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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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婚怎么离[娱乐圈]》作者:糖醋虾仁
  文案:
  总裁和影帝隐婚四年,有名无实,终于走到了协议离婚的地步。江雨扬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都准备好了,临门一脚贺鹏程出车祸了。
  然后,他俩结婚的事情就被曝光了。
  坊间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就那个人帅钱多的贺鹏程,他和江雨扬结婚了,都结了四年了!
  看到他们我又相信爱情了!
  祝幸福!祝99!
  大势所趋,江雨扬只能收了离婚的心思,片场医院两头跑。
  终于,昏迷了一个月的贺鹏程醒了。
  江雨扬寻思着这回总能离婚了吧,把这事跟他一说脑袋还缠着绷带的贺鹏程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拖上床一顿打屁股。
  从此之后,霸总成了黏人精,天天嘤嘤嘤的求抱抱。
  江雨扬: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说好的离婚呢?
  宇宙山河烂漫,人间烟火温暖,不及你分毫。
  贺鹏程(攻)x江雨扬(受)
  同性可结婚。
  单向(受暗恋攻)暗恋小甜饼,应该没啥雷点,想到会随时补充。
  谢谢大家!mua~~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就离婚吧。
  江雨扬坐在片场休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全是这句话,连经纪人刘东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都不知道。
  刘东望着神游天际的江雨扬,刚刚拍戏也是频繁ng,头次见他在工作时间这么不在状态过,清了清嗓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江雨扬闻声回神,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心事。两人合作了六年,刘东对江雨扬可以称作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他不会这么魂不守舍。
  江雨扬不答,转而问,东哥,今天几号了?
  6月24。
  6月24,明天他就要回来了,但明天是周六,民政局不上班,后天也不上。所以江雨扬纤长白皙的手指紧捏着一次性杯子,长的过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失落,也没什么差别。
  早晚都要离。
  刘东没刨根问底,我刚跟导演请了半天假,你下午就回家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拍。
  那怎么行!江雨扬猛地抬起头,眼里全是不赞同。临近杀青,整个剧组都在赶进程,他是主演,怎么能无故请假。
  说服一个发烧40c的还坚持拍戏的人请假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刘东可以做到。
  你的私事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过问,但你一场戏ng了七八次,导演都看出你状态不对问我怎么回事。刘东双手插兜,语气算不上严肃,我说你这段时间一直连轴转,身体吃不消。
  江雨扬抿了抿嘴,脸颊上露出两只酒窝,歉意地看了刘东一眼,对不起东哥。
  不走谐星的路子,想在娱乐圈长久混下去,帅是最低标准。江雨扬五官非常精致,刚中带柔,又帅又好看。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和一对酒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干净纯粹。
  被这样一双美丽澄澈的眼睛望着,刘东怎么可能冲他发脾气,没事,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从他出道开始就是刘东在带他,跟那些三天绯闻五天黑料的明星比,江雨扬实在太让他省心了。性子沉稳安静,为人脚踏实地,无绯闻无黑料,全年不是在拍戏就是在拍戏的路上。
  别的经纪人都在操心自家艺人的前程,只有刘东操心江雨扬的感情生活。毕竟老大不小了,结不结婚另说,该谈一个了。
  江雨扬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去跟导演说一声。即便已经是影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有礼。
  导演正在调机位,余光瞄到江雨扬走过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
  非常不好意思导演,我今天状态不好,拖慢进程了。江雨扬先一步开口。
  没事没事,导演赶忙摆手,最近拍摄太赶,你戏份又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拍。
  这是进组三个多月以来,江雨扬第一次请假,其他工作人员听到也纷纷凑过来关心。
  江雨扬好脾气的一一回答,没事,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
  拍摄地点就在江雨扬定居的城市,他没回酒店,破天荒的吩咐司机回家。
  性能良好的保姆车行驶在马路上,随着车流走走停停。江雨扬坐在后面,架着腿,扭头看向窗外,脑子里反复闪现着四年时间里他们之间的种种,没有轰轰烈烈,没有铭心刻骨,死水般寂静。
  确实不值得留恋。
  江雨扬头向上仰,把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任铺天盖地的悲伤将他吞噬。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即便再痛,我都成全。
  助理小优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扭头看看江雨扬,一脸担忧和心疼,跟司机张丙辰用眼神交流:我偶像怎么了?
  不知道啊。
  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失恋了?!
  别瞎想,没恋怎么失。
  两人挤眉弄眼的一路,依旧没搞出个所以然来。
  江雨扬下了车,小优跟在后面,偶像,要不我进去给你煮碗面吃?
  江雨扬冲她笑了笑,好看却也牵强,不用,你们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小优不放心,还想再说什么,被张丙辰阻止了,把她扯到一边,别添乱了你,让偶像一个人待会。
  小优被拖走,江雨扬用指纹打开了门,独栋别墅,新中式的装修风格,时尚又典雅。
  这是新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四年前,对方把钥匙交给他时说的话犹在耳畔。
  四年时间,江雨扬从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到大红大紫的影帝;贺家房地产生意从无到有,再到现在的风生水起。这些傲人成就都是用分身乏术的忙碌换来的。他们两人,一个常年待在剧组,一个把公司当成家,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也是在公共场合的匆匆一撇,更别谈婚姻生活那么虚无缥缈的事。
  这栋别墅,美其名曰是婚房,但细算起来,他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住够。
  江雨扬抱着复杂的心情将房子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一遍,有些房间他竟然从未进去过,当然里面也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最后,江雨扬停在卧房门口,静站了片刻,还是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咔哒的开门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尤为响亮。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连坟墓都不是。
  江雨扬侧躺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个团,任由天色一点点变黑,房间昏暗不明,他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直到扰人的手机铃声将他吵醒,江雨扬摸到手机,点开屏幕,浓浓的睡意和怒火在看到未接电话提醒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一个人贺鹏程。
  手不争气的开始发抖,江雨扬来回几个深呼吸终于有勇气回拨过去,喂。
  脸色惨白、手脚冰凉的听完电话内容,江雨扬理智全无的飙车到了医院,急切地问值班护士,你好,我是贺鹏程的爱人,请问刚刚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就这么大刺刺的冲进医院,没戴口罩、没戴墨镜一点隐藏措施都没有。
  护士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见到偶像,整个人直接懵在原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雨扬急疯了,高声又问了一遍,谁刚刚给我打的电话!贺鹏程现在人呢?!
  另一位年纪稍长点的护士回过神,他在做手术,跟我来吧。
  护士边引着江雨扬向手术室走,边道:我们打不开他的手机,上面的紧急联系人是你。
  现在的江雨扬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迈着大步来到手术室跟前,看到亮起的手术中,心揪成了一团。
  勉强冷静下来,江雨扬问护士,就他自己吗?
  还有一个,伤的不重,也在手术。
  是贺鹏程的司机赵齐。
  江雨扬勉强扯出个笑容,谢谢了,你去忙吧。另一位的家属麻烦你们也联系一下。
  护士点头,临走前把贺鹏程的手机交还给了江雨扬。可惜,这部手机他也打不开。但是想到护士刚刚说的话江雨扬上滑屏幕,点进紧急呼叫,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静静躺在里面,只有他自己,连父母的都没有。
  即便没有感情,但他们对彼此负有责任,贺鹏程此举合情合理。可江雨扬还是没出息的开心了一番,不过这种星星点点的雀跃刚一冒头立刻就被无穷无尽的担心淹没了。
  结婚四年,除了双方当事人,就只有司机赵齐知道这事。其他人眼里,江雨扬和贺鹏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文艺一点:两条永不相交平行线。
  他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自己联系不上他的朋友、亲人,如果江雨扬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他真的不能接受这种如果。
  长而静的楼道里只有他一人,江雨扬诉说无门,只能把自己憋红了眼眶。四年来,他们共同的回忆寥寥无几,如果这次也算,那一定是最残忍深刻的。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雨扬抬头,认出了他们:赵齐的父母和妻子。
  江雨扬起身,不顾他们的震惊与错愕,都在做手术,医生没出来过,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他没把护士的那句伤的不重当做定心丸转述他们,毕竟有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齐父亲率先反应过来,冲江雨扬点了点头,目光急迫的望着手术室。
  赵母嘴里则不停念叨着什么,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应该是某种宗教信仰里的祈祷词。
  你们拿到赵齐的手机了吗?江雨扬问,我联系不上贺鹏程的家人,所以想看看他的手机里有没有。
  赵齐的妻子把手机打开递给江雨扬,江雨扬道谢后开始在通讯录里翻找,终于,总裁母亲这样的字眼映入眼帘。
  江雨扬深吸口气,把电话打过去,在综合医院,10层最东侧。
  时间漫长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江雨扬腿软的站不起来,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终于逼自己问出句话:怎么样了?
  声音难听的好像动画片里害人的巫婆。
  赵齐没事了,右腿骨折。贺鹏程的家属是谁?
  我是。
  医生显然也认识江雨扬,但表现还算平静,你是他的?
  爱人。
  但最后签字的人不是江雨扬,因为贺鹏程的父母来了。江雨扬默默地退到后面,脱力的倚在墙上。
  内脏出血止住了,但现在马上需要做开颅手术,我们不能保证病人能否扛到最后,所以希望你们理解。
  医生冷静的话,字字都剐在江雨扬心上,痛不欲生。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淌下。
  如果可以,他希望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大家别被前几章的基调骗了,这篇文文其实很欢脱的[认真脸]
  第2章
  江雨扬无声哭泣到不能自抑,他是艺人,身材管理重中之重,所以他很瘦。把自己蜷缩成团蹲在地上哭的样子真的可怜、很无助。
  贺鹏程的妈妈蒋兰心注意到江雨扬,走到他面前蹲下,红着眼睛问,你和鹏程认识?
  江雨扬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对方。但这个时候,有人和自己说说话总是好的,我是他的朋友。
  贺鹏程不讲的事实他也没有权利和勇气说出来,最恰当的身份只有朋友。
  别哭了,蒋兰心掺着江雨扬的手臂将他扶起来,坐那休息一会。鹏程一定会没事的。
  他一个年轻人反过来被长辈安慰,丢人不说,实在太不应该。只是现在的他真的无暇顾及别人,满脑子想的全是最坏的结果。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色渐渐转亮,当走廊里的灯熄灭时,宛如雕塑的江雨扬终于有所感的转转眼珠,看了看碗表,已经六点多了。
  还要多久呢?
  哭过的眼睛干涩红肿,江雨扬眨了眨,又疼痛难忍的闭上,静静等着手术室的消息。
  终于,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医生?蒋兰心急切地问道。
  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当下,哪怕病人都欢蹦乱跳了,医生都不敢打包票一定怎样怎样,更何况贺鹏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出血止住了,生命体征也稳定了,接下来的事医生顿了顿,面色沉重,我们真的不敢保证什么。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的。
  一句不敢保证,彻底将江雨扬打入深渊,双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起来
  如果去国外机会会不会大一点。贺鹏程的父亲贺军还算平静的问。
  医生说的很委婉,国外的医疗水平虽然很高,但以他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建议让他去国外。
  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拜托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求您了
  亲情面前,地位和面子都得靠边站,比如面前苦苦哀求医生的贺军,江海市的首富又怎样。
  江雨扬步履维艰的走到医生跟前,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不行。医生果断拒绝,但也给了另一条路,但医院里有icu探视系统,现在还在伤进行口缝合,等病人转入icu后,可以通过探视系统看他。
  医生说完转身进了手术室,又过了一个小时,一名护士走了出来,跟我来吧,带你们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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