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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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被他给找到了,不过是多花些银子罢了,他们俩现在还有许多钱。
  出宫时收拾的黄金和细软,若是不乱花滥用的话,两辈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这前提也是建立在能够给忠王优渥生活的环境基础上。
  这郎中也是本地有名的。基本上大病小病都可以帮着治,他手方一搭脉,眉毛就皱了起来,这脉相颇不平稳,有种病入膏肓之态。
  再看其脸色蜡黄,将死未死之感。
  好像是病了许久一样,然而看这两人的穿戴,包括出手阔绰的程度也不是穷困潦倒呀,为何不早些带这位公子治病呢?何至于拖到这个地步。
  “郎中,我家公子如何了?不算什么大病吧?”吕蒙跟在大夫的身后。
  只见这大夫摇了摇头,抚着花白的胡子叹道:“老夫替人看病这么多年,如此棘手的还未曾遇到过,你们俩看起来并不是流浪汉一类,为何不早些出钱替他看病,如今这个样子,老夫就连治也不知道从哪治他这个样子,维持多少天了?”
  就在自己刚才想替他再次搭脉的时候,他又起来咳了一下,旁边的白色里衣全都变成红色的了,再这么咳下去估计真的要驾鹤西天了。
  他隐晦的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身上的银两就是给王爷花的。“约莫有三两个月了,不管用多少钱!这我都能出的起的,只要你能治好我家主子的病,多少钱我们也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吕蒙说话有些急上气不接下气,说完话又盯着大夫,把大夫心里盯的毛毛的
  吕蒙一脸刀疤的样子,看起来凶神恶煞,体型又健壮,活像一个行走江湖的恶霸。
  大夫身子果然颤抖了一下,解释道:“倒不是因为钱的事情。观你们气度、风华该是个有钱的,只不过老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治,要不你去云中城看看,那里有位医者在我们这都有名气了,许能够治得好,好像叫什么寻医堂似的……”
  据说是个神医吧,总比自己好太多了,他治病救人这一辈子虽说大病都还能治,但是还要叹服那为医者的能力了,能把将死之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至于望闻问切也比自己使得妥当,还有那已经丢失已久的针灸之术也已经在她的手下变得如火如荼。
  吕蒙变了脸色,他们怎么可能再回到云中城。
  出逃这么久,就是要逃过云王对他们的报复,若是在往返回去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他也知道对方想说的神医是谁,不就是云王妃吗?
  第一他们回不去啊,第二云王妃不可能给他们治。
  “我家主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也总不给讲个清楚明白,若是有病那边抓紧治病,如果在这里说这么多,卖苦又有何用……”吕蒙直接抽出了刀想吓唬吓唬他。
  他觉得这个大夫总是不办点实事,只是简单的搭了了下脉,把主子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查看一下,在没有过多的举动,也不开个药方子,也不叮嘱主子究竟该吃什么药才能好?
  “不是老夫不想治,你看他的眼睛……”君慕杰已经晕了过去,血气丧失太多,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经常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大夫在掰开他眼皮的时候有些费力。
  大夫双手撑着他的眼皮,让他的眼珠暴露出来了。“你看他的眼珠,白色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黄色的,再看它黑色的瞳孔多少都有些泛白了。有些病就是说不出来,但是一看就知道它是绝症了……”基本上到了这个地步上,也不过是一个月两个月的活头。
  若是家里有些钱财便带这种病人到处游山玩水,在死之前了结一些心愿也能好好上路,要是再去治,不过又是让病人多受些苦痛。
  看对方握紧了刀,这位大夫心里也是害怕,早知道不该贪图这二两银子,着急忙慌的从城西来到了城东,就为了给这样的人看病。
  当以为能够看得好再拿一笔银子的,现在治都没法治了,若是把他给治死了,自己又担上更多的罪名,他都怕这人死之后,面前这个刀疤男会一刀解决了自己。
  晦气啊晦气!
  “你再说一遍治不了,这人还活着,还有气出,你就说治不了了,我们这是连夜赶路,眼睛才熬成这个样子,你在替他好好看看,治不了他,你也跟着一起陪葬吧……”吕蒙瞪大了眼睛,整个眼珠子好像从眼皮中跳出来一样。
  他手臂上的青筋暴露,握着刀的手也有些颤抖,他是被吓得,难道王爷正如这个给大夫所说的那般命不久矣吗?
  这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大夫吓得后退了一步。“我的祖宗哟!这有钱我还能不赚吗?倘若我是能治的好,自然会包下来,可我这是治不好,他郁结攻心,老是吐血就代表有肺痨,可是我替他把脉,又发现他肺部无多大的事情,想他脉搏较常人又低了许多,恐怕殚精竭虑,已经使心脉俱碎……”简单来说就是被气病了,已经是半身入土的阶段,吃什么东西、喝什么药都是不管用的。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那刀已经贴近了大夫的脖颈,再深一点就是能流出来血。
  还有这些人全部都给王爷陪葬,这些个都该死的!都给王爷陪葬,为什么治不好?为什么治不好?明明是他们不想,那他们就去死。
  “老夫……老夫愿意一试……”费力的把靠近自己的刀往旁边拨了拨。他都快被吓尿了,冷汗直冒,感觉脊梁骨冷冷的,像灌进冷风一般,明明下午是很燥热的。
  吕蒙收回了刀,“如果我的主子活不了了,那你也就活不了了,我知你住在哪里,你就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语气冷冷,言语中有一种强烈的差异。
  郎中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吓得后背已经湿透了,他抹了抹额前的冷汗,再去探躺在床上的人的鼻息,心中又是一惊,虽然说还能呼吸,可是呼吸也太绵长了,一些正常人哪能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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