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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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这, 不是身上没带钱吗?商元泽解释过后赶紧说道:玉竹放心,叔叔很有钱, 养你爹还是, 嗯没有问题的。
  是吗?叔叔能养活我爹吗?爹都没钱了, 肯定不太好养活,不像他的小伙伴虽然要他养活, 但是小伙伴也能挣钱啊!
  当然了。养活一个轻言,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那行吧,爹我就不养活了, 给你养吧!小竹子刚甩手, 兜头脑门就挨了一记敲, 爹,你打我做甚?先生说了, 脑袋不能敲, 这是做学问的地方, 敲多了会变笨。
  你爹我有手有脚,难道就不能出去挣钱?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需要靠人养活的地步。
  小竹子抱着头,眨着眼睛仰着头说, 可是爹我就没见你出去挣过钱。
  君轻言被儿子一句话问倒,想了想,我没出去挣钱, 那是因为我身上还有银子。银子够花就行了,多了也没用。
  爹,你现在没有了。小竹子小手指了指桌上,就桌上这四两,还没有黑眼圈存的多。
  噗咳咳咳商元泽抬手按住唇角将笑容压下,好了,住在我这里又不用花钱,轻言你也别折腾了,别想着出去挣什么钱,难不成我连你都养不起吗?
  君轻言刚一个我字出口,商元泽就给打断了,别我了,老老实实待在府里调养身体,来多喝点汤,补补。
  小竹子拿着赏钱四两银子和一捧铜钱去一旁和小伙伴分钱去了,不时还能听到数铜钱的声音,一边数一边咯咯笑,黑眼圈也一样,嘤嘤嘤的叫。
  君轻言看了一眼,商元泽憋着笑说道:别看了,回头我还给你就是了百倍千倍还你,成了吧!
  君轻言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还我四两又六十二个铜钱就行了。
  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商元泽笑意盈满眼底,就是一天还一个铜板,还几年都行。
  君轻言直接奉上两个字,无聊!
  晚上给玉竹讲完两个故事后,商元泽将夜明珠拿远了些,掩上门还准备和轻言好好聊聊,结果话还卡在喉咙里人就转身直接回了房里。
  看着紧闭的房门,商元泽自我安慰,路上奔波四天可能轻言也是累了,早早休息是应该的。
  清风院
  王爷,你回来了?
  嗯
  主仆两个一问一答,花枝悄悄看了眼,敏锐的察觉到王爷心不在焉,王爷,有心事?
  属下斗胆猜测,王爷的心事和君公子的那位,李家表妹有关?花枝已经按耐不住八卦的心,所以斟酌言辞旁敲侧击问道:今天王爷也见到了,是她吗?
  商元泽摇头,不是。
  不是?没理由啊!如果君公子的表妹也不是,那到底是谁啊?
  轻言的表妹嫁过人。而且最重要的,他并没有在李家表妹身上闻到那种熟悉的清雅香气。
  嫁人了哎是!君公子的表妹梳的是已经成婚的妇人发髻,所以,王爷,这个线索是不是就断了?既然君公子的表妹已经嫁过人,那么就应该不是。
  商元泽沉吟不语。
  这君公子的表妹也不是?那会是谁?花枝想的头都炸了,摇头晃脑,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那总不可能是君公子吧?
  商元泽瞬间看过去,花枝一个激灵,属下胡乱说的,没其他意思哈哈哈,怎么可能会是君公子?
  商元泽目光幽幽。
  花枝脸上的干笑已经挂不住了,都想给自己抽两巴掌,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属下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就不打扰王爷静思。
  赶紧遁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花枝的那一番话,商元泽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个一个梦,然后半夜惊醒。起身灌了一大壶凉茶,喃喃自语,似乎很是不解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商元泽轻拍脸颊,都是花枝,要不是因为他,他能做那样一个荒唐的梦吗?
  因为刚才做的一场梦,后半夜商元泽再没有合上眼,只要一闭上眼梦里的那些画面就会在眼前清晰浮现。睁着眼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自觉也会想起那些画面。
  反反复复,一夜到天亮。
  君轻言发现这两天商元泽很奇怪,每每看着他不是突然发呆就是突然脸红,然后说话也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再一次发现商元泽又盯着他出神,君轻言就直接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桃花眼茫然的眨啊眨,你说什么?
  君轻言沉气,又说了一边,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嗯商元泽瞄了一眼,正色道:确实是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君轻言伸手,做了一个请说的动作。
  我想了又想,觉得那个你们不用在这里伺候。余光瞥到一旁的侍女,摆摆手让人都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上次那个报恩你想的如何了?
  君轻言有些无言,感情这两天都在想这个,我说过,不用报恩。
  商元泽似乎早已料到答案,我坚持。退一步,就是上上次的恩情轻言不需要报,那上次呢?
  什么上次?怎么有多了一个上次?嗯不会是抚东那次吧?
  就是抚东那次,我被埋在土里,还是你把我从土里拽出来的。商元泽看着人,目光灼灼,铁板钉钉的救命之恩,要是不报,实在是说不过去。
  对于商元泽的报恩的执着,君轻言也是很头疼,要不你看着给我一些银子。正好他身无分文,手里没钱。
  商元泽一呆,随后桃花眼瞪的溜圆,难道在你眼中我的命就值区区几两银子?
  君轻言:
  这样吧!你看着再多给一些其他的金银珠宝这样就不值区区几两了,他和儿子搬出去也不愁没银子花。
  商元泽一口就答应下来,那也行,上上次的恩情就用金银珠宝抵。上次的恩情轻言你再换个其他的?
  其他的我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的?君轻言微微摇头,就不用了吧!
  商元泽建议:轻言要是实在想不出,我说一个如何?
  君轻言:你说?
  商元泽清清嗓门,语气很是慎重,轻言,你的心意我都知晓。我不会辜负你的。
  君轻言纳闷至极,什么心意?不辜负的,说的什么啊?
  你为了我只身去抚东,这样的心意要再不明白我就是傻子。我想了很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以身相许最好。几句话,商元泽在心里过了很多遍才说出口。
  君轻言直接愣住,还是措不及防的那种,什么叫他只身去抚东,什么心意的不明白就是傻子?
  为什么每个字拆开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组合到一起却是听不明白了。
  商元泽见人发呆,不由追问道:轻言,你别发呆啊,我的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开什么玩笑,以身相许这话商元泽是如何说的出口的?
  轻言,我是认真的。商元泽说话的语气再认真不过,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救了我两次,按理我该以身相许两次才是,不过我人就一个,没法许两次。
  君轻言抿唇,你别开玩笑了。许什么,他一个男人还需要另一人男人来以身相许,就很离谱。
  我没有开玩笑。商元泽正色道:轻言,你不远千里一路尾随我去抚东,只是怕我遇到危险,你的这份情意我无法报答,只能以身相许。
  君轻言手撑额头,总算是弄明白商元泽的意思了,他没想到不过就是随口找了一个自认为很正当的理由,却不想商元泽竟然能脑补这么多,怪不得最近两日看他的眼神也奇奇怪怪的。
  想解释他去抚东并不是为了他来化解这个乌龙,但是转头一想要是他这般说,那就前后又圆不上,比如他为何会出现在抚东?又为何会恰巧出现在那座小山村?
  啊君轻言简直要抓狂,对商元泽的脑补能力更是心有余悸。
  轻言,这个是我的私印,送给你。商元泽郑重的拿出一枚拇指长的玄金色印章,以后,你就是王府另一位主人了。
  看着被放在手心里精致小巧的印章,君轻言怎么看怎么像烫手山芋,推回去,我不要。
  收着,东西我只要送出去就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商元泽笑容浅浅,当然轻言你也可以扔了不要,不过这枚私印可以号令三军,若是被有心人拿去了,结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君轻言无语的白了眼,捏着手心里的印章,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商元泽则是好心情,想说的话也说了,想送的礼物也送了出去,接下来就是,培养感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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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辜负
  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了, 就会变得无所顾忌,说的就是商元泽。而且他自认为是和心上人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
  君轻言就搞不明白, 为什么商元泽天天会那么闲,现在就连每天的早朝他都不去了,说什么最近身体不好, 要在府里安心养病。
  哼不过都是借口而已。
  轻言,喝汤了。
  看着摆放在面前的碧玉小碗, 再看看笑意盈盈的商元泽, 就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走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明日玉竹休沐, 我答应他了,我们还去泡温泉打猎, 行礼我都收拾好了。商元泽微笑着说道:对了,还要带上表妹。
  君轻言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喝汤。
  轻言, 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话变得少了。常常都是他再说, 然后就感觉一天下来好像都是他在自说自话。
  我没什么想说的。什么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他还需要说吗?
  哈哈是不是我最近话太多了,所以你才没什么想说的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太高兴了, 商元泽巴拉巴拉又是一通说。
  君轻言就那么看着, 心想果然不愧是小竹子的另一个生父, 嘴都一样能说。
  终于等到商元泽说完,君轻言问了一个这几日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以身相许?
  商元泽笑盈盈的回答:轻言两次救我性命, 以身相许是应该的。
  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君轻言心想,不过你喜欢男人?
  商元泽似乎被突然问住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喜欢,喜欢你!
  生平头一次被人表白,君轻言表面上风淡云轻,其实内心早以慌的一比,早知道他刚才就不问了,问了现在为难的反而是他自己。
  怎么就喜欢男人呢?以前也没有看出龙泽有这方面的性向,难道转世后沾染了凡尘所以连性向也变了?
  所以他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打消商元泽对他的这种念头,再拖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牵绊更深?
  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回怼的借口,你说你喜欢我?喜欢男人?那你的那位杨夫人呢?又是什么情况?
  呃这个
  君轻言斜瞅一眼,说不出话来了吧?他也是的,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个,应该在那天就把那位杨夫人拉出来挡着才是。
  这个,还给你。总算能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回去了。
  轻言,你先等等商元泽瞬间正襟危坐,瞥了一眼并没有去接,我刚才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和你说这个事。
  君轻言将印章搁在桌上,好,你说,我听着在。
  那个商元泽先是过了一遍大致情况,然后才开口,我并没有碰过她,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她会成为府里的夫人,嗯完全是个意外。你还记得之前我中的血蛊吗?
  嗯!
  我身上的血蛊是在十五岁那年中的,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后来寻得神医谷的骆谷主,不过南疆蛊毒骆谷主也不是很擅长,只配了可以抑制血蛊的药丸,将血蛊发作的期限延长到了三月一次。
  商元泽简单的将血蛊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才说到重点,然后就是五年前,我收到骆谷主的消息,他说他找到了他师弟消息,人目前就在开屏的清水镇。
  骆谷主的师弟在江湖人称怪医鬼面,习的就是制毒的蛊术,一手蛊毒之术比起南疆巫师都毫不逊色。骆谷主在信里说他师弟肯定有办法能解我身上的蛊毒,让我赶紧去清水镇找他师弟,迟了人肯定就又跑了所以我就动身去了清水镇。
  商元泽说到这里,摊开手,叹口气,我到了清水镇并没有找到怪医,反而行踪遭有心人暴露招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刺客和杀手,身上的血蛊也遭人算计提前发作。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我的暗卫为了掩护我,就把我送到了偏僻清水镇下边的山村里,也就是李家村附近山上的一座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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