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为肖黎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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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好皇帝啊!”一路过的布衣在看了公示之后赞叹:“我昇国有此皇帝,乃国之大幸!”
  “是啊是啊!”旁边有不少百姓附和。
  但有些接受过诗书礼仪熏陶的读书人,却对皇帝的这番做法不甚理解。然而,也不敢反对。毕竟若是自己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会为自己招来什么祸害。因此,他们也只敢在私底下探讨。
  因为皇帝在朝堂上寻了辉育忠一番,总管公公便已派人去将辉育忠接来此地。
  当武氏被册封的话语一出时,辉育忠正巧赶到,那踏进朝堂内的步伐在此话下便定住。
  早已注意到辉育忠的皇帝在宣布公示之后方才开口:“辉老将军,你且进来吧!在门外站了这么久是作甚?”
  众人听到皇帝的话,纷纷将自己的目光投到门外。果见辉育忠站立在外,向皇帝作揖,随后踏入门槛,向堂内走来。
  其中,唯有武氏不曾转身看辉育忠一眼。皇帝将这一幕落入眼中,猜测武氏与辉育忠矛盾颇深,心中打着算盘,若有必要,确可成为自己离散辉家的棋子。
  来到皇帝面前的辉育忠与武氏并排而立,向皇帝问礼,“老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帝笑着,令辉育忠起身,“老将军,你当真是娶了一位德才兼备的好妻子啊!”
  在场的众人皆认为皇帝会怪罪于辉育忠不上早朝,没想到竟因武氏的原因,原谅了辉育忠。不仅如此,还夸赞辉育忠。
  “臣不敢当!”
  辉育忠虽与皇帝对着话,但目光始终锁在武氏身上。对于武氏此次擅作主张进宫为娘子军正名求功,辉育忠对此思绪万千,尤其是武氏还封为将军。
  “诶,老将军客气了。”皇帝始终保持微笑,让人无法辨别其真实想法:“武夫人德才戒备,有勇有谋,当真是女子们的典范!得此良人,实乃老将军福气!”
  既然皇帝摆明了要这样做,辉育忠也不再故作谦虚,而是顺着皇帝的意思说下去。
  “老臣谢过皇上夸赞!”
  皇帝爽朗地笑了几声,随后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捧赞武氏。
  此时,谢昀秀已经知晓皇帝有心为武氏拉仇恨,令众人反感。
  辉育忠在答完皇帝后,不住对武氏使眼色,让她适可而止,切不可将肖黎再拉出来。
  武氏视若无睹,对辉育忠的暗示不予理睬。
  “皇上。”武氏开口请言。
  皇帝抬手,表示应允。
  “皇上,臣妇的儿媳肖黎才是娘子军中真正的领军者,为何皇上您独独册封了臣妇,却始终不见皇上您嘉赏肖黎?”
  肖黎的名字,现下对于皇帝来说,便如辉尚逸这个名一样令其忌讳。
  一听武氏提起,皇帝的面色就变得无比难看,远超武氏提起娘子军之时的面色。
  “你!”辉育忠悄声呵斥武氏:“你这是作甚!非要将我将军府陷入众矢之的吗!”
  闻言,武氏没好气地白了辉育忠一眼。辉育忠更是气急败坏,但无奈环境特殊,无法与武氏对峙。
  谢昀秀注意着皇帝的脸色,暗叫不好。
  然而,来不及阻止,武氏已经继续说道:“皇上,既然您说男女平等。那么臣妇的儿媳才是此次战役中最大的功臣,为何得不到册封或赏赐?反而是臣妇这等助手,被册封了将军。皇上,您看,这是否不太合理?”
  皇帝黑着脸,紧咬牙关道:“武夫人是何意?”
  “皇上,臣妇以为,臣妇表达的很是清楚。”武氏全然不顾及皇帝的冷脸,“臣妇之媳功劳远大于臣妇,理应受到高于臣妇的嘉赏。因此!”武氏下跪:“臣妇恳请皇上能够对肖黎也进行册封!”
  “夫……”
  谢昀秀正准备出言提醒武氏,可皇帝已经开口,打算拒绝。
  “不可!”皇帝面色认真且严肃,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武氏的请求:“肖黎随同辉尚逸抗旨不尊,扰乱赐婚一事,功过相抵!朕如今不追究其责任已是仁慈,若想册封,简直无稽之谈!”
  武氏并不认为如此,还想搏上一搏,但皇帝显然心情大跌,果断亲自宣布退朝。
  于是,武氏感到憋屈,不禁将气撒在了辉育忠身上。
  “都怪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辉育忠被莫名其妙地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本心中便不讷,此刻更是大动肝火。
  “你怪我作甚?没瞧见皇上在听到肖黎这名字时便脸色难看得不行了吗?”
  说完,辉育忠不愿与武氏争吵,一甩袖,兀自先行往外边走去。
  退朝途中,陈越并未及时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武氏身后,准备找机会搭话。
  “武夫人,今日你可怪不得辉老。”谢昀秀难得为辉育忠讲话,这令武氏大吃一惊。
  睁大眼睛,武氏讶异:“昀秀,你竟然向着那老头子?”
  “不敢,不敢!”谢昀秀连忙举手投降。
  武氏冷哼。正欲迈开步子离开,身后的等待已久的陈越出声。
  “武夫人,不,武将军,您且稍等片刻。”
  武氏听到声音,疑惑地转头。
  因着陈越与辉尚逸不对付,武氏自然是识得陈越的。
  “哦,原来是陈将军啊!”武氏故意将‘将军’二字咬的极重。
  陈越听了,不免生出些尴尬。不过,很快被他化解:“武将军说笑了!从今往后,您便与本将军阶品相同了。”
  “不知陈将军叫住本将军,所为何事?”武氏学着陈越的强调与自称,询问道。
  “嗐!”陈越笑着,道:“也无他事,不过是想恭喜武将军!”
  说完,陈越便抱拳,向武氏表示祝贺。
  武氏非常不喜陈越,对其的敬礼置之不顾,留下一个不屑的眼神,与陈越擦身而过。
  陈越保持姿势愣了几秒,待回神时,气愤的甩了甩衣袍,恶狠狠地瞪着武氏离开的背影。
  期间,谢昀秀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目光而回神一探究竟,陈越却立刻收起,转而换上笑靥相迎。
  没有铺捉到,谢昀秀只得收回自己的目光,未同武氏说明,心中若有所思。
  早朝结束时,青楼那边六皇子也送上了几箱金银珠宝,作为萧晚吟的赎身钱。
  老鸨看着眼前的金光闪闪,很是欢喜。
  “妈妈,那……晚晚便走了。”萧晚吟故意装作舍不得的神情,向老鸨告别。
  此时的老鸨满眼钱财,哪还有时间顾及萧晚吟。于是一眼未看萧晚吟,随意地道:“去吧去吧!”
  萧晚吟瞧着老鸨把弄着财宝,简直就快流下口水的样子表示不屑与恶心。
  出了青楼大门后,不禁嘲弄:“眼界低下。”
  “晚晚姑娘,六皇子已经在府中等候您,您且随奴婢上车。”
  六皇子府中的丫鬟出言提醒萧晚吟上马车,莫再耽误。
  萧晚吟一刻都不愿意留在这烟花之地,因此毫不留恋地上车,离开。
  而将军府内,抛下辉尚逸,借口去打听辉育忠寻他们何事的肖黎游荡在后花园中,乏味地敲打着树枝。
  祁真过来看到肖黎,上前打招呼:“姐姐,您做什么呢?”
  本失神的肖黎被祁真的声音拉回神志,但是也被小小吓了一跳。
  “祁真啊!”肖黎皱着眉笑:“你可把我吓一跳!”
  祁真掩嘴轻笑,反驳道:“哪有那么夸张,妹妹看姐姐你可是没什么夸张的反应哦!”
  两人互相打趣片刻,肖黎突然想起什么,询问祁真:“你可知爹与娘之间出了何事?”
  肖黎方才出来后,向管事打听了辉育忠今早的‘离奇’行为是为何。
  然而,管事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提了句辉育忠上朝前问了他武氏的动向,之后着急忙慌地赶去上朝,可是后来又折回,便来寻了肖黎与辉尚逸。
  祁真不明白肖黎为何会这么问,不过转而想了想辉尚贤早些时候对她提了句因昨晚辉育忠醉酒归府,导致二人至今仍不太和睦。
  于是,便将辉尚贤的话一次不差的告知肖黎。
  “醉酒?”肖黎不解,“爹为何会喝成这般?”
  祁真摇头,表示自己不知。不过,肖黎话一问出,心中就有了几番猜测。
  多半啊,是与谢昀秀去找他以及近几天发生的事有关。想到这里,肖黎心中难免对辉育忠产生同情。
  “祁真妹妹,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且好生逛着!”
  说完,不等祁真反应,肖黎便匆匆跑回自己的院子,去寻辉尚逸。
  门被猛地推开,惹得悠哉躺在榻上喝茶的辉尚逸抖了下手指,茶水溅出,沾湿了衣物。
  “这般慌张,是发生了何事?”顾不得自己湿掉的衣着,辉尚逸关心肖黎道。
  “我听祁真说,爹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去找了娘。”
  辉尚逸看肖黎气喘吁吁,耐心地为其顺气,不忘回应:“所以呢?”
  肖黎安然享受辉尚逸的照顾,开始分析:“联系这些天发生的事,以及祁真与管事说得话,我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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