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煞气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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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到底是面对着怎样的敌人,为何会如此疯狂?”
  祖冲还是困惑不解,他相信另外两人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象,是那么多的妖族舍生忘死,战场中并没有出现对手的身影。
  这些画面越看越不对劲,到后来简直是细思极恐,他们似乎在对着一群空气鏖战,看那股架势,都已经把生死置之了度外。
  “或许是隐藏在了空间深处,现在我们还看不到,历史上也有过类似的大规模战斗。”
  能被陈凡你这个字眼加以描述,必定是引动了大半个修真界的波澜,至少要几十万的修行者同时参与,否则都值不得他这个至尊开口。
  正当他们以为所有这些东西都结束了的时候,却又突然出现了异变,附近那些骨架居然爬了起来。
  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而后朝着他们这边迅速靠近,看上去还真以为是恶鬼出笼,在地狱封印了多时,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而且早就没有了完整的躯体,此刻只是被一堆碎骨临时拼凑起来的,看起来更是怪模怪样。
  上半身顶着硕大无比的牛角,空荡荡的眼眶,另有一股无形的心理威慑,应该也是针对于神念的攻击。
  等到了下半身,却是一条长长的蛇尾,通体都遍布着鳞片,在不断的快速搅动中,掀起了很多乱流。
  陈凡他们只觉得又可悲又好笑,并且还不只是一头,从四面八方都涌过来了成百上千道身影,即便死去多年也不得安生。
  除了这个非牛得蛇的家伙,更远处还有那些生长着双翅,或者身体前后都已经被洞穿了,还在煞气的推动下向前靠拢。
  “李淳,这些都是你的妖族本家,说说咱们得如何应对?”
  陈凡问道,如果他们还是处于方才的位置,尚未来到这几根石柱的话,如此凶悍的场景,还真是够吓人的。
  上百万的战场都已经见识过了,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一场闹剧,区区的几头死鬼,又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都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没必要去搭理他们,浪费那个精力作甚,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寻找生路。”
  李淳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他也适应了那种血脉深处的烙印,只要待得时间够长,对于心境修为也是一种变相的磨砺。
  最起码他已经有一点超越了邬尘,后者至今长达千余年的生命历程中,肯定没有感受过那种场景,扑面而来的恢宏壮观。
  妖族与人族虽说小摩擦不断,接连爆发了很多的冲突,但尚未涉及到百万级别的大战,这也是双方都极力避免的。
  本来各自都已经走了下坡路,处于不断衰落的趋势中,谁也经不起更大的战争折腾了。
  似乎是对李淳的话语有所察觉,冲在最前方的那头古兽,竟然砰的一声直接自曝开来,这种果决也真值得称赞。
  尽管他们早就没有了原本的意识,不过是此地煞气对于外力的本能反应,就连蔓延出来的血水都那么猩红。
  “既然都是幻觉,何必再拿出来吓唬人,还是都散去吧。”
  陈凡叹了一口气,对这些妖修更多的还是同情,战死本身就已经足够壮烈了,还要用这种状态重新活络。
  从现实情况来看,这些家伙早就没有了意识作为主导,和普通的山石没有什么区别,正如李淳所说,实在没有必要为他们耗费精力。
  对于这几根石柱,他和鹿神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只不过现在还无法断定,再怎么说也过去了万年的时间。
  当他双手直接摸向石柱本体的时候,所有异象全都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本来就是一场虚幻,只可惜仍旧没有寻到什么出去的希望。
  先前还以为真发现了一片新世界,后来才察觉到上了当,实际对于他们逃出升天没有任何的帮助,无非就是多了些乐子而已。
  亲眼见证了那场宏大的战争,以及这一波三折的冲突,冷不定的骨架都能死而复生,这恐怕在整个修真界都是从未遇见过的奇谈。
  “这下可完了,看样子石柱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提供出来,最后的念头也会跟着破灭。”
  还是不甘心的在周围摸索了一圈之后,李淳已经无话可说。
  他确实想起了在妖族历史上发生的那场战争,并且诸多迹象都表明,这片神秘空间正是当初的战场。
  只不过由于年代太过于久远,所以连人族的古籍都很少有所记载,妖族内部还能回想起来的也是屈指可数。
  已有可能发生在古圣年代之前,那是一个蛮荒而又愚昧的时期,也就是邬尘曾向他提及过两次,现在妖族都快遗忘了那段历史。
  “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被一直困在此地,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了他们的同类。”
  祖冲对于未来很是恐慌,他在长峪城混迹了那么久,从来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搞不好这几根石柱就是它的终点。
  “反正前面也没有路了,不如我们向上开辟,爬到石柱的顶部,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陈凡这般提议,同时还指了指天空,不过他的目光刚转移过去,马上又把自己的话给否决了。
  这些石柱的粗细暂且无论,表面不仅非常光滑,而且那些纹路也有着奇特的抗拒力,连他的手指触碰都会被反弹回来。
  几人就这么互相对视,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坐下等待之外,就只能感受着生命的一点点流逝。
  “待在这里会被困死,爬到上面会被摔死,最后无论怎么样都逃脱不了那个结局……”
  祖冲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似乎是在回应着陈凡,这老家伙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从容,不过这才是真正面对死亡时的状态。
  没有谁会真的坦率,无非就是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但祖冲则不同,而在长峪城还有大把的时光和家底,这都是万万不能放弃的。
  但凡他是蹲在路边破衣烂衫的乞丐,都不会这么怕死,反而还是一种解脱,地为床天为被,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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