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可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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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奕达皮笑肉不笑道:“是要好好理理,免得被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贪了去。”
  这话说得谢奕为脸上十分的狼狈。
  当年,他走投无路下,一念之差确实偷过库房里的东西。
  但又怎样!
  谢奕为愤怒的瞪过去,咬牙道:“下人能贪几个,怕就怕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为了点银子,连人命都敢动,二哥,你说是不是?”
  谢二爷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声“王八蛋”,脸上却笑眯眯道:“三弟说笑了。”
  谢三爷占了上风,也不恋战,不硬不软的回敬了一句:“我还有事,二哥自便!”
  便匆匆离去。
  谢二爷阴沉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先让你蹦哒几日,等腾出手后,再收拾你。
  ……
  谢玉渊见三叔这个时候来请,眸中的坚冰须臾便化作了水。
  所谓亲人,正如三叔这样,知道她面临人生重要的关口,一时片刻都等不了。
  “小姐,去了那头和三爷好好商量。”罗妈妈一边帮小姐更衣,一边细细交待。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偌大的谢府,谁都不能相信,只有三爷,才是真心实意的对小姐好。
  “妈妈放心,晚饭盯着娘多吃些,别让她为了我的事情,轻减了身体。”
  “小姐先顾着自己吧。”罗妈妈叹了一声。
  谢玉渊点点头,朝青儿递了个眼神,主仆二人搀扶着走出了青草堂。
  谢奕为见侄女出来,立刻在前边引路。
  三人走进角门口,谢玉渊一看那马车,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那马车她认得,是卫国公府的马车。
  “苏世子在车上,他也想见你一面。”谢奕为压低了声音道:“怕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谢玉渊宁了宁神,压下满怀的心绪,拎起裙角走过去。
  上了马车,苏长衫果然盘腿坐在一角,见她来,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算是打了个招呼。
  谢玉渊也没有开口,微微颔首。
  马车调了个头,往一旁的江府驶去,不消片刻,三人已坐定在正堂里。
  青儿端了茶水上来,谢玉渊目光微动,心里飞快的思量苏长衫见她的目的。
  一抬头,正对上苏长衫的目光,正要说话,却见他抬了抬手。
  “三小姐,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脚,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等下!”
  谢玉渊截了话头,“青儿,去把寒先生请来,让他也过来听听。”
  “是,小姐。”
  苏长衫面露疑色,这府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寒先生?
  很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摇着羽扇走进来,见屋里坐着三人,只傲倨的与谢玉渊点了下头。
  谢奕为立刻站起来:“这是我的恩师寒柏川。先生,这是卫国公世子苏长衫。”
  寒柏川?
  苏长衫心神微动:“寒天璇是您什么人?”
  寒柏川一听这话,眼神嗖的一下,直直向苏长衫看过去,“你,你竟然知道寒天璇?”
  “太祖入主中原,定国后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寒天璇,老先生饱读诗书,是前朝赫赫有名的人。太祖为了他,甚至还三顾茅庐,终于感动了老先生,入朝为官,做了太子太傅。”
  听小辈说起往事,寒柏川不禁红了眼眶,“他是我的祖父,死了很多年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
  苏长衫立刻起身,对着寒柏川深深一拜,“小时候听家父谈起过,很是敬仰!”
  谢玉渊大吃一惊。
  寒先生的过往,从前三叔对她提起过一嘴,也没当回事,如今看来,这寒先生还真是出身名门之后。
  只是,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她出言打断两人的说话:“寒先生,苏世子有话,您听一听;世子爷,寒先生亲如我家人,有话,你直说吧。”
  苏长衫坐回原位,正色道:“不论是平王府的亲事,还是福王府的亲事,三小姐万万不能答应。”
  “噢?”
  谢玉渊轻轻的应了一声,故意问道:“为什么呢?毕竟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苏长衫该狡猾狡猾,该实在也实在。
  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一来三小姐是心气儿高的人,给人做妾这种事情,你做不来;二来,这两人想纳三小姐进门,图的并非是你的人,而是高家留下来的财富。三来……”
  苏长衫顿了顿,“啪”的一声收了扇子,道:“三小姐有没有想过,宫里这个时候归还高家的旧物,用意何在?”
  “用意何在呢,世子爷?”谢玉渊反问。
  苏长衫:“……”他要知道了,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了。
  谢玉渊见他答不上来,目光征询似地看向寒柏川。
  老先生皱眉扇了两下团扇,叹道:“帝心难测。”
  这话,把所有的话头都给堵住了,谢玉渊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别的她猜不出来,但苏长衫这一趟为什么来,她却从他的话语中猜出个七七八八。
  李锦夜要登顶大位,最大的两个对手一个是平王,一个是福王。这两人中只要有一个人纳了她,自己带去的高家嫁妆就等于给这两人如虎添翼。
  李锦夜是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那么苏长衫这一趟,是为着李锦夜来。难道说,李锦夜已经知道京中的消息了?
  好快的眼报!
  谢玉渊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快跳了几下,低声道:“世子爷放心,我娘说了,她只允许我做妻,不许我做妾,平王府、福王府,我都不会嫁的。”
  苏长衫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怎么这么快就应下了呢!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两门亲事拒了去,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还有,她要用什么办法把婉拒亲事?
  脑子里虽然这样那样的乱想,嘴上却没有吭声,他来见谢玉渊的目的,就是想讨她一句话。
  只是,这话讨到了,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阿渊,这样一来,你可就把平王府和福王府都得罪了去,这可怎么办?”
  谢奕为傻乎乎的,把苏长衫心里的话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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