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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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逸摇了摇头,“其他的本王自有安排,唯一样,没有阿沅不行,阿沅可要帮我。”
  卫明沅疑惑,却没有犹豫地点头,“是什么?”
  宣逸咬住她耳珠,厮磨起来,气息炙热,“为我生一个孩子,嗯?”
  卫明沅脸上炸红,咬着唇用一声嘤咛回答。
  第86章 花烛
  宁王府, 餐桌上,宣逸殷勤地为卫明沅布菜, 往她碗里夹着她爱吃的, 像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卫明沅想着方才在马车上他说的话,总有一种“喂肥了一会待宰”的感觉, 饭也吃不香了。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一碗饭,她便放下筷子, 道一声足了。
  宣逸也没用多少, 这时候也的确在盘算着事情,闻言, 问她, “可要去院子里消食?”
  卫明沅正为接下来未知的命运忐忑着呢,自然是能拖一阵是一阵的, 于是忙点头道好。
  趁着替她披上披风的空档, 宣逸朝宁一和许嬷嬷看了一眼,后两者点了点头,而后目送王爷和王妃走远,便开始忙活起来, 时间紧迫!
  春儿和夏儿在前头提着灯带路, 宣逸轻轻牵了卫明沅的手慢慢走着,说起了云州封地上的王府——已按着卫明沅的构思在修着,想来不久后便能完工。
  因着这些家常,卫明沅的注意力被分去了一些, 不再一味地想着稍后可能的事,人也放松了一些。
  走着走着,很快便到了荷花池边,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池子旁的亭子里,那里如今被装上了玻璃,风透不进去,倒是不冷。
  春儿和夏儿把茶水和暖炉备好,便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宣逸搂着卫明沅,指了指某处假山前的空地言道,“犹记得去岁阿沅便是在这里给我送来一片星河,阿沅是其中最亮的一颗。”
  他说的是去年八月初九生辰时,卫明沅送他的百盏孔明灯,卫明沅听他这么说,倒是忆起了他当时感动莫名的脸庞,当然,还有那句动情的不愿再等,一时脸上热了起来。
  大约瞧出了她的羞涩,想到了同样的事,宣逸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颇为憧憬地言道,“我还记得阿沅在孔明灯上作的画,上头的每一个场景,我都想和阿沅一起实现,譬如一起牵手散步,再譬如这样……”
  他语气温柔缱绻,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庞,再无其它,她被魔怔着,愣愣地看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唇上被轻轻柔柔地触碰,仿佛她是最珍贵的宝物。
  睫羽轻颤着,一点点随着眼帘阖下,臻首微微扬起来,芬芳的气息就这般通过彼此相连的通道被渡了过去,用以交换他微凉似薄荷的气息,渐渐地也不知哪个先忍不住,微凉与温和交融着不分彼此。
  过了不知多久,他不舍地停了下来,额头与她的相抵,唇瓣微歙,喘息着吞吐着对对方两片樱桃红的不舍。
  她软软地依在她怀里,眼睛有些失神。
  “一儿一女,构成一个好字,阿沅,我不愿再等了。”他追随着自己的感觉,自然地倾诉着心声,他想要她,现在就想要。
  她眼睛还有些失神,闻言还未反应过来,樱唇又被他捕获,好一阵厮磨以后,他咬着她的耳朵追问道,“答应我,好不好?”
  糊里糊涂地,她点下了头。
  其实,也并非不明白现下的状况,只是害羞地宁愿什么都不懂,选择将自己交给他,跟着他的步伐走。
  他灿然笑开,而后弯下腰,手臂穿过她膝下,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惊得卫明沅一声娇呼,“放,快放我下来,我,我很重。”
  她只是怕他的双脚才恢复,不愿他太过用力,她和他并肩站立时,可只比他矮小半个头的,体重可见不轻。
  可惜,这时候,大约没有哪个男人会认输,承认自己不行,他游刃有余地抱着她往外走,低声哄道,“乖,把披风掖好,咱们回房里去。”
  “可是……”卫明沅仍旧担心。
  他无奈只好小声地言道,“阿沅不重,何况,这时候把阿沅放下,我多没面子啊,阿沅配合配合我?”
  卫明沅瞄了眼低着头装柱子的春儿和夏儿,见他坚持,只好埋首在他怀里,尽量不动,让他少些负担。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卫明沅的双脚才碰地,抬头,入目却是一片赤红——卧房的门扉和窗棂上均被贴上了红色的喜字,廊下也挂上了红色的灯笼,装饰着红色的缎带。
  如此情形,卫明沅若猜不到他的用心,便是傻瓜,她惊喜地看向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这,我,这是,你……”
  小妻子喜欢,宣逸心里满足极了,方才抱着她一路走来的疲惫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一笑,“娘子,为夫接你来了。”
  如此说着,朝他伸出了修长的大手,向上摊着,等待着与之相握的与之交错的另一半。
  另一半并未让它等待,几乎伸出去的下一秒,便对它投怀送抱,它能做的只是与之十指交错,紧紧相握,互相牵引着走向那赤红的殿堂。
  守门的冰影和宁一将门打开,一对新人相携着跨了进去,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掩上,只余一双灰色的人影落在上头。
  看着室内如同大婚那日一样的布景,卫明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他拉着她来到案前,在雕龙刻凤的金樽里倒下芬芳的美酒,执起一杯放入她手中,而后才执起自个的。
  四目相对,他目光专注深情,她眸中泛着清润的水光,他笑道,“乖,大喜的日子,咱们现在不哭,嗯?”
  即便要哭,也不是现在,春宵苦短,他宁愿她用另外一种姿态哭泣着求饶。
  卫明沅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也的确没有哭出来。
  “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么多东西,可不是散步那一会能弄好的。”她问。
  “阿沅好了以后,本王便日日肖想着,夜不能寐,从那时便开始准备了。咱们大婚那日的礼,要走完了才算完整,我一直想着弥补那日的缺憾,让你我日后不留一丝遗憾。如今,总算有机会了,阿沅可愿意,成全我的一点私心?”他用最真切的心意向她剖白,向她发出邀请。
  卫明沅想起他总说要给她最好的话,心中触动,那不是空话,他都记着,如此良春美景,怎能辜负?
  她咬了咬唇,羞答答地点了头。
  合卺酒喝过,她脸颊漫上如烟霞一般的绯红,温顺地被他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那红纱帐。
  到了近前,他看着被面上的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干果,愣了愣,再看看因为抱她而腾不出空来的双手,有些不知该不该将她放下。
  仿佛晓得他的为难,她示意他将她放低一点,伸手将鸳鸯红被一掀,果仁被抖落,一方白色的帕子也闯入眼中,想起许嬷嬷从前千叮万嘱的事,脸又红上了几分。
  他将她轻轻放下,看着她嫣红的芙蓉脸,竟是看得痴了。
  “你看什么呢?”她不自在地眼珠子左右游移,就是不敢朝他看。
  “阿沅真美。”他发自肺腑地感叹。
  她脸颊滚烫,口不择言地回了一句,“王爷也长得很好。”
  说完,更加不敢看他了。
  宣逸听了愉悦地笑了起来,听起来心情很好。
  笑过以后,他看着她头上的珠钗,问道,“头饰重不重,我帮你把它们去了吧。”
  说着,不待她答应,便附身靠近一些,伸手将她头上的珠翠一件件摘了下来,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没了簪子的如瀑青丝因此蜿蜒下来,他十指穿过她柔顺的发,顺着它的纹路向下梳着。
  兴许是头上少了束缚,也兴许是因了这片刻的宁静,她虽然与他靠得更近了,心却因此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乖巧地低垂着的眉眼,嘴角一勾,一只手顺着发自然而然地来到她腰间,无声无息地揪住她衣带的一端轻扯起来,可还是被发现了……
  她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衫,含羞带怯,欲语还休。
  他于是直取她要害,咬住她耳珠子厮磨起来,“娘子,嬷嬷盼着咱们早生贵子呢,咱们早些安歇吧。”
  大红的鸾被上,她肌肤白皙如凝脂,鸦青的发散乱着,一些落在枕上,一些贴在她沁了汗的额角,一些则顺着姣好的肩线落入深陷的山谷当中,随着她紊乱的呼吸起伏,两座山峰上的嫩尖儿可怜兮兮地颤栗着,濡湿和疯狂的印子随着起伏的波浪被拍打着控诉着采撷之人的暴行……
  狂风暴雨中,她如泣如诉地唤着,却换不来他的一点怜惜,他觉得自己疯了,起初知她害怕,他极尽温柔地克制着,唯恐伤她一丝一毫,可她嫩得如出水芙蓉的肌肤,轻轻一掐便是一个印子,他眸子渐渐赤红,好不容易入了巷,紧致更是让他理智几近丧失,最终,她如泣如诉的求饶、如同雨打娇花一样乱颤的娇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理智被全数夺去,再顾不得其他,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想与她就这样一直融合在一起,攀登一座又一座高峰,共享一次又一次欢愉的极致。
  终于,风消云散,她汗津津地浑身像被背水泡过,瘫软着被他搂在怀里,餍足地沉沉睡去。
  他紧紧搂着她,在她额上熨下一吻,道一句,“晚安,我的娘子。”
  在空间里的豆豆,津津有味地看完一出活春宫,很是得意地嘀咕,嘿,这种时候,卫明沅要是还记得在朱砂痣上贴花钿才怪呢。
  果然是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老妖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好多脑细胞,怕被锁,就这样了→_→
  第87章 约法三章
  当然, 豆豆也不是吃白食白看的,要不然卫明沅肯定不是只疼最初那一点那么简单, 当然, 它帮她的隐晦心思是想要看得尽兴。看完以后, 它还发了“赏钱”。
  宣逸翌日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卫明沅越发娇媚的模样和身段, 难不成女子从少女到女人之间的成长,还包含着魅力的蜕变?
  他不解, 但很显然, 本就习惯晨起的某处却是因此一直下不来。
  可惜,卫明沅累得像是打了十几只怪兽一样,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而后迎接她的便是他带着些许邪气的笑。
  “阿沅起了?可要去沐浴?”
  她昨夜是累得直接趴下睡着的,虽然后来他帮她擦了身子, 可怎么也不如洗个澡来得爽利, 闻言,不疑有他,她点了点头。
  正想动身,谁知下一秒便被连着被子抱了起来, 直奔净房, 也就是浴池而去——一大早在浴室里被吃了个干净。
  吃饱了的男人总是体贴好说话,便是卫明沅想要星星,恐怕宣逸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当下,用完了早中饭, 卫明沅便又想起了她大哥卫明彦来,央着他想要回娘家。
  她想要回娘家,随时都可以,而且,他们昨夜圆了房,这事岳父岳母已经知晓,小妻子若是能和岳母说说话,也是好的,因而宣逸并没有拦着。
  只是,他暧昧的视线在她高高的衣领上绕了一圈,意有所指地言道,“阿沅这样子,岳母看见了,恐怕是要打断我的腿的。”
  昨夜和今晨的孟浪,加上她又是那样的皮肤底子,她身上可是布满了他的“劣迹斑斑”,这些欢爱的痕迹,若是让别个瞧见了,怕是要怀疑他在床第之上有不可言说的特殊癖好。
  卫明沅闻言,脸顿时红透,想想身上的印子,似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可不就是那罪魁祸首,该打!”
  他笑意盈盈,回道,“嗯,是该打,本王的背随时准备着让阿沅来挠。”
  呸,这个恬不知耻的!在这方面,卫明沅明显势弱,最终以一个不平等条约结束了打情骂俏——今晚继续。
  不过,身上的印子仍旧是个问题,卫明沅再次和他约法三章,“一,我不愿意的时候,不许硬来。”
  “这是当然!”他还没有兽性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阿沅是他媳妇,可不是那些用来泄欲的妖艳贱货。
  见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卫明沅也就暂且听着,虽然宣逸之前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很是令人佩服,但那是没开过荤之前,开过荤的男人,谁知道呢?
  “第二,脖子耳后手臂,这些地方往后不许留下印子,如果再犯,你就睡书房一个月!”
  一个月!!!真是狠。
  “阿沅舍得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空虚寂寞冷?”他可怜兮兮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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