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 多大的人，说风就是雨
太阳日渐西斜，晒了一天的风吹在身上，燥热不堪，让人无端端的就想发火，额头更是坐着不动都会冒出细密的小汗珠。
秦晓慢慢的沿着教学楼的小路走，黑亮的双眸连一处细小的角落都不放过，只要是她觉得能藏人的地方都一定走过去翻个几遍，整个人就如穿着衣服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薄薄的长裙贴在身上，说不出难受，可她连滑落到嘴边的汗都无心去擦。
“睿睿，睿睿，快出来，是晓晓来接你回家了。”起初，她还能带着笑容故作轻松的对着周边开玩笑似的喊人，渐渐的，燥热加上内心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恐慌，让她声音开始发颤，情绪也开始失控。
“占晟睿，你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带着威胁的强硬口气，她多么希望下一秒就能听到小家伙带着玩笑的声音突然跳出来吓她一跳，可是没有，无数次的她回头，身后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她一个人。
“睿睿，你不要躲了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了……我生气了，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生气了哦！”呼喊的声音渐渐的开始有气无力，带车明显的喘气。
眼角的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混合着咸涩的汗水流进嘴里，苦涩，彷徨，迫切……种种复杂的情绪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脖颈处好像被人死死的捏着了，下一秒就会难受的窒息。
秦晓扶着小路边的路灯杆子，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睿睿，你到底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好不好……睿睿，你快出来，不要和我躲秘藏，你快出来好不好……”
“晓晓……”头顶轻轻的一声，秦晓身形一顿，意识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肩上感觉到一股力，她顿时喜极而泣，笑着抬头：“睿睿！”
王雯媛轻轻开口：“晓晓，是我。”
迷蒙的视线终于对焦，秦晓失望的低下头，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复又快速的抬头，激动的抓住王雯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睿睿，有找到吗？！”
王雯媛摇头，她甚至都不敢看秦晓失望的眼神，只能偏头看向一边，掩去眼中的泪水。
“我去那边看看，再去那边看看，一定是小家伙调皮躲起来了，故意不让我们找到的。”说着，秦晓抓着路灯长杠踉跄着起身，“，一定会躲在哪里了……”
王雯媛看她站都站不住了，立刻伸手去扶，秦晓反手抓住王雯媛的胳膊，力气大的好像要证明些什么，王雯媛吃痛抿嘴，咬紧牙根，左手轻轻的握住秦晓的手：“晓晓，你别急……”
谁知，下一秒秦晓就猛地转身，甩开她的手，王雯媛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眼睁睁地看着秦晓快步往小路的另一边走去，两眼根本就没注意到一块一块长形砖堆砌的缝隙……
“秦晓！”王雯媛失声惊叫，秦晓听到叫声回头，被缝隙卡住鞋尖的她，身形摇晃地往地上倒去。
“啊！”失去平衡的秦晓下意识的叫出声，双手护住腹部，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试图手肘撑地，绝望地闭上眼之际，悔恨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耳边想起“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下一秒，整个人一轻，双脚离地，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秦晓，你再闭着眼睛试试！”
头顶微愠的威胁声，微喘的呼吸，一切都熟悉的不用睁开眼就本能就依偎过去寻求温暖。
秦晓突然伸手牢牢的勾住占晟楠的脖子，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快步走过来的王雯媛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终于，秦晓紧绷的情绪发泄出来了，她有些感激地看向占晟楠，眼里满是欣慰。
“王阿姨，麻烦你了。”占晟楠冲王雯媛点了点头，王雯媛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疲累。
后面跟过来的刘长年还有白老师，看着这一幕，脸上悻悻然，尤其是刘长年，额头满是汗，两眼小心翼翼地盯着占晟楠的后背，垂立在身侧的两手微微地颤抖，整个人似乎怕得不行……
显然是已经被收拾过了，王雯媛冷眼扫过去，只觉得还不解恨。
“不许哭！”占晟楠双手抱着秦晓，低头，刻意板起来的五官，眼神却是带着宠溺的温和，听着像是威胁的话，却毫无威慑力。
见到他的那一刻，秦晓所有压抑的恐惧害怕一瞬间倾巢而出，强装的坚强瞬间崩塌……
“好了，不要哭了，占晟睿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占晟楠轻飘飘的一句话顷刻间让秦晓猛地抬头：“你说的是真的？！人嗯，睿睿人呢？”
秦晓挣扎着要从落地，占晟楠双手一箍，牢牢地抱住她不让动，同时幽深的目光看向王雯媛，王雯媛微微一愣，眉头疑惑地拧紧，虽然有些不明所以，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在于家。”占晟楠面无表情，语气带着隐隐的不悦，“于音给我打电话了，与呦呦一起，被接回于家了。”
秦晓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红肿的两眼，蓄着水光的双眸越加的黑亮：“真的？”
占晟楠面上带着不耐烦，抱着秦晓转身，冷眼扫向刘长年，眼神阴鸷带着不寒而栗的戾气。
刘长年浑身跟着一抖，一边伸手抹额头的汗一边带着底气不足的开口：“我……我就说了，我看到占晟睿被人接走的，现在我想起来了……就是跟于呦呦一起被接走的，对，两人是被同时接走的！”
说完，刘长年伸手推了下他身旁的白老师：“白老师，你不是也看见了，那时候你正好带着……二班的学生在校门口。”
白老师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看刘长年，见他对自己挤眼睛，吞了吞干涩的喉咙，直接两人套好的说辞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秦晓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睿睿不见了……那，我们现在快去接他！”
占晟楠脸色带着不郁：“多大的人，说风就是雨，不知道你现在是两个人嘛！”
秦晓自知之前是自己太急了，多少有些心虚，微微低头抱歉地笑笑：“我是着急啊，今天来晚了一点就没接到睿睿，万一……不过还好，对了……”她这时才想起王雯媛来，偏头看去，只见她正凝神似乎在想些什么，可能是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立刻回以一笑，秦晓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拍了下占晟楠的肩，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占晟楠脸色一沉：“好好呆着。”
当着王雯媛的面，被他这样“教育”，秦晓怪不好意思的，脸微微地有些发烫，原本苍白的面颊渐渐的有了血色。
王雯媛眼神晦涩，看了看占晟楠，几乎是在他开口的下一瞬，她立刻就明白了他在说谎，今天于音根本就不用有空来接呦呦，她和覃明朗试婚宴的酒菜，早就已经打了招呼今天会晚点回家……
“刚才我一时着急都给忘了，王阿姨是呦呦的奶奶啊……”秦晓举起右手轻拍了自己的榆木脑袋，“真笨！”
王雯媛看她的傻眼，轻轻一笑，余光看到占晟楠投射过来的视线，她回望一眼，两人当即就达成了共识，现在睿睿就是呦呦一起在于家，可是待会回去，穿帮了又怎么办？
“王阿姨，我们走吧，不好意思可能要先麻烦你陪我们先接孩子，打扰你和王伯伯聚一起的时间了。”占晟楠气定神闲的开口，仿佛嘴里说的是再真实不过的事情。
王雯媛忍不住的嘴角一抿，果然是占家的人。
“这个……”王雯媛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快五点了啊……”故意拖长的尾音和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方便。
秦晓关切的问：“王阿姨怎么了，是不是要耽误你的时间了？”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我父亲现在年纪大了，把时间观念看得尤其的重，以前只要我迟到一秒钟就要多陪你一个小时，我知道老人家也是年纪大了希望身边能经常有个人。要不这样……你们不是要回占家吃晚饭，我们先回京韵路，然后再去接孩子，这样也能让两个孩子多玩一会。”
秦晓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本能地开始犹豫：“这……”
话音未落，王雯媛先发制人，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先打个电话，让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喂，阿姨，呦呦回来了吗？恩，还有谁一起？哦……我知道了，那你多做一些两个孩子爱吃的，对了，让睿睿小朋友过来跟我说几句话……”
王雯媛侧身，一手举着手机，眼角余光注意着挣脱着想要过来一起听电话的秦晓，再她一脸欣喜地双脚落地前，快速的一句话“结束了”通话：“这样啊，那好吧，让两孩子玩吧，你要看着他们一点不能玩的太累了，好。”
“王阿姨？”秀挺的眉毛拧紧，秦晓眼巴巴地看着王雯媛手上已经黑屏的手机，眼神哀怨，“王阿姨，让我也说几句。”
王雯媛笑笑：“我也没跟孩子说上话，两孩子玩得可高兴了，电话里隔了好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叫声，我们快回京韵路，这样你们也可以早点去接睿睿。”
秦晓慢慢的沿着教学楼的小路走，黑亮的双眸连一处细小的角落都不放过，只要是她觉得能藏人的地方都一定走过去翻个几遍，整个人就如穿着衣服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薄薄的长裙贴在身上，说不出难受，可她连滑落到嘴边的汗都无心去擦。
“睿睿，睿睿，快出来，是晓晓来接你回家了。”起初，她还能带着笑容故作轻松的对着周边开玩笑似的喊人，渐渐的，燥热加上内心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恐慌，让她声音开始发颤，情绪也开始失控。
“占晟睿，你再不出来我就生气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带着威胁的强硬口气，她多么希望下一秒就能听到小家伙带着玩笑的声音突然跳出来吓她一跳，可是没有，无数次的她回头，身后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她一个人。
“睿睿，你不要躲了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了……我生气了，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生气了哦！”呼喊的声音渐渐的开始有气无力，带车明显的喘气。
眼角的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混合着咸涩的汗水流进嘴里，苦涩，彷徨，迫切……种种复杂的情绪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脖颈处好像被人死死的捏着了，下一秒就会难受的窒息。
秦晓扶着小路边的路灯杆子，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睿睿，你到底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好不好……睿睿，你快出来，不要和我躲秘藏，你快出来好不好……”
“晓晓……”头顶轻轻的一声，秦晓身形一顿，意识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肩上感觉到一股力，她顿时喜极而泣，笑着抬头：“睿睿！”
王雯媛轻轻开口：“晓晓，是我。”
迷蒙的视线终于对焦，秦晓失望的低下头，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复又快速的抬头，激动的抓住王雯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睿睿，有找到吗？！”
王雯媛摇头，她甚至都不敢看秦晓失望的眼神，只能偏头看向一边，掩去眼中的泪水。
“我去那边看看，再去那边看看，一定是小家伙调皮躲起来了，故意不让我们找到的。”说着，秦晓抓着路灯长杠踉跄着起身，“，一定会躲在哪里了……”
王雯媛看她站都站不住了，立刻伸手去扶，秦晓反手抓住王雯媛的胳膊，力气大的好像要证明些什么，王雯媛吃痛抿嘴，咬紧牙根，左手轻轻的握住秦晓的手：“晓晓，你别急……”
谁知，下一秒秦晓就猛地转身，甩开她的手，王雯媛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眼睁睁地看着秦晓快步往小路的另一边走去，两眼根本就没注意到一块一块长形砖堆砌的缝隙……
“秦晓！”王雯媛失声惊叫，秦晓听到叫声回头，被缝隙卡住鞋尖的她，身形摇晃地往地上倒去。
“啊！”失去平衡的秦晓下意识的叫出声，双手护住腹部，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试图手肘撑地，绝望地闭上眼之际，悔恨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耳边想起“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下一秒，整个人一轻，双脚离地，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秦晓，你再闭着眼睛试试！”
头顶微愠的威胁声，微喘的呼吸，一切都熟悉的不用睁开眼就本能就依偎过去寻求温暖。
秦晓突然伸手牢牢的勾住占晟楠的脖子，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快步走过来的王雯媛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终于，秦晓紧绷的情绪发泄出来了，她有些感激地看向占晟楠，眼里满是欣慰。
“王阿姨，麻烦你了。”占晟楠冲王雯媛点了点头，王雯媛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疲累。
后面跟过来的刘长年还有白老师，看着这一幕，脸上悻悻然，尤其是刘长年，额头满是汗，两眼小心翼翼地盯着占晟楠的后背，垂立在身侧的两手微微地颤抖，整个人似乎怕得不行……
显然是已经被收拾过了，王雯媛冷眼扫过去，只觉得还不解恨。
“不许哭！”占晟楠双手抱着秦晓，低头，刻意板起来的五官，眼神却是带着宠溺的温和，听着像是威胁的话，却毫无威慑力。
见到他的那一刻，秦晓所有压抑的恐惧害怕一瞬间倾巢而出，强装的坚强瞬间崩塌……
“好了，不要哭了，占晟睿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占晟楠轻飘飘的一句话顷刻间让秦晓猛地抬头：“你说的是真的？！人嗯，睿睿人呢？”
秦晓挣扎着要从落地，占晟楠双手一箍，牢牢地抱住她不让动，同时幽深的目光看向王雯媛，王雯媛微微一愣，眉头疑惑地拧紧，虽然有些不明所以，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在于家。”占晟楠面无表情，语气带着隐隐的不悦，“于音给我打电话了，与呦呦一起，被接回于家了。”
秦晓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红肿的两眼，蓄着水光的双眸越加的黑亮：“真的？”
占晟楠面上带着不耐烦，抱着秦晓转身，冷眼扫向刘长年，眼神阴鸷带着不寒而栗的戾气。
刘长年浑身跟着一抖，一边伸手抹额头的汗一边带着底气不足的开口：“我……我就说了，我看到占晟睿被人接走的，现在我想起来了……就是跟于呦呦一起被接走的，对，两人是被同时接走的！”
说完，刘长年伸手推了下他身旁的白老师：“白老师，你不是也看见了，那时候你正好带着……二班的学生在校门口。”
白老师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看刘长年，见他对自己挤眼睛，吞了吞干涩的喉咙，直接两人套好的说辞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秦晓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睿睿不见了……那，我们现在快去接他！”
占晟楠脸色带着不郁：“多大的人，说风就是雨，不知道你现在是两个人嘛！”
秦晓自知之前是自己太急了，多少有些心虚，微微低头抱歉地笑笑：“我是着急啊，今天来晚了一点就没接到睿睿，万一……不过还好，对了……”她这时才想起王雯媛来，偏头看去，只见她正凝神似乎在想些什么，可能是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立刻回以一笑，秦晓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拍了下占晟楠的肩，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占晟楠脸色一沉：“好好呆着。”
当着王雯媛的面，被他这样“教育”，秦晓怪不好意思的，脸微微地有些发烫，原本苍白的面颊渐渐的有了血色。
王雯媛眼神晦涩，看了看占晟楠，几乎是在他开口的下一瞬，她立刻就明白了他在说谎，今天于音根本就不用有空来接呦呦，她和覃明朗试婚宴的酒菜，早就已经打了招呼今天会晚点回家……
“刚才我一时着急都给忘了，王阿姨是呦呦的奶奶啊……”秦晓举起右手轻拍了自己的榆木脑袋，“真笨！”
王雯媛看她的傻眼，轻轻一笑，余光看到占晟楠投射过来的视线，她回望一眼，两人当即就达成了共识，现在睿睿就是呦呦一起在于家，可是待会回去，穿帮了又怎么办？
“王阿姨，我们走吧，不好意思可能要先麻烦你陪我们先接孩子，打扰你和王伯伯聚一起的时间了。”占晟楠气定神闲的开口，仿佛嘴里说的是再真实不过的事情。
王雯媛忍不住的嘴角一抿，果然是占家的人。
“这个……”王雯媛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快五点了啊……”故意拖长的尾音和微微皱起的眉头，都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方便。
秦晓关切的问：“王阿姨怎么了，是不是要耽误你的时间了？”
“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我父亲现在年纪大了，把时间观念看得尤其的重，以前只要我迟到一秒钟就要多陪你一个小时，我知道老人家也是年纪大了希望身边能经常有个人。要不这样……你们不是要回占家吃晚饭，我们先回京韵路，然后再去接孩子，这样也能让两个孩子多玩一会。”
秦晓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本能地开始犹豫：“这……”
话音未落，王雯媛先发制人，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先打个电话，让两个孩子怎么样了……喂，阿姨，呦呦回来了吗？恩，还有谁一起？哦……我知道了，那你多做一些两个孩子爱吃的，对了，让睿睿小朋友过来跟我说几句话……”
王雯媛侧身，一手举着手机，眼角余光注意着挣脱着想要过来一起听电话的秦晓，再她一脸欣喜地双脚落地前，快速的一句话“结束了”通话：“这样啊，那好吧，让两孩子玩吧，你要看着他们一点不能玩的太累了，好。”
“王阿姨？”秀挺的眉毛拧紧，秦晓眼巴巴地看着王雯媛手上已经黑屏的手机，眼神哀怨，“王阿姨，让我也说几句。”
王雯媛笑笑：“我也没跟孩子说上话，两孩子玩得可高兴了，电话里隔了好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叫声，我们快回京韵路，这样你们也可以早点去接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