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2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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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在总积分榜第一名的人,果然很优秀。”
  赛道的尽头有观众席,因为这里是三条高山滑雪的终点,每条雪道都有大赛级的质量,所以训练队过来训练的时候,教练们就会在这里观察运动员的训练状态。
  今天这里将开放给嘉年华购票的观众,这个时间虽然距离第一场比赛开始,还有一会儿,但已经有些观众陆陆续续地出现在大楼里。
  大楼里有直播电视,不过现在还没有开放,很多观众就靠双眼直接看选手训练,其实这样也够了,障碍追逐不像坡面障碍技巧,它中间有很大弯曲的部分,这大大缩短了高度,而且障碍追逐设置了很多高出四五米的跳台,观众在山脚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但障碍追逐不会,很小的跳台,还有远看一点难度都没有的波浪线,依山而建的雪道只要角度合适,就可以轻易地从头看到尾。
  这些观众聚在一起,就在站在窗户边上,连续几日比赛,已经让这次公园滑雪的很多选手成为“网络红人”,尤其是异军突起的三名华国运动员,目前都排在总积分榜的前一二位,不可能没有人去关注他们,了解他们。
  又甜又飒的全能小姐姐,谭婷。
  大跳台一鸣惊人,阳光爱笑的余乐。
  非常全能,打破世界纪录,又冷又酷的白一鸣。
  当有人提到他们的时候,在他们名字的前面会加上很多的形容词,这正是他们的成就,也是让大家深深记住他们的原因。
  甚至不需要去看他们的背心上的号码。
  训练的时候,他们也不穿背心。
  但是当他们从山上滑下来,即便隔了几十米的距离,但还是能够从他们的轮廓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黑眼睛的亚洲轮廓,是他们了!
  这个看起来冷冷的,每次滑完脱下滑雪板就走的,是白一鸣小哥哥吧?那个穿着黑色炫彩滑雪服,脸上像是总是带着笑,眼神很暖的人,是余乐小哥哥吧?啊啊啊啊,今天华国的小哥哥们也都长的很帅呢!
  好想撩~~
  不过……
  “余好像很不擅长这个项目啊,刚刚他摔了几次?一次还是两次?”
  “白实在太棒了,如果不是我了解过他,我都要以为障碍追逐才是他的主项。”
  “又双叒撞上绳网了,这次好像更惨,就不能再慢一点吗?不会受伤吧?”
  “哇哦!白真是太快了!从头到尾,流畅的就像是艺术,他已经摸透了这个赛道的规律。”
  “余乐要加油啊,我已经在为他担心了,这样真的可以比赛吗?”
  “白一鸣会成为最后的冠军吧?一定会的!我应该可以提前为我们的总冠军祝贺了!”
  “这两个人的在这项目上的差距,还真是大呢。”
  第151章
  今天适应赛场, 余乐比往日用的时间更多。
  首先是这个赛道实在太难了,余乐更是在与白一鸣的训练进行对比后,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虽然有点儿自恋, 但他确实觉得自己在滑雪上的天赋,连顺畅的从这个赛道滑到底都做不到,这就有点儿过分。
  强烈的不甘心, 再加上这样的奥运赛级雪道,也不会对群众开放, 所以不需要等待太多时间,让训练变的很顺畅, 让余乐一次次摔下去,再滑上来的行为, 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原本坐缆车上山,稍微休息个五六分钟,差不多就可以出发,气氛也很融洽,大家甚至并不在意谁先谁后的问题, 但渐渐的,有时候余乐一上去, 没等排在队伍的后面,前面就有人让他先滑。
  大概是余乐这副较劲儿的模样, 让人有点同情吧。
  这只是个游戏不是吗?
  却让自己滑的这么狼狈,没看见还有观众举着手机在拍摄吗?多少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 这只是个游戏。
  大家都是职业的滑雪运动员,除了刚学习滑雪的时候摔的这么惨, 那之后还有多少人还觉得30迈的速度叫快呢?
  就是这个赛道, 30迈也让人滑的无比艰难, 时不时的就要降速,应对前面根本无法绕开的障碍。
  没有速度何谈激情,简直难受。
  眼下就有些人对这比赛不感兴趣了。
  再滑也拿不到冠军,赛道还难滑的要命,回头笨的像个鸭子似的被拍照片发到了网上,要是传回国内,还要不要脸了。
  能来这里的人,在国内好歹也是某个单项,至少排名前三,有头有脸的人。
  不想比,也就不愿意练,与身边的同伴聊聊天也好,所以余乐几乎每次都能换到前面,并且一次次滑下去,又回来继续的身影,就显得格外的显眼。
  “嘿,余,你真是太认真了。”一个选手对余乐这样说,“不过你的同伴很适合这个比赛,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下,把今天的比赛当成游戏?”
  余乐笑着,开口说话的时候,空气里都是他滚烫的身体喷涌而出的热量,“这就是我的游戏,试着找到这个赛道的规律,我简直停不下来。”
  大概对方没有“get”到余乐“训练狂”的专研本性,沉默两秒后,回答道:“你的爱好还真有趣。”
  “是的,那么谢谢你了,我出发了?”
  “好的,祝你好运。”
  余乐在滑下今天最后一次的时候,感觉到了身体的抗议,强烈的疲惫感袭来,在陌生的赛道上,他用错了太多的力量,比平时训练累多了。
  所以当他跳过第二个波浪线的时候,脚下一软,双手撑地,顿停了在波峰上。
  简直想趴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但想到后面还有选手要用这条赛道,他只能又站了起来,深呼吸两口气,顺着波峰的弧线滑下,又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手酸的更厉害。
  坡面障碍技巧的滑雪杖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摆设,大跳台更是不配备滑雪杖,所以在滑障碍追逐的时候,每次丢掉速度,不得不从坡底往上爬时,手臂肌肉的使用率几乎快达到他过去一个月的使用程度。
  但是最后一次了啊。
  再累也要坚持下去吧。
  再滑这个赛道就是比赛的时候,那时候可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必须再认真起来,仔细地感受这个赛道,牢牢记住自己在哪个区域应该使用的不同力量,如果做不到完全的肌肉记忆,那就试着去数据化。
  死板了一点,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大脑飞速地运转,四肢有些不协调地配合,看起来就像一个才学滑雪的新手,但余乐根本无法顾虑到姿态问题,因为大脑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精力,手脚技巧的运用都依赖本能。
  然而这些障碍他都不熟悉,在别人眼里,就变得格外的笨拙。
  但余乐相信这些都会改善的,等他安静下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脑袋里过它个几十上百次,所有的数据就会熟捻于心,到时候反过来控制手脚去配合就好了。
  这一次依旧磕磕绊绊地滑到了底,余乐看见了趴在护栏前的谭季,对他招手。
  “你这也滑的太差了吧?”谭季见面就说,“国内不都得传你是天才吗?就这样的天才?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至于滑成你这样。”
  “你不懂。”余乐摆摆手,懒得和谭季聊这些没用的,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在脑海里过流程。
  “我是不懂,但你这样怎么比赛?比谁滑的更慢?”谭季就笑,“还是自暴自弃,想把冠军让给白一鸣?”
  余乐刚开了一个头儿的“脑补”就被打断了,说:“小白还用我让?他让我一条腿我都滑不过他。”
  “那是,他看着是比你厉害,就是吧……”谭季看了一眼出发点尽头,那个遥遥的似乎被人围绕的华国年轻人,即便隔得这么远他都能够感应到某种不对的气氛,但他看了一眼眼神发直的余乐,又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今天的比赛的时间无法确定,所以包括单板选手在内,都通知的中午一点开始比赛。并不难理解,根据障碍追逐的赛制,每组四名选手,一场比赛晋级两名,最后一场比赛叫决赛,倒数第二场叫半决赛,至于预赛有几场,与参赛的选手数量有关。
  自由式滑雪的男子组,一共有26名选手参赛,预赛要进行六场,晋级13人。还要预赛第二轮,进入前六名,以及从没有晋级的小组里,让排名前两名的人晋级,人数就变成了八人,也就进入到了半决赛的赛程,直到决赛比出结果。
  第一轮预赛的比赛顺序,分别是自由式滑雪女子组,然后是自由式滑雪的男子组,接着就是单板女子和单板男子。
  单板女子的选手数量比较少,就不需要比第二轮的预赛,晋级选手直接参加半决赛的比赛。单板男子又是报名人数最多的项目,足有三十多人,所以他们的比赛时间会很长。
  选手数量不同,也导致比赛时间有长有短,无法做到标准化的定制时间,就必须要求选手一直守在赛场里。
  所以从中午一点,赛场的音乐声响起,余乐他们就开始在休息室里准备,而且等待的时间大概要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全程预计将近三个小时。
  最关键决赛和半决赛还安排在了晚上,观众到场的最高峰,到时还有总冠军的颁奖。
  今天的比赛将会是余乐来参加这场“公园滑雪”大奖赛,最累的一天。
  呃……当然如果他第一轮预赛就被淘汰了的话,那倒是不累了。
  休息室里的人很多,当所有的运动员都聚集在一起后,这里提供的座位甚至不够,而且到处都是人在走动,也有相熟的运动员在大声交流。
  余乐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谭季为他们占了一个位置,直到他们来了,才匆匆赶去吃饭。
  装备在长条座椅围了一圈,代表这里有人,谭婷正在紧张地热身,白一鸣去了洗手间,余乐就安静地坐在座椅上,两侧的耳朵挂着耳机,但还是阻挡不了四面八方传来的“嗡嗡”说话声。
  不得已,余乐打开了手机里的音乐,调到合适的音量,就开始闭上眼睛在脑袋里过动作。
  就像睡着了一样。
  中途有人过来,本来想要攀谈,但看见余乐像是睡着的模样,又无声地离开,倒是避免了很多麻烦。
  运动员每天不停训练的原因,是为了提高身体素质,也是进行肌肉记忆的过程,确保运动员在比赛过程里出现任何的情况,身体都可以以高于思维的速度,更快地解决问题。
  可以说余乐现在是在“反其道而行”,他完全放弃让身体去记忆雪道,反而让思维走在前面,不但把赛道上所有障碍在脑子里记下来,同时在面对不同赛道的时候自己身体应该用出的力量,以及角度,包括速度,都有一个较为硬性的要求。
  很难说这样的运动习惯是对是不对,体育圈里也不缺用脑子比赛的运动员,只能说这是一个费时费力,面对眼下情形比较好的方式。
  就是太烧脑了。
  像余乐这样不停用脑子过动作,反反复复的在脑子里抠细节,有些人甚至会因此头痛欲裂。
  但余乐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比赛的紧张感和压力让他身体的激素狂飙,他一直处在较为亢奋的程度,这种用脑过度般的疲惫感暂时不会降临。
  至少在余乐完全投入到这件事后,他的大脑都空前地清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乐再听见声音,正是自由式滑雪女子组比赛,集合准备出发的时候。
  他睁开眼,就看见谭季正在为妹妹谭婷整理装备,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然后拍着她的肩膀,将她送了出去。
  余乐急忙起身摘下耳机,喊道:“谭婷,加油。”
  谭婷听见声音,惊讶地回头:“还以为你睡着了。”
  余乐笑:“差点儿。”
  “真厉害,这么吵也能睡着,不管我,你继续准备。”
  “好的。”余乐再度重复,“加油。”
  抱着双雪板的女选手集合在了一起,一起朝着门外走去,休息室里顿时空旷了很多。
  余乐在回到座位坐下,准备继续的时候,看见谭季将白一鸣叫到了一旁,两人说着什么,这两个人竟然会单独交流,让余乐多看了几眼。
  白一鸣表情一直淡淡,很难看出他的心情变化,谭季脸上也没有笑,能够感觉到他们正在说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让余乐更不方便过去了。
  后来白一鸣回来,余乐找到机会问了一句,白一鸣平静地回答:“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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