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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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峰为了帮越歌才被退学,他是替秦子峰报复。
  结果救出江画的人,竟然是引发这一切的开端。
  ......
  接到半昏迷的江画,江家司机大惊失色,第一时间联系了江父江母。
  司机本不想让越歌离开,但越歌借口自己有事,还是走了。
  不过半个小时,手机里多出几十条堪称骚扰的短信。
  【yeah:你旷工了。】
  【yeah:被绑架了?被女生告白了?被人打了?】
  【yeah:人呢人呢人呢人呢。】旷工
  【yeah:你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越歌只随意看了几条。
  【越歌:临时有事,下周补。】
  【yeah:唉,可惜了。】
  【yeah:我单词没背,你今天要是来考,以后就不用教了。】
  【yeah:老师,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越歌面无表情地关了手机,朝家走去。
  ......
  事发后的两天,江画没有回学校上课,一直在家里输液调养。
  不过他不来,并不影响事情在恒安高中传得沸沸扬扬。
  查清事情经过后,江家勃然大怒,联系校领导的同时,还莅临当地警察局喝茶,在那之后,秦扬便和江画一样在恒安高中消失了两天。
  江家。
  江父在国外,江母这两天又忙得找不到人影,接连在床上躺了两天,江画无聊的都快发霉了。
  他捧着手机追问苏闻:“我妈到底把他怎么了?”
  苏闻收敛了温柔,平静说:“画画,做坏事就要承担后果。”
  江画在柜子里拨出的那通电话信号实在很差,苏闻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电话就挂断了。
  之后,他打给乔修远,乔修远说江画肯定又是因为他们出国的事在闹脾气、恶作剧,让他不要理会,苏闻虽然半信半疑,但在打给江家,得知江画很平常地上学了,只是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后,才勉强放下了心。
  结果,竟然真的出事了。
  苏闻咬了咬牙,懊悔不已。
  “画画,抱歉,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却没能救你。”
  江画眨了眨眼,不解反问:“你不是都没听到我说话吗,怎么能怪你?”
  沉默半晌,苏闻低声问:“为什么打给我?我以为遇到这种事,你会打给修远。”
  他相信乔修远所说的恶作剧,有一半的理由是因为乔修远没收到电话,只有在江画搞一些会被骂的恶作剧时,才会跳过乔修远先找到他头上。
  “为什么?”江画有点懵,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咱们一起长大,你总不会不管我吧。”
  说完,他突然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闻哥,要是我惹事了,你不会真的不管我吧...”
  苏闻失笑:“胡说什么呢。”
  “呼,吓死我了。”
  和苏闻短暂通过电话,好奇心却半点没有得到缓解。
  苏闻特别擅长转移话题,聊着聊着,江画就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以至于电话挂断了也没问出结果。
  系统说:“你家有钱有势的,那小崽子肯定很惨,这还用想。”
  江画郁闷:“我知道,那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系统:“怕你求情呗,你小时候被狗咬,小狗蹭你两下你就忘了疼,这么好哄,谁敢告诉你。”
  江画:“...你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系统不屑地‘切’了一声:“我知道的多了。”
  江画也‘切’了一声:“那你说说秦扬怎么了。”
  系统被噎的恼羞成怒:“白莲花救你你不关心,去关心那小崽子!”
  江画不说话了。
  他本来仰躺着,手背搭在额头,渐渐的,手掌下滑挡住了脸。
  “太丢脸了...”
  系统没听清:“你说什么?”
  江画翻身埋进被子,露出的耳朵尖通红,脑袋还在往被子里钻。
  “我太丢脸了啊!”他嘤嘤哼唧着,恨不得回到过去保持体面:“你能不能把白莲花的记忆删除。”
  系统:“...”
  江画中暑成那样都没失忆,他猜越歌肯定记得更清楚,包括他哭了的事。
  江画:“...”不如死了。
  说实话,江画宁可来救他的是别人,现在这样,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去带歪白莲花。
  “可恶。”江画越想越气,要不是秦扬,他根本不用纠结:“姓秦的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啊,他完了!我要十倍报复回去,把他锁一天!”
  系统心想,姓秦的脑子有没有病不知道,你傻倒是真的。
  放狠话是一回事,实际上,在事发第三天,江画返校,从周大嘴口中听闻所秦扬承担的后果时,还是吓到了。
  秦扬没有被开除,他直接被送进了少管所。
  按理说,秦扬未成年,江画身体上也没留下实质性的伤害,这件事顶多算校园霸凌,很难与犯罪挂钩。
  秦扬的年龄和行为都在限制处罚他的范围内,他显然也知道这点,但他还是小瞧了江画。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条件都形同虚设,江家动动手指,别说秦扬,秦家父母乃至秦子峰都得倒霉。
  更何况秦家只有秦扬和秦子峰。
  江家给了秦扬两个选择,一是交由国家教育,二是在学校给江画下跪道歉,再赔偿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当然,还要加上柜子里的六个小时。
  处于叛逆青春期的少年最好面子,就算秦家拿的出一百万,秦扬还是当场选了第一项。
  周大嘴激动得涨红了脸:“画儿,你妈太厉害了!校长站着你妈坐着,身边俩保镖,那阵仗,绝了!你家到底干啥的啊?”
  江画没心思回答他,追问:“然后呢?”
  “然后?”周大嘴挠头:“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听何毕说的,当时他和班长都被叫去了。”
  其实不用周大嘴说,江画也能大概想象到当时的情况,凭借路过同学同情加畏惧的表情。
  何毕是不能问,江画急匆匆起身寻找越歌的身影,却发现他的位置是空的,越歌不在教室。
  “画儿,你没事吧?”周大嘴终于想起正事,一脸忧心忡忡:“对不起啊,我、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没事,越歌呢?”
  “班长?不知道,对了,今天秦扬回来签退学,你可别撞见他...”
  周大嘴话音刚落,高二一班的教室突然寂静。
  江画还在教室梭巡越歌的身影,后门突然闯进一个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紧紧抓住了衣领。
  桌椅凌乱碰撞,后背抵在窗台,江画惊恐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漆黑的葡萄眼幽幽闪烁,欣赏了两秒他的表情,秦扬突然笑了。
  身体被扯近,秦扬在他耳畔用气声说:“你等着我。”
  江画瞳孔紧缩,映出了愣在教室门口的越歌。
  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
  秦扬低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第14章 弥补的方式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大嘴去拦都来不及。
  江画的防备反射上线,猛地将人推开,小时候被狗咬的感觉被迫重温,他又疼又气,红着眼眶就想咬回去。
  他抓住秦扬的手,张嘴就要咬,秦扬愣了一瞬,当即抽回手推他,对上江画委屈湿润的桃花眼,心情有点古怪。
  秦扬心想,自己被逼进监狱都没委屈,这二世祖委屈个什么劲儿。
  “你个神经病!疯狗!你完了你!”江画捂着肩膀,疼得直哆嗦。
  他就想不通了,怎么最近总是遇到神经病,自从质问白莲花开始,就没一件好事!
  之前江画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老妈太过分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过分,这种随便咬人的坏东西就该好好教育,今天咬他,明天就会咬别人。
  情况瞬息万变,班上同学总算反应过来,乱糟糟地围过来拉架,周大嘴直接利用自己肥胖的身躯挡在江画面前,梗着脖子瞪秦扬。
  秦扬咬完后也不留恋,似笑非笑地看了江画一眼,便转身走了。
  他走的正门,路过越歌身边,突然停下问:“学长,你知道秦子峰么?”
  “没听过。”
  “我就知道。”秦扬朝江画抬了抬下巴,戏谑道:“学长,该当好人了。”
  说完,他嘲弄一笑,迈步走了。
  越歌转头看了眼秦扬的背影,走进教室,周大嘴在江画身旁急得团团转,看见越歌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班长!”大嘴火速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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