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一个人的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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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廉铭帆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狰狞,呼吸却有些粗重:“看来大哥这次是动了真心了,不过是为了一件衣服就兴师动众的冻结了我的所有资金,这还真不像大哥的风格呢。”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连廉臻薄唇轻启,声音平静而优雅。
  这次的事只是告诉廉铭帆,他是不想计较,而不是不能!
  廉铭帆收紧了拳头,翩翩公子的模样渐渐有了裂痕。
  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廉臻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廉臻,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我的目标可是宋笑晚,你能时时刻刻保护着她吗?”廉铭帆上前一步,四目相对,一怒一静:“来日方长,大哥,我们不妨慢慢较量。”
  廉臻一个手刀劈过去直接让廉铭帆向后退了几步,他优雅的挥了挥西装上不存在的尘土,眼眸里全是锐利的光芒:“以前还以为你有几分血性,如今竟沦落到拿女人当挡箭牌,可笑,其他女人我随你揉捏,但她不行。”
  廉臻冷冷的瞧了一眼盛怒的廉铭帆,双手插兜走进了车里,空气里只余下一道低沉的话:“你若不肯罢休,我必奉陪到底。”
  廉铭帆勉强维持的君子模样彻底被撕碎了,他抬脚踢翻了一旁的垃圾桶,拳头狠狠的打在走廊下的柱子上,殷红一片。
  没有去管指尖滑落的鲜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告诉苏怡,今晚我会以投资商的身份举办一场庆功宴……”
  ……
  结束掉手头的工作,宋笑晚接到通知后便来到了庆功宴的地点。
  今晚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蕾丝的领子下隐约露着精致的锁骨,明媚又大方。
  她捏着包疑惑的走进黑着灯的宴会厅,房间里的安静令她有些忐忑。
  突然,屋子里的灯全亮了,悠扬的小提琴声随之响了起来。
  一袭蓝色西装的廉铭帆端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笑晚,晚上好,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庆功宴希望你喜欢。”
  宋笑晚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苏怡和廉铭帆一起骗了她。
  她顿时有些生气,没想到苏总也会算计她。
  她皱紧了眉头,没有说话,转身就想离开,廉铭帆却抓上了她白嫩的手臂:“笑晚,别生气嘛,我也是为了让你开心呢。”
  长相俊美的男人刻意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宋笑晚却没心思和他演戏:“廉二少我拜托你,不要再玩这些多余的把戏了,你我都很清楚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惹怒廉臻吗?但我告诉你,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兴趣因为你们之间的纠纷而变成竞争的筹码,再见!”
  宋笑晚词严厉色的说完一番话,直接甩开了廉铭帆的手。
  廉铭帆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狰狞,随后被温润的笑意所替代,他快步等在宋笑晚的面前:“就只是一顿饭罢了,宋小姐何必如此较真呢,而且这里有这么多人,我保证你是安全的。”
  “廉二少也知道自己是个危险人物就行,那么远离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危险,还请廉二少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员工。”宋笑晚平静的说。
  廉铭帆扬了扬眉,淡淡的目光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也不想为难你呢,可苏总答应我的是一顿晚饭的时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只能去为难她或者去为难你在的公司了。”
  男人气定神闲的看着宋笑晚,女人因为气愤小脸微微涨红,白嫩的小手下意识的收成了拳,最后僵硬的走到餐桌旁坐下,一言不发的开吃。
  廉铭帆优雅的晃着高脚杯,看着宋笑晚只顾低头吃饭的样子,眉眼间染上了笑意:“笑晚,你这样吃饭小心噎到,尝尝桌上的酒,味道还不错。”
  宋笑晚切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停下动作,机械的开口道:“我不喝酒,如果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一项环节,可以帮我换杯果汁。”
  廉铭帆扬了扬眉,并没在意她疏离的态度,抬手招了招身后的苗苗。
  苗苗点点头,低眉顺眼的去帮宋笑晚端果汁。
  一路将果汁拿回来,走到宴会厅门口时,她突然停住了,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悄无声息的加了进去:“宋笑晚,你可别怪我!”
  她将果汁放在宋笑晚面前,然后走回宋笑晚的身后,看到她喝了半杯果汁,无声的笑了笑。
  一顿饭的时间并不长,然而宋笑晚吃完饭后,廉铭帆还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突然,宋笑晚眉心微拧,腹中的绞痛令她白了一张脸,她痛苦的蜷缩在了椅子上:“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廉铭帆神色一僵,他的计划是利用烛光晚餐和宋笑晚拉近距离,眼前的情况明显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笑晚,你怎么了?”
  “我,我……”没来得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宋笑晚直接晕在了廉铭帆的怀里。
  没来得及多想,廉铭帆赶忙将她抱起,直奔医院而去。
  ……
  经过一番治疗,廉铭帆得知宋笑晚之所以腹痛到晕厥是因为她的果汁里加了高浓度花生粉,而她本身对花生过敏。
  他黑着脸将检查报告甩在苗苗的面前:“说吧,怎么回事?”
  苗苗低着头,收紧了拳头,她知道如果廉铭帆知道她是为了报私仇,一定会开除她,所以:“总裁,昨天廉臻因为宋笑晚让你在众人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她怎么配接受你的庆功宴。”
  “呵。”廉铭帆冷笑一声:“照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苗苗低着头不敢说话,接着就听廉铭帆平静无波的说:“既然你都学会自作主张了,不如另谋……”
  “咳咳。”
  病床上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廉臻的话,他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笑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笑晚费力的从床上撑起身子,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廉铭帆说,是苗苗在她的杯子里下了花生粉:“廉二少我已经好多了,你可以放过苗苗吗?”
  廉铭帆掀起修长的睫毛看着宋笑晚,想不通她为什么醒来就去帮害她的人:“你都不生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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