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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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万芷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她和衣在床上缩了一整晚,早上醒来整个人都是昏的。
  天色阴沉,看样子会继续下雪,万芷退了房乘出租车赶去机场,却被机场乌泱泱的人吓了一跳,一打听全是因为大雪滞留的人。
  万芷去办了登机,却被告知航班延误,具体什么时候起飞还不知道,万芷找了个角落坐下,开了手机却不知道能干什么。
  手机没有信号,也连不上无线网络,她随手点开相册准备清理下,在相册里发现了一张她和盛嘉图的合照。
  照片上,她抱着被子被盛嘉图整个人抱在怀里,脊背贴着盛嘉图胸口,盛嘉图的脸埋在她脑后的头发里,一只手圈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高举着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
  看时间,是她第一次被盛嘉图带回家的那晚拍的,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盛嘉图抱着她,像抱住了最珍贵的宝藏。
  一滴泪落在了手机屏幕上,万芷看着照片,突然有种很好笑的感觉,她在同一个人身上失败里两次,却一点都没有吸取教训。
  这时,机场的入口有一阵骚动,人群不时发出惊叫声,万芷并没有注意,收了手机准备去洗洗脸,突然听到广播中在叫她的名字,她惊了一下,仔细听机场广播。
  这时有两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到了她的面前,万芷抬头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男人有些面熟。
  “你是……”万芷努力搜寻着他的名字,想起来他是在她面试那天破门而入救她的人,他是盛嘉图的保镖。
  “万小姐,请你跟我们离开这里。”
  万芷立刻冷了脸,“我要回中国。”
  “机场因为天气原因被封了,盛先生让你跟他一起回国。”
  “他要回中国?”万芷愣了下。
  “万小姐,请吧。”
  万芷想了想,还是跟着保镖离开机场。
  接她的车是一辆改装过的路虎,万芷坐在暖气十足的后座,感觉一直强撑着的精神终于夸了下来,不一会就倒在了后座昏睡过去。
  万芷醒来时,发现自己趟在柔软的床上,一只手垂在床边正在挂水,房间里空无一人,陈设简单理论,看起来很陌生,却透着种熟悉的感觉。
  万芷拔了自己手上的吊针,按着手背下床打开门出去,门外是个下沉式的客厅,灰白色调看起来异常冷淡,左手边有楼梯通往二楼,万芷在整个别墅走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人,大门又紧锁着,窗外是大雪茫茫的树林,别墅看起来位于郊外人迹罕至的地方。
  屋子里暖气很足,万芷站在客厅里想了想,决定去厨房看一下,她刚刚查看房间的时候,在其中一间卧室看到了男装,看风格很像盛嘉图的衣服,她也在衣帽间看到了盛嘉图用习惯的那种定制款香水,是她熟悉的雪松和皮革的味道。
  联想到她在睡过去之前见到的是盛嘉图的保镖,不难猜到这里应该是盛嘉图的别墅了。
  虽然她猜不到盛嘉图把她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既来之则安之,她还是不想那么多,先填饱自己肚子。
  厨房冰箱里塞得很满,万芷挑了些蔬菜煮了一锅蔬菜粥,刚煮好,大门就开了,寒风卷着风雪吹进来,让万芷不由打了个寒战。
  盛嘉图披着满身风雪走进来,他关上门也不走近,只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厨房里的万芷。
  万芷抬头瞥一眼盛嘉图,被他炽热的视线灼到,低下头自顾盛出一碗粥一边搅和一边放进一点盐。
  “万芷……”盛嘉图站在门边低喃,双目直直盯着万芷不放,见万芷不理他,他脱了大衣围巾,几步走到万芷身边,勾起万芷下巴就想要亲她,被万芷侧头避过。
  “我感冒还没有好。”万芷低头,继续搅拌着碗里的粥。
  “万芷,我没想到……你,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盛嘉图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他一把将万芷抱进怀里,“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找来。”
  万芷被盛嘉图抱着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只静静地任由盛嘉图抱住,感受到万芷的疏离,盛嘉图放开她,低头疑惑地看着她。
  万芷看向盛嘉图的眼中不带任何情绪,“你派人把我从机场带来,是有什么事吗?”
  盛嘉图愣了下,“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找不到我……”
  “盛嘉图,”万芷打断他,冷冷地盯着他双眸:“美国也有重婚罪的是吗?所以其实我们在七年前压根就没有结婚,你说的找人出了结婚证明,压根就是骗我的吧?我们的婚姻是不成立的。”
  “你……怎么,”盛嘉图惊讶地看着万芷,渐渐松开她。
  “要想娶吉诺瓦公爵家的女儿,你的婚姻状况难道不应该是单身?这种事查一下就会查到,所以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万芷慢条斯理地搅着粥,将好好的一碗粥搅成了糊糊,却再也没有一点胃口去吃。
  “你知道了,”盛嘉图突然变了脸,语调也压下来,他放开万芷退后两步,“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兴师问罪?”
  万芷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了这一点,盛嘉图冷笑一声:“那你跑什么?如果不是我派保镖找到你,你是不是已经一声不响跑掉了?像七年前那样?”
  “叮”一声,万芷的勺子掉到了碗里敲在碗的边缘,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盛嘉图,“七年前的事,你知道?”
  “偷偷跑来看我,然后一声不响跑回去,不肯再多听一句解释?”盛嘉图红着双眼,盯着万芷不放,“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又是这样,万芷,你就是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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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来啦,你们都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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