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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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你一下你就喝口药,当真?”
  “当然!”
  “好!”
  ”什么?”
  “你不是说亲你一下你就喝口药嘛,我觉得可以。”
  ”……”
  一下子钟聿犯愣了,天知道他提这么“无耻”的条件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指望她真能答应。
  “怎么,你不乐意了?”梁桢问。
  钟聿眉梢挑起,”怎么可能,来吧!”他发出邀请,站在那等着梁桢。
  梁桢面无表情,但步子往前挪了小半米,直接贴到钟聿凶前。
  钟聿原本还能忍一忍,可是在她踮起脚尖的瞬间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微湿,贴上来的时候钟聿闻到她身上那抹似有若无的杏仁香,心里一下就软了,猛地闭上眼睛,手掌握拳,等待那个温柔的时刻。
  然而……
  梁桢微凉的嘴纯最终落在了他的眉骨上。
  钟聿皱了皱眼皮,睁开,“耍我?”
  梁桢半含笑,“你也没说必须要亲哪啊!”
  她转过身重新端起那碗药,“快喝,一大口!”
  钟聿看了看碗里的汤汁,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难得对他笑,眼梢弯弯的,里面映着光,尽管口气听着像是在哄一个大孩子,但他还是有些吃不消。
  钟聿别开头,接过碗屏住呼吸喝了一口药。
  ”再来!”他把碗搁回桌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这次你亲这儿!”
  梁桢:“……”
  真够无聊的,她腹诽,但并没打算半途而废。
  她又往前近了一步,以她一米六几的个子去亲一个快要一米九的人,即便是下巴也有点费力。
  梁桢仰头踮脚尖,正要凑上去,后脑勺突然一紧,钟聿含月要捧住她的头自己主动亲了上来,他要亲就不会像梁桢那么客气了,额头鼻子下巴的他完全没兴趣。
  他衔住梁桢的纯,稳得又快又急又狠,梁桢起初有点懵,她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恬不知耻,可是很快就被一种陌生的感觉侵袭,她身子越发僵硬,直愣愣地站在那没任何回应。
  钟聿亲了一会儿,松开劲,略有些挫败地问:“你怎么不闭眼?”
  梁桢抬起眼睛盯住他看,眼前的男人眼圈微红,月凶口起伏。
  她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很明显的晴域。
  “做么?”梁桢问。
  钟聿杵在那。
  梁桢突然笑了笑,她五官轮廓分明,不笑的时候看着很难接近,可是笑出来又透了股媚劲。
  钟聿觉得小月复一紧。
  ”你…”
  “想不想?”她声音依旧四平八稳,却像是落在这暗夜里的一根针,“叮铃”一下,瞬间就揭开了钟聿身上某处皮。
  他咬住牙根闭上眼。
  梁桢双手攀上他的肩,手指一下一下附着他的耳根。
  ”不想?”这声是贴在他耳边上问的。
  钟聿觉得哪里跟着抖了下。
  不想他就是鬼了。
  ”嗯?”梁桢还在追问。
  钟聿总算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但眼神里的火焰已经说明了一切。
  梁桢抿着嘴唇又笑了笑,这次直接笑出了声。
  她轻轻推了钟聿一下,“坐好!”
  钟聿身后刚好有把椅子,被梁桢一推就顺势坐了下去,梁桢猫着身趴下去,钟聿再度稳上来,这次他稳得更急了,气息和节奏一团乱,手也没闲着,去拉梁桢的衣服。
  梁桢摁了下,刚好摁在他的肩胛骨。
  以前他保持健身的习惯,肌肉虽然不夸张,但线条很好,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可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又是重伤,瘦了起码二十斤。
  这会儿摸着有些硌得慌。
  “你能行么?”
  ”什么?”
  “你身上还有伤,体力也没恢复,要不我来?”
  钟聿大概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什么意思,梁桢已经把人摁下去去,匍匐往下,寻索着揭了他的库带子。
  钟聿总算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了。
  ”喂,停下!”
  ”住手!”
  可是梁桢哪会听他的话,自顾自地弄。
  钟聿败下阵来,身子无力往后躺平,这下更给了梁桢发挥的余地,她干脆跪到了毯子子上,低月要把头往下埋。
  钟聿想拉没拉住。
  ”梁桢你他妈……”后边的字没来得及骂完,铺天盖地的快敢来袭,钟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快敢还是迅速往上堆积,几近攀顶。
  ”好了,停。”
  “停!”
  ”我叫你停下来你听到没有?”钟聿伸手想把地上的人扯起来,可她根本不搭理,钟聿浑身全是汗,手却没力气,最后被一线吊起,丢盔卸甲,高楼溃倒,他忍不住骂出声,原本竖在那的身子也支撑不住往后砸,后背直接仰在椅子上。
  头顶一圈白光,晕乎乎地照着脑仁疼,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出气,发汗……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保持那种姿势瘫坐在那,起码得有十分钟吧,梁桢已经去洗完手漱完口回来,手里拿了块湿毛巾,蹲到椅子前边。
  “把你腿挪一挪,让我把毯子擦一下!”
  椅子上的人像是压根没听见,跟死了一样,梁桢不管他了,拿湿毛巾随手擦了几下,草草处理完,正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手腕被拉住。
  原本死了一样的钟聿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了,以一种愤恨且幽怨的眼神盯着梁桢。
  ”你存心的是不是?”
  梁桢忍住笑,“存心什么?噢你说刚才呐…我也不知道你会这么快啊。”她耸耸肩,一脸无辜。
  钟聿恨得想上手掐她,可无奈真没什么劲儿,刚才那一趟几乎卸了他所有的气力,只能瘫那干巴巴骂了声“最毒妇人心!”
  梁桢原本还觉得自己可能做得有些过分,结果被他这么一骂就彻底乐了。
  “说我毒?那你刚才没被爽到?”
  钟聿耷拉着脸不吭声。
  梁桢来劲了,追问:“回答我啊!”
  钟聿气鼓鼓地瞥了她一眼:“你有完没完?”
  ”你就说你爽没爽到吧!”
  “你……”他想骂,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骂词,手在旁边胡乱摸了下,摸到角几上的一本杂志,铺头盖脸就往梁桢那边扔。
  ”出去,赶紧给我滚!”他现在一秒都不想看到她。
  梁桢感受到他的怒气,憋住笑,离开前还不忘把那碗药端到钟聿手边,“快凉了,记得喝完啊!”这才轻飘飘晃出了卧室。
  确定人都下楼了,钟聿才重新坐起身。
  鬼知道他现在满脑子还都是梁桢刚才的模样,伏着的,趴着的,跪着的,各种姿势表情,连眼梢弯下的一点弧度都格外妩媚动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这女的是魔鬼吧?
  肯定是!
  钟聿狠狠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脚踢在旁边的角几上,碗里的药翻了一半出来。
  喝喝喝,喝屁!
  他拉好裤子端起碗就往洗手间去,可在准备倒进水池的那一瞬间又止住了。
  钟聿又看了眼碗里的药汁,黑乎乎的面上却能映照出他的模样。
  那一刻他觉得连这碗药都在嘲笑他。
  妈的!
  钟聿捏住鼻子,仰头几口把药喝了个精光。
  后面几天梁桢都没怎么碰到钟聿,一是她也忙,米国那边的课程停了,她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便自己报了两个线上班,上课之余也没丢下其他功夫,一天一副手绘必不可少,剩下的就是看书做图还有完成网课的作业。
  二来南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院后院中庭的,两个人连饭点都不一样,碰不着面也正常,不过每天看护都会跟梁桢报备钟聿的情况,从看护口中得知最近几天他都能按时按量吃药,也能乖乖吃饭,艾灸,理疗,康复等一样都不落下,完全按照之前梁桢给他制定的康复计划进行。
  这么看来他好像一夜之间变懂事了,梁桢心里落了口气,也就没再多管。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有三四天,梁桢渐渐发现不大对劲。
  钟聿在躲她!
  起初她也只是怀疑,具体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就某天下午,本来那个时间段她有网课,会在一楼客房上课,但那天网课老师临时有事,调了时间,一下子时间就空了出来。
  梁桢在屋里看了会儿书,便想着出去转转,不过她近期也不出门,怕出去遇到记者,也怕露出破绽,只能在园子里散散心,散着散着就到了足球场。
  下午两点多吧,球场上也没人,梁桢转了一圈觉得无聊,想往回走,转身的时候却瞥见一个身影。
  球场不远处有个假山,后面是一片树荫,那道身影很快没入其中,梁桢愣了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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