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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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楚衣却尝到了甜头,眉梢轻扬,唇角阴险地勾起,不知道若是媳妇再怀上一个孩子,会不会打消苏破天那只骚浪狮子的春心。
  此后,萧怜日日夜夜以身饲虎,却当自己是在拯救苍生。
  病娇的胜楚衣分外的好哄,又分外地难缠,她总是要竭尽所能地取悦他,才勉强博他一笑。
  好不容易,胜楚衣的身子有了些起色,若是下床,由她搀扶着,还能去外面走上一走。
  他称病的这段时间,起初还有憨厚的人,想要过来探望问候一下,可到了墙根地下,八成就听见了里面隐隐约约的声响,立刻掉头就走了。
  这种节骨眼儿上,若是扰了芳尊的雅兴,可不得了。
  久而久之,大家心知肚明,就谁都不来了。
  你们两口子玩去吧,我们喝茶!
  苏破天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知道胜楚衣这是变着法争宠呢。
  “哼!本王看你能装到几时!装到你****!”
  可是,终于到了半个月的时候,苏破天忍不住了,闯了广木兰神宫。
  他立在正殿里等了许久,才见胜楚衣给萧怜扶着,披着大氅,慢悠悠走了出来。
  那脸色,的确不好看。
  可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想要脸色稍微难看点,好像也不太难。
  “芳尊,此前商定的东伐之事,不知何时启动?”
  胜楚衣给萧怜搀扶着,像个老爷子一样缓缓坐下,“不急,时机未到。”
  “芳尊在等什么时机?”
  胜楚衣牵着萧怜的手,拢在掌心,“杀人的时机。”
  苏破天看看萧怜,活脱脱一个春风满面的小媳妇,立在夫君身边,满眼都是她装病的男人,他想在这俩人之间抠出一条缝来,只怕是难于上青天。
  可是越是难啃的骨头,他就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日思夜想。
  苏破天笑道,“好,本王的百万雄师已经厉兵秣马,跃跃欲试,就等着芳尊的一句话了。”
  胜楚衣点头回以微笑,“好。”
  当晚,依旧是萧怜给胜楚衣充当大补药的时间,红帐摇曳间,萧史乘龙,弄玉跨凤的情节,了解一下。
  正琴瑟和谐之间,忽然!
  一声破窗之声!
  有人闯了进来!
  行刺!
  ------题外话------
  太华最近发文不太及时,终于今天把进度赶齐,明天开始,恢复6点发文哦!
  爱你们!
  第209章 跟谁睡都不行,只能跟我(1)
  床上,骤然被扰了春宵的男人骤然暴怒,扯下红帐将萧怜胡乱一裹,挥手便是一击必杀之势。
  但是,来人极其生猛,且十分了解胜楚衣的厉害,身法又奇快,闯入寝殿后并不近身,一面躲着冰渊一面砸东西。
  摆明了是来捣乱的。
  胜楚衣几击之下,竟然未中,杀机大动,脚下炸裂般的冰霜刀锋轰然疯狂地蔓延开去,将殿内的一切化作灰烬。
  那人该是知道已经将人惹毛了,也不恋战,嗖地一下,险险避开,又从另一侧窗户跑了。
  胜楚衣转身披件衣裳的功夫也就是眨眼的事,可再追到窗口,那人早就无影无踪了。
  竟然敢闯广木兰神宫,还有如此神鬼莫测的身手!
  放眼望去,也就只苏破天的人能如此了!
  胜楚衣被搅合了好事,心情相当不好,可再抬头看向那张差点被他拆了的床上,用红帐裹着的萧怜。
  她的心情更是不好!
  “胜楚衣!你好身手啊!”
  “怜怜,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我……,刚才是情急之下……”
  “王八蛋!”
  萧怜怒气冲冲下床,找衣服!
  胜楚衣抢先一步,将她的衣裳乱七八糟一揽,背在身后,“哪儿都不准去!”
  “骗子!衣裳还我!”
  “深更半夜,这里是你的卧房,你想去哪儿?”
  “我去跟棠棠睡!”
  “跟谁都不准,只能跟我!”他简直是无赖式的霸道。
  “胜楚衣!”萧怜裹着破烂的红帐,气得脸涨的通红,想来想去,不知该骂他什么,只好弱弱地扔出一句,“你……,你欺负我!”
  她重新在床边坐下,低着头怄气。
  其实也并不是一定想要离开他,离开了他身边,她又能去哪儿?
  除了他在的地方,她哪儿都不想去,哪儿都不爱去。
  只是,这么多天,诚心诚意地照顾他,却被他当成个傻子,心中自然是难受地紧。
  本以为大事不妙,要闹翻天了的胜楚衣,见她就这样安静下来,满身的委屈,刚刚窜出来的火气也立时无影无踪。
  他坐到床边,伸手捞起她的双腿,将人抱到膝上。
  “怜怜啊,”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我只是看不得别人靠近你半分,更何况他对你存了那样的心思,你叫我如何视而不见?”
  他这样哑着嗓子,服了软,萧怜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将他满头垂顺如水的头发狠劲揉乱,嘟着嘴,“知道了。”
  胜楚衣抬起头,微扬着脸看她,“那可还生气?”
  “气!”
  “楚郎再也不敢骗你了。”
  他用额头在萧怜的脸颊上蹭了蹭,撒娇般的耍赖,见她也不避开,就得寸进尺,顺势将她扳倒,“刚才的事儿没完,咱们继续。”
  ……
  第二日清早,寝殿外响起一个熟悉地声音,“尊上,霁月密报。”
  萧怜第一个坐了起来,“霁月!”
  她来不及梳妆,砰地开了门,直愣愣立在门口。
  霁月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她麾下的青葱少年,如今不但高出她许多,还有连日奔波,不曾打理,脸颊上生了胡茬。
  他见了萧怜,也是一愣。
  眼前的人,十年来容颜不改,立在他面前,依然还是当年的九爷。
  霁月定了定神,屈膝跪下,“殿下回来了啊。”
  他从小就称她殿下,不论封了太子也好,做了皇帝也罢,还是成了神皇,在他心中,都是当初将他从街边捡回来的那个红衣九皇子,如今“殿下”两个字,一时真情流露,就脱口而出。
  两人相见,正有千言万语无从表达,胜楚衣已经飞快地穿戴整齐,出现在门口,“有什么话,待会儿一起说吧。”
  说着有意无意地将萧怜挡在身后,“你打点一下,我们去前面等你。”
  说着,随手关了门,带着霁月走了。
  那卧房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看了,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广木兰神宫向来没有在寝殿里随侍的宫人,萧怜与胜楚衣也向来都是自己的事自己动手,或者互相帮忙动手,所以萧怜这会儿也只是简单梳洗一番,就赶去了正殿。
  “霁月这是从哪儿回来?”
  霁月刚被赐座,喝了口茶,见萧怜来了,又赶紧站起来,重新行了大礼,“霁月,拜见吾皇。”
  “快起来说话。”萧怜将他扶起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霁月长大了。”
  霁月低着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殿下一如当年。”
  “好了。”胜楚衣坐在上面有些不耐烦了,一个两个三四个,个个见了他家媳妇都腻腻歪歪没完没了。
  萧怜这才拍了拍霁月的肩头,在胜楚衣身边坐下,“大清早过来,所为何事?”
  “回吾皇,霁月受命尊上,去了趟东煌。”
  “你派他去东煌!他是我最好的花郎!”萧怜当下就不乐意了,质问胜楚衣。
  胜楚衣不紧不慢道:“没错,最好的花郎,所以,才派他去。第一,最快,第二,可信,第三,极少露面,在东煌,没人见过他。”
  霁月接着道:“不错,尊上此番派霁月潜入东煌,就是为了查探参商帝君的动向。果然不出尊上所料,十日前,天澈宫该是收到了密报,东煌西部沿海的所有防御工事,都已经开始有所动作。海上游弋的海王舰大半被召回,已是大战前夕之兆。”
  “神皇殿,有奸细?”萧怜看向胜楚衣。
  胜楚衣点点头,“而且,藏了很久。”
  “所以,你大张旗鼓地要从海上强攻,是假的?”
  胜楚衣无视霁月的存在,扭头对她宠爱的笑笑,“怜怜真聪明。”
  “但若是陆上发兵,也未必能一击制胜,那日琼华尊也说了,我方千里奔袭,对方却以逸待劳。”
  “没错,所以,这一次,要劳烦怜怜亲自跑一趟。”
  “我?”一听要打架,萧怜立刻两眼冒光,“好啊!很久没干大事了!”
  胜楚衣有些忧心,“若非万不得已,你也不该亲自出马,但是这件事,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放心,要么,没那个本事,要么,不可完全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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