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秦宁觉得，曹川搞不好会把他打死，不打死也会打成重伤的。
“姐，怎么办？我不会害死人吧？”秦宁和以往一样，一旦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习惯性的依赖秦青。
秦青没想到这么短时间里，居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个学院估计是平静太久闲的慌了，丁点事就闹成这样。
但她只是自由学院的会长，插手不到超能学院那边去，再说事情闹成这样，本来就跟她有关，她去找石岩让他怎么样，估计他面上应着，背后又给人家穿各种小鞋。
讲真，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这就是个死循环，她越帮对方，越会让他受欺负，除非他们立刻收拾包袱回自己国家去。
“什么时候开始？”
“晚上七点。”
“我可以去看吗？”秦青看向凌薇。
“本来是不可以的，不过是你的话，ok，我以超能学院副会长的身份邀请你。”凌薇语调轻松地说。
但其实这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如果秦青在里面被某些控制不住自己能力的新生伤到，或者被场上正在尽情发挥超能力的选手误伤，甚至危及性命，她这个邀请者是要负全责的。
不过，谁让她喜欢秦青呢，她肯定会保护好她的。
……
晚上七点。
山间已经暗下，但超能学院却热闹非凡。
自由挑战游戏的擂台设置在大半圆体育场内，那整个被观众席包围的场地都是擂台。顶棚已经打开，可见天边一弯月牙和暗蓝色的云层。
因为场地过于宽敞，可容纳五万多人，所以即便超能学院的学生都在，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以及老师，也显得稀稀落落，座位空了一大堆。
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热情，还带了零食爆米花在吃。
秦青和凌薇和秦宁坐在一起，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然后居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她之前没找到的曹森以及蒋非。
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曹森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秦青，又冷冷地转了回去。
秦青愣了一下，但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因为灯光暗了下来。
然后，两束灯光打在了体育场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 蒋非: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狗咬狗。
第61章
所有细碎的说话声都消失无踪了, 所有人都看着场中。
这一场是sc学校的冰魄vs超能学院的曹川, 所有人都知道, 比曹川先一步向李覃挑战的人，全都自动后退，让出了位置给曹川。
曹川是超能学院目前最优秀的一批中的一员, 超能力是自然系中的火系。而根据冰魄这个名字可见，sc学校那个是冰系的超能力者，两者相克，因此大家其实都有点儿兴致缺缺, 觉得应该这场挑战赛太没有挑战性，搞不好曹川一招就把他干掉了, 当然也有可能冰魄会一上场就认输。
只见曹川步伐悠闲地从原本他坐的那排座椅上下去, 走到了场中。
但李覃不见影踪。
“人呢？不会害怕得躲起来了吧？”有人猜测道。
不过这话才出来, 他们就看到李覃和sc学校的其他五个学生以及那个穿着科研白袍的少年博士, 从西门入口进来了。
李覃直直走向场中，其他人则走到观众席上坐下。
他依然穿的是sc学校的白色制服，纤尘不染, 洁白无暇, 乌发雪肤, 唇红似血地站在聚光灯下，着实俊美妖冶得惊人，即便是帅哥美女云集的龙魂学园里，他的相貌和气质也是不能被掩埋的。
说实话，光是靠这颜值, 超能学院里对他感兴趣的女生是很多的，才那么点时间，论坛里就有女生帮他说话，谴责那些或迁怒或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的男生们太过分了。然而，找李覃麻烦的人学生会高层里就有，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会长，她们人多力量却不大，除了暗暗嫉妒和诅咒着秦青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曹川看着他走到他对面，脸上带笑，眼神冷光闪烁，“认输吗？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就可以不用跟我打了。”
因为是不能拒绝的挑战，所以当场认输是唯一能避免跟比自己强大太多的人的战斗的方法，但是不战而逃始终不好听。
“喂，干脆点认输吧！”有人大声起哄。
然而李覃却转头，看向观众席。明明观众席区域的灯都没开，从他这个位置根本看不清位置上都坐着谁，可他却准确无误地攫住了秦青。
“看着我。”他说。
秦青一愣，她不可能听得到他说了什么，甚至连他的口型也看不清，但她却很奇怪地感觉他是在看她，也跟她说了什么。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转回了脑袋，所以她一时不能确定。
但是隔壁的观众席区，正拿着望远镜在看的曹森把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当下又是怒火乱窜，他吼道:“还打不打了？！！”
曹川眼中闪过无奈，他对李覃说:“既然你不打算认输，那么接下来的后果请做好承受的心理准备。”说罢，他抱着胳膊肘的一只手轻轻抬起，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竖起一根手指头。
仅仅是竖起了一根手指，无影无形的力量便铺天盖地地从他身体里倾泻而出，然后奇妙的一幕便出现了，只见他的背后出现了很多的红色光点，很多很多，一直蔓延到了体育场顶棚的位置，那些红色光点一闪一闪，如同星云一样，美丽而梦幻。然后，那些红色的光点开始扩散，连接成片。
秦青看得眼睛有些累，于是眨了一下眼睛，仅仅是这样眨眼的瞬间，那幻梦一样的景观已经消失不见。
一条硕大的狰狞的艳红的燃烧着的火龙，充满威压地盘踞在曹川的背后，隔着距离，仿佛都能感受到那滚烫得让人窒息的热气。
曹川就那么自如地站在火龙前面，火光将他整个人照映得通红，距离那么近，他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热气，衣服也没有被烧着。
观众席上惊呼此起彼伏，崇拜激动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天啊，不愧是曹川大人！”
“太帅了！对自己的超能力掌控得何其自如，火龙壮观且造型完美！”
“我开始感谢冰魄了，没有他我怎么有机会看到这个！”
“啊啊啊啊啊啊啊！！”
“……”
无论过了多久，看过多少次了，超能力这种东西依然会让秦青感觉到震撼。怎么能不感到震撼？这样的景观……看多少次都觉得神奇而不可思议。她忍不住想，从宇宙来的r物质给了人类这样的力量，宇宙里是否还有a物质b物质？宇宙里是否有比这种力量还要不可思议的力量？还有比人类文明更加优秀厉害的文明，还有外星生物什么的……她的心头滚烫火热，她本来就为那神秘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有着无限可能性的宇宙着迷，由r物质带来的这种力量，让她更加对进入全球科研联盟充满了期待。
曹川看着李覃，见他神色不变，嘴角扯了扯，“至少表面做得不错，要是换个人，看到这个脸都被吓白了。”
“那么，就在三分钟内定胜负吧。”李覃说。
“什么？”曹川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李覃只是看了那火龙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这种程度而已……到底在骄傲什么？”
“你……”曹川才张了口，就瞬间顿住了。
整个偌大的安静的体育场内，突然响起了玻璃产生裂痕时发出来的声音，不对，与其说是玻璃，准确来说，应该是冰晶在凝结的那种声音。
咔……咔咔……咔……
在李覃的身后，凭空出现了玻璃一样的裂痕，那些裂痕不断的向上向下向四周蔓延，不，不是玻璃裂痕，之所以会觉得是裂痕，是因为那凝结出现的冰实在太过透明晶莹，薄薄一层在那里，根本无法切实看到它的整体。然而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快，冰晶越来越厚越来越大，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一条和曹川身后的火龙一模一样的冰龙盘踞在了他的身后，寒气凛冽，白雾发散。
两条威压凛然的巨龙对峙着，整个体育场内，瞬间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观众席上的人们滑稽地张着嘴，冰雕似的看着这一幕，说……说好的只有b级班的程度呢？这他妈分明是a级班最顶端的那批才能做到的啊！所有人都知道，能够用能力制造出越大的东西证明他的能力越强，而根据做出来的东西的稳定性，比如做出房子，房子是摇摇欲坠还是稳如泰山能够遮风避雨，这就关系到他精神力的强弱，而精神力越大，超能力越强，这就是一个循环。如今，那条冰龙稳如泰山栩栩如生威严可怖地盘踞在那里，让人感觉随时都会发出震耳龙吟，这他妈可不是b级班的学生能做到的！
李覃并不准备跟曹川浪费时间，所以他立刻就动了，冰龙立即腾空而起，朝曹川冲了过去。
曹川立刻从震惊中回神，迅速反应过来，长臂一挥，那条火龙便猛的从他背后一跃而起，张大龙嘴，带着杀气，急速地朝李覃呼啸而去。
两条龙在空中猛然迎头撞上，刹那如同烧红的铁锅遇上冰水，蒸汽从两者接触面猛然冒出，冲向了观众席。
“啊好烫！”不幸被幸免打中的学生大声尖叫，皮肤立刻泛红冒泡，其他学生立刻展开防护，以免被殃及。
两条龙谁也不让谁，在空中僵持不下，这样一来，就看谁的精神力更强，能坚持得更久了。
“……居然能跟曹川势均力敌！”来看热闹的教师中，有人震惊道。那个小国家里，居然无声无息地藏着一个珍贵的强大超能力者，而且完全没有被各国的情报机构察觉丝毫？
“势均力敌？”林皮克神色凝重地说:“恐怕……”
林皮克还没说完，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场上，就发生了变化。
李覃轻轻跺了一下左脚，然后晶莹剔透的冰立即从他的脚为圆心，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在已经制造和控制了一条巨龙的情况下，在还在跟曹川精神力对决的紧要关头，他居然还有多余的心力冰封战场？！！”
“我的天啊！”
这下，连秦青身边的凌薇都不能淡定了。
什么？！曹川在冰蔓延到他脚下时，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手制造的不利场地之中，他一分心，精神力瞬间动摇，火龙猛的被推得后退了半米，他立即稳住心神，但显然为时已晚。
李覃唇角微勾，无数的尖锐的冰棱便唰唰唰地从地上蹿起，密密麻麻，一根直接从曹川的脚边蹿起，曹川不得不立刻躲开，裤腿却还是被划破了，而且头上的火龙也因为他的这一下，立即被冰龙吞噬殆尽。
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曹川不甘地再想出手，可他的身边已经都是冰棱，其中两根甚至在他左右两边对称弯曲着，尖锐的头抵着他的脖子两边，只要他敢动一下，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脖子里，给他个对穿，让他只能僵站在原地，脚下甚至没有一丝可移动之地。
没了火，寒冷，便即刻在整个体育场内蔓延开来。
整场对战，前后不过五分钟，但它的结束，不是因为曹川秒杀了李覃，而且李覃完全制伏了曹川。
全场静默了似乎很久。
蒋帆站起身，鼓起了掌，“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有了蒋帆带头，所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学生们，立即跟着鼓起了掌。
“所以，我赢了？”
“是。你赢了。”
李覃转头对曹川说:“你可以走了。”这意思是，我赢了，你可以用自己的超能力把制住你的冰棱都熔掉出来了。
自然系的超能力者们通常只能制造，却不能收拾自己制造出来的烂摊子，就像李覃现在把整个场地弄得很壮观，但是却需要火系或者其他系的能力者来把冰弄掉，清理干净场地。
曹川活到现在，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输给他们这个圈子以外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而且是在那么多双眼睛之下，他心中的憋屈和火气是不用说的，猛的抬手把两条冰棱打断，又烧又踹地把清出一条路出来，沉着脸往出口走去——
“啊！小心！”突然，一声尖叫响起。
“噗呲！”
“卧槽尼玛！”
“啊！”
“混蛋，你他妈做了什么？！”曹森猛的砸了望远镜，蹭一下站起来怒吼。
体育场内瞬间乱了。
曹川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瞪大眼，低头，看着贯穿了自己肚子的尖部被鲜血染红的冰棱。他缓缓地回头，看到是一条从那被冰封的场地边缘延伸过来的与地面近平行的冰棱，这条冰棱，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而再过去，是那个站在长满尖锐的犹如尖刺一样的冰棱中的少年，他漆黑的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幽幽的。
“姐，怎么办？我不会害死人吧？”秦宁和以往一样，一旦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习惯性的依赖秦青。
秦青没想到这么短时间里，居然就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个学院估计是平静太久闲的慌了，丁点事就闹成这样。
但她只是自由学院的会长，插手不到超能学院那边去，再说事情闹成这样，本来就跟她有关，她去找石岩让他怎么样，估计他面上应着，背后又给人家穿各种小鞋。
讲真，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这就是个死循环，她越帮对方，越会让他受欺负，除非他们立刻收拾包袱回自己国家去。
“什么时候开始？”
“晚上七点。”
“我可以去看吗？”秦青看向凌薇。
“本来是不可以的，不过是你的话，ok，我以超能学院副会长的身份邀请你。”凌薇语调轻松地说。
但其实这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如果秦青在里面被某些控制不住自己能力的新生伤到，或者被场上正在尽情发挥超能力的选手误伤，甚至危及性命，她这个邀请者是要负全责的。
不过，谁让她喜欢秦青呢，她肯定会保护好她的。
……
晚上七点。
山间已经暗下，但超能学院却热闹非凡。
自由挑战游戏的擂台设置在大半圆体育场内，那整个被观众席包围的场地都是擂台。顶棚已经打开，可见天边一弯月牙和暗蓝色的云层。
因为场地过于宽敞，可容纳五万多人，所以即便超能学院的学生都在，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以及老师，也显得稀稀落落，座位空了一大堆。
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的热情，还带了零食爆米花在吃。
秦青和凌薇和秦宁坐在一起，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然后居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她之前没找到的曹森以及蒋非。
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曹森转头看了一眼，看到是秦青，又冷冷地转了回去。
秦青愣了一下，但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因为灯光暗了下来。
然后，两束灯光打在了体育场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 蒋非: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狗咬狗。
第61章
所有细碎的说话声都消失无踪了, 所有人都看着场中。
这一场是sc学校的冰魄vs超能学院的曹川, 所有人都知道, 比曹川先一步向李覃挑战的人，全都自动后退，让出了位置给曹川。
曹川是超能学院目前最优秀的一批中的一员, 超能力是自然系中的火系。而根据冰魄这个名字可见，sc学校那个是冰系的超能力者，两者相克，因此大家其实都有点儿兴致缺缺, 觉得应该这场挑战赛太没有挑战性，搞不好曹川一招就把他干掉了, 当然也有可能冰魄会一上场就认输。
只见曹川步伐悠闲地从原本他坐的那排座椅上下去, 走到了场中。
但李覃不见影踪。
“人呢？不会害怕得躲起来了吧？”有人猜测道。
不过这话才出来, 他们就看到李覃和sc学校的其他五个学生以及那个穿着科研白袍的少年博士, 从西门入口进来了。
李覃直直走向场中，其他人则走到观众席上坐下。
他依然穿的是sc学校的白色制服，纤尘不染, 洁白无暇, 乌发雪肤, 唇红似血地站在聚光灯下，着实俊美妖冶得惊人，即便是帅哥美女云集的龙魂学园里，他的相貌和气质也是不能被掩埋的。
说实话，光是靠这颜值, 超能学院里对他感兴趣的女生是很多的，才那么点时间，论坛里就有女生帮他说话，谴责那些或迁怒或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的男生们太过分了。然而，找李覃麻烦的人学生会高层里就有，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会长，她们人多力量却不大，除了暗暗嫉妒和诅咒着秦青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曹川看着他走到他对面，脸上带笑，眼神冷光闪烁，“认输吗？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就可以不用跟我打了。”
因为是不能拒绝的挑战，所以当场认输是唯一能避免跟比自己强大太多的人的战斗的方法，但是不战而逃始终不好听。
“喂，干脆点认输吧！”有人大声起哄。
然而李覃却转头，看向观众席。明明观众席区域的灯都没开，从他这个位置根本看不清位置上都坐着谁，可他却准确无误地攫住了秦青。
“看着我。”他说。
秦青一愣，她不可能听得到他说了什么，甚至连他的口型也看不清，但她却很奇怪地感觉他是在看她，也跟她说了什么。但是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转回了脑袋，所以她一时不能确定。
但是隔壁的观众席区，正拿着望远镜在看的曹森把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当下又是怒火乱窜，他吼道:“还打不打了？！！”
曹川眼中闪过无奈，他对李覃说:“既然你不打算认输，那么接下来的后果请做好承受的心理准备。”说罢，他抱着胳膊肘的一只手轻轻抬起，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竖起一根手指头。
仅仅是竖起了一根手指，无影无形的力量便铺天盖地地从他身体里倾泻而出，然后奇妙的一幕便出现了，只见他的背后出现了很多的红色光点，很多很多，一直蔓延到了体育场顶棚的位置，那些红色光点一闪一闪，如同星云一样，美丽而梦幻。然后，那些红色的光点开始扩散，连接成片。
秦青看得眼睛有些累，于是眨了一下眼睛，仅仅是这样眨眼的瞬间，那幻梦一样的景观已经消失不见。
一条硕大的狰狞的艳红的燃烧着的火龙，充满威压地盘踞在曹川的背后，隔着距离，仿佛都能感受到那滚烫得让人窒息的热气。
曹川就那么自如地站在火龙前面，火光将他整个人照映得通红，距离那么近，他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热气，衣服也没有被烧着。
观众席上惊呼此起彼伏，崇拜激动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天啊，不愧是曹川大人！”
“太帅了！对自己的超能力掌控得何其自如，火龙壮观且造型完美！”
“我开始感谢冰魄了，没有他我怎么有机会看到这个！”
“啊啊啊啊啊啊啊！！”
“……”
无论过了多久，看过多少次了，超能力这种东西依然会让秦青感觉到震撼。怎么能不感到震撼？这样的景观……看多少次都觉得神奇而不可思议。她忍不住想，从宇宙来的r物质给了人类这样的力量，宇宙里是否还有a物质b物质？宇宙里是否有比这种力量还要不可思议的力量？还有比人类文明更加优秀厉害的文明，还有外星生物什么的……她的心头滚烫火热，她本来就为那神秘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有着无限可能性的宇宙着迷，由r物质带来的这种力量，让她更加对进入全球科研联盟充满了期待。
曹川看着李覃，见他神色不变，嘴角扯了扯，“至少表面做得不错，要是换个人，看到这个脸都被吓白了。”
“那么，就在三分钟内定胜负吧。”李覃说。
“什么？”曹川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李覃只是看了那火龙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这种程度而已……到底在骄傲什么？”
“你……”曹川才张了口，就瞬间顿住了。
整个偌大的安静的体育场内，突然响起了玻璃产生裂痕时发出来的声音，不对，与其说是玻璃，准确来说，应该是冰晶在凝结的那种声音。
咔……咔咔……咔……
在李覃的身后，凭空出现了玻璃一样的裂痕，那些裂痕不断的向上向下向四周蔓延，不，不是玻璃裂痕，之所以会觉得是裂痕，是因为那凝结出现的冰实在太过透明晶莹，薄薄一层在那里，根本无法切实看到它的整体。然而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快，冰晶越来越厚越来越大，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一条和曹川身后的火龙一模一样的冰龙盘踞在了他的身后，寒气凛冽，白雾发散。
两条威压凛然的巨龙对峙着，整个体育场内，瞬间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观众席上的人们滑稽地张着嘴，冰雕似的看着这一幕，说……说好的只有b级班的程度呢？这他妈分明是a级班最顶端的那批才能做到的啊！所有人都知道，能够用能力制造出越大的东西证明他的能力越强，而根据做出来的东西的稳定性，比如做出房子，房子是摇摇欲坠还是稳如泰山能够遮风避雨，这就关系到他精神力的强弱，而精神力越大，超能力越强，这就是一个循环。如今，那条冰龙稳如泰山栩栩如生威严可怖地盘踞在那里，让人感觉随时都会发出震耳龙吟，这他妈可不是b级班的学生能做到的！
李覃并不准备跟曹川浪费时间，所以他立刻就动了，冰龙立即腾空而起，朝曹川冲了过去。
曹川立刻从震惊中回神，迅速反应过来，长臂一挥，那条火龙便猛的从他背后一跃而起，张大龙嘴，带着杀气，急速地朝李覃呼啸而去。
两条龙在空中猛然迎头撞上，刹那如同烧红的铁锅遇上冰水，蒸汽从两者接触面猛然冒出，冲向了观众席。
“啊好烫！”不幸被幸免打中的学生大声尖叫，皮肤立刻泛红冒泡，其他学生立刻展开防护，以免被殃及。
两条龙谁也不让谁，在空中僵持不下，这样一来，就看谁的精神力更强，能坚持得更久了。
“……居然能跟曹川势均力敌！”来看热闹的教师中，有人震惊道。那个小国家里，居然无声无息地藏着一个珍贵的强大超能力者，而且完全没有被各国的情报机构察觉丝毫？
“势均力敌？”林皮克神色凝重地说:“恐怕……”
林皮克还没说完，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场上，就发生了变化。
李覃轻轻跺了一下左脚，然后晶莹剔透的冰立即从他的脚为圆心，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在已经制造和控制了一条巨龙的情况下，在还在跟曹川精神力对决的紧要关头，他居然还有多余的心力冰封战场？！！”
“我的天啊！”
这下，连秦青身边的凌薇都不能淡定了。
什么？！曹川在冰蔓延到他脚下时，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对手制造的不利场地之中，他一分心，精神力瞬间动摇，火龙猛的被推得后退了半米，他立即稳住心神，但显然为时已晚。
李覃唇角微勾，无数的尖锐的冰棱便唰唰唰地从地上蹿起，密密麻麻，一根直接从曹川的脚边蹿起，曹川不得不立刻躲开，裤腿却还是被划破了，而且头上的火龙也因为他的这一下，立即被冰龙吞噬殆尽。
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曹川不甘地再想出手，可他的身边已经都是冰棱，其中两根甚至在他左右两边对称弯曲着，尖锐的头抵着他的脖子两边，只要他敢动一下，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脖子里，给他个对穿，让他只能僵站在原地，脚下甚至没有一丝可移动之地。
没了火，寒冷，便即刻在整个体育场内蔓延开来。
整场对战，前后不过五分钟，但它的结束，不是因为曹川秒杀了李覃，而且李覃完全制伏了曹川。
全场静默了似乎很久。
蒋帆站起身，鼓起了掌，“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有了蒋帆带头，所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学生们，立即跟着鼓起了掌。
“所以，我赢了？”
“是。你赢了。”
李覃转头对曹川说:“你可以走了。”这意思是，我赢了，你可以用自己的超能力把制住你的冰棱都熔掉出来了。
自然系的超能力者们通常只能制造，却不能收拾自己制造出来的烂摊子，就像李覃现在把整个场地弄得很壮观，但是却需要火系或者其他系的能力者来把冰弄掉，清理干净场地。
曹川活到现在，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输给他们这个圈子以外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而且是在那么多双眼睛之下，他心中的憋屈和火气是不用说的，猛的抬手把两条冰棱打断，又烧又踹地把清出一条路出来，沉着脸往出口走去——
“啊！小心！”突然，一声尖叫响起。
“噗呲！”
“卧槽尼玛！”
“啊！”
“混蛋，你他妈做了什么？！”曹森猛的砸了望远镜，蹭一下站起来怒吼。
体育场内瞬间乱了。
曹川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瞪大眼，低头，看着贯穿了自己肚子的尖部被鲜血染红的冰棱。他缓缓地回头，看到是一条从那被冰封的场地边缘延伸过来的与地面近平行的冰棱，这条冰棱，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而再过去，是那个站在长满尖锐的犹如尖刺一样的冰棱中的少年，他漆黑的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