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差不多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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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翘起一丝了然的笑。眉目的平淡中藏着戾气。
  有好戏看了。这部大戏,没有自己的参与怎么能行。
  不错,他青墨一向淡泊名利,独来独往惯了,唯一的牵挂也就是呆瓜,但是,若是这桩事情里牵涉到了他的身世,他的生身父母,他岂能旁观。
  既然是封后大典,却疑阵匆匆,看来,灵狸也并不是很放心这种场合,既然不放心,又因何非要来一次兴师动众昭告世人的典礼?
  他也是有所图的。
  青墨啜了一口茶,视线遥望,心绪又想到呆瓜。
  庆幸这种纷乱的场合没有呆瓜。
  妖界大乱,呆瓜在,凡身肉体只恐吃了瓜蒌。
  八辆马车绕着高台缓缓停下,就在众人的视线从一辆车绕到另一辆车,几千人的视线再寻找马车帘笼打开,里面走出一对皇权的最高者时,高台上突兀现出两个人来。
  青墨眉头一皱:八卦隐身。
  灵狸的功力不可小觑。
  不错,站定高台上的两个人就是梓荫山妖界的最高掌权人,灵狸。
  和他即将要分封的皇后:世人并不知晓的戚小梦——婉红。
  二人都是一身光鲜华美的红色礼服,头罩金冠,梳着高挽的髻发。
  瞬间鼓乐齐鸣,礼炮三响。
  “皇上皇后驾到——”台下的太监亮嗓高呼。
  人群霎时沸腾起来,纷纷跪倒伏拜不敢正大光明抬头看这尊妖皇大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灵狸挽着婉红傲然立于高台伸手一挥:“免礼。”
  众人这才爬起来开始正大光明的仰头看。
  “兹有戚氏一女小梦,相貌美仪,心性娴淑——”
  太监正念呢,楼顶上的戚小梦脸色一变,手里的包子啪嗒落地!
  本来她对这种封后大典之类的热闹不感多大的兴趣,就是想知道这白衣卿嘴里的京都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
  所以刚才她也是有一眼没一眼的往远处望望,重点都在喂仲坚吃包子上了。
  但是,没看归没看,耳朵可听着呢。何况耳力本就超越常人。
  分明清楚的听到太监念的是戚家一女小梦!
  清清楚楚!
  戚家小梦?戚小梦!不是她吗!
  重名?
  戚小梦刷的抬头望高台上看,这一看,傻眼了。
  余光看见紫阙和紫蔷也是傻傻的瞪着她。
  三个人一时都在晕菜当中。
  “戚姑娘——”紫蔷先开口道:“这里蹊跷。”
  “恩,蹊跷。这皇后和戚姑娘不但同名,就连模样也是一模一样——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紫阙皱眉,脸上浮现戒备之色。
  倒是戚小梦微愣片刻,通透的一下子明白,原来秘密在这。
  这应该就是白衣卿嘴里的大事,竟然,和自己有关联,真是自己离开尘世三年,还中枪。
  她复又坐下,平稳的又捏起一个肉包子喂仲坚:“看来有戏,我们且静静看。”
  “对。”紫阙按着紫蔷的肩头,让她虚弱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
  明显的紫蔷受到这个震惊之后因为补充了戚小梦真气才坚持跋涉下来的身子又开始喘息。
  她已感觉到犹如风浊残年般的虚弱,是再也禁不起任何刺激了。这些年东躲西藏躲避天雷,妖体的能量实在也是要消耗殆尽。
  此刻,和戚小梦一样心情起伏的还有一个人灵尾。
  灵尾今天一袭黄金色真丝绣孔雀的公主羽衣,华丽的整个梓荫山妖界无出其二。
  发髻轻松的挽在脑后,淡雅的几朵雪莲花,明眸皓齿,因为瘦而颧骨突出,更显得脸色苍白。
  只是这苍白可不是她真的苍白,化妆而已。
  清纯病弱的就像一朵需要怜惜的小花。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在灵狸面前出现必须要做出的效果。,
  灵尾的身体早在吃过婉红从皇宫里偷出的灵草,又经由白衣卿的调理之后,驱除了疾病。
  从而灵尾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病,是自己最爱的最敬重的最亲近的亲哥哥布的局。
  但是,为什么?
  凡事害人重要有个动机,她灵尾就算被人说成刻薄恶毒也不成无缘无故伤害人性命,只是缘故的大小不同而已。
  心情不好也是个缘故,但是,自己会让哥哥心情不好?
  怎么想怎么不理解。
  但是灵尾精明过人你,她知道,灵狸一旦起了害她之心,不理解也好,难以相信也罢,总之,自己是招他忌讳了。
  所以,她的病,在外人眼里并没有好。
  她也要防着灵狸。
  不仅是防着,呵呵,一个将自己亲妹子的性命当做草芥一般的兄长,已经不是她的兄长了,是,敌人。
  她灵尾对敌人一向是心狠手辣的。
  自小她就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犯罪。
  没想到灵狸要她生不起死不起,那种痛苦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才彻夜不忘。
  既然将死而复生那就不能再对自己犯罪。
  至于这个所谓的皇后——
  呵呵,呵啊,啊哈哈哈哈!
  太可笑了,太滑稽了,太有戏看了,世间谁人会知道这所谓的皇后,这个竟然把灵狸迷惑了的女人竟然,是她灵尾手下一个烧火丫头而已。
  哈哈哈哈!
  谁会知道?青墨吗?呵呵,青墨,青墨,墨哥哥——
  灵尾牙根紧咬。
  三年了。三年多了。尽管她清楚,她的墨哥哥已经不是她的墨哥哥。
  尽管她清楚,青墨和那个贱女人已经一去不会还了,但是每每想起来,心里还是,疼的想呐喊,翻滚,发飙。
  没人知道她的痛苦。没有人。
  爱,在回忆中被恨替代。
  她爱了一百年的男人啊,一百年,他们有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青葱岁月,他的一眸一笑,他的潇洒身姿,早已经印在了她的心里。
  可是,这么多的时光,这么多的回忆竟然抵不过一个凡间出来的仅仅会点异术而已,才认识一年的毛丫头。
  她有什么好?她哪里比得上她灵尾?
  可是,青墨就是着了她的道儿。定是那贱人用了什么邪术。
  墨哥哥,他已经不是她的墨哥哥了,在她心里青墨这两个字,不是爱人的代名词,是一根刺,是一团怨恨,是一个不可原谅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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