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别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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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护体,相抗剧毒,好在公子一身“蚕变”真气了得,不消多时已把眼中毒素尽数排出。眼球乃人体最薄弱之处,不类身上其他部位,一旦有外邪入侵,须得万分小心,若处理稍有不慎,便可落个终生失明的残疾。
  公子把真气撤掉,试图慢慢张开双眼,可惜痛楚尤存,无法睁开,只得慢慢适应。稍待一会,再试图一试,可惜仍是不行。他好恨,狠狠一锤地面:“这到底是甚么毒,如此利害?”忿怒之下,体内真气鼓荡,随着他的怒意宣泄而出。
  顷刻只见一圈圈的金光,自他拳心之中迸裂出去,一瞬已经罩满了整个天地。他突然“啊”的一声嚎叫,体内真气继续迸出,一圈接着一圈,撞击周旁的松树。大树受气所击,不少枝折针断,纷纷撒将下来。
  公子又奋力一喝,突然,他感觉了些许光线,心甚喜,猛地把眼睛睁开,果然,他看见了。此刻那雨早停,晨曦自东而上,一丝晨风轻轻吹来,带有几分潮湿之气,弥饶鼻端。他轻轻吸了一口空气,觉得格外新鲜舒服,四野更是一片清晰。
  经过风雨清洗果然不同,公子他瞥睹衣履,见自己一身脏,白袍尚有污水滴下,被北风一刮,登时冷彻脊背。不多想,跳起身来,又望了一下西周,心道:“我得赶紧去西郊,今天是工程开工的第一天,我可不能迟到了。”才走得几步,又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衣服,当真有些邋遢,唧哝:“还是先回去吧,在他们面前,莫要失去了威严。”主意既定,转身调头往城门方向走去。
  他轻功极佳,轻轻一跃,咦,竟然比以前还要远上一倍多,心喜:“难道这次因祸得福,内力又高了一层?”也莫管许多,只顾奔回皇宫。他此时轻功之快,尤胜狂风,一路奔来,虽有路人经过,却一个也没看见是人,只觉自身的衣角被风撞了一下,跟着就没事了。
  公子一口气奔回皇宫别院,才进门,便见父亲迎头走来,此老神情松散,精神不足,显然昨晚没睡好。公子一见父亲,便想起李柔的那一套“男性生理期论”来,暗道:“莫不成老爹尤在其间内?不行,我得闪,倘若惹到他,当真不妙。”念头才动,步子已先出。
  忽听梁景叫道:“你昨晚是不是搬回太子府去住了?”公子一愣,说:“这……”抬头向父亲看去,见此老眯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直打哈睡,不觉心一动,应道:“是啊,我昨夜回去了,现在过来看看。”连忙问候,“老爹,早安!”
  梁景口里又打出了一声睡意,挥手道:“那你随便看吧,我有些乏,再去眯一会。”轻轻转身,就要走开。公子闻言,不禁嘀咕:“爹,您昨晚是不是太卖力了,才这般累?早跟你说过文人无用,叫你多锻炼锻炼身体,您偏又不肯听,现……”梁景猛地回过头来,直瞪着他,厉声道:“你说甚么?”
  这时才看见儿子一身邋遢的模样,又吃了一惊,脱口道:“你昨晚出去打野战啦?”公子咋舌,梁景微笑了笑,慈祥道:“傻小子,别想歪了,爹没你那般念头。时下天气冷,快回屋换了罢。”公子“哦”的一声,讪讪离开。
  临走之时,隐约听得父亲的埋怨:“昨晚也不知是个甚么日子,总是打雷下雨,害老夫独守空房一宿呀!”公子嘴角一勾,转过偏厅,就要入内室,却听妹妹声音叫道:“哥,你笑得那么奸,又有甚么阴谋呀?”
  此女突如其来,突然出声,当真无声无息,直把公子吓了一大跳,他捂住胸口恼道:“妹呀,麻烦你下次出来之前,先吱一声好不好,别人吓人,吓死人。”梁雪见了他,不禁呀的一声道:“看来爹爹讲得没错,你昨晚当真打过野战。”
  公子好笑道:“妹,你怎么不相信哥我呢?讲的甚么话。”梁雪撅嘴道:“中国话!”公子见她委屈,娇艳欲泣的样子,不忍道:“好啦,我不与你争,先洗澡去了。”说着把双手搭在她的柔肩上,点点头,又一脸无辜的样子,才然离去。
  梁雪心喜,轻啐自语:“爹都说你想歪了,我只说你和别人打过架,并不指甚么,又想哪里去了。”脑袋微侧,面贴到了左肩衣衫上,一脸的羞涩,登觉面上一凉,吃惊瞥视,却见兄长适才碰过的地方上留有五个指痕,都沾着泥巴,这一下惊骇过甚。
  她原也是个聪慧之人,静心一想,已了然于胸,戟指恨:“哥,你又捉弄我!”忿然把足一顿,气汹汹追上。
  公子宽衣解带,把褪去脏衣仍在地,步入浴桶之中,才然坐下,掬起清水略略擦拭手臂,最后至肩背。怡然自得间,忽听砰的一声大响,那房门不知何故被人踹开。
  他吃了一惊,急速扭头,却见妹妹一脸凶煞闯了进来。公子下意识把双手捂在胸前,奇问:“你怎么进来了?”梁雪不答,戟指道:“瞧你把我给害的。”这一句话莫名其妙之极,公子想不透彻,口里问:“我几时害你啦?”
  梁雪不答,将身欺近一步,原是想把肩上的泥巴指给他瞧瞧。哪知这公子看见妹妹欺近,又下意识向桶边缘后退。梁雪察觉,皱眉道:“你干嘛?”公子怯怯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是你要干嘛才对?”
  这梁雪眉心一蹙,胸中不觉了然,忍不住嗤的一声好笑,说道:“你那玩意,我又不是没见过,这当耳又害甚么臊啦?”公子一听,低头往水下瞧去,但见波纹荡动,于水下情形却甚么也瞧不清,当真吃了一惊,暗叫:“天啊,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啦?”若换平常,浴桶下哪怕是脚趾头、趾甲,甚至是脚毛甚么的,都瞧的非常清楚,可如今却甚么也看不清。
  转念又想:“会不会与那石灰粉及剧毒有关,是它损伤了眼睛呢?”他不知道,有空得请薛神医好好诊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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