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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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在身后的手一下攥紧,贺雄面上毫无波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娇没有吭声,又看了好一会才道:“爸,你难道不觉得吗?”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要是不觉得,又怎么会突然去翻哥哥小时候的相册?
  贺雄没有说话,他目光沉沉地看了眼远处的两人,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贺娇侧眸看了他一眼,快步跟上。
  季屿开始没有注意到两人,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两个远去的背影。
  他没有见过贺雄,但见过贺娇,能和贺娇走到一起的中年人还会有谁?想一下就能知道。
  原本勃勃的兴致骤然减弱,季屿拉了拉缰绳,勒马慢慢停了下来。
  前方的贺宙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吁了声,也停下了马。
  他控制着马调头,来到季屿身旁:“怎么了?”
  季屿朝贺雄父女离开的方向抬下巴示意:“你爸爸和妹妹刚才来了,他应该看到我们了。”
  贺宙顺着看了一眼:“没事。”
  又侧头看季屿,“还继续吗?”
  季屿垂眸思考片刻,摇了摇头:“不了,既然见到了还是去问个好吧。”说着,他翻身下了马。
  一下来,热意重新席卷全身,热汗涔涔而出。
  夏天的衣服轻薄,瞬间被汗沾湿,头发也湿乎乎地贴在脸上。
  季屿捏着衣领闻了闻,鼻子嫌弃地皱起。
  贺宙看到了这一幕,下了马道:“去洗个澡?”
  “我没有替换的衣服。”
  “你可以穿我以前的衣服。”
  眼下这副样子实在见不了人,季屿点了点头:“好。”
  两人又把马牵回了马厩,然后贺宙带季屿回屋。
  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贺雄和贺娇。
  走到二楼卧室,贺宙打开门,侧身让季屿进入。
  他指了指浴室:“浴室在那,你先洗,我找衣服给你。”
  “好。”
  季屿只大致扫了眼屋内,就接过毛巾进入了浴室。
  他也不墨迹,麻利地脱掉了衣服,脱完后甩了甩手,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已经通红发胀,再弯腰一看,腿内侧也是,被马鞍摩擦得微微发红,好在没有破皮。
  “季屿。”门外的贺宙忽然出声。
  季屿抬起头:“嗯?”
  “衣服我放门边的凳子上了。”
  “知道了。”
  回完,季屿仍没有开始洗澡。
  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总觉得跳得还是有一点快,后颈的腺体也是,摸起来又有点发烫。
  刚运动完,确实不太适合立刻洗澡。
  于是季屿走到浴缸边坐下,冰凉的温度瞬间钻进皮肤,舒服得他长呼了下气。
  但等了会也不见燥意消失,想着外面的贺宙还等着洗澡,他抿了下唇,垂眸往自己下半身看了眼,接着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走到了花洒下,打开了水龙头。
  温水兜头浇下。
  季屿仰起头,微张开嘴,湿漉的黑发全部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蹙着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
  过了好一会,他忽地咬紧牙闭了闭眼,片刻后才又睁开。
  手伸到花洒下冲洗,可季屿的眉头仍没能松开,反倒看起来更加苦恼。
  这种燥意似乎通过前面纾解不了,倒像是……
  他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怪异。
  犹豫了好一会,才迟疑地伸手往后摸了下,接着整张脸都在瞬间皱了起来。
  季屿神色复杂地缓缓把手举到眼前,先是搓了搓指腹,接着五指张开又并拢,只见上面有一层透明黏腻的东西反着光。
  他呐呐道:“这什么啊……”,
  第40章
  贺宙仰靠着坐在椅子上, 身上的衬衫早就扔到了一边。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没关严的移门缝隙中钻了出来,飘进耳朵, 可他脑子里想的不是眼前人洗澡的模样,而是那个骑在马背上,昂首挺胸,笑得明媚又张扬的身影。
  两个季屿是截然不同的个体。
  他知道,但今天又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长睫垂下,目光落在摊开的手掌上。
  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 贺宙想起了那泛红的耳垂和柔软的掌心,那时的季屿乖乖地站在他的面前,是一副任凭自己处置的模样。
  可一上马,他就变了。
  乖顺被肆意和洒脱替代, 尤其是那坐在马背上垂眸睥睨自己的模样,明艳又高傲,好像全世界都应该在他的脚下。
  贺宙眸色渐沉, 喉结也动了动。
  那个眼神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 都刺激着他心底的征服欲。
  可只有征服欲吗?
  好像又不止。
  他单手支颐, 深沉的眸子看向浴室。
  “季屿。”贺宙忽然道。
  开了口, 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低哑。
  “嗯?”
  浴室里传来一声混着水声的回应。
  贺宙的手指动了动, 他忽然起身, 走到浴室门前站住。清了清嗓子,又问:“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季屿。
  除了知道他来自过去、学习很好、性取向女之外, 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的信息还都是季屿主动透露, 而不是由他发现。
  他早该想到这一点,早该好好地了解他,可怎么现在才想到?
  啧。
  浴室内。
  朦胧的雾气包裹着全身,水流从头顶哗哗流下。
  季屿随口回道:“十岁吧。”
  他现在正在为手上的东西发愁。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为身后为什么会流出这种东西而发愁。
  他刚做完洗标记的手术,今天又打了针抑制剂,发情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失去理智,浑身也没有发烫。
  只是有点痒而已。
  心里有点痒,身体也有一点痒。
  都在忍受范围之内,但又令他挂心得很,做不到视而不见,特别想弄懂原因。
  “是谁教你的?”门外的贺宙又在问。
  季屿关掉水龙头,拿毛巾擦了擦手。
  他一边从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找手机,一边回道:“我爸教的。”
  “你以前的……家,是什么样的?”
  季屿翻出手机,随口回道:“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就问问。”
  季屿打开手机,注意力全在屏幕上。
  他哒哒地打着字,嘴上含糊应道:“就我和我爸,家里还有一条狗,家里很和谐,什么都很好。”
  说完他看了看四周,走到浴缸边坐下。
  搜索的问题也有了答案,但答案稀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他想了想又缩小范围,把题目改成——打了抑制剂后,为什么下半身会发痒流水?
  按下搜索后他整个脸都红了,总觉得自己在干什么特别羞耻的事。
  门外贺宙似乎又问了什么,他没听清。
  “你说什么?”
  “你喜欢狗吗?”贺宙又问了一遍。
  季屿嗯了声:“喜欢啊。”
  他伸手刷着屏幕,看着上面的一条条答案,越看越懵逼。
  【有x生活吗?有的话正常,要么是欲求不满,要么就是同房以后炎症感染,去医院查一下就行。】
  【打了抑制剂还这样?你家alpha在身边吗?是不是故意刺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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