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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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怕自己无力抗拒,还有关于生母传言的,不能查实的影响,于是做了个不是决定的决定,也是个狠心的小家伙。
  ***
  落地的大床上,他撑着自己,仍然维持着浅吻轻啄。
  渐渐地,身下的人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她太过青涩,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他的迷阵之中。
  她开始主动抬起头,弓起身体,承接着他的吻。
  也就在此刻,他突然压上她,舌尖长驱直入,很快找到她的舌,与之激烈纠缠起来。
  她害怕,根本无力应付越来越炽烈的欲望,跟随都显得迟缓,主导性已经完全被他所夺。
  唇舌交缠片刻后,侵略开始下移,脖颈的每一寸皮肤都为他享用,一点轻舔,一点轻咬,酥麻和微痛之间,下体开始做出最诚实的反应,可她却慌了,夹紧双腿,眼眸开始复苏,露出惊恐阵阵。
  她在干什么??就因为最近情绪的混乱,而忘了这是禁忌吗?!
  而他的下体却也压上来,紧贴的热度和硬度正在不断膨胀,唇中亦泄露出深陷的低吼,再下一秒,粗糙的掌,不耐烦地从衬衫下摆探进腹部细滑的肌肤.
  “不要!”她惊声大叫,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急忙下地,缩到卧室一角。
  他没有勉强,也没有追,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角,与她对望。
  “还没有想好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些痛苦。
  “我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会生在北宫家!”她将头埋在双腿间,颓然道。
  “月,你仍然在意我们是兄妹这件事。”将臣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无奈地说。
  “将臣,这是不可以逾越的鸿沟,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不可以再前进。”拒绝,但错已铸成,本意非如此,可她毕竟脆弱。
  “是又怎样?大不了就掉进深渊!况且人类的爱,本来就千奇百怪,就像人类的欲望一般,我们并没有错!”声音清冷,蓝色的冰眸,直勾勾地盯着角落的她。
  “不可以!而且……”她欲言又止,心中想到的是,学校关于她母亲的谣言!
  想到他两次在自己身边遇险,想到医院中毫无生气的李默涵,想到那三个仆人的对话……
  她会不会伤害他?!
  她绝望了!自己,爱上了亲生哥哥,受着母亲家族永远不能查清的谣言诅咒。
  她带着愧疚、罪责、自暴自弃的冰冷,紧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将臣靠近,她却更加紧张,而他仍然温柔地安抚:“月,别这样,我会等。过来让我抱抱你。”
  她知道他向来言出必行,心里一松,这才着急地投入他的怀抱,寻求赖以生存的慰藉.
  原来,她是如此的矛盾!一方面,害怕这段感情;一方面,却又极其依赖这段感情!
  这样的灰色地带,是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深渊!
  一整晚无眠地在他怀中挣扎后,她认定了一件事情--
  自己应该终止这种矛盾的行为,彻底远离他!远离这个四大家族的聚居地!
  ****
  翌日是个艳阳天,将臣却留下她,匆匆离去。
  走之前,写了他的e-mail地址给她,同时抱歉地在她额上一吻,解释:“对不起,本来这还想在这里多陪你几天,但英国分部那边出了些问题,今天我必须飞回去,等我回来,好吗?”
  她有些僵硬地笑笑,不置可否。
  他皱眉,似乎感觉到她的情绪异常,抓起她的手,握紧,又道:“不要想太多!我在你身边!”
  心又被轻轻触动,抬起头,勉强地微笑,对他说:“早点回来.”
  他放心般摸了摸她的头,临走前,又笑着转回来,将她掠到身边,吻就印了下来。天湖蓝的眸,华贵典雅的笑,眩目,让她放弃了反抗,更何况,心里清楚,这也许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让她偷偷地放纵自己,像女人一样爱他,并且接受他的爱。
  最后一次……
  意乱情迷时却听到--
  “月,我爱你!”他大胆地在她耳边吟出那四个字,却,狠狠地刺透了她的防御。
  她颤了颤,眼眸如暗夜下的海,深深浅浅。
  可也就是这令她顿在原地,整整一个小时的四个字,却成为今后很长的孤单旅程中,惟一的慰藉温暖。
  “对不起,将臣,我必须终止这一切。”最终她的心中,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答案。
  之前与李默涵的错误,永远不会发生在其他任何人的身上,包括--将臣。
  皆因种种,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办法--逃离。
  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意外,很快有了答案。
  那天,当她开启车门,满腹打算地回学校时,却意外地见到了北宫宁宇,也坐在车里。
  “你必须离开!”北宫宁宇依旧对她冷漠,仿佛上级在下达指令,不过这个语气,和将臣生气起来,很像!
  她嘴角微含笑意,被北宫宁宇完全看在眼里。
  “月儿,你和臣儿走得太近,现在我必须以父亲的身份制止你们这种荒唐的行为!”他说得理直气壮,却正中月的下怀。
  “这里是你新的身份资料,包括护照,我会派人送你出国,在臣儿完全追查不到的情况下!希望你能配合,在这段时间里,绝对不与任何人联系,除了我!”北宫宁宇又极其冷硬地说完这句话。
  月此刻,郑重点头,甚至不问,自己会去哪!向来他的决议,只有遵从的份!况且这次,是她求之不得的躲避。
  “你可真是冷静……和你母亲一样冷。”北宫宁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似乎陷入沉思。
  月抓到了机会,鼓气勇气问:“父亲,我的母亲是怎样一个人?”
  北宫宁宇突然惊醒,厌恶地扫了月一眼,嘴唇紧闭,再也没说一句话。
  果如所料,关于生母,以及那个可怕的谣言,她是永远没有机会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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