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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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锦文眼睛都亮了,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殿下竟然!问他!他果然成为金腿子了!
  徐锦文巴巴的小眼神极亮地盯着周修尧,矜持的表忠心:“殿下吃什么,我都喜欢吃什么。”
  周修尧走在前方,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哦?那孤就替你做主了。”
  徐锦文:……好感动,殿下竟然已经开始考虑腿子的伙食了。
  有这样的主子,腿子何求啊!
  只是走到一半,周修尧本来还想逗两句,可在看到前方的身影时,步子缓了下来,凤眸也沉了下来。
  徐锦文本来正跟在徐锦文身后,突然一个不稳差点撞上去,等停下步子,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为首的少女视线正惊喜地瞧着徐锦文。
  徐锦文:“…………”为什么长公主会在这里?
  徐锦文嗖的一下迅速躲在了周修尧的身后,少年身形刚开始长,完全被周修尧挡住了,可还是慢了好几拍,周程沁早就看到了徐锦文。
  周程沁虽然先前被姜皇后警告了一番,但是依然没真的记在心里。
  母后虽然说现在不急,可她已经十七了,若是别的小姑娘,及笄之后就已经订婚成婚了,她不过是身子骨不好,才拖了两年,可即使不是那晋舒,也可能是别人。
  母后所选之人,要么是对姜家有助力,要么,就是身份地位不低,那晋舒已是最为相当的,可饶是如此,却不是她能看得上眼的,旁的别的世家子弟,莫不是家里妾室通房早就不少。
  她因为身子骨不好,所以整日待在寝殿看多了话本。
  羡慕那琴瑟和鸣的夫妻。
  她自己觉得这徐家的小公子合适,她是公主,徐家三房就只剩下徐锦文一个,到时候完全能够进宫陪她,就算是出宫建公主府,他就一人,她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对方没什么大抱负,与她很是合适。
  更何况,对方救了她,她对他也莫名的有种好感。
  只是周程沁本来挺高兴的,看到徐锦文看到她就躲开了,也忍不住眼底流露出落寞,视线这才转到周修尧身上,一抬眼,就对上了青年黑沉的凤眸,周身森寒凌厉的气息,让周程沁害怕地抖了抖。
  垂下眼:“太子。”
  周修尧不动声色地抬步,彻底将身后的少年遮了个严实,以前听到禀告的时候,不知对方就是那小东西,还不觉得不舒服,如今看到周程沁,以前那些不在意的禀告重新涌入脑海,让周修尧周身的气息冷了几个度:“皇姐倒是好兴致。”
  周程沁看到周修尧就犯怵,想要就此离开,却又想跟徐锦文多说几句,探一探对方的意思。
  周程沁想到若是不找到一个瞧着顺眼的,可能过些时日还是要被逼着嫁给那晋舒,周程沁咬咬牙,勉强克服住了对周修尧的恐惧,抬眼,不去对上周修尧的视线,落在他身后像是鹌鹑一样的少年。
  “太子,既然遇到了,也算是凑巧了,刚刚好本公主因为一些事,有话要单独与徐伴读讲,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借人一用?”周程沁迅速讲话说完了,才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这句话说完了,周程沁明显感觉到周修尧的眼神更冷了,冷得太吓人了:“哦?借人一用?孤的伴读,皇姐不觉得应该避嫌吗?”
  周程沁勉强笑了笑:“这里都是人,本公主也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大庭广众,也没有说什么避嫌不避嫌的,本公主就与徐伴读去那边的凉亭说两句,若是殿下不放心,可以离远一些瞧着就好了。”
  周修尧眯眼:“若是孤不愿呢?”
  周程沁的反应让周修尧极为不悦,尤其是想到当初猫猫救了周程沁之后,对方前去陶染宫讨要的画面,凤眸翻滚着黑沉的寒光,那么,这次她又想做什么?
  周修尧对周程沁以及姜皇后都未真的看在眼里,他的对手并非这两位。
  可对方的信息也早就禀告过来了。
  只是先前并未在意,如今重新被他揪出来,从上到下顺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关键点。
  ——姜皇后不日前,在为长公主相看大驸马人选,看中了晋祭酒。
  晋舒是那人的人,自然不会娶长公主,也会想办法推拒。
  他本来并未当一回事,可如今看着周程沁落在徐锦文身上的目光,周修尧眉头紧锁:莫非……姜皇后看上了晋舒,这周程沁并未看上,那么,她看上了谁?身后的这小东西?
  即使周修尧其实与徐锦文年岁只差了几个月,但是先入为主,徐锦文在周修尧心里一直是那个猫身,那个撒娇卖萌在他心底占据了一席之地的。
  刚抢他的人?看来姜皇后对自己的长公主还是太放纵了些啊。
  周修尧弯了弯嘴角,嘲弄沉冷的目光看得周程沁抖了抖:“太子,本公主只说两句话,是先前捡到了……徐伴读的玉佩,如今还给他罢了。”
  周修尧这才想起来那枚玉佩,回过神,瞧着怂的跟个鹌鹑似的少年。
  徐锦文听到“玉佩”两个字,心底狂嗷一声,长公主怎么什么时候不提偏偏要这时候说?
  万一让小暴君误会他身为腿子,抱了两个金大腿怎么办?
  徐锦文莫名觉得早上刚长得牢靠的小脖子就开始晃悠了:殿下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啊。
  早知道……算了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救的,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殿下。
  周修尧深深看了眼心虚不已的少年:“你的玉佩,果真丢了?”
  徐锦文没听出周修尧话里的深意,默默点了点头。
  只是点完了,就看到周修尧凤眸更沉了,徐锦文没敢吭声:“其实、其实不要……也没什么的。”本来也就是随身带着的玉佩,他还有好几块,但是好歹是贴身佩戴了许久的,其实……但是跟小暴君这“凶残”的眼神相比,玉佩给长公主都给长公主!喵不要了哇!
  周修尧:“为何不要?”想给别人留个信物?想得美。
  周修尧视线慢悠悠在徐锦文的脸上扫了一圈,看得徐锦文心惊胆战。
  周修尧看警告的效果达到了,才转过身,看向周程沁:“玉佩呢?”
  周程沁一听,以为周修尧答应了,眼底一亮,就从怀里将玉佩给拿了出来。
  挂在指尖,那碧绿的玉佩在日光下泛着剔透的光泽,随着旋转了几下,其中上面那个“文”字,极为刺眼,周修尧觉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朝着身后的一个徐锦文眼生的小太监歪了一下头:“去,拿过来。”
  小太监立刻弓着身上前,规规矩矩跪在周程沁面前,双手托着。
  周程沁愣了:“不、不是的……本公主想亲手交给徐伴读。”如果就这样交出去了,下次她还怎么找到理由跟徐伴读单独说话,想办法试探一下?
  周修尧却是丝毫不让:“皇姐,你大概不知道,孤有个毛病。”
  周程沁:“嗯?”毛病,什么?
  周修尧继续缓缓道:“孤的东西,是不喜旁人随便动的。”
  周程沁没明白,低下头瞧着自己手里的玉佩:“可、可这是徐伴读的……”
  周修尧听到周程沁的话,却是笑了。
  只是明明对方在笑,周程沁却感觉到浑身有种毛毛的感觉。
  “徐伴读是孤的人,那么他的所有东西,也自然是孤的,孤这么说,有问题?”周修尧转过头,看了眼身后躲着的小东西:“徐伴读觉得呢?”
  徐锦文也傻了眼,还有这操作?
  他是小暴君的,所以他的东西也是小暴君的?
  徐锦文认真想了想,他都是小暴君的了,东西也是……没毛病。
  于是,徐锦文从周修尧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瓜,认真严肃点头:“殿下说得对,都是殿下的,玉佩……公主还给殿下就好了!”
  周程沁忍不住攥紧了玉佩的绳结,心里莫名不愿意……
  可如今被周修尧这么紧盯着,像是一只正在酣然歇息的猛兽,只要她稍有不妥,对方都可能上去咬断她的脖颈。
  周程沁被自己这想法给吓了一跳,可捏着玉佩的绳子,还是不想给。
  “既然这样,那本公主下次再还好了……”下次找个没有太子的时候去还好了。
  只是周程沁刚转过身,随着周修尧抬了抬手,迅速将周程沁给围住了。
  周程沁脸色也难看下来:“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周修尧朝前走,慢悠悠的步子,却威压甚重:“皇姐这话倒是有趣,孤的东西,你不还给孤就算了,想私下里吞了,孤来讨要,怎么就不对了?”
  周程沁:“你!”
  到底周程沁还是怕周修尧,瞧着对方一步步靠近,那双好看的凤眸却让周程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最后硬着头皮将玉佩随意放在了那小太监的手里,就迅速转身,那些近卫迅速让开了,红着眼跑开了。
  小太监弓着腰恭恭敬敬的将玉佩递了上来。
  周修尧却是看也未看,徐锦文想上前去拿回来,被周修尧握住了手腕。
  徐锦文疑惑地看过去:“殿下?”不是殿下真的要私吞了吧?可这玉佩殿下看得上?
  周修尧却是不看徐锦文,直接吩咐小太监:“拿去重新清洗干净,绳结重新换过。”
  那小太监立刻喳了声,迅速退开了。
  徐锦文一脸懵逼:“殿、殿下,不必了,我瞧着还挺……”干净的……
  徐锦文的声音在对上周修尧深邃看过来的凤眸时,蔫了下来,不敢开口了。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怎么总觉得殿下不太高兴啊啊。
  徐锦文于是一路心惊胆战的被带回了玉心宫,到了殿内,周修尧落在了桌前,也不说话。
  徐锦文站在跟前,耷拉着脑袋,心情忐忑。
  周修尧一直不说话,徐锦文这小心脏砰砰砰乱跳:难道……殿下真的误会他抱了两只大腿?
  “殿下……”徐锦文吞了吞口水,绷不住了,先开口了。
  周修尧紧盯着他,慢慢开了口:“徐伴读不应该与孤解释解释,这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徐锦文:qaq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徐锦文也不敢隐瞒了,为了自己的腿子大业,势必要与长公主划清界限啊,于是,徐锦文就将当初自己本来是想要前去御书房接周修尧的,为了抄近路,就偶然遇到了长公主发病就顺手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将玉佩落下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周修尧听他说完了,抬眼:“就这些?”
  徐锦文:“是啊,随后我就看到她醒了没事儿了就跑了,谁知道玉佩会落下了,还刚好被她捡到了。”
  周修尧幽深的瞳仁落在徐锦文耷拉下来的脑袋瓜上:“随后没见到过她?”
  徐锦文小身板一僵,不是吧?连这个殿下也知道?
  不过想到小暴君以后的能力,怕是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吧?
  为了以防万一,徐锦文老老实实说了:“……有。”
  周修尧眼底掠过一抹满意:“何时?”
  “就、就是先前在梅林遇到三皇子之前啊,我发现玉佩不见了,就去找,结果长公主就在那里守株待兔,我吓得跑了,匆匆之下才撞到了三皇子。”否则,也不会刚好被抓个正着,当时吓死喵了。
  “当时你救她的时候,可有做什么?”周修尧眯眼,事无巨细。
  徐锦文倒是也没多想,说开了之后,反倒是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掰着手指开始回忆:“也、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当时她嘎嘣晕了,我吓死了,在随身带着的香囊里找到了药就喂给她吃了。”
  周修尧眯眼:“哦?你怎么知道药在香囊里?”
  徐锦文吓了一跳:糟糕了,差点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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