：“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我站起来看着萧炎说道：“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萧炎说道：“不需要问，我知道你姓杨。”
此时的药谷腹地中，除了我和萧炎，已经没有其他人。
我将面具摘下来，疑惑地看着萧炎。
萧炎看到我的样子，并无半点惊讶，他将手中的龙渊剑弃在地上，说道：“外门前十的人，基本上全是死在你手里，现在良玉也死了，就差我一个，来杀了我。”
第128章 萧炎遗愿
我皱着眉头向后退去，看着面前这个向我走来的、相貌普通的萧炎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多，但实际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杀你，外门前十的名单中，只有你没有任何劣迹，从某种角度上讲，你和我很像，我现在更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
这个萧炎我实在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竟然弃剑不用，龙渊剑可以施展出不属于他目前实力的威力，我的真实实力在筑基境界，他如果仅凭身法上的优势就想要胜我的话不太可能。
我戴着面具一路走来杀了很多人，自认为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为什么会知道？以他神秘莫测的身法来看，难道他一直都在跟踪我？
我刚入内门两个月，闹了不小的动静，虽然期间根本没看过他出没，但是他认识我并不稀奇，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把我当成敌人的样子，眼中半点杀机都没有。
萧炎右手屈指，掌心道气涌动，砂石滚动，树枝摇晃，迷雾渐起。
我眯着眼睛，看到萧炎的身影突然在我的眼前消失，我猛然低头，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向身后刺去，可是身后并没有他的踪迹。
耳边风声传来，我下意识地用手肘格挡，萧炎一脚将我踢飞，贴着地面险些落入河中。
我看着脚边的龙渊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捡起，而是拔起河边的一把铁剑。
萧炎的沙尘飞叶之中向我冲来，我一剑刺去，可是他的身形稍倾，堪堪躲过，一掌印向我的胸口，我施展武道德经的招式，双臂微展，猛然将萧炎弹飞。
被弹到空中的萧炎突然像钻入虚空之中，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我看得心惊胆颤，察觉到右方的空中有身影袭来，一剑斩了过去，萧炎的身影被一剑斩碎，却不是本体，与此同时四面八方同时有身影飞来，我脚下猛蹬，向后撤去。
而地上的龙渊剑突然飞来，经过我的身边，落向背后，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虽然细微，但的的确确听到了。
我想也不想，回身一剑刺去，萧炎持剑，站在我的身后，铁剑刺入萧炎的胸口，我猛然收手，可萧炎却向前走了一步，噗地一声，铁剑穿透他的胸膛。
萧炎嘴角笑了笑，说道：“你成功了。”
我松开铁剑，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人是什么意思，他将龙渊剑递给我说道：“这把剑是你的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大惑不解，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把命送在我手里，这太奇怪了。
萧炎说道：“你是神侠杨三千的儿子吧？”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个秘密为什么他会知道。
萧炎嘴角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就没错了，我叫杨炎，是你的同族，阴山杨家，老秀才的后代。”
“即便你是我的同族也必要把命送了。”我说道。
杨炎说道：“有必要，因为我的眼睛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看到了你体内的生死簿，它在一步步被你掌控，我想用我的死，来跟你交换一个条件，替我杀一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问道。
杨炎的生命精气在消散，他嘴角溢血，身上的血液也在不断往外流，他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二十几年来一直流落在外，不能回杨家，包括你爹都不能回杨家？若不是他本事惊天，没准现在早就死了。”
“为什么？”
“我要是不放呢？”良玉笑了一声，修长的指甲在王兴脖子上一拉，鲜血顺着口子滑下来。
马原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王兴惨叫，马原将指尖插进王兴的脖子，他看也不看马原说道：“有本事就来动手试试，我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你！”马原愤怒，他捂着受伤的脖子，口中又吐出鲜血。
良玉嘿嘿笑了一声，他说道：“想要你师弟的命，拿龙髓草来换。”
良玉并不知道此时的龙髓草就藏在王兴的怀中，王兴说道：“你休想，龙髓草给你也是暴殄天物。”
“那就别怪我了。”良玉冷哼一声，指尖深入，王兴当即惨叫起来。
祭台上的萧炎剑指良玉说道：“放了他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萧炎，你竟然帮他们？”良玉冷眼看向萧炎。
萧炎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除非你是想死，滚出去。”
“好，你有种。”良玉放了王兴说道。
“滚吧你！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东西。”一名青年嘲笑。
第127章 戏水师良玉
“滚吧你！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东西。”一名青年嘲笑，其余人都跟着附和讥讽。
萧炎在外门的名声响亮，第一之名当之无愧，就算是筑基境界的马原都不是他的对手，此时戏水师良玉落了下风，他看出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是萧炎的对手，留下来抢不到龙髓花也抢不到龙渊剑。
良玉面无表情地退走，从大殿中灰头土脸地钻回来时的池水中，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愤恨。
萧炎取了龙渊剑，见着大殿之中再没有其它通道，便顺着原路返回，带领众人想要从来时的水面钻回水底山洞，然后再浮出水面。
能从药谷腹地的河流来到这里的人，全是外门的精英弟子，不然光是闭气几分钟都不时普通弟子能够承受的。
马原受了不轻的伤，他嘶哑着嗓子对王兴说道：“我们也出去。”
王兴点了点头，跟在马原身后走出大殿，他才刚走几步就回过头，脸色狐疑地望了望。
“师弟，你在磨蹭什么，快点跟上来。”马原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来了。”王兴转身向马原追去。
我从甬道上方落下来，黑暗之中倒映着我阴沉的脸，我将银线收在腰上并未动手，贴着甬道跟在众人身后。
当马原和王兴都跳入水中之后，我也跟着跳入水中，众人从光亮昏暗的水底山洞中游出来，湖面上光线不明，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众人努力向上游动，突然一名青年发出惨叫，呛了大量的水，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把铁剑插在他的胸口，将他钉死在河岸底部。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白影在水中一闪而过，良玉从青云派弟子的面前一一游过，众人只觉得脖子生疼，血丝便从下方飘到眼前。
剩下的精英弟子不到五十人，转瞬间就去了大半，他们捂着脖子，止不住鲜血喷涌，最后在挣扎中沉入河底。
“良玉！”一名青年喊了一声，口中的气全部吐出，被一道白影向下拖去，他惊恐无措，双手划拉，脚下乱蹬，其余人看到，纷纷加快速度向上游去。
而游在最上方的萧炎转身，将背上的龙渊剑持在手中，猛然斩向河底的良玉。
良玉将青年向上推去，青年被龙渊剑的剑气斩成两截。
良玉的脸色大变，根本没想到龙渊剑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就算萧炎也吓了一跳，剑气离体，就算是筑基境界的高手都不可以施展，而龙渊剑却可以在自己的手中发出剑气？
良玉站在河底猛然向上跳去，他犹如一条大鱼，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河水对他没有丝毫阻拦，他的身影往来于青云派幸存的弟子之间，众人已经筋疲力尽，急等着游上去缓口气，可是良玉的利爪直接抓断他们的气管，大片大片的人在悔恨中坠落。
最后逃到河面上的除了萧炎、马原和王兴，就只剩下两名青年。
其中一名青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向岸边游去，可是还没碰到河堤就被拖入水中，还有一个站在河面尸体上，向岸边跳跃，一把铁剑从河面钻出，将腾至空中的青年一剑刺穿。
“找死！”萧炎叫了一声，龙渊剑横切河面，轰然声中，水花四溅，河边斩出一道沟壑。
此时药谷腹地中的蟠龙已经离去，周围结界也已经消失，神蛇教教主和长老也不见踪迹，可河面上飘着成群成片的青云派弟子尸体，这些尸体皮肤灰暗，瘦得皮包骨头，一身精气被吸得干干净净。
突然，河面中突然钻出一缕长发，如触手一般裹住了站在尸体上的王兴，王兴一时不察被拖入水中。
“良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马原怒吼一声，一猛子钻进水中。
片刻之后，王兴被马原救到岸上，可马原却又被拉回水中。
此时的马原已经受伤不轻，他面色惨白，道气萎靡。
“不要下来！”马原喊了声，就被淹没在河水里。
“师兄！”王兴焦急，看向依然淡定站在河面尸体上的萧炎说道：“你还在这里等着干什么，还不去救我师兄。”
萧炎的表情不为所动，而是一脸杀气地看向王兴，王兴后退，将一只炮竹一样的黑色导管点燃扔向天空，刺啦一声，黑色导管喷发巨大的火光，看起来是某种动静极大的信号弹。
萧炎一剑斩过去，黑色导管在半空就炸裂，信号没传出去，王兴转头就跑。
见王兴向药谷腹地之外逃亡，萧炎并没有追去，他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河面叹了口气，然后也钻入河水之中。
河水之中，此时的马原正在竭力与戏水师良玉厮杀，马原虽然是筑基境界的强者，但是因为他受了不轻的伤，加上又是在水中，根本不是良玉的对手，被良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勉强防御。
马原的身上伤痕累累，他本就不擅长身法，此时在水中更是受到极大阻力，良玉却游刃有余，似乎就是要耗死马原。
萧炎沉入水中之后，龙渊剑挽出一个剑花，将水底搅得天翻地覆，浑浊不堪。
“今天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良玉说道，他的身形突然发出了一丝变化，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青色，口中出现獠牙，衣服破裂，身后也出现了一条尾巴。
萧炎皱着眉头，一剑斩向良玉，剑气纵横，将河底斩出一条裂缝。
良玉嘶吼一声，头部变得尖利如鬼，他像是一条水中蜥蜴一般，速度极快地游向萧炎，一拳将萧炎打得后撤，口中冒泡。
萧炎拎着马原的胳膊猛然向上飞去，他破出水面，输入一股道气在马原体内，接着将马原扔在岸上。
马原大口大口地呕吐脏水，他看向萧炎，不明白萧炎为什么要救他。
萧炎说道：“快去追上你师弟，我看到一个人正在追杀他，我来对付这个水怪。”
萧炎说完，水中突然跳出已经化成绿皮水怪的良玉，将萧炎扑进水中。
马原心中诸多疑惑也不知道向谁问，他看着腹地内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河面也飘满了尸体，喃喃说道：“这下糟了，外门损失如此惨重，掌教若是怪罪，我师傅有大麻烦了。”
马原说完追向谷外。
而此时河面内的萧炎和良玉正在厮杀，两人打斗多时一直未分胜负，而我一直躲在水中的山洞口观看战斗，此时再也憋不住，只得游向上方换气。
被龙渊剑一剑斩开的良玉看到是我，他猩红的眼睛中满是仇恨，转而向我攻来，我的手指间绕着银线，银线在水中缠向良玉，良玉还没到跟前，脖子上就被勒出血痕。
傀儡师的银线防不胜防，而且无比结实，我猛然将良玉的身躯拉过来，手中银线松开，良玉身躯摆动，被银线越缠越紧。
我腰间的铁剑猛然刺向良玉的手掌，将他钉在水中河堤上，然后向上方猛游。
我从水中爬出来，险些被憋死，大口喘息，而身后的水中传来极大的波动。
过了一会儿，水中冒出一阵发腥的血水，两截断裂的青色尸体从水面冒上来，正是良玉的尸体。
而萧炎从水中钻出，他站在一具漂浮的尸体上，眼神冷漠地看着我，剑上的血顺着剑身滴在河面上。
萧炎的剑指向我，说道：“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我站起来看着萧炎说道：“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萧炎说道：“不需要问，我知道你姓杨。”
此时的药谷腹地中，除了我和萧炎，已经没有其他人。
我将面具摘下来，疑惑地看着萧炎。
萧炎看到我的样子，并无半点惊讶，他将手中的龙渊剑弃在地上，说道：“外门前十的人，基本上全是死在你手里，现在良玉也死了，就差我一个，来杀了我。”
第128章 萧炎遗愿
我皱着眉头向后退去，看着面前这个向我走来的、相貌普通的萧炎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多，但实际上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杀你，外门前十的名单中，只有你没有任何劣迹，从某种角度上讲，你和我很像，我现在更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
这个萧炎我实在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竟然弃剑不用，龙渊剑可以施展出不属于他目前实力的威力，我的真实实力在筑基境界，他如果仅凭身法上的优势就想要胜我的话不太可能。
我戴着面具一路走来杀了很多人，自认为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为什么会知道？以他神秘莫测的身法来看，难道他一直都在跟踪我？
我刚入内门两个月，闹了不小的动静，虽然期间根本没看过他出没，但是他认识我并不稀奇，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把我当成敌人的样子，眼中半点杀机都没有。
萧炎右手屈指，掌心道气涌动，砂石滚动，树枝摇晃，迷雾渐起。
我眯着眼睛，看到萧炎的身影突然在我的眼前消失，我猛然低头，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向身后刺去，可是身后并没有他的踪迹。
耳边风声传来，我下意识地用手肘格挡，萧炎一脚将我踢飞，贴着地面险些落入河中。
我看着脚边的龙渊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捡起，而是拔起河边的一把铁剑。
萧炎的沙尘飞叶之中向我冲来，我一剑刺去，可是他的身形稍倾，堪堪躲过，一掌印向我的胸口，我施展武道德经的招式，双臂微展，猛然将萧炎弹飞。
被弹到空中的萧炎突然像钻入虚空之中，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我看得心惊胆颤，察觉到右方的空中有身影袭来，一剑斩了过去，萧炎的身影被一剑斩碎，却不是本体，与此同时四面八方同时有身影飞来，我脚下猛蹬，向后撤去。
而地上的龙渊剑突然飞来，经过我的身边，落向背后，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虽然细微，但的的确确听到了。
我想也不想，回身一剑刺去，萧炎持剑，站在我的身后，铁剑刺入萧炎的胸口，我猛然收手，可萧炎却向前走了一步，噗地一声，铁剑穿透他的胸膛。
萧炎嘴角笑了笑，说道：“你成功了。”
我松开铁剑，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人是什么意思，他将龙渊剑递给我说道：“这把剑是你的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大惑不解，一个陌生人，平白无故的把命送在我手里，这太奇怪了。
萧炎说道：“你是神侠杨三千的儿子吧？”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不明白这个秘密为什么他会知道。
萧炎嘴角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就没错了，我叫杨炎，是你的同族，阴山杨家，老秀才的后代。”
“即便你是我的同族也必要把命送了。”我说道。
杨炎说道：“有必要，因为我的眼睛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看到了你体内的生死簿，它在一步步被你掌控，我想用我的死，来跟你交换一个条件，替我杀一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我问道。
杨炎的生命精气在消散，他嘴角溢血，身上的血液也在不断往外流，他看着我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二十几年来一直流落在外，不能回杨家，包括你爹都不能回杨家？若不是他本事惊天，没准现在早就死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