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替司徒辰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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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妖婆让我妈敞开心胸,接纳司徒辰,还要把司徒明母子一起接回来,我妈性子刚烈,受不了这种侮辱,勉强给我过完生日,她就回房睡觉了,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司徒骁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那天晚上,他推开母亲房门,看到母亲仰面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画面,快二十年了,他每次想起,心脏都像被揪住似的,疼得几乎要昏厥。
  这次也不例外。
  他用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像一条被搁浅在岸上的鱼,即将缺氧而死。
  就在他快要被拖下没顶的黑暗中时,一双温凉的手搭到他手臂,将他的心念一下拽回来:“司徒骁,全身放松,跟着我一起调整呼吸……”
  司徒骁跟着傅姿的指令做了十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了,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汗透。
  傅姿握住他双手,小脸紧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司徒骁看着她的手,视线上移,锁紧她的眼,摇头:“没有。”
  傅姿抱住他头,将他脑袋摁在怀里,空出一只手拍他背:“现在呢?”
  鼻端全是少女的馨香,清新,淡冷,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又不敢亵渎,司徒骁环住她腰,点头:“好多了。”
  傅姿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松了口气。
  不远处,阿南阿北头碰头嘀咕,阿南问:“骁爷这棵千年老铁树终于开花了!”
  “对啊,真不容易啊!”
  两人内心都充满了‘辛辛苦苦养大的猪终于学会拱白菜’的喜悦,甚至连他们儿子女儿的名字都想了几十个出来。
  阿西和阿东对看一眼,阿西又看了眼不远处深情相拥的男女,抿唇道:“一个怪蜀黍,一个美少女,傅姿小姐亏了。”
  阿东:“……亏不亏的不知道,反正我看傅姿小姐不是什么小红帽,更不是傻白甜。娇是娇了点,但女孩子就是拿来娇宠的,不拖骁爷后腿就行。”
  阿中瞥了不远处一眼,默默道:“骁爷这便宜占得太久了,长辈面前,怎么好这么没礼数?”
  这话一出,阿中立即被其余四个围攻:“你懂个屁!”
  庆祝活动在下午五点结束,一行人带着一身硫磺味打道回府。
  车子才到天星楼,一道人影就冲了上来:“骁爷救命啊!求求你快去救救辰少吧!他快被老爷打没了!”
  司徒辰被打?
  车门刷地拉开,司徒骁凝着脸:“上来。”
  阿双跳上去,哭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知道司徒辰挨打是因为没参加老妖婆的葬礼后,他皱眉:“他要去祭拜他母亲,你们两个不知道摁着点?”
  “摁啊,怎么没摁,可辰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变了个人似的,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他母亲。骁爷,他这几年一次也没去看过他母亲,不是因为没良心,而是因为不敢啊!”
  “老妖婆说了,他现在姓司徒,是司徒家的三少爷,他母亲只是低微的酒家女,没资格让他祭拜,还说如果让她发现了,就把他母亲的墓给掘了,还要把他母亲挫骨扬灰!”阿双很气愤,“辰少在芳园的处境……很艰辛。”
  司徒骁薄唇紧抿,气息阴冷,阿双虽然知道司徒骁会出手救司徒辰,但见他这个样子,还是有点害怕,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
  傅姿看了他一眼:“司徒辰身边只有两个人,你跑了出来,司徒辰的处境岂不是要很危险?”
  阿双赶紧摇头:“我和阿单把辰少带到地下室了,只要阿单还有一口气,那些人就别想进地下室半步!”
  说话间车子便到了望月楼,院里院外都有好些人,这些人看到司徒骁的车,招呼一声,一哄而散。
  阿南阿北去把司徒辰移出了地下室,抬到客厅来。
  司徒辰被打得很狠,全身都是血,他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傅姿赶紧搭脉,搭完眉头紧皱:“下手太狠了,他身体本来就弱,再晚来几分钟,他命都要没掉。”
  司徒骁让阿南和阿双阿单将司徒辰送去医院,他冷着脸,朝阿北道:“去福运楼!”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去福运楼,傅姿问:“骁爷,你的假爸爸住在福运楼?我们要去找他理论吗?恕我直言,他那个人蛮不讲理,理论没用,得用拳头说话!”
  司徒骁偏头看她:“所以,不理论,直接上拳头。”
  傅姿想了想,又说:“可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他死了就死了,可万一上天惩罚你,那多不划算啊!”
  阿北出声:“少夫人,福运楼住的是司徒明。”
  司徒明?
  傅姿圆睁着眼:“他打你弟弟,你打他儿子,骁爷,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司徒骁笑了笑,在司徒公馆这种地方,要是没点脑子,他熬不到今天。
  福运楼内,佣人正在绘声绘色讲司徒辰被暴打的经过,司徒明听完哈哈大笑:“活该!我才是司徒家未来的家主,继承人,他不来讨好我,反而去巴结司徒骁那个废物?!他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进了水?!”
  司徒明眯起眼:“你!继续去盯着!等我爸的人走了,你再进去补几脚,给我狠狠的打,不要留手!留一口气就行!”
  佣人响亮地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跑,突然蓬的一声,佣人倒着飞进来,啪一声摔在司徒明跟前。
  司徒明惊得跳起来:“哪个不长眼的来我福运楼撒野?!”
  话音刚落,阿北阿西就进了门,他们的身后,赫然是司徒骁!
  司徒明瞧不起司徒骁,可也十分忌惮司徒骁,看到对方,他下意识往后退:“你你你你竟然敢来我这打我的人,司徒骁,你信不信我马上还手?!”
  司徒明站着,司徒骁坐着,而且这是他的地盘,明明他才是占了上风的那个,可一对上司徒骁的眼,司徒明就胆寒。
  他想起十三岁时他刚回来的那天,司徒骁也是这样的眼神,淡淡的,无波无澜,看着很好相与,但过后就将他套麻袋打了一顿,把他的牙齿都打掉了,他想还手,但司徒骁身边有条狼,一直张着嘴露出獠牙,他怕自己一动,那狼就会将他撕了。
  司徒骁是他的童年阴影,还是又重又大的那种,在司徒骁面前,他本能就腿软。
  此刻,他的童年阴影坐在轮椅上,轻蔑地看着他,薄唇轻启,说出一句让他胆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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