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深深地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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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月落在赫连九霄的怀中睡得非常的安详,呼吸都有些大,可见她是这些天是真的累了。
  赫连九霄心疼着,心生愧疚。
  南宫月落这一睡竟睡到了第二日这才醒来,当她醒来的时候,恰好赫连九霄要准备出发前去送送舞阳郡主出嫁。
  瞧自家媳妇儿醒来,忙问道:“醒了,可要随本王一起去送送舞阳?”
  听到赫连九霄的问话,南宫月落心底震惊不小,她只记得自己犯困得紧,因此在赫连九霄怀中安心的小睡而已。
  可这一睡竟睡到了第二天,抬头看看外面的骄阳,心知是早晨,这边快速的洗漱了一番,直接让下人将早餐装食盒里,提着上了马车。
  南宫月落在马车上抓起了一块甜腻腻的糕点,可是才咬了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心下咯噔一下,怎么会事?
  以前这些可都是她最爱吃的,最近这口味是怎么了?
  南宫月落好看的月眉紧蹙,一脸的疑惑。
  赫连九霄瞧着,揉了揉南宫月落的黑发问道:“落儿,怎么了?是这糕点不好吃?”
  南宫月落抬头看向赫连九霄:“没事,只是在想舞阳郡主。她这一远嫁,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相见,也希望她能够坚强的活着吧……”
  当话一落,南宫月落心生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犯糊涂了,这赫连九霄心中本就心生愧疚。自己这么一说,瞧这男人脸色黑沉下来,眼底隐着浓浓的愧疚。
  枭王府的马车赶到城门口的时候,皇家的送亲队伍,适巧也刚到了城门口,此次送舞阳郡主和亲的是赫连殇。
  赫连殇一见到枭王府的马车,双眸就柔柔地落在南宫月落的身上,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阳光的女子真好,她不矫揉造作。
  倘若早些年他遇到她,兴许他和苏香的境况也不是这样的了。
  而今,苏香不再是昔日的苏香,虽然他们之间还有孩子,但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不知为何,从有一种感觉,这一眼,兴许就是永别了。
  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归来,兴许这残破的身子根本抵不住北域的寒冷……
  赫连殇不敢往下深想,只让自己的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散发出儒雅的气质,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南宫月落看到马背上的赫连殇,朝他挥了挥手,夫妻两人手牵手上前。
  “五哥……尊重……”赫连九霄和南宫月落异口同声道。
  不舍,担忧,都隐藏在眼底,但是送别的人千言万语也只汇成了一句珍重。
  舞阳并不是一个人坐马车的,拓跋烈强行的让舞阳和她骑马。
  从未有过,一个新娘出嫁是骑马的,舞阳并没有反抗,这边赫连天虽然对拓跋烈此举也是相当的不满,但是想到南宫月落坑了拓跋烈一万的战狼和汗血宝马,当下也就不知声了。
  至于赫连殇,他更是知道,自己过度的偏帮只会让拓跋烈更加折磨舞阳郡主。
  舞阳下身被拓跋烈折磨的不行,前一日才止住了血,抹了药。
  若是好好调养也需要些许日子,当她刚被拓跋烈强行的按压在马背上的时候,痛得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舞阳知道,拓跋烈故意为难自己,就是想要将自己的傲骨拆了,让她向他低头,让她知道报仇无望。
  可纵然她残破的身躯真的报仇无望,她也宁愿站着死亡,也绝不跪着苟活在人世间。
  赫连九霄看到一身红衣的舞阳郡主被强行的按压在汗血宝马背上的时候,眼底喷着熊熊的怒火,宽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大有冲过去和拓跋烈干架,杀了他的冲动。
  但是最终赫连九霄还是忍住了,南宫月落握住赫连九霄的大掌,她也看到舞阳郡主凝在一起的眉头,再看向她的跨部。
  这跨坐在马背上,加上舞阳有伤,这一路上不知道又会吃多少苦。
  南宫月落只有满心的担忧,但是既然是舞阳自己选择的路,南宫月落也无能为力。
  拓跋烈瞧着舞阳对赫连九霄这边投来的凝望,瞧着那一种看着心爱男人的那样眸光,以及双眼中的恋恋不舍。
  不知道为何,拓跋烈心中莫名的燃烧了一把怒火,紧接着,莫名其妙的一夹马腹,他和舞阳两人共骑的踏雪飞马快速的超前跑去。
  拓跋烈一走,送嫁的队伍也只得赶紧的跟上,再不敢惜别。
  赫连殇来不及再回眸看一眼赫连九霄和南宫月落,当下也是快马追上。
  当马儿跑起来的时候,舞阳痛得眼泪直落,有马儿颠簸的痛苦,原本闭合的伤口再度狠狠地被撕裂了,泪水顺着两颊无声的落下,可是她还是死咬着牙齿。
  不过也只是落了一点清泪,再多也不许,她死死的咬着红唇,满口的血腥也无法减去她下身伤口撕裂的疼痛。
  脑海里更是翻飞着拓跋烈这个恶魔一遍又一遍狠狠地折磨自己的画面。
  拓跋烈虽然一路狂奔着,但是他凝神想要听到舞阳的大声痛叫,甚至是求饶声,可是没有,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听到她的轻哭声。
  舞阳近乎把红唇都咬破了,嘴里的血腥越来越多了,那样儿恨不得将自己的下唇咬掉。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接马背上的舞阳痛昏过去。
  拓跋烈当感觉到怀中的身子绵软的靠在他的身上的时候,心儿一紧,忙拉住缰绳慢慢地停下了马。
  当停下马,抱着舞阳下马,低头一看她满嘴的血腥,以及那下巴上深深地牙印,近乎快咬下了。
  看得他的心火更是腾腾得燃烧着,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宁愿自残,自伤,也不愿意求他。
  只要她开口卑微的求他,他可以允许她坐马车的。
  但是这个女人宁愿痛着,死撑着,就是不愿意开口求她。
  心中的这一把怒火不知道何处发泄,拓跋烈气得忍不住用力的掐住了舞阳的手腕,痛,痛得她整个灵魂都在发抖。
  舞阳硬生生的被拓跋烈折磨醒,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垂落,痛得再度眼泪溢出眼眶。
  她的双手被这个恶魔捏得再度脱臼了,如此下去只怕她的双手快要废了。
  真是可悲,她还未有能力杀这个恶魔,这个恶魔就先折断了她的双手。这样她就不能再拿刀杀了他了。
  舞阳再度痛恨自己没有能力,要是自己有枭王妃那样的本事就好,这样不仅能够保护自己,还能够杀了这个可恶。
  回忆着宴会上,枭王妃姐姐漂亮的坑了拓跋烈了一万的战狼和一万的汗血宝马就非常的解恨。
  拓跋烈一看到舞阳醒来,虽然这个女人已经很惨烈了,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要让她开口求他,因此,拓跋烈再度掐住了舞阳的手腕,本就脱臼的手腕被拓跋烈捏住,痛得她近乎想要就地打滚。
  但是她被他死死的捏住,只痛得浑身抽搐,此刻的小脸已经毫无血色,但是舞阳双眸蓄满了恨意,那一种恨到了灵魂深处。
  “拓跋烈,纵然是死,我舞阳也绝不会开口求你。”终于舞阳咬牙轻声道。
  这边因为舞阳是靠在拓跋烈的怀中的,后面的送嫁队伍并没有看清楚舞阳的正面,也不知道两人状况,从他们的角度看来,就好像两人在亲吻暧昧一般。
  “是吗?宁死也不愿意开口求孤王吗?孤王倒是要看,到底你的骨头有多硬?”声落,拓跋烈当下更是用力,“咯吱咯吱”的声音异常的清脆,舞阳知道,她的骨头碎裂了……
  呵呵,碎裂吧……
  至少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不管他怎么折磨,她一定会努力杀了他的那么一天的。
  舞阳深深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一定会努力的,纵然痛苦的活着,她也一定会坚持的,虽然这样苟活着很痛苦。
  但是人有目标,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亲手杀了这个恶魔,替父王报仇。
  这边赫连殇虽然没有看清楚拓跋烈和舞阳郡主的两人之间的暗潮。
  但是赫连殇是何等聪慧的人,他当下大声叫道:“北域王,舞阳郡主?你们怎么了?需要准备马车吗?”
  拓跋烈原本还想要狠狠地掐碎舞阳的手骨,但是一感觉到赫连殇的靠近,再看看这个女人,虽然已经不适合坐马车了。
  但是他就是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痛苦,只有她痛苦,才能够解他的心头之恨。
  一万的战狼和一万的汗血宝马呀!
  不过一个女人,怎么抵得上一头战狼的价值。
  更何况是一万头战狼和一万匹的汗血宝马。拓跋烈只要一想,就恨不得杀了舞阳。
  当下拓跋烈抬头看向赫连殇道:“夜王,我们夫妻两人在亲密,夜王是想要前来围观吗?”
  拓跋烈都这么说了,赫连殇就不好上前靠近了。
  但是赫连殇并没有退后,而是再度开口道:“既然北域王这么想要和舞阳郡主两人恩爱,那就更应该让舞阳郡主坐马车,北域王你也在马车上,如此就不用怕别人看你们亲密了。”
  “怎么,孤王和自己的女人亲亲,你有意见?孤王爱怎么亲怎么亲。爱骑马还是坐马车,管你何事?夜王若是看得不顺眼,打可以现在就立马回头,这才不过走了没多少路。回去还来得及。”
  拓跋烈对赫连殇也没有好的态度,毕竟南宫月落坑他的那一天,赫连殇这个帮凶帮得更厉害。
  因此拓跋烈一见到赫连殇,眼里闪烁着嗜冷的杀气。
  赫连殇想要看向舞阳,但是拓跋烈大袖一挡,将舞阳挡住,不让赫连殇看,赫连殇最终也只得退后。
  他是知道拓跋烈记恨他当日和南宫月落一起坑他的一幕,毕竟让拓跋烈损失惨重,这事儿要是传到了北域,怕是让拓跋烈也要成为北域人人诟病的事儿了。
  赫连殇退后之后,拓跋烈再度残虐的冷笑:“既然你这么能忍,那么孤王希望你还能活着到我们北域。能够有命替你的父王报仇。”
  声落,紧接着身体一动,再度落在了马背上,这一次,因为双手被捏的脱臼,而且左手手骨还被碎裂了,马儿一奔跑的时候,舞阳已经痛得冷汗直冒。
  纵然如此,一路上舞阳就是不吱声,纵然觉得眼前有些昏昏然,她也死死的撑着,再不让自己的身躯靠在了拓跋烈的身上。
  舞阳,忍着……一定要忍着,绝对不能够让这个该死的恶魔看遍了你。
  你越是柔弱的话,这个可恶就会更加的开心。
  舞阳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告诫。
  然而拓跋烈骑着马儿却故意朝小路走,不走平坦大道,本就痛苦不堪,这痛苦更是加剧。
  舞阳的额头上的汗如豆大的黄豆般,一颗颗流下,而且背上了汗湿了一片。
  其实按照这个疼痛的程度,其实舞阳早应该是昏过去了,或者一路的痛叫,可是二十里路下来,走得都不是好的路,但是舞阳根本就没有痛叫,也没有求饶。
  更没有昏厥,依旧是努力的让自己坐着,一个身体那么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够有如此强大的忍耐力,这让拓跋烈异常的震惊。
  甚至,心中的怒火更盛,更想再度狠捏住这个女人将她的每一寸骨头全都捏碎了去。
  可是他知道再弄下去,这个女人怕是活不成了,不知为何,拓跋烈觉得异常的憋。
  心头这一股怒火竟无处发泄。
  马背上的舞阳似乎不知道疼痛,不知道肚子饿般,任由拓跋烈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拓跋烈骑着骑着,竟然一路的骑着,没有停下来,这可让后面的送嫁队伍一番痛苦。
  追得很辛苦,更崩溃的是北域王不走阳关大道,片是走不好走的小路,山路,让这些送嫁的队伍叫苦连天。
  听着后面送嫁的队伍叫苦连片,再看看自己怀中的女人,竟不吭一声,两厢对比,拓跋烈真的觉得这个该死的女人倔强的非常的可恶,令人发指。
  行走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天黑,拓跋烈这才停下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马背上的舞阳郡主整个人僵硬地坐着,双眼虽然依旧的睁开着,可他发现,这人已经昏迷过去,再一探她的鼻息,呼吸极其的微弱,莫名的,惊得拓跋烈的心儿一窒。
  这个该死的女人,若是他再执意骑马狂奔,不停歇,这个女人就会死在马背上。
  拓跋烈再一次深深地感到了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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