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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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锡根本不理睬他,一味强行撬开他的齿关,舌头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头一起起舞,清境几乎呼吸不过来,突然之间,所有的感受都是冯锡带给他的,冯锡那样强势,在他的口腔里一通翻搅,清境只觉得背脊发麻,头脑晕乎,舌头都没了知觉,口腔里强势的快感让他身体发软,没有办法再反抗,软在那里。
  冯锡总算是从他的口腔里退出来,但是依然鼻子抵着他的鼻子,又在他的唇上舔吻,舔掉他的唇角刚才吞咽不及而溢出的津液,车厢里是湿漉漉的亲吻的声音,淫靡暧昧而色/情十足。
  清境还没有回过神来,冯锡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将他的牛仔裤拉链拉下来,手已经抚上他那勃/起了的器官,在他的唇边耻笑他道,“你看你的身体有多淫/荡,只是亲了你,你刚才还反抗,下面却已经这么硬了。以前还对我说你不喜欢男人,明明是离了男人就不行吧?”
  清境面色绯红,眼睛乌黑,湿漉漉的,但是眉头却皱着,要推开他,“你放开我。”
  冯锡板了脸,手指在清境的顶端抠了一下,清境疼得身体一颤,“啊……”
  他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放开我。”
  冯锡道,“放开你,让你去找别的男人?”
  清境愤怒地道,“你管不着,放开我。”
  冯锡抬手就给了清境一巴掌,啪地一声,非常响亮,清境和冯锡都因为这一巴掌而懵掉了。
  清境痛得眼泪再也没有忍住,开始往外冒,虽然他很想让自己压抑住,但是身体却不受他的精神的指挥。脸上火辣辣地疼,而更难受的是冯锡居然打他。
  冯锡打了他,看到他的脸上马上起了指印,心里也后悔起来,但是又想到他背叛自己和别的男人乱搞,就又狠起心来。
  清境被他打了,当然不会只一味哭,等反应过来,就也要打冯锡,骂道,“混蛋,流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打我……”
  虽然他张牙舞爪,但是在体魄和力气都比他强大的冯锡面前,自然是如蚂蚁撼树一般,毫无作用,反倒被冯锡制住了,冯锡把他的裤子一直往下拉,清境瞬间就光了两条腿,清境大叫着要把裤子护住,却又被冯锡压在了沙发里,就那样仰躺在那里,两条腿被大分开,冯锡俯下身就又狠狠吻住他,清境摇着头不要他吻,低泣道,“混蛋,放开我,你要是敢做,我以后再也不会原谅你。”
  冯锡哼了一声,很是冷冽的声音,“还说你不要原谅我,我简直想把你咬死在这里,居然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
  他掏出自己那已经硬挺如铁的玩意儿,草草在清境身后做了扩张,就那么捅了进去,清境一时痛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时之间连声音也发不出,过了一会儿,才渐渐能发出声音了,只是发出的声音也只是破碎的哭叫声,“不……不……我疼……求你了……我疼啊……”
  冯锡却毫不留情地继续下去,又俯下身亲吻他,恶狠狠地说,“是不是那个邵炀干你的时候,你就不哭了,不痛了,他那玩意儿就那么小吗?”
  清境摇着头,痛得心脏也缩了起来,眼泪哗啦啦往外涌,整张脸都糊满了眼泪水,张着嘴要喘不过气,那里还知道怎么回答冯锡的嘲弄。
  冯锡在清境身上驰骋了一阵,又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他抱起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地动作。
  清境痛得全身无力,哭叫声也越来越小,他这几天一直精神紧绷,既要去医院里照顾父亲,又要往家里赶,还在承受着要结束爱情的折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一向的吃货,却突然对食物没有了什么兴趣,冯锡看他瘦了,他的确是瘦了不少,此时被冯锡这么对待,本就身体和精神不好的他,怎么承受得住,很快就晕了过去。
  冯锡发现清境晕了,才慌张起来,伸手抚摸他的身后,发现并没有流血,他才镇定了一些,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能够继续做下去。
  清境醒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角落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发出昏黄的光,还有打开的房间窗帘,从窗户外映进来淡淡光芒。
  他的身体发疼,想要动一下,就马上发出了一声呻吟,坐在一边落地窗前沙发里的冯锡回过神来,往床边走过来,但是,却没有平常对清境的温存,反而居高临下地冷声道,“你醒了。”
  冯锡想好了,清境敢出轨,自己怎么能够对他有好脸色,不然清境以后也不会受教训。
  清境看了看他,又打量了房间里的设置,奢华而大方的设置,大约是宾馆里。
  清境要坐起身来,但是屁股上的疼痛又让他跌了下去。
  清境皱眉道,“我要回去,你要是再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是威胁人的话,但是因为他精神不济,声音也只是软软糯糯,反而像是撒娇一般。
  冯锡没有管他所说,从一边拿出两颗胶囊,递给清境的同时,又把一杯水递给他,清境条件反射接到手里,把胶囊吞咽下去了发现问题,瞪向冯锡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冯锡接过水杯放到另一边,冷冷道,“你说呢,要是是毒品,你能怎么样?”
  清境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要去抠喉咙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冯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压在枕头上,又覆了上去吻上他的唇。
  清境兀自挣扎着,“放开我。”
  冯锡道,“怎么可能。”
  57、第五十七章
  冯锡以为清境这次会和以前一样,只要他稍微用点武力驯服,他就会听话了,没想到这次清境格外执拗,只要他稍微放松对他的辖制,清境就又张牙舞爪地反抗起来,对他又打又踢,边哭边骂,“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冯锡只好不断加大力气,清境的手腕上都出现了红痕,他依然没有放,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放开了你,你要去做什么?”
  清境哭叫着,“你让我吃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冯锡压制着他的动作,冷声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吃什么?”
  清境愤怒地瞪着他,“要是是毒品,我一定杀了你。”
  冯锡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扯起讥讽的笑,心想也从清境嘴里听到这“杀”字了,说,“你要怎么杀了我。”
  清境抬腿踢他命根子,被冯锡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了,说,“你要是不再听话一点,小心我真的把你绑起来了。”
  清境道,“你休想。我们分手了,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无论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其实清境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知道冯锡刚才给自己吃的不是毒品,怎么可能会是,要是他真要给自己吃,趁着他睡着了就该用注射的方式了,何必这样明目张胆地喂他吃。
  不过,他还是对刚才吃下去的药丸耿耿于怀。
  冯锡对着清境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也冷若寒冰,让清境有种被泰山压顶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他此时却是不想对他表现出任何一点软弱的接受的,不然,一旦现在软下态度来,之后要怎么办?
  被他父亲发现他还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他父亲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怄气到又中风了,扔下他和他妈,他要怎么办。
  冯锡道,“要和我分手,是觉得可以和那个邵炀在一起吗?”
  清境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误会自己和邵炀在一起,但是,这样也正好,既然邵炀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他被利用来为自己解围,他也该没有任何怨言的了。
  清境梗着脖子让自己做出即使英勇就义也绝对不会投降的决绝表情来,说,“是的,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要怎么样。他比你好多了,你总是霸道得不行,总是让我生病让我疼痛,他就好多了,他什么都听我的,他对我好得不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关系就好,他对我告白,他说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错呢。要是你觉得我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和他在一起,这样脚踏两只船的行为没有道德,但是,你想想你自己,你不是同样没有道德了,我本来就是喜欢邵炀的,但是你却用武力威胁让我和你在一起,让我背负这样的罪名,所以,你才是那不道德的第三者插足,而且你是强迫我和你在一起。除此,你在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有过那么多情人,都是玩弄一阵就扔开,你对我,也只是这样而已,根本没有真爱可言,你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你要是实在无法原谅我,那也就算了,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你自己去找别的人吧,随便你脚踏多少只船都可以,我不会管你的……”
  冯锡被他这一通话,说得面色铁青,眼睛黑沉,简直要变身猛兽把清境吃下去,而清境一时来了胆子,也不想怕他了,越说越起劲,最后总结陈词,“所以,你放我走吧,以后各有各的生活,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方。”
  一时激情说出来的话,凌迟着两个人的心脏,冯锡气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把清境压在那里,一向怕痛又软弱的清境,此时觉得自己要完全呼吸不过来被窒息而死,但是,他却不知道是痛得太尖锐反而绷断了神经不怕了,或者是将从小到大积累起来的所有的执拗都用在这一时,他对着冯锡,没有意识求饶,就那么狠狠地和他对视。
  冯锡看到他脸色越来越红,眼神都要涣散了,才反应过来,吓到了一般猛然将清境放开,清境被他一放开,就蜷缩起身子,猛咳起来。
  冯锡无法将内心的狂暴发泄在清境身上,一向能够控制自己的他突然发疯一般,伸手就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古典陶瓷的台灯在木制地板上摔碎,哗啦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所有理智的神经在这一刻都断掉了,像一只渴血的怪兽,只剩下破坏的欲望,奢华的房间里,水晶座钟也随着在地上摔碎了,桌子被一下子蹬过去和沙发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音,落地台灯也被他抓起来摔到墙上,一阵电光闪过之后才是哗啦啦的声音,连穿衣镜也被朝墙上摔过去……
  房间里只有从落地窗映照进来的光晕,然后就是寂静之中的各种东西碰撞被砸碎的声音,清境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身上盖着被子,一阵心惊肉跳,但是这种心惊肉跳又像是被压抑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中,无论如何挣脱不掉这种极其压抑的范围,这让他像是把呼吸也摒起来了。
  似乎是过了无限长的时间,又像只是短暂的几秒钟,房间里恢复了彻底的寂静,清境在昏暗的光线里,似乎看到了一切尘埃落定,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难受得像是有铺天盖地的疼痛向他涌来,他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却没有一点声音,眼泪从热变冷,湿润了脸颊和鬓发,冷冰冰地,似乎整个身体都变得冰冷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在黑暗里站在那里的冯锡。
  冯锡直直站在那里,毫无声息,好像他只是一块石头,从亘古一直站到了现在,也要站到久远的未来去,他没有感情,不会快乐,也不会悲伤。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冯锡才有了一点动静,他慢慢地踩着一室狼藉走出了房间,房间门被打开的噔的一点声音,是这个世界里的唯一的一点声音,从门往房间里射进了光亮,在那一瞬间清境朦胧的视线似乎看到冯锡脸上也满是泪水,但是,那只是一瞬,房间门又关上了,冯锡消失在门外,光线也消失在门外。
  房间里这下真的只剩下寂静了,还有他清境自己。
  清境这才渐渐发出了一点声音来,从无声的流泪变成了抽泣,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那么冷,那么冷。
  这下,和冯锡是彻底完了,彻底完了。
  清境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他还会在未来,遇到一个人,像冯锡一般爱他,而他也同样爱着的人吗?
  清境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是知道,他枕着的枕头湿掉了,他轻轻地打嗝,精神亢奋又似乎很茫然,这个世界对他没有了什么新奇,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去探索,所以只是呆在原地,不愿意再踏出一步。
  他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是看到黑暗的夜空,慢慢地开始变亮了,渐渐地更亮起来,在太阳要升起来之前,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手腕因为被冯锡箍住过,此时痛得让他无法支撑身体,眼睛哭了一夜,以至于看什么东西都有点模糊,而且眼睛也干涩疼痛得厉害。
  他望着这个房间,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碎玻璃,碎瓷片,椅子沙发都倒了,这里像是一个废墟,除了一张床是好的。
  清境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地上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将摆放规整的拖鞋里面的碎瓷片倒掉,他穿上拖鞋起床,身上只穿着一件柔软的丝质睡袍,他到处找自己的衣服,没有找到,又去洗手间看,里面也没有,去打开衣柜,里面也没有他要穿的衣服,只有冯锡的几套衣服。
  他愣愣站在那里发呆,脑子变得非常钝,像是什么也无法思考,好半天,才走到门口去开了门,外面是一间客厅,客厅左边是饭厅,一切都非常整洁,和卧室里像是天地两极。
  清境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一切,像是看着不明白的一切,茫然而恍惚,好像冯锡还坐在餐桌边,会回过头来对他说,“快过来吃饭。”
  而这时候也的确是响起了声音,“小公子,你醒了吗?”
  清境愣愣看向冯锡的这个保镖,这才好像是第一次认真端详他一般地看了好长时间,而他也的确是第一次才认真注意这个人,发现他长得高大而英俊,因为沉默而没有什么存在感。
  清境声音干涩得厉害,说一句话便嗓子疼,“嗯,那个……冯……冯锡去哪里了?”
  保镖回答他,“先生他走了,留了我在这里,说让我送你回去。”
  “哦。”清境心里泛起凉凉的感觉,空荡荡地像是自己是这世间的一缕幽魂,没有过往,也没有未来,不知道要往哪里飘荡。
  他也不想问冯锡到底去了哪里,他像只幽魂淡淡地说,“能帮我找一套衣服吗?”
  保镖应了,一会儿就捧回了清境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已经洗好熨烫好了。
  清境回卧室去,在废墟之上,换了衣服,又愣愣然出来和保镖一起下楼。
  走出酒店大门,正好是太阳升起,刺眼的光芒照进他的眼里,让他几乎不认识这个世界。
  的确,他就要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这个不会再有他的爱人的世界。
  58、第五十八章
  清境从酒店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他也并无什么变化,昨晚他没有回来,所以英姨自己送了晚饭去医院里,他的父亲在生病,母亲照顾他,两人都没有什么时间来想儿子去哪里了,而英姨回到家里,发现清境没有回来吃饭睡觉,便以为他之后去了医院留在了那里,所以也并没有找他。
  清境脸色苍白,眼睛浮肿,走路像在飘一般虚浮,英姨出门买菜回来,看到他正上楼,就叫住他,道,“清境,你回来了?”
  清境没有回头,点点头,“嗯,我上楼睡一觉。”
  英姨想他在医院里很累,就点点头,道,“去睡吧。”说完才想起什么来,问,“你早饭吃了吗?”
  清境愣了一下,才想到别说早饭,昨晚晚饭也没吃,但是,不知为何,却完全感觉不到饥饿,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吃了。”
  英姨道,“嗯,你要注意身体呀,我看你最近瘦了。”
  清境只觉得自己元神像是出窍了,根本听不到英姨的声音,只是无意识地往楼上走。
  英姨又说,“午饭的时候我叫你起来,你也正好给太太送饭去。”
  清境已经走上了楼,也没有回应英姨,而英姨也没有介意,转身进了厨房里去整理手里的菜。
  清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并不能睡着,只是趴在床上发呆而已,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精神迷糊地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是小保姆在门外敲门,问,“清境哥,你醒了吗?”
  清境睡得全身难受,爬起来去开门,“什么事?”
  小保姆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只以为他是伤心所致,没有敢过问,就说,“英姨让我上来叫你下楼吃饭,然后给太太他们送饭去。”
  清境应了,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下楼去。
  吃饭的时候,似乎所有东西都是味同嚼蜡,甚至连喝汤也觉得难以咽下,喉咙疼痛难忍。
  英姨看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碗,便担心地问,“怎么吃这么点。”
  清境声音很低,“刚起来,胃口不好,吃不下了,我下午饿了会自己去吃的。我妈他们的饭准备好了吗,我提过去吧。”
  英姨将食盒拿给他,里面有饭有煲汤有菜,很多盒,也很重。
  英姨道,“叫了车送,你送去给了太太,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嗯。”清境淡淡应了,像行尸走肉提着食盒出门,有一辆车在外面等他,是一个军官,也是住在这里面的人,英姨在这里做了多年保姆,认识的人恐怕比清境多不少,让人帮忙送他也是情理之中。
  清境上车之后,对方就多从后视镜里多看了清境几眼,清境精神萎靡,却于柔弱里带上了以前不会有的一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感觉,那是一种柔美脆弱而带来的绮丽的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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