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力大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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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烟道:“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第一个得这病的人,不过现在第一个是你了。”
  听到这个名字,清歌儿哭的更伤心了,“你们有所不知,那日他过来先让我唱了一晚上曲子,唱的我喉咙都哑了,我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就想休息一会儿,但他不肯,还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上来就想拖我的衣服,我自然是不肯的,来着酒楼里,翻我牌子的人,事先都会告知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但是他却还是对我起了歹意,我与他说不通,便和他打起来了,但我身单力薄,打不过他,最后还好栓儿带着几个人才将他拉开了。”
  秦大头神色缓和了一些,“这么说是何星想轻薄你才染上这病的?”
  清歌儿擦着眼泪点头,“是。”
  白烟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桌子就如同豆腐渣一样,四分五裂成好几块。
  之前她从没随便用自己这一身力气,不知道它的厉害。
  没想到这一次一个没忍住,有些生气砸了砸桌子,就将可怜的桌子搞成这幅无论如何都无法补救的样子。
  清歌儿更是被吓得哭泣都停止了,惊讶不已地看着白烟,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烟刚才那一掌直接将自己拍到地上去了,她坐的好好的,没想到自己随便发泄个情绪,都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苦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人,摇摇手,道:“不好意思,这桌子质量实在太差,我赔。不如你们下次可要还一张好一点的桌子,嘿嘿。”
  地上瓶子爆裂开来,整间屋里充满酒气,饶是像秦大头这般撑得住气的人,此刻都露出显而易见的惊愕。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一地的木头,瓷器渣子有没有伤着白烟。
  白烟坐在地上正苦着一张脸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掌,上面还粘着些木头削,有的已经扎进肉里。
  突然手掌被另一双大手抓住,那双手仍旧如想象中冰冷,白烟不用看,已经知道是谁。
  秦大头将她手掌中的木头削一点一点地清除,最后在地上拾了一块稍大的酒坛子的碎片,里面还有些酒没撒在地上。
  白烟一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缩着手叫到:“秦大头,你别……啊……疼疼疼……”
  秦大头将那空了的酒坛碎片,扔在一边,“吧嗒”一声,原本就碎了的酒坛子,又重新再碎了一次。
  他私下衣角,拧成条,麻利地不容拒绝的替她将伤口包扎好了,最后在手背上打了个蝴蝶结。
  白烟开始还叫唤着,疼得手直哆嗦,最后不知道怎么地放弃挣扎了,左右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尽管秦大头包扎的动作十分娴熟,布条也包扎了多层,但是奈何白烟手上有些伤口扎得太深,最后还是有血伸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布条。
  秦大头眉头一皱,“这几天别碰水,还有,以后用力注意分寸。”
  白烟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刚才我一时情急,冲动了,但是你还别说,我这身力气当真厉害,早知道当时面对何星他们五人,我就不用跑了,直接和他们以一抵五。”
  秦大头皱着的眉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你还说。以后也不能跟人打架。”
  白烟不服气,“那何星何其过分,有时十成的把握干嘛不教训教训他?”
  说罢,她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抱着琵琶的美人儿,“清歌儿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清歌儿凭着自己心中所想,点点头,“姑娘说的是,何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包扎好了,秦大头将白烟扶起。
  她拍了拍屁股,听到清歌儿的回答有些诧异,“你怎知我是个女的。”
  清歌儿低头含笑,“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没有喉结的。来找我的客人虽说也有的喉结很浅,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但是姑娘的脖子上,当真连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其他地方都掩饰得很好,但是这个是掩饰不了的。”
  白烟长知识了,决定以后如果还要扮男装的话,就穿个高领的,或是带个斗篷之类的。这次是她疏忽了。
  她觉得这个主意十分不错,眯着一双眼睛,看着秦大头,“咱们出去,再买几套男装吧,要高领的。”
  秦大头一时没听懂她说什么,试着猜她应该是想买能遮住脖子的男装,就答:“自己做难道不好么,上次的女红学的怎么样?”
  白烟尴尬地笑道:“我只会绣些简单的图案,这么复杂的衣服我哪会啊,你让我做几件白染的衣服还差不多。”
  她前些日子从楚云那里学来的一套女红,现在虽然已经烂熟于心,但是当时她还没没有教到能做成人衣服的那一步,像那些复杂的,她还没学会,晕倒后回来也没机会再学了。
  鉴于自己又重新身无分文,她决定再撒娇,争取能买几件衣服。
  那样以后出门就方便多了,因为这个朝代女子不被允许随便出门,如果让她以后只能呆在屋子里绣花,绣衣服,绣鞋底儿,那简直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光是想想都让人背脊发麻,她伸手扯了扯秦大头的衣服,“咱们去买吧,好不好。”
  秦大头却不容反驳地道:“自己做,我给你买布。”
  他们现在两人身上都穿着男装,白烟这种撒娇的举动,在外人看来简直惊世骇俗,像清歌儿知道她是个女儿家,都不由有些难为情。
  她在一旁咳了咳,“二位,我这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还有,我的事麻烦你们千万别说出去。”
  秦大头只是无奈地看着白烟,白烟看着清歌儿,“好,你放心,古人有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你的,我们一定不会忘记。”
  见她要走了,白烟伸出那只还在渗血的手掌,挥了挥手,“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白烟牵着他的衣摆,秦大头身体微微左右晃动,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白烟,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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