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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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一场也好的,凉快点。”
  风开始变大,湖面起了波纹,树冠轻微摇晃 发出细碎的声响。
  往上一点就是禅寺了,黄色的墙体隐在墨绿的树丛中,随着走动面积逐步增大。
  赵饮清在外围晃悠了圈,走入大殿,有两位僧人,一位坐在门口,桌面上放着解签资料。
  一位坐在蒲团旁,随着香客的跪拜敲钟,手边一只功德箱。
  赵饮清也上去拜了拜,结束后往功德箱丢了一百块钱。
  出来后,孙律问她求的什么。
  她说:“身体健康。”
  在园内吃的中饭,随后走九曲回廊,过月老祠,看天坛,然后往出口走。
  这时的天色已经乌云压境,银光划破天际,雷声滚滚。
  走到出口没十秒,暴雨袭来,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砸下。
  两人在檐下的方凳上坐着,赵饮清低头刷了会手机,又看眼雾蒙蒙的雨帘。
  孙律说:“再过会就能停了,夏季雷雨下不久的。”
  “嗯,”赵饮清点头,“没事,我们也不赶时间。”
  “你在玩什么?”
  “消消乐。”赵饮清正卡在那,找不出同色系的方块,剩余步数3,还得再吃掉一个饼干。
  孙律侧头看了会,说:“不知道怎么走了?”
  “我还在找呢!”
  又过了会,赵饮清已经浪费了一步,孙律点了点屏幕:“这里。”
  “哦,哎,我居然没看到。”
  她把位置一移,起了连环效应,屏幕炸翻,在最后关头超额完成了任务。
  坐那又玩了几局,雨终于停了,太阳又露了出来。
  他们坐车回了酒店,时间还很早,孙律说:“是休息会,还是直接去下个景点?”
  “明天去吧,我想睡个午觉。”
  各自回房,赵饮清先去洗了个澡,随后爬上床睡觉。
  可能是太累了,一睡着就做梦,场景一个接一个,乱七八糟,等再次睁眼时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室内光线昏暗,赵饮清恍惚着有点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暗,有人在敲房门。
  “来了。”她快速抓了几下头发,下床去开门。
  门口站着孙律,没想到赵饮清会是一脸睡眼惺忪的状态,他惊讶了下:“你还在睡?”
  “嗯,很晚了?”
  “六点多了。”
  她皱了皱眉,说:“这么晚了。”
  “睡了三个多小时,你晚上不用睡了,洗洗脸,去吃饭了。”
  赵饮清“嗯”了一声,回房去卫生间洗漱。
  孙律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窗帘拉的密密实实,床头灯开着,被子在床上裹成一堆,行李箱打开躺在地上,衣服散乱出来。
  卫生间一阵“哗哗”的水声,没多久赵饮清走了出来。
  额发湿漉漉的,小脸光洁清亮,她拿了乳霜出来往脸上一抹,背上包:“ 走吧。”
  “不梳头发了?”
  “哦,忘了。”赵饮清又回身去了趟卫生间,再出来时顶着一个丸子头,夹着一个毛球发夹,特别可爱。
  孙律多看了她两眼,前后出了门。
  到前台询问附近美食,问到一家口碑比较好的全牛火锅,便过去吃了一次。
  之后就没事干了,就近散了会步,再回来时间依旧很早。
  问前台买了两副扑克。
  孙律说:“有赌注吗?”
  “都行啊,你想赌什么?赌钱还是赌酒?”
  电梯一停,两人往房间走,孙律把玩着手上的扑克,说:“酒钱这个东西太俗了。”
  “你说。”
  “赌问答吧,赢的问,输的答。”
  两人对视了眼,赵饮清说:“哪来那么多问题可以问?要么三局两胜算一次。”
  “可以。”
  打牌的时候没点零食也不行,又下去逛了趟超市,随后到赵饮清房间。
  第一次是赵饮清赢的。
  她一边洗牌,一边想问题。
  孙律坐在对面喝红茶,静等。
  赵饮清说:“你觉得今天天气怎么样?”
  孙律转了转水瓶,淡淡的看着她,说:“还可以。”
  第二轮,又是赵饮清赢的。
  她说:“你牌技不行啊。”
  孙律笑了下:“不常玩,手生。”
  赵饮清说:“我也不常玩。”
  她洗牌洗到一半问他:“明天逛哪里?”
  “我都可以,随你。”
  “我想去海洋公园。”
  孙律“嗯”了一声。
  第三轮,孙律赢了。
  赵饮清“哈哈”笑,说:“终于不用洗牌了,累死。”
  “等会你赢了,我也帮你洗。”孙律将牌捞在手上,抬眼看她。
  赵饮清盘腿坐着,嘴巴咬着吸管,眨了眨眼。
  孙律说:“知道我喜欢你,你什么心情?”
  “……”赵饮清移开视线,面对这么直白的问题突然一阵尴尬,她近乎敷衍的说,“有点惊讶。”
  “为什么?”
  “我们平时交情又不好,谁会往那方面想。”
  孙律皱眉:“你觉得我们关系不好?”
  赵饮清张嘴要回答,突然反应过来,说:“说好了赢了只问一个问题的。”
  孙律低头,迅速发牌。
  随后……
  “我想争取,你觉得我会不会赢?”
  “不会。”
  “你有多喜欢那个男的?”
  “不好说。”
  “回答无效,太模棱两可了。”
  赵饮清撇了下嘴,说:“挺喜欢的。”
  孙律抿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发牌。
  “你一共喜欢过几个人?”
  “两个。”
  “还有一个是谁?”
  赵饮清抬眼看孙律,心说还有一个就是上辈子的你。
  “不玩了,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不问这个,换一个。”孙律稍作思忖,谨慎的说, “你无法接受我的最大原因是什么?”
  赵饮清看他,撞进对方略重的眼神中,说:“因为你叫孙律。”
  孙律一愣,随后突然把牌一扔,冷笑了声,说:“我真是脑子有坑,问你这种东西。”
  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时间是晚上九点多,赵饮清还一点不瞌睡。
  她叹了口气,将床上的牌一收,拿了遥控器,靠在床头看电视。
  第二天,两人去了海洋馆和老街,全程没怎么交流,第三天去了科技馆,下午准备返回。
  坐车路过a大,看着巍峨校门,赵饮清扭头看孙律,说:“我去跟他见一面,我们车站碰面。”
  孙律凉凉的看过来,不吭声。
  赵饮清说:“或者你也进去看看你朋友?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就走,说不过去。”
  “没什么说不过去的,我跟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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