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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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0章 同类相杀
  展枫亭扫了他一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龙尧凌光深吸口气,道:“你为何要骗我们?为何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海狂浪才是靖公主?展枫亭濙濙道:“此事,待到你离开龙冢之后,再去问你父皇吧。”龙尧凌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吼道:“我不信!父皇绝对不可能知道!你在骗我!是你骗了所有人!
  我说。″晏天痕凑过来,道:“你也别夭真了,龙帝若是不知道,没人能把这件事瞒天过海他不光知道,说不准啊,十有八九他还是那个出谋划策的罪魁祸首。你闭嘴!龙尧凌光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委屈的要哭了似的凌光,你过来,不必再多言了。龙尧凌恒走过来,拉住龙尧凌光,道:“谁是储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龙神选择的人,自是不会错的。”不对!这一切都不对!你才是父皇的嫡子,你才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储君!“龙尧凌光大声吼着,眼泪几乎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这不对啊,这一切都不对,怎么突然之间,展枫亭就成了得了传承的龙族嫡系了?这让他如何接受!?
  龙尧世家的弟子们都凝神朝着这边看过来,这场反转,可以说是让每位弟子都意想不到但他们的接受程度,总是要比龙尧凌光高上一些的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来碰碰运气罢了。而龙尧凌恒作为名正言顺且内定多年的皇储,受到的打击,才应当是最大的。不过,此时看起来,龙尧凌恒这个当事人的反应,却是意料之外的冷淡平静,倒是龙尧凌光的反应还算正常。
  海狂浪皱着眉头,纵然他也很是不爽展枫亨的所作所为,但仍是看龙尧凌光更加不顺眼,便道:“你嚷嚷什么?还嫌不够丢人么?冰海还未走出去,你若是再叽叽歪歪,便别和我们一道走了,还不够拖后腿的。”
  龙尧凌光狠狠抹了一把脸,想要骂什么,却被一个暖融融的毛绒球给砸了一脸。他定睛一看,一只虎崽子竞是趴在他的肩膀上,用脸拱着他的脸。龙尧凌光
  这、这什么东西?
  “听你兄长的话吧。大战之时抱着虎崽子便随着大部队先跑一步的伏离走了过来,手中还抱着阿白,道:“这种时候,当储君也不见得是个好事儿,万古神魔大战,当时的龙帝死于非命,以身殉道,连个后代都没留下来,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不还是他的族人?往好处想想不用你兄长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不快哉?伏离唇角噙着笑,一双眼睛似是空茫,焦距像是飄飄荡荡的落不到实处,倒让人觉得他是个瞎子。
  龙尧淩光怔了一怔,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便灰溜淄地随着龙尧淩恒走了。阿白跳回伏离怀中,亲昵地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的,活像是一只猫。晏天痕看得心塞,满口酸意说道:“伏道友果真是好手段,我家两只白虎,平日里不怎么喜欢亲近陌生人,如今竟是如此乖巧,倒是不知你给了它们什么好处,也教教我可好?伏离闻言,屐颜一笑,挠了挠琥珀的下巴,道:“我还能用什么手段?种族天性罢了,它们大概是喜欢我身上的气息吧。
  晏天痕眼皮子直跳,总觉得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娃,就要被不得了的人给拐走了。然而拐走不拐走的,反正到最后也还是他说了算。大敌当前,晏天痕决定暂且宽容大度地不与这随便拿人家虎崽子当成自家崽子一点脸面都不要的伏离计较什么。
  冰封的海面,一行数百人匆匆忙忙地冒着狂风大雪赶路,接下来这一路上,倒是没人怎么开口,大抵是想着,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何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还不如闭着嘴巴省省力气,让自己活命的机会,再大上几分呢因着方才像是点了火种,所以才无意之中将冰层融化,以至于煞物跑了出来作祟,弟子们纵然再冷,也无人敢点起半点火。
  晏天痕身上带着蔺玄之从旁人手中抢来的珠子,倒是丝亳感觉不到凉气,幸亏只是自己人知道,否则若是让冻成了狗的其他人晓得此事,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事端来。有时候,做人还是要低调。
  行之天色朦胧亮的时候,众人总算是离开了这片冰海。看到陆地的那一刹那,这些快被蕴藏着灵气的大雪和大风给逼疯的弟子们,悉数嗷嗷大叫着,一个个都撒开腿丫子朝着大陆跑去,活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娘。虽然这些协助龙尧一族弟子们进入龙冢的大能修士们,都还算是矜持稳重,然而表情也明显松懈了几分。
  到了陆地上,风雪便停了下来。
  只是这土地,具是戈壁大漠,万里之内毫无绿意可言。蟒黃色和石块的灰黑色交替岀现,让人看了有种荒凉之感。作为天性喜水的龙尧一族,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的环境,所以龙尧一族从来都是将北界的北疆之处让出来给紫帝天都晏家属臣陵家直接管理,而龙尧一族每隔几年,派个族內弟子前去北疆监工,过几年再寻人替换,这便也就算是他们对北疆最大的管理了所以陵家被称为第十族”、“最强盛的准天族是完全有依据的。∧个鬼哭狼嚎的,抱看到黄沙大漠,龙尧一族弟子们先是狂喜,没过多久便蔫吧下来怨老祖宗为何在自己埋骨圣地,搞岀这种让他们几乎脱水的大漠环境。奔波了一日一夜,又和那些煞物打了一场,简直身心俱疲。于是商量之下,如今已经成为龙族之首的展枫亭总算是良心发现,道:“我看诸位也累了,这大漠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过去,不妨先原地休息吧。不出所料,欢呼声一片。
  晏天痕寻了个背靠着大石头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其实并不觉得太累,即便是累,也是心累
  只手在晏天痕的脸颊上摸了一下。
  整夜都是心神不宁,你都在想些什么,不妨与我说说。“蔺玄之在晏天痕身旁坐了下来晏天痕抬头朝着蔺玄之看去,眉头微微皱起,道:“我觉得那煞物破封之事,不像是被火种偶然打开结界那么简单,肯定是有别的原因。蔺玄之道:想知结果,这有何难?接下来这一路上,若是再有煞物岀现,那便妥妥说明有人在动手脚,若是平安无事,倒也当真可能是偶然。晏天痕沉了沉眸子,道:“但煞物的确出现了。展师兄的意思,也字里行间在说明师尊已经窥天算到了天哭将会重现世间,煞修将会重新降临人世。蔺玄之望着晏天痕,道:“煞物乃是旁的大世界来的怪物,寻常修士根本奈何不了他们,除非在兵器上涂抹云含有真灵之气的血。若是修为高出煞物太多,也一样可压制他们,但我算过,唯有宗师境之上,方算是高出太多,然而你从头至尾,都不曾有一滴血流出,这又是为何?
  晏天痕禁不住在心中嘀咕:都这种时候了,蔺玄之竟是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之处。想要灭煞,若不想流血,修为也不够高,便要一举将它们身上那个煞核给灭碎,这倒也是个方法。“晏天痕先是补充了蔺玄之话中的疏漏之处,才接着说道:“亦或者是像我这样的一唯有煞修才最了解煞物,也唯有煞修能够控制它们。这个控制,包括让它们臣服、听从、亦或者是死亡。
  晏天痕勾了勾唇,道:“我修了煞,自然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同类,煞物最害怕的,也不过是同类罢了
  唯有煞修能够轻而易举地杀了煞物。
  这一点,道祖很早就发现了,然而其他人,除了真正修了煞的那几个人之外,直到神魔大战结束,直到这世上所有煞修和煞物,一同被埋在大封之中,或者烟消云散,都再无人知晓当年的灵毓,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修了煞,成为万人唾骂的魔帝么?“蔺玄之忽而问道晏天痕一怔。
  然后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妟天痕道:“修煞虽然乜算是被逼无奈,但灵毓哪里有那般大方?若非被逼无奈,他绝不是那种能够为天下牺牲自己的人,大哥还是莫要猜测了。与其说是他为了灭煞而修了煞,倒不如说,是他被逼无奈成了煞修之后,才被选中为那灭煞之人。
  大漠孤烟,日头沉沉。
  龙储君展枫亭不知与海狂浪说了些什么,海狂浪对他的态度才算是稍微缓和我们寻个地方,说些事情吧。“展枫亭走了过来,一只手还轻轻在太阳穴上按压着,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因为头疼
  晏天痕拍拍屁股上的沙子,当即便站了起来,朝着东边抬了抬下巴,道:“我就等着你来坦白从宽呢,走吧,那边没人。
  蔺玄之也随之而去
  晏天痕口中的那边,立着一块比两人还高的怪石,形状虽然诡异,却是个天然屏障。展枫亭道:“时间不够,我长话短说。
  晏天痕马上道:别啊,这一路还需得十天半月的,师兄定是要好好说,要不然,到时候我如何劝海师兄原谅你?
  展枫亭
  蔺玄之捏了下晏天痕的脖子,道:“莫要听阿痕乱说,你且先说龙冢给龙帝了什么预示。展枫亭不得不感慨,蔺玄之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
  第701章 天哭将至
  前些日子,就在你们还在幽山之塚的时候,突然有一日龙冢出现了异动,原本需要吟唱才会被打开的龙冢大门,竟是莫名其妙地主动打开了,但是除了龙帝之外,其他人并不能进去展枫亭还原了当日的情形。
  龙帝听闻此事,立刻便赶了过去,就连千年之前的封魔大战,龙冢都不曾给过任何提示,如今却是主动开启,他直觉性的发现,这其中定是有大事发生。龙帝也是个有魄力之人,他进了龙冢,任凭大门在他身后闭合龙冢圣地算是个神奇的地方,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寻不到真正的葬骨之地,但有些人若是得到了龙神的认同,降落的位置便是真正的埋骨处。显然,此时的龙神残魂,并无兴趣和后辈玩儿捉迷藏的游戏,龙帝方一进来,人便在龙骨沉睡的地方了。
  本尊……沉沉的龙吟响了起来,大地都像是在震动。他拖长了腔调,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你出去之后,且告诉所有人,本尊有预感,幽山旧地重见天日,天哭地裂,旧日神魔煞之战,将会在经年之后卷土重来。本尊以一己之力,已经应了故人之言,在这天哭之处守了数万年之久,如今魂识将散,怕是再也护不住此处的天哭了,只是临行之前,本尊还是想要再见故人一面,也好叫他安心。那声音悠悠说道:“这龙冢圣地,乃是龙尧一族最后的避难之处,本尊的残魂,至多还能撑得起三年时间,这龙冢之地,封印数以万计的煞物,待到本尊这抹魂识寂灭之日,整个龙冢圣地,便将不复存在,而龙冢中的大封,将会破碎,数以百万计的煞物,将荼毒人间,为非作歹
  龙尧一族,能否在这卷土重来一战之中,侥幸存活,留下火种,便要看你们如何抉择了龙帝有龙神传承,也同样接收了不少龙神的记忆龙帝并末询问幼齿疑问,而是定定问道:“老祖,您可否给晩辈指条明路?天哭地裂将至我该如何帮助族人渡过难关?”
  展枫亭说到这里,顿了下来
  晏天痕催促道:“那只龙,最后说了什么话?”展枫亭表情有些莫测,道:“他说,‘信卦皇,得永生。”晏天痕:“
  蔺玄之
  展枫亭轻咳了下,直觉这话听起来像是邪教似的,便接着说道:“龙帝听完那句话,便被直接送出了龙冢,他当即便打着闭关的名义,马不停蹄地去了扶摇宗,寻找师尊,向他求了卦
  晏天痕道:“师尊如何说?
  屐枫亭道:“师尊似是早已知晓此事,龙帝一来,尚未上山,他便派我去山脚下给龙帝带当日,展枫亭到了山脚,见到经年未见的故人,声音依然是温温柔柔,人依然是温温润润龙帝陛下,师尊早已料到你要来此,让我告诉你,煞修将临北界,天哭地裂将现,他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北界。
  龙帝面色难看。
  展枫亭话头一转,接着道:“但你若是能将各界大能集聚北界,说不定还能给北界留下线生机。”
  龙帝刚一开口,展枫亭便又说道:“师尊不愿自己弟子去送死,自然不可能派人前去北界助你,但我受了龙神传承,龙族生死存亡之际,我定是要亲自前去龙冢一趟,毕竟一-我还有些重要之事,尚未做完。
  还有最后一问。龙帝道:“天哭在何日降临?展枫亭道:“在龙冢圣地下一次开启之日。”展枫亭将话交代完,便转身上山。
  此次,他与龙帝的见面,除了揽月尊之外,再无第三人可知听完之后,晏天痕骂了一声,道:“借着立储名义,自然是名正言顺地就能把九界大能鬟集一起,龙帝可真是够黑心的,这一下可是坑了不少人那些大能,既然人已经来了,还关系托关系地有不少随着龙尧一族弟子进了龙冢圣地,就算外面当真发生天哭地裂,跑也来不及,自然是要帮着龙尧一族制敌。天哭一开,谁都跑不了。
  蔺玄之看着展枫亭,道:ˉ揽月尊这又是何意?他既然不慝扶摇宗弟子插手此事,惹上身麻烦,扣了北弑天和万倚彤,又为何让我与阿痕前来?”展枫亭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也猜不透师尊的用意,我曾直接岀言问他绿由,他只说有些事情乃是命中注定,怎么也逃不了,倒不如正面相迎,也算提前做个准备。”晏天痕转眸看向蔺玄之,眸中一片惊异之色。蔺玄之倒也能理解:“师導早已知我身份,只是不知你的,但想来他既然修为已经能算到天哭之日,定是也能算出你的真实身份,不足为奇。”晏天痕恍然大悟。
  这下子,到变成了展枫亭不解其中意。
  你们还有什么特殊身份,是我不曾知道的?“展枫亭看着两人问道。晏天痕蛮有深意地说:“这件事情啊,便说来话长了。展枫亭一愣,旋即笑了,道:“你这孩子,可真是够记仇的。晏天痕说:“师兄,龙帝和你,将海师兄的身份,编排成靖公主的私生子,当真仅仅是为了替你做挡箭牌吗?
  不全是。展枫亭叹息一声,道:“当年,靖公主身边伺候她的那位侍女,也是我龙尧一族弟子,只是因为和人族私通,才被扔到龙冢之中伺候我娘。只是没想到,她那时候体內已经孕了胎。我娘其实早在数百年前,便已经生下了我,只是当时除了龙帝之外,整个龙族并无一知晓,我的存在,自然也是被藏得严严实实。之后的事情,想来你们也听过。
  龙尧一族在北界的地位,受到威胁,族内有人提议将蜻公主送给伏家和亲,然而在靖公主出嫁前夕,小浪的娘亲突然将他产下,还撒手人寰,我娘一来是为了护住小浪,二来也是动了旁的心思,便说小浪才是她的孩子
  事情已成定局,小浪便被龙帝带走,从此之后,以靖公主独子的身份活了下来。这其中曲折,也当真是一言难尽。
  后来的事情,倒是很容易理顺清楚了。
  海狂浪成了靖公主的儿子,虽然受人欺负,但也碍于靖公主的身份,无人敢真正害他性命再加上靖公主对海狂浪也着实是真心疼爱,海狂浪便也算是有些忧虑、却又无太大忧患地成长着
  有人顶替了展枫亭的位置,展枫亭若是想要出现在阳光下,自然要有个其他身份。机会很快便来了。
  龙帝亲至边关,途径一个被摧毁的小镇,捡来的一个孩子,便动了心思,用法术封印了展枫亭体内的龙息,让他顶了那个孩子的身份,而那捡来的婴儿,则是被送到了城中一家没有子嗣的大户人家,让那对儿如获至宝的夫妇养着。但还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便。晏天痕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靖公主的孩子,龙帝他有自己的孩子,还不止一个,怎么就这般心甘情愿地让你获得龙族传承,成为下一任龙帝呢?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啊。
  展枫亭却是淡淡一笑,声音很轻,道:“族人都以为,靖公主是被处刑而死的,但实际上,有着龙帝护着,谁又能真正对她动手?靖公主乃是自杀身亡,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便是为了维护我的父亲一毕竟,若是让人知道和她通奸、诞下私生子那人,就是她的兄长,北界之主龙尧轩,那将会是一个天大的丑闻
  晏天痕没忍住惊讶,“咧”了一声,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道:“你的父亲,竟是龙帝?难以置信是么?我也一样。展枫亭自嘲地一笑,道:“我第一次知道我父亲是谁的时候几乎疯了,但靖公主却说,她早年便知道龙尧一族在五百年之后,会有一场灭顶之灾,唯有得到龙神全部传承的龙族后人,才能拯救族人。而想要让龙神血脉回归,便只得血缘最亲近的两人相结合,才存在这种可能。”
  更何况,靖公主还是圣女,而龙尧轩则是已经得了传承的下一任龙帝。展枫亭的出生,实则是有预谋的
  他无法选择,也无法拒绝。
  倒是海狂浪,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无辜者,他自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圣女血脉,并多年来都仇视着不将他当人看的龙尧一族,甚至因靖公主的死亡,而心中大恸,许久都缓不过神来,更是自此之后,与龙尧一族决裂,背井离乡。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怕是直到现在,都不曾吐出来他在龙神的埋骨之地立誓,终此一生,定是要将娘亲的坟茔,搬到这对于龙尧一族而言,代表着荣耀和尊严的龙冢之中,他要成为龙帝,他要获得话语权,他要为他娘报仇然而
  真相当真可笑。
  晏天痕禁不住咂舌,道:“靖公主的母亲,当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竟是舍得自己的孩子遭受这等苦难。总不能是因为她当时便预知到这么多年之后,煞物将重新回归人间吧?”展枫亭道:“自然不是。数百年前,龙尧一族地位已经逐漸低微没落,靖公主的母亲,上任圣女,是想要龙神回归,巩固龙尧一族的地位罢了。若是让人知晓,这可当真是个天大的丑闻了。晏天痕又灵光一闪,道:“不对啊,龙帝的母亲,又该如何得知她生出来的第二个孩子便是龙族下一任圣子?
  第702章 齐聚北界
  展枫亭顿了一顿,道:“龙族圣子,实则是由上一任圣子指定的,圣子若是倾注自身半身法力,再向龙神祈祷告知此事,得到应许之后,下一任圣子便由此产生。晏天痕做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心中却是吐槽:什么得到龙神应允,那条龙才不管这种事情,看样子,圣子全靠那半身法力啊。
  你们可说完了?“海狂浪走了过来,道:“我们该走了吧,若是再不动身,要不了多久太阳便又要下山了。谁知道入夜之后,会发生什么。呸呸呸!晏天痕马上啐了几口,道:师兄,你可莫要乌鸦嘴啊,听说这龙冢之中,别的话不灵,这乌鸦嘴可是很灵的。
  海狂浪面无表情地看着晏天痕,片刻之后,又对展枫亭漫不经心地说道:“方才龙尧遗珠找你,应当是有要事相商。
  展枫亭看着海狂浪,柔声道:“我和她有什么可说的?加起来说的话,还不足十句海狂浪便一勾唇笑了,道:“别这么说么,你可是板上钉钉的下任龙帝,她可是圣女,你与她的结合,乃是天经地义。
  展枫亭露出了无奈之色,道:“我心中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小浪,以前你不也说过,纵然当了龙帝,也绝不会理会什么圣女圣子的,我也一样。可别。海狂浪说:那时候我少不更事,竟是高攀了师兄,如今也知道自己的深浅,怎敢继续说那等话?
  对了,她寻了你挺久了,你还是见她一见吧。说完,海狂浪便悠悠然地离开了,从背影上,倒是看不出有几分伤心,大抵还是愤怒要多一些。
  展枫亭连忙追了上去。
  看着展枫亭不断往海狂浪身边凑的场景,曼天痕禁不住啧啧称奇,道:往日里,我只见过海师兄像是牛皮糖似的非要缠着展师兄,今日倒是反过来了,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蔺玄之也点点头,道:“之前总以为你另外两位师兄,让人操碎了心,如今看来,真正能惹事情的,倒是看起来最让人放心的了。
  晏天痕表示万分认同
  行上百人三五成堆地坐在一起歇息,但此时的情形,却是无法留给他们太多休息的时间屐枫亭和蔺晏二人说过话之后,便去重整队伍,准备重新启程,他们最终的目的地便是龙神埋骨之地,旁的不说,至少那处是整个龙冢最为安全的地方,自家老祖宗,总是不会太过坑害自家子孙后代的。
  片哀鸿遍野之中,队伍又一次上路了。
  此次储位之比,着实是翻转巨大,在场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展枫亭的身份了一-除了他爹是谁之外。
  如此一来,最为尴尬的有三个人,一是龙尧凌恒,二是海狂浪,三是龙尧遗珠。若算起来,三人的尴尬程度可谓是不相上下,但在蔺晏二人看来,恐怕龙尧遗珠才是最想提刀砍人的那一个。
  龙尧遗珠这一路上,便跟在展枫亭身后,也顾不得其他人屡屡看她。说来她也算是点背,原本已经将赌注压在龙尧凌恒身上,毕竟她是龙族圣女,她所选择所看重的男人,总不会错的。
  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
  你跟着我,是想说什么?“展枫亭停下了脚步,对着一路欲言又止的龙尧遗珠问道龙尧遗珠眼神微动,秋波漾漾,道:“你既然已经得了储君之位,待到出去之后,我与你的婚事,许是要报给陛下的。”
  海狂浪朝这边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嘲讽谁的笑容。展枫亭面色淡淡,道:“我不会娶你,婚事从不存在。龙尧遗珠皱着眉头,道:“我也不愿嫁你,但是这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上万年中,从未有差池,这也是为了家族考虑。
  展枫亭想了想,俯身附在龙尧遗珠耳旁,不知轻声说了什么说完之后,龙尧遗珠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面带恐惧地盯着展枫亭看了片刻,往后面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转身便朝着龙尧凌恒等人快步跑了过去,像是逃命似的。展枫亭微微一笑,目送她离开,转而朝着海狂浪看去。海狂浪虽然还在吃味儿,也禁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你对她说了什么,竟是把她吓成那副模样。”
  展枫亭目光似水,道:“我只不过是告诉她,圣子若是死了,自会有下一个圣子出现。她若是再动不该动的心思,我不介意,让龙族换一位圣子。海狂浪默默抹了把脸,道:“师兄,你竟是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等话来,可真是够不体面展枫亭道:“你若是再说些我不中听的话,或者故意惹我吃酷,我还能做出更不体面的事情
  海狂浪:…
  道阻且长。
  行至夜半,忽而狂沙漫天,大风席卷而来,裹挟着粗粝的沙子,吹得毫无防备的众人一头脸
  “呸,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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