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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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俩都来不及作出反应,那胖子一把就抓住了‘死孩子’的尾巴,还是孙立堂反应快,一把搂住胖子的腰,“胖子!胖子!使不得,使不得!为了我俩不至于,我们真不吃。”然后把头转向我,一脸责怪,“你抬什么杠啊!怎么说你就怎么听,人家给女儿上学用的礼物,你瞅瞅,你瞅瞅,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我也吓傻了,谁知道这胖子这么大气性啊,不过事儿因我而起,单为跟我俩证明这东西包治百病,把他给学校还有他老娘准备的寿礼给宰了,这死活是说不出去的!
  我便也急了,赶紧去拉这胖子的肩膀。胖子身沉力猛哪里是我俩能抵挡得住的,那人鱼本来就定在水下不动,胖师傅探手进去一抓就抓了个正着!
  “吱!”一声刺耳凄厉的叫声陡然响起,吓得我和孙立堂手一哆嗦,我从未听过令人如此悚然的惨叫,直惊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那叫声分贝甚高甚是刺耳,根本就不像自然界能发出来的声音,比玻璃刀剌玻璃、指甲盖划玻璃还要难听万倍。
  胖老板也是十足的虎人,两膀一较劲,腕子一抖便把池子里的这东西给挣了上来。
  “按住咯!按住咯!这东西要是跑了可不好逮!”胖子给鱼来了个大背胯,直接重重地将这玩意儿摔在了地上。
  一般水里动物,不管在江河湖海里有多牛叉,只要一脱水一上岸,没有了水的庇护,它都是秒怂。可这玩意儿没想到一落地更是越发的英勇,尾巴扑棱扑棱两下子,直把我跟孙立堂两人整得连连退后几步。
  “这是水陆两栖的吧,咋这猛呢!”我又伸手去抓。
  “没你能有这事儿!别废话,按住咯!按住咯!”孙立堂过来帮忙。
  “嘭嘭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我们仨人和一条鱼都安静了下来。
  胖厨师走过去,将门轻轻拉开一条缝儿,我确保这个镜头在警匪片子里经常看到,我当然是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是杀条鱼吃嘛,咋整得跟做啥坏事了一样。
  胖厨师先把卧室门拉开一条缝儿,然后往外望了望,胖子刚一往外探头就发出非常惊喜的声音,然后不等
  对门来人说话,立刻打开了半扇门指着我们说道,“已经在弄了,在弄了。”
  外面那人往里探进头来,甚至连正眼都没瞧我俩,只是往地上那人鱼身上扫了一眼,随后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哼,“快点儿啊,那边可等着呢!”说完自顾自往前厅走了。
  胖子关上门这下可乐得直蹦,“想谁来谁!这是一把手身边的司机小王,我女儿上学那事可全靠他了!你们先给我料理着,我出去招呼一下,回来了咱仨就得把这玩意蒸了。”胖子已经兴冲冲地开始换衣服了,“都别走啊,都别走!晚上咱仨得好好喝两杯!”没容得我和孙立堂说话,门就又被重重地扣上,只留下呆呆发愣的两人一鱼。
  我和孙立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次更囧了。“这鱼~咋整啊?”
  “我哪里知道!”
  “既然是清蒸,应该不用那么麻烦,可谁知道刮鳞不刮鳞,改刀不改刀?”
  孙立堂更显得不耐烦,“你问我我问谁!都是你非嚷嚷着吃什么破鱼!”
  我也不甘示弱,“你要不起哄架秧子,非显摆自己吃过见过,我能这样嘛!”
  “得得得!懒得搭理你!”
  “你那是说不过我!”
  两人一顿急赤白脸过后,我俩都搁胖子卧铺坐下抽烟,掌勺的走了,下边打下手的自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不是我们两个有意磨洋工,关键是这种鱼怎么杀,我们两个是实在不会啊!
  一根烟抽烟我们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干脆先把这人鱼弄回去,一切等那胖子回来再说吧。
  那人鱼有可能也是被我俩拖得没力气了,任由我们两个抬起来放进池子里,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闲来无事又不需我们两个照看胖子的生意,孙立堂坐在床头问我,那个花蝙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这才想起来除了吃饭还有正事儿要说,于是一拍脑门把这个花蝙蝠和那个狐臭男的话,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等我讲到什么“杀人灭口”、“今晚行动”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孙立堂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孙立堂现在开始抽第二根烟,我的话已经讲完多半天了,谁也没说话,我不知道这小子再想些什么。
  “走!我们得去趟般若寺!”突然孙立堂从炕上跳起来,把我吓一激灵。
  “干啥啊?”
  “救人!”
  “那胖子还没回来,鱼还没吃呢!”
  “不吃了,不吃了!”孙立堂不耐烦地抖着手,“都啥时候了,就知道吃吃吃!胖子那边以后再说吧!”
  不由分说,孙立堂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前厅里仍然还有很多食客吃饭,唯独没见胖师傅和那个司机小王,本想着去打声招呼,看来没机会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找到停在路旁的吉普车,扭动钥匙我们便又颠簸着上路了。在去般若寺的路上孙立堂给我解释了原因,原来这座般若寺是这方土地数一数二的大寺,上百年来一直保佑着这方水土的繁荣昌盛,每逢初一、十五或者庙会、年会什么重大的盛典,般若寺更是车水马龙、挤得密不透风。
  富甲一方的施舍者不乏百位,善男信女的上香朝拜者更是多如牛毛。般若寺这般香火鼎盛的原因,除了有求必应外还有一宗原因就是,相传这般若寺里面珍藏着历代高僧大德的舍利和骨花,这座庙宇的灵验全靠这些宝藏的庇佑。当然,这样一来,每逢重大节日盛会,上香膜拜者里不乏别有用心之人。
  我仍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这又碍着咱啥事!他别有用心有警察局去管,咱们今天可来是逛庙会、吃美食来的啊!
  孙立堂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往我肩上拍了拍,“这事儿跟咱两无关,可是跟我们那个恩人李结巴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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