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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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买!”他咬着牙,将她一把拉过,得以看清她颈子里的吻痕。
  那刺目的颜色,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低了头,用力地咬了上去。像是一只野兽般。
  他要将那儿全然给毁掉,她是他的。
  景瓷的身体被他困在怀里,他的手像是烙铁一样按着她的背。
  他狠狠地啃咬着她柔嫩的小颈子,像是要将她吃掉一般。
  景瓷又痛又感觉到很羞耻,更多的,是愤怒。
  她死命地推着他,但是挣扎,只会让她更痛。
  他困着她,一路和她缠着抵到了沙发处。
  她的身体被抵到了沙发上。
  “放开我!”她几乎是厉声地叫着,不断地扭着头,泪流满面。
  她的腿用力踢着他,被他一把按下。
  她几乎无助地被他按着。
  颈子那儿,被咬出了血,而他也尝到了腥甜的气味。
  景瓷一动不动地躺着。她不再挣扎了。
  “满意了吗?”等到他埋在她的颈边喘息,她的声音带着冷意,轻轻响起。
  封央撑起自己,而她因为愤怒和挣扎,胸口起伏着。
  寂静的夜里,是他们微喘的气息。
  他看着她洁白的小颈子,流动着殷红的血丝,像是上好的琥珀一样,美得惊人。
  他又俯过去,像是安慰一样,轻轻地舔舐着伤口。
  当他的唇触到时,她的身体震了一下。
  封央闭着眼,手忽然抱住她的身体。
  他的俊颜就埋在她的颈边,闭着眼睛。
  景瓷静静躺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能挣开,他牢牢地困住她。
  “你真的,要和历靳言在一起吗?”
  他的脸没有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摸索着到她的唇上轻轻地抚着。
  仔细地抚过,这里被历靳言吻过了,彻彻底底地吻过。
  即使隔得很远,他仍是能感觉到这个吻,有多么地彻底。
  忽然,封央的手移开,用力在她身边的沙发上捶了一下。
  砰地一声……
  景瓷的身体震了震,一连几下。
  她闭着眼,然后就痛了一下,她的浴衣被野蛮地撕开。
  睁开眼,上方是他俊美如神祗的俊颜,冷冷地注视着她,像是宣告一般:“你是我的!”
  说着,他就要沉下来。
  景瓷闭了闭眼,声音很轻,很平淡:“封央,我卖谁也不会卖给你!”
  他顿住。没有再继续。
  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就躺在他的身下,洁白的浴衣铺在她的身下,白玉般的身子美得过火,像是一朵清莲开在水间。
  清雅,又有几分妖娆。
  “你不是问我恨不恨你吗?”景瓷微微地笑:“不恨,但是也不爱!”
  她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地看着他。用最平静的语气告诉他,她不爱他了。
  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痛不痒,因为她的感情,可以随时收回。
  封央盯着她半响,冷冷地开口:“只要我想要,你就是我的!”
  “封先生这么自信吗?”她的小脸。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那我的生命呢!”
  “封央,不是只有你能毁掉我,我自己也能,而且……”她望住他,竟然含着笑:“更彻底!”
  她绝不是开玩笑的。
  正如他了解她一般,她也是知道他的。
  他要对付她,又贪恋着她的身体。
  那么。她宁可毁掉。
  封央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是她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的身体微微撑起,在她以为他会放过她时,他的手指却是快如闪电地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听到咯噔一声,她几乎以为捏碎了。
  但是没有,只是很痛很痛。
  “最好。守好你自己,否则我不敢保证,你在乎的那些人会不会陪葬!”他阴鸷着眼神要盯着她。
  景瓷仍是笑着,也不在乎自己的赤果。
  “是吗?”她垂了眸子:“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的眸子,扫过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美好的身体,无一遗漏。
  “景瓷。倔强对你没有好处!”他冷冷地说着。
  她抬眼,笔直地望着他:“你没有给我机会!”
  她没有再说话,蜷着身体:“你走吧!”
  他站直,整理好衣服。
  而她,仍是蜷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许久,他即将要离开之际。却是淡淡地问:“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他指的是厉音音的事情。
  “没有!”景瓷声音很轻。
  她闭上了眼,就伏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封央顿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离开时,门被甩得很响。
  景瓷一直躺在那儿,他离开后,她哭了。
  和他对峙很难,很痛,可是再痛,她也得咬着牙。
  这天以后,封央没有再来找景瓷。
  但是景瓷的处境更难了。
  景氏,在风雨飘摇中。
  她的心里其实是清楚的,历靳言也是在观望。
  想让他真正地伸手,怕是要赔上她自己。
  这条路,她是不会走的。
  历靳言的用处,也在于刺激一下封央。
  她说过,她景瓷不是卖的。
  而封央,也是在等她低头。
  多可笑,葬送了一个景氏,然后她仍是他的玩物?
  他的算盘打得真好。
  日子,就这么地过着。
  只是春节的时候,景园里冷冷清清的,以前有老爷子在,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气氛总是很热闹的。
  景瓷休息了五天的年假,陪周伯和盛昭曦一起过年。
  景园依旧,老人们不愿意走的,都可以留下来。
  周管家更是,一直留在这里不愿意走。
  盛昭曦端了一盘水果走进厅里,扫了一圈:“周伯,景瓷呢?”
  周管家抿了下唇,叹息:“景瓷在楼上的书房!”
  她顿了顿:“下棋呢!”
  盛昭曦呆了呆,然后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轻声的开口说:“景瓷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老爷子又去了。这几天,你好好开导她,景瓷平时挺尊敬你的,说的话,她多少会听一些进去。”
  周管家叹了口气:“怎么没有呢,这孩子这一年来受了多少罪。”
  虽然他在景园里,但是外面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景瓷这个傻孩子,竟然不让盛昭曦沾手,自己一力承担。
  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能受得了。
  看着周管家伤感流泪,盛昭曦心里也不好受:“我一会儿和她谈谈。”
  这阵子她在家里也想了很多,其实景瓷是对的。
  你退让,你不去争,未必封央就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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