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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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红票这个骨子字都透着黄色的男人,此时有种勇气,刮目相看啊。
  红票飞快的突击下去,在他冲进骸骨群的时候,我勉强没闭上眼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红票把靠经自己的几副骸骨踢了出去。难道,这是可以触碰的?没有犹豫,我也随手捡起了棍子冲了下去。
  出游5
  既然能用物理的力量可以对抗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虽然我这动作看起来很帅,但是面对扑上来的尸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轻松,好在尸骸的体型不是很大,动作也不是很快。每当它们快到我身边或者快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就使劲挥动木棍,手臂不能幅度太大否则会来不及收回来。
  尸骸的力量没有想象的那么强,但是绝对也不弱,就像费劲的敲在石头上,石头会滚一滚那个样子,好在我下去的时候,只在帐篷的边缘不用防备身后,好在红票已经背着锦上过来了。身后的尸骸不断得扯拉着锦上,减慢了红票的速度,我看,没有几步就安全了,难得这辈子勇敢一回,一个箭步护在了他们的身后,帮他们断后。
  终于,可能是看我一个女的都这么生猛,男生们都不太好意思了。赶忙都来来了一把。终于安全了,但是看着躺在地上的锦上,任谁心里都不好受。她,全身上下都是深可见骨的抓伤,都是孩子没换牙前乳牙的齿痕,最惨的就是腹部,几乎全部撕裂开了,肠子在移动的过程中拖出来几米,肝脏,肾脏,被咬得稀烂,手脚折成奇怪的角度,有的地方断裂的骨头甚至直接穿透了皮肤,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器官就是子宫,在一堆黄色、红色、褐色的混合物中显得特别的完好。
  这种程度的伤势是人都活不下去吧。大家围着锦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票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脸,低声呜咽。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我看来就是这一天建立起来的男女感情能有多深。但是他能为她义无反顾甚至不惜生命而面对未知的恐怖看来,他无疑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有人性人情味的。
  “现在怎么办?”av首先冷静下来。
  “待在原地别动,知道太阳出来。”黑票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对,对”曾今连忙附和说:“太阳出来这些东西就怕了。”
  “谁说的,太阳出来只是天亮了而已。”黑票酷酷的说。
  红票没有反应,继续守在锦上的尸体边,不赞同也不反对。
  大家都坐在一起,取暖。也许这个时候生起一堆火比较好,但是谁也没有胆子,去帐篷取。就这样坐着,没谁说话,只是旁边浓重的血腥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相信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虽然没有实质的感觉,但是还是会让人感觉安全很多。
  突然一声惨叫:“快看。”
  我们马上看向声音的发出地。只见锦上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种感觉就和看科幻电影没什么区别。惨叫就是红票发出的。他似乎打击很深。现场除了红票其他人都往后退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我和黑票对看了一眼,现在没什么办法,只有等待了。
  av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锦上的颈动脉,突的缩回了手,茫然无措的对着我们站在外围的人说:“活的。”
  “锦上醒醒,锦上。”红票疯狂的摇晃着锦上的肩膀。
  我们密切注视着,生怕遗漏了什么。
  半天,“嘤”的一声,锦上睁开的眼睛。她很奇怪我们围着她:“你们怎啦?干嘛都围着我啊。我不是睡在帐篷里的吗?我会在外面?”
  似乎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们的幻觉。
  “没事,没事就好。”红票一把抱住锦上有些神经质的呐呐自语。
  既然发生了这事,大家也没什么玩性了。我提议回家。没人反对,大家吃过点东西就往回走。但是事与愿违,越是想走出去,越是找不到方向。走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
  “复活”的锦上很害怕,紧紧搂着红票。我不想说出自己的意见。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曾今突然说:“手机,我们有手机啊。”说完急忙掏出手机,一般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不会有信号的。
  果然电话那头无休止的“嘟嘟”
  “大家都过来吧。”黑票叹了口气等我们都围在他身边了接着说:“我们可能是遇见超自然现象了,现在我们走不出去,我觉得应该照着原先的目标走,起码庐山就在那里,总比我们不知道方向往回走的好。”
  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赞同了黑票的提议。
  昨晚的恐怖还记忆犹新,这个凹地有点像《西游记》里的流沙河一样看得见对面,看不见两边,本来从底部走是最快的,如果从旁边绕的话不知道要走多久,我真的想快点摆脱这件事情,就在他们讨论怎么走的时候,抄起了昨天捡的木棍,率先走了下去。因为是白天,并不是很恐怖。越往下走,渐渐有些建筑用的砖块,很多丢弃的建筑工具,建造好的地基,因为虽然长了草,但是有地基的地方秃着。看得出来没有停工多久。
  所有人除了红票都和锦上保持着一段距离。锦上就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可能是红票告诉了她昨晚的遭遇,她看我们其他人有些羞愧,说真的我不懂她有什么好羞愧的,但是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很诡异,我的原则是远离一切灵异事件,所以对她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友好了。
  我边走边在心底想不对劲的事:第一,为什么我会有遗忘的感觉;第二,为什么昨晚我和黑票谁在外面没人叫我们进帐篷睡?
  出游6
  我非常肯定有什么事我忘记了,而且一定很重要。带着这些疑问,我努力在最前面走着。现在我不相信任何人了,黑票紧跟在我的身后,其次是av和曾今,红票锦上走在最后。
  我突然想起,民间有个传说,说是哪一家没满16岁的孩子夭折了一般是不立碑的而且不能葬进自家的祖坟山,农村的一个庄子的人就会从祖辈开始固定一个山洼埋孩子的尸体。昨晚的那些尸骸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没有成年的,很可能这个地方就是附近村庄的扔孩子尸体的地方。一般,他们埋孩子的时候不会深埋,这也是那些尸骸能够爬出地面的原因之一。
  听老一辈的人讲,没成年的孩子,死后会有怨气的,得把它们扔得远远的,否则他们一旦找到了家,就会影响家里的下一辈。会把家里的其他孩子带走。
  这个地方看来有些历史了,遍地的盖房子的痕迹,估计是施工的过程中出了事所以急匆匆的撤了。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低的地方盖房子。我能活到现在除了不管闲事的原因之外,还因为我善于回顾善于分析。
  走了半天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走到这个凹地的另一边,前面就豁然开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鄱阳湖,庐山脚下,波光凌凌,不看身后就单单看前面应该是一块风水宝地。前有水,后有山,山势缓和的趋向湖边。虽然不是什么龙脉啊,贵在是背靠主山,山环水绕。主山来龙深远,气贯隆盛,左右要有山脉环护,左右前后另有砂山护卫,这样才能藏风养气。前面要有水相绕,水不急,天门开,地户闭。这样能得水存气。总结一下就是有山有水。可能原来人们选择这里的时候是想孩子得到超生,但是没想到,后面一些自然或者非自然的原因,这块地凹了下去,破坏了格局,成了水洼底。
  眼见这天就要黑了,再往前走就是湖,只能沿着两边走。我自顾自选择朝着右边走,右边为尊,运气一般比较好,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反正这是我无数次亲身实践的总结。
  “果子姐,你咋知道怎么走啊?”曾今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我没有理他倒是黑票回头吼了一句:“闭嘴,跟着走。”
  当场曾今就要翻脸嚷嚷着要和黑票干架,好在av被拉着。我听见身后一片嘈杂,更加快了脚步。
  黑票跟着加快了脚步,看来这个不大的孩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没有听到红票和锦上的抱怨,我是很心疼那个女孩,但是她身上发生的事太古怪了。
  我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连晚饭都是边走边解决,只有不停的动才能有希望摆脱这一切。
  当最后一点阳光也消失的时候,月亮再次升起了。我从背包中掏出了手电筒,在前方照着路。
  “你别别过来?”又是曾今的惨叫。
  黑票猛的拉住了我,我刚想甩开他继续走,没想到他人瘦力气不小,我竟然甩不开。
  只好停住脚步,转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曾今被吓得跌坐在地上,av好不了多少,虽然能够站住,但是看得出来腿肚子在打哆嗦,红票虽然想上前,但是感觉无从下手。锦上又回复到昨晚的样子,只不过这次是醒着的,她看到自己身体残破的样子,不停的尖叫。刺耳的尖叫在这种环境中就像厉鬼在嚎哭一样。我没听过厉鬼哭过,想象中应该是这样子的。
  “帮个忙吧。”黑票低着头,声音颤抖着。我的衣角被他紧紧的攥在他手里。
  “你为什么不帮?”我反问。
  “我没办法,真的。”
  “红票,上去摸下锦上有没有脉搏。”我心里默念冷静冷静。
  “有”红票像是突然松了口气。
  我挤过去到了锦上身边,抱着她,不忍心看她的前面开膛破肚的样子,把她压向自己怀里,用手在她背部顺着气说:“冷静冷静,你活着,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不要叫了。”
  慢慢的锦上安静了下来,用那双圆圆的眼睛看着我说:“真的?”
  “真的,算了,我想这件事不解决好,谁都走不了。”我换了口气揉了一下自己被锦上尖叫震得生疼的耳朵,对旁边的人说:“我们来事情的经过。我先来,第一,我有一种忘了很重要事情的感觉;第二昨晚我睡在外面,为什么没人叫我回帐篷睡;第三,为什么锦上还活着。对不起锦上我只是说事实。”当我说为什么锦上还活着的时候,怀里娇小的女孩子,战栗起来。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而且昨晚我也睡在外面。”
  “我们也是,我和av商量过这个事了。”曾今恢复了正常。
  剩下的就红票没表态,我们都把眼睛看向他,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有疑点,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搞清楚,我们大家忘记了什么?
  “我记得锦上有记日记的习惯。”黑票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日记在哪?”我连忙问道。
  “不记得了,可能是昨晚人在帐篷里了。”红票抢着回答,说完还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黑票。
  这里面到处都有奸*情的味道,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既然日记这条线断了毕竟没谁有这勇气天黑还回去拿那还是现实一点大家集体回忆一下。
  “那我们把整个的包括我们决定出游的过程都捋一遍。”我提议的当然我先说:“我们一共几人出?”
  av首先回答,这次活动是他策划的当然他最清楚:“我,果子姐,红票,锦上,曾今,黑票。”
  “曾今你再说一遍。”我叫曾今再说一遍。
  “和av一样啊,我,av,你,红票,锦上,黑票。”
  “黑票,你说。”
  “我,果子姐,曾今,红票,锦上,av,大拖鞋。”
  “大拖鞋?”我失声惊叫到,“你怎么会说大拖鞋?”
  “我把大家的网民写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我不太会与人交往,记不住别人的名字,所以写下来,你们看。”说完黑票伸出了手臂。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大拖鞋。
  “你怎么不早说?”av非常激动。
  “和你们见面后,我没有机会叫你们的名字就没看了。”黑票有些委屈。
  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周围的气温骤降了好几度。
  出游7
  遍体生寒。如果我是说如果黑票说的是真的,我们大家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个事件的关键。但是也不排除是黑票自己杜撰的,虽然这个情况不太可能出现。
  “你们对大拖鞋有什么认识。”我征求大家的意见。虽然我们彻底忘记了他参加这个活动,但是还记得他这个人,是群里闲聊的人之一。
  “比较的痞气,典型的90后。”av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和他蛮聊得来的。”曾今也跟在后面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同样的90后,共同语言肯定很多。
  其实我们对大拖鞋的大致印象都差不多,开朗活泼,学生,男性。其他的就没有大致印象了。
  “听着,现在我们要出去才能安全,才能解决锦上的问题。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什么,如果是幻觉那么我们大家就都要醒来,如果不是幻觉那就要想办法出去。再说锦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脉搏,我感觉幻觉的可能性要大点。”我自顾自的分析,“要从幻觉中醒来,必须是施术这叫我们醒或者就是受到巨大的外界刺激。”
  “我同意果子姐的说法。”黑票积极的表明了立场。
  “那我们怎么办?”这时我怀里的锦上妹妹仰起头问我。我把眼睛果断的看向别处说:“只有一个可能,可以尝试,你们谁有比较受刺激的过去,我的意思是说打击很大的过去。”
  说完看向这群暂时的队友,他们一个个躲避着我的眼神,就连锦上都低下头。
  “我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再催眠你们其中的一个,因为人要从催眠中醒来就得被记忆中的巨大深刻的恐惧或者快乐或者焦躁所支配。这样才能和他的现在的幻觉产生冲撞,从而清醒。但是这个人必须有感情受创的过去。”我觉得解释清楚对大家都好一点。
  显然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单纯,没办法,只要继续用语言诱导,对他们进行心里暗示:“谁都想出去,只有你们才能自己救自己,我不能给自己催眠,否则失败了一次,那就更没希望了。只有你们当中有人清醒了才能把我们其他人叫醒。红票你说呢?”我把希望寄托在红票身上,毕竟从这两天他护着锦上来看,肯定舍不得锦上死去。
  “我来吧。”没想到是黑票。
  “好吧。”没有过多的废话,让红票接替我抱着锦上,坐到了黑票的面前,取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我意示黑票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现在非常困,非常想睡觉。”对面的黑票起先有点惊讶,很快的就安静下来跟着我说道:“我很困,我想睡觉。”
  “当我打了个响指之后你就睡着了。”说罢打了个响指。
  黑票猛的闭上眼睛垂下了头——被催眠了。
  以前我上催眠课就是一个很好的学生,这方面也要有悟性的。我的眼睛颜色接近红色,但这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人的眼睛如果有色素的话就是有颜色的,随着色素的多少有人是黑色有人是褐色。而我因为眼睛几乎没有色素,所以眼底的毛细血管是红色的就透了出来。平时都是带隐形眼睛,今天为了让黑票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眼睛上面更快的进入状态摘掉了隐形眼镜。
  “黑票,我问你,你最害怕的人是谁啊。”语气注意要轻缓否则很容易打扰被催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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