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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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好玩啦,小不点,我们边走边说。莫白伸手就在黑眼圈脑门上揉了一把,不过下一秒就挨了一爪子,小气,摸一把又不会少跟毛。啧笨熊的手感真不错。
  嗬黑眼圈露出一口埕亮的牙齿,意思是你要是再摸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小竹子拍了拍小伙伴,然后板正小脸,我有名字,我叫君玉竹。
  知道了,小玉竹。小不点人小样子还不小。
  你还没有告诉我,变什么戏啊?
  滴血认亲,怎么样?是不是光听着就觉得特别好玩。
  莫白一通天花乱坠后,小竹子的兴趣被彻底勾了出来,仰着头张嘴惊讶的问道: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我的血真的可以和爹爹的血融在一起。
  你是你爹爹亲生的,你们的血当然能融到一起去。
  那是不是要我不是爹爹亲生的,我的血就和爹爹的融不到一块儿去?
  小不点真聪明,就是这个意思。莫白忽悠的同时也不忘夸赞,只有亲人的血液才能相融,反之就不会。
  那我的血可以和姑姑的相融吗?
  是直系亲人的血液才可以,你姑姑她是远亲,不可以。
  小竹子不懂就问,远亲又是什么?
  莫白笑着解释,爹娘兄弟姐妹之间就是直系亲人,其他的都是远亲。
  哦小竹子一脸原来这样的表情。
  眼看马上就能揭露真相,莫白比当事人都要激动,待会儿你也可以和你姑姑试试,你和你爹爹的血肯定能融到一起,和姑姑的血就不会。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很好玩的。
  果然小竹子一听,连忙拉着姑姑小跑,姑姑,我们快回家试一试。
  几人很快赶回家,莫白朝一旁递了一个眼色过去,李姑娘,麻烦你过去喊下宸王,你言表哥。
  李小燕点点头,进了旁边的宅子里。
  小竹子一看到爹爹刘兴奋的招招手,爹爹,快过来我们变个戏?
  变戏?你又从哪里学的新玩法?
  是他。小竹子小手指着莫白的方向,可好玩了。
  商元泽眼神扫向某人,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莫白根本没在意宸王此时的冷眼冷语,反而神秘莫测一笑,我这可不是什么鬼把戏,等会儿你就该谢我了。
  桌案上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了,一只瓷白色的小碗,半碗清水,莫白拉起小不点的手放在碗上,手指划过也不见有其他什么动作,一滴殷红的雪珠滴落在碗中,聚而不散。
  你做什么?商元泽一掌把某人拍开,抓起玉竹的小手,疼不疼?药我记得金疮药在
  路过的花枝听到后一脚踩进正厅,王爷,你找金疮药啊,属下这里有,嗯是世子受伤了吗?
  爹爹,不疼的小竹子拍拍手又甩甩,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拉过爹爹的手,你快也滴一滴血进来。
  商元泽瞥了眼碗里,你和他瞎起什么哄,好端端的滴血做甚?
  融一起啊!他说我和爹爹的血可以融一起去,说的好神奇,爹爹你快试试?小竹子很开心的解释,就连一旁的黑眼圈也是一个劲嘤嘤催促。
  商元泽抬眸,一双桃花眼此时已经是满目的凌厉。
  莫白只感觉一阵头皮发紧,赶紧朝李姑娘那边贴了些。
  花枝瞧着气氛不太对,笑哈哈的打圆场,世子,那是只有亲人的血才能融一起你和王爷的血,可能不行小世子虽说是喊王爷一声爹爹,但又不是亲生的,血怎么可能融一起去。
  不会的,我和爹爹是亲人,我们的血肯定能融到一起去爹爹你快试试嘛!
  李小燕开口说道:表哥不若就依了玉竹,反正也就试试。
  莫白体贴的递上一根绣花针,商元泽冷眼瞥过,指尖在绣花针上按了一下,一滴血珠滴到碗中。
  小竹子拖着脑袋,看着碗里的两滴血珠,这个是我的血,这个是爹爹刚才滴的血动了动了,它们动了
  莫白蹭的围过去,就连李小燕也是难掩好奇走过去,几颗脑袋瞬间围成一圈,要融一起儿了吗?
  你别急啊,小不点这不正在融嘛!你放心,肯定能融一起去的。
  商元泽闻言立马又扫了一个冷眼过去,不过莫白这时候关注点在碗里不在他身上,所以乎冷眼白抛了。
  花枝也是伸长脑袋去看,并且他对于怪医的话,就呵呵,怎么可能融一起,世子又不,是嗬
  平地一个踉跄,怎么可能,他看到什么两滴血竟然真的融一起去了,眨眨眼又揉揉腰,睁眼不可置信的呆滞。
  爹爹,你看融一起了,真的融一起去了,我就说,我和爹爹的血肯定能融到一起去。
  商元泽探头看了一眼便当场呆住,脸上的表情紧绷如一根拉到极致的弦线。
  即使心里提前有了底,但李小燕也是当场就捂住嘴,她怕自己会惊叫出声,真的玉竹真的也是王爷表哥的孩子,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莫白很满意看到这一幕,就该是这样的表情才是,宸王啊宸王你也有今天,没想到吧?
  笑容难掩得意,怎么样?宸王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不错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花枝敲了敲脑袋让自己迅速回神,然后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怪医,你该不会是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吧?
  切莫白当场一个白眼回敬过去,呵!小爷我是有多无聊,在水里做手脚。这个小不点长的这么像宸王,还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住了这般久。啧啧你们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蠢!
  花枝手指着,不可能,王爷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其他女人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是在他不知道的什么地方,王爷他
  莫白又是啧啧出声,果然是仆似主,都一样的愚蠢不开窍,亏你还是宸王的下属,他没有碰过女人,男人也没碰过吗?
  商元泽目光如刀,直直的看着怪医的方向,沉声问道:你今天弄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白不知打哪里探出一枚铜钱,抛高抛低,然后扯唇一笑,意思就是小不点是你亲生的呀!听了是不是很高兴?
  商元泽抬起手,莫白一下子蹦到李姑娘身后,好险刚才差点就又挨了一掌。
  李小燕赶紧说道:表哥,莫公子说的是真的,玉竹的确是你亲生的孩子,是你和言表哥亲生的孩子。
  你说什么?
  主仆两个几乎是同时出声。
  表妹,你说玉竹是我和,轻言的孩子?一句话,商元泽说的艰涩异常。
  李小燕重重的点头,是!
  比起他家王爷的茫然神色,花枝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可怎么可能呢?正君他不是不是,男的吗?
  莫白高抬起头,一脸你们尔等无知的的轻蔑,谁说男的就不能怀孕了。小不点他长的不像你家王爷吗?
  像,是像但是就离谱
  像就对了,你还但是什么,我在问你,小不点像不像大,咳你家正君?
  像!这一次,花枝直接点头,小世子和正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父子俩。
  那不就结了,小不点两个都像,他不是你家王爷和你家正君的孩子,还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你花枝指着人,不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现在脑子里又乱成了一团。
  终于瞧够了碗里的小竹子抬头头,花叔叔,你们在吵什么呀?什么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小不点,我说你是你爹和你爹爹亲生的,他非要说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花枝目瞪口呆,对上怪医倒打一耙的口气简直傻眼。
  小竹子立马摇头,才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就是爹和爹爹亲生的。然后转身就抱住爹爹,我是娘亲生出来。
  莫白炸听小不点说的,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娘亲?宸王竟然被小不点叫娘亲,还说他是宸王生的哈哈哈
  笑过后,对着宸王就是一阵挤眉弄眼,哎哎,听到了没?事实摆在眼前,嘿嘿好大一儿子,从天儿降
  说着说着又笑了,笑了一会儿然后又朝小不点摇摇手指头,小不点你搞错了,你可不是你爹爹生的,你是你爹生的。
  他是爹生的小竹子眨眨眼,不应该是爹爹吗?爹爹才是娘亲啊!
  莫白捶胸顿足又是一阵笑,此娘亲非彼娘亲,你是你爹生的,你爹才是娘亲,你弄错了。
  小竹子一脸我明白了小表情,哦那怪不得爹爹一直说他生不出妹妹来。原是爹才是娘亲,爹爹是爹不是娘亲。
  商元泽:
  莫白瞧着宸王的脸色,心里都乐开了花,小不点想要妹妹啊!
  当然想要了,就是爹爹说他生不出来,弟弟也生不出来。唉
  强忍着笑,莫白唆窜小不点都不带眨眼的,问你爹去要啊!你爹可以生的。
  小竹子眼睛都亮了,真的吗?爹可以给我生妹妹吗?
  说不定此时你爹肚子里就已经有一个妹妹或者是弟弟了。莫白嘿嘿一笑,悄悄说道,不过这个悄悄只要耳朵不聋的人都能听到。
  已经有妹妹了,圈圈,你听到了没有,我们要做哥哥了。
  嘤~黑眼圈摇着小短尾巴,开心的嗯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竹子回头一看是爹,哒哒哒跑过去抱着就不撒手,高兴极了,爹是不是肚子里有妹妹了?我要做哥哥了,好耶!然后又将脑袋贴在爹的肚子上,又问道:爹,妹妹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君轻言顿了一下,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企图搪塞过去,玉竹,你听谁说的,哪里有什么妹妹?
  他说的。小竹子小手指着人,然后有些失落的对着手指,没有吗?
  没有。
  莫白不嫌事大的开口,你爹在骗你,他肚子里明明就还有一个我那天都摸到了喜脉,他怀孕了。
  一瞬间,屋里的人目光几乎都落在某处。
  君轻言顿时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下意识抬手做了一个遮掩的动作。
  商元泽自然也注意到了,桃花眼闪过一缕异色,轻言,他说的可是真的?你
  君轻言将目光错开,随后垂下手,怎么可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让我再诊一次脉不就一清二
  你闭嘴!再敢多言一个字,本王把你扔蜀中去。
  莫白撇撇嘴,就知道仗着身份威胁他,不过也没在意就是了,反应今天他差不多都看回本了,不在乎再多几句冷语。
  商元泽再次将视线所住心上人,问道:玉竹他是我的孩子对吗?看着我回答我,告诉我,玉竹他是我们俩的孩子对吗?
  君轻言是万万没想到,玉竹的身世还是被元泽知道了,心虚至极不敢直视,只好避重就轻,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将心上人此时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商元泽哪里还不明白,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
  君轻言无言的沉默,迟迟道不出第一个字。
  为什么要犹豫,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很难吗?商元泽都说不出心里此时的感觉是什么,反正是五味杂陈,什么都有。
  花枝见状很自觉猫着腰离开正厅,临走时还不忘将怪医一道给扯走了,李小燕见状也把玉竹和圈圈领了出去。
  玉竹是我的孩子,对吗?再一次的,商元泽问出口。
  我君轻言张了张唇,不过半晌也只是挤出一个字。
  商元泽默默移开一点,将背后桌上的瓷白的小碗露了出来,那碗里面有两滴血,我和玉竹血溶于水,承认玉竹是我的孩子就那么让你为难吗?
  君轻言看了眼,事已至此,想再瞒下去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没有想要瞒你,只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一句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就能隐瞒我至今!商元泽看着人,目光沉沉,轻言我先前问过你的?
  君轻言一顿,也是想起来元泽之前好像是问过他,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事情瞒着他
  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怎么可能虽然他是有这个打算来着,甚至还想着只要他不说元泽便肯定不会知道,哪里会想到儿子的身份会以这种方式揭穿,而且还是如此的猝不及防,让他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
  轻言,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你只要一说谎一心虚目光就不会直视我。就会左顾右盼,反正就是不敢看他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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