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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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尤其是季家的小胖子,顿时叫嚷了起来,道:“凭什么?不公平,我也能炼制出来极品丹药。
  季连云苦笑着把自家子侄拉了回去,道:“你比不过他的。”
  季承悦满脸不服气,道:“为什么?小叔,你居然也偏心这个丑八怪!
  胡说八道什么,没礼貌。季连云瞪了季承悦一眼,让他不敢再胡乱说话,叹了口气,道晏天痕炼制的并非养气丹,而是含气丹。”
  含气丹?季承悦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晏天痕,又像是想要求证似的看向钟离慎。
  钟离慎斜了他一眼,点点头道:“的确是含气丹,而且是一品极品含气丹,他的品级,要远超过你们几个档次。
  又是谁在倒吸凉气。
  含气丹和养气丹虽然材料相同,然而这两种丹药的效用,却是数倍之差。
  若说养气丹可以让修士体内暴动乱窜的真气,在短时间内变得平稳和煦,镇定下来,那么含气丹就是稳固融合在丹田气海之中,从根本上能够治疗真气躁动的良丹。
  含气丹的成丹极为困难,传说中只有突破了自身等级禁锢、得以窥伺天道之人,才能真正炼制成这种丹药。
  同样的灵植,不同的顺序和手法,再加上丹师固有的丹火和力量,却能炼制出截然不同的两种丹药,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天道的造化。
  晏天痕仍是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他似乎对于自己炼制岀了这种堪称惊世骇俗的丹药,并无任何自知之明。
  钟离慎再次觉得晏天痕就这么自己发展,太过可惜,便止不住破例又一次说道:“他若是随我上山,前路会更加顺畅。
  蔺玄之却是率先笑了笑,道:“舍弟在炼丹一道上,的确有些造化,只是….
  “只是如何?钟离慎道。
  只是他年龄尚小,离不开我。蔺玄之拉着晏天痕的小手,和他相视一笑,道:“再过几年等舍弟年龄大一些,我再送他上山,只希望到时候钟离前辈还愿意收这个徒弟。
  钟离慎面露些许不解,道:“难道以你的水平,天极宗无人邀请你加入器门吗?
  蔺玄之笑着摇摇头,道:“为时过早。”
  钟离慎定定看了蔺玄之一会儿,想不明白这个为时过早,指的是他上天极宗,还是天极宗邀请他,总之,蔺玄之一看就是个有主见的,晏天痕又是个时时刻刻粘着他哥哥的小跟屁虫,因此,钟离慎也懒得继续纠缠,一甩袖子便腾云驾雾朝着宗门飘去。
  丹法双修。
  钟离慎果然不愧是人中龙凤,非但在炼丹一道上颇有成就,就连他的法修之路,也自成派,罕逢敌手。
  蔺玄之眯了眯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比赛还要继续,晏天痕是钟离慎钦点的第一名,自然不需要再继续参加比试,他在众位丹师又是羡慕又是警惕的注视中,和蔺玄之手拉这手下了台子。
  “这两兄弟,感情可真是好啊。”
  是啊,这晏天痕竟然如此乖顺,想想我那个弟弟……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真羨慕晏天痕,有个那么厉害的哥哥,那只小黄鸭和小喇叭花,简直是神一样的辅器!
  “妈的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这晏天痕其貌不扬,谁成想居然是个宝贝,这他妈叫其貌不扬?你对得起其貌不扬这个词儿吗?”
  不过,你们不觉得他那个大哥有点问题吗?这么好的机会,钟离丹师亲自邀请他上山,他大哥居然就这么一口回绝了!
  大概是舍不得弟弟吧,谁都知道天极宗门规森严,进去之后,估计三年五载都见不到人钟离丹师好帅啊,我好想更爱他了诶!
  晏天痕回到蔺家的队伍中,收获了不少充满了复杂的眼神。
  和以往的轻视和低看不同的是,这一次,蔺家的众位弟子,再也不曾将他当成个空气来对待。
  因为他是一位丹师,且是一位被钟离慎亲自出言邀请的丹师。
  他用自己的实力,得到了那些曾经低看他、轻视他、甚至蔑视诋毁他的人的另眼相看。
  至此以后,蔺家再也无人敢肆意欺辱他一一哪怕不看在蔺玄之的面子上。
  比赛再继续看下去,倒也没什么滋味儿了,晏天痕露的这一手,足以让人记住这场比试,而晏天痕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人所记住。
  蔺玄之觉得留在这里并无必要,便打算带着晏天痕先行下山。
  一向喜欢和他们凑做一堆的段宇阳,这次却是摆了摆手,道:“我要去看望一位故人。
  蔺玄之道:“元天问吗?
  段宇阳笑了笑,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蔺玄之点点头,也不劝解什么,只是说道:“别太委屈了自己。
  段宇阳说:“人傻一次就够了,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
  蔺玄之这才放心地带着晏天痕下山。
  段宇阳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也离开了观赛席位,朝着和他们背道而驰的方向走去。
  元天问本在天极宗宗门之内疗伤,这可是极大的殊荣,若非丰看在苏墨和元峥的份儿上,恐怕元天问也没这个资格和能耐,只是如今,听说元天问自己决定离开天极宗这块风水宝地,偏偏要去城主府疗养。
  城主府建在山上,段宇阳到了城主府门口,说明来意,自报家门,很快就被一位小厮给引了进去。
  城主府内处处都是身着盔甲的战士,他们饶是见到了段宇阳,也依然目不斜视,就像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一团空气似的。
  过了几重门,转了几个圈,峰回路转,段宇阳来到了一处称得上是幽静的小院落。
  段宇阳站在门口,停了片刻。
  元天问门外守着几个护卫,还有两个穿得算是光鲜的侍仆。
  见到段宇阳,两个侍仆亻卜对视一眼,连忙走了上来。
  其中一个藏青色衣服的侍仆卜压低声音道:“段少主,我家少主等您很久了,您就进去看看他吧。
  是啊,您来都来了,我家少主见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旁边藕色衣服的少年也有些急切地说道。
  他们生怕段宇阳一不小心就跑了,那样的话,他们家少主该多可怜啊!
  段宇阳虽然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建设,但真到即将见到元天问的时候,却是心中失衡,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但既来之则安之,段宇阳只是稍做缓和,却并无逃避的意思。
  “元少主近日恢复的如何?段宇阳也并不急着进去,反而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第197章 化蝶大法
  “元少主近日恢复的如何?段宇阳也并不急着进去,反而站在门口轻声问道。
  藕衣少年神情低落,道:“不太好,夫人原本想要派人来照顾他,但是少主却把他派来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也不让我们进来,我们经常能听到少主发出隐忍的声音,心里面都觉得不是滋味儿,少主必然是疼极了,才会忍不住出声的。”
  藏青衣服少年也点了点头,道:“少主不愿意见人,自打他伤了之后,我们至今为止,都还没见到过他,具体情况如何,夫人也不告诉我们,但….一定不会好。
  段宇阳的心脏,莫名揪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藏青衣服少年说:“我叫灵风。
  “我叫灵玉。”
  段宇阳点点头,道:“在外面继续守着,任何人过来,都不要让他们进来。”
  灵风和灵玉齐齐点头答应。
  听说,他们家少主子在昏迷的时候,嘴巴里面嘟囔念叨着的人,就是段宇阳,如今正主来了,想来少主子的病,也该好了吧。
  灵风和灵玉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段宇阳。
  段宇阳推门而入。
  门前是有一道禁制的,若是有人私闯,必然会立刻得到警告,并引来一群侍卫,只是段宇阳大概是被设了特权,亦或者是他身上有些可以无视这种禁制的法宝,这才得以直接进去,却并不触动禁制。
  段宇阳一进屋子,便嗅到了浓浓的药液味道。
  屋子里面并未点灯,看起来有些阴暗,房间却是不小,分为内间和外间。
  外间没有人,段宇阳便进了内间。
  屋子里面的场景,和他想象的其实差不多,元天问满身颤抖,全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打湿,但他仍然咬着牙根盘膝坐在蒲团上面,双手掐诀打坐,想要将体内翻滚的冲动给压制下去。
  段宇阳的突然出现,让元天问蓦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凌厉而带着血意的眼睛,摄人心神,像是要把人给隔空杀死,有几分妖异,又有几分勾魂。
  段宇阳站在门口,和元天问对视着,一时间没有说话。
  元天问似乎在隐忍什么,他咬了咬牙根,额头上青筋凸起,过了片刻才喘息着说道:“谁让你过来的?”
  段宇阳却是反手便将内门给关上,松垮垮地抱臂靠在1门上,望着元天问似笑非笑道:“怎么,你爹都求到蔺玄之和晏天痕身上了,我自然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给你爹这个面子的。
  元天问深深吸了口气,满脸汗涔涔,道:“多谢你来看我,你已经看过了,现在可以出去这就让我走了?段宇阳挑了挑眉梢,施施然走了过来,他大大咧咧坐在元天问身边,道我之前便想到你的情况不会太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糟糕。”
  段宇阳朝着元天问脐下三寸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元天问已经有了不小的反应。
  很难受吧?段宇阳凑近元天问,对他眨了眨眼睛,带了几分俏皮,道:“我之前便有些怀疑,那时在飞鸾峰上,你欲望焚身,并非完全因为蛇毒作祟,而是和你练的这门功法有关,现在看来,我猜的不错。
  段宇阳靠近元天问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自然体香,宛若春药毒药似的,让元天问更有种身体要被火给烧了的感觉。
  元天问一边暗骂段宇阳不知死活,一边拉过一张放在旁边的毯子,盖在身上,冷着一张脸闭着眼睛说道:“你别离我太近。
  你之前也总是这么说。段宇阳不怒反笑,道:“在飞鸾峰上的时候,你那天失了理智,和我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也是这么说的。
  别离我太近。
  元天问当时哑着嗓子眼睛没有焦距地望着山洞顶端,只这么说了一句。
  段宇阳拿出一块巾帕,在元天问的额角擦拭着豆大的汗水,轻笑了一声,道:“元天问,我就这么惹你厌烦吗?”
  元天问捏紧了身下的蒲团,他睁开眼眸,看着近在咫尺不怕死的段宇阳,深深吸了口起,压抑着内心最原始的冲动,努力让声音变得缓和,道:“宇阳,你当知道我不让你靠近我,是因为不想在这种时候伤害你。
  他练的这门《化蝶大法》,虽说并不会每升一级就会掉落修为,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心神不稳而境界跌落的情况。
  元天问只经历过两次,第一次是在飞鸾峰上,第二次便是在这里。
  《化蝶大法》每次跌落境界,都会让人阳气冲顶,欲火焚身,若是未曾开过荤,仍是童子之身还好,自己随随便便解决便可恢复正常,进入正常的修炼阶段,然而一旦开荤,那便是以后次次都要开开荤了。
  元天问身体上的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他此时身体中翻滚喧嚣的欲望,却是的的确确在折磨着他。
  段宇阳道:“你这样几日了?
  元天问重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道:“不知道几日,反正没天没数的,我也没数过。
  每时毎刻都是煎熬,元天问连数的欲望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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