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悲惨故事
牢房里，赵凡盘腿而坐，凝神运气。
他来这奴隶市场，一方面是要奴隶市场管吃管住，另一方面，也是要找个地方继续修复自己的灵魂之伤。
周旁，因为夯土墙的倒塌，两间牢房算是打通了，地方也宽敞了不少。
但再如何宽敞，二十多名奴隶挤在一起，还是拥挤，尤其是这二十多名奴隶还都只挤在里面的位置，整个外围就只有赵凡一人。
如果说，之前奴隶们不敢挤在外围，是害怕和护院们对视，那现在，他们是害怕靠近赵凡。
虽然赵凡的实力让他们震惊，好似替所有奴隶出了一口恶气，但事实上，赵凡作为奴隶，却一脚踹翻了护院，这在阶级社会背景下是彻底的死罪。
阶级背景，便是只有上位者欺压下位者。
奴隶是最底层的下位者，从一出生起，便注定了只有被上位者欺压的份，但凡敢反抗的，最后的下场必然是个死！
而与之同党者，也是个死！
所以，没有哪个奴隶敢在这时候接近赵凡，万一被定义成赵凡的同党，那就是白白丢了性命。
“六哥，您说奴隶市场会这么对付这个人？”男孩神情不安，其实，男孩很想接近赵凡，他还从没有见识过修行者，即便现在他也不能肯定赵凡到底是不是修行者，可凭赵凡的身手，已然是让男孩向往不已。
杨陆叹一口气，应出一个字。
“死！”
杨陆在牢房里待了半年，见识过太多太多被护院欺压到绝望的奴隶。
而这些绝望的奴隶之中，有人选择屈服，认命的接受自己像牲口一样的被奴隶市场之人随意贩卖，也有人绝望的失去了生存的欲望，直接与护院动手开打。
只不过，那些奴隶的动手方式只能是叫以卵击石，瞬间就被护院们秒杀。
虽然奴隶市场本意是要买卖奴隶赚钱，但如果遇上动手反抗的奴隶，那市场方面下手也是果断且狠毒。
这不仅是阶级体系的问题，更是杀鸡儆猴，以确保其他奴隶不敢反抗。
“奴隶市场不会容许任何奴隶有反抗思想，只要反抗，必杀之。”杨陆显有惋惜的说道。
男孩听此，更长的叹出气息。
“看他现在这样子，肯定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男孩继续打量着赵凡，看赵凡神情淡然，心间也是觉得赵凡心大，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
杨陆道：“或许，他是以为自己很能打，奴隶市场的人奈何不了他。”
“他哪里会知道，奴隶市场里可是养了很多真正的修行者，那些人才是真的能打，真的厉害。”
男孩也道：“嗯，我听说过，好像有一个姓张的，特别厉害！”
“你是说张烈。”杨陆神情一紧。
男孩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们只说是一个姓张的，他们都管那个人叫张爷，还说，那个张爷随便一挥手就能把人拍死。”
杨陆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沉默下来。
男孩看出杨陆神情的变化，不安道：“六哥，您这是怎么了？”
杨陆咬牙道：“我的父母，就是死在那个姓张的手里。”
男孩听此，惊慌：“啊？六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事……”
男孩深感歉意，没曾想过，自己无意间提到的一个人，竟是杨陆的杀亲仇人。
杨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没关系了。”
男孩不知该说什么，他想安慰，却又怕再说这事，会触动杨陆内心的伤疤。
然，男孩没敢触碰的伤疤，杨陆自己却能调整心态，坦然面对。
他道：“我家祖上世代行医，我父亲曾是繁城内最好的大夫，七味堂便是父亲所开办的药堂。”
“七味堂！”男孩惊讶，作为土生土长的繁城人，男孩自然知道七味堂。
“原来七味堂是六哥家的药堂，那六哥家也算是小氏族啊。”男孩道。
“氏族谈不上，但以前，确实有不少达官显贵会请家父上门医诊，包括这奴隶市场的杨大掌柜，也曾多次请家父上门看诊。”
杨陆说到这，眉宇隐隐皱起。
男孩道：“六哥，既然你家世不俗，怎么，怎么还……”
男孩真的觉得奇怪，因为七味堂在繁城确实是非常厉害的药堂，哪怕家道中落，经营不善，也不至于沦为奴隶。
杨陆呼出一口气，继续道：“呵呵，何为世事难料，何为好人无好报啊，半年前，家父上山草药，无意间救了一个人，可结果谁能知晓，那个人竟是与繁城之中的某位权贵结仇，如此，我七味堂又如何能安生。”
“啊！”男孩瞪大了双眼：“这么说，六哥您的父亲是因为救了一个人，所以才会沦为奴隶。”
杨陆道：“在权贵眼里，百姓和奴隶本身就没有差别，只要权贵愿意，便是随时可以让任何一名百姓变成奴隶，这就是世道啊！”
杨陆说到这，悲愤情绪溢动。
他又说：“我父母不愿为奴，半年前的那场雨夜，我们一家人原本是打算逃离了繁城，可连城门口都没有出去，那姓张的便是追杀上来。”
“他杀了我的父母，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杀死我的父母……”
杨陆越说越激动。
“我现在活着，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为父母报仇！”
“我不能离开繁城，更不能被转卖到其他部洲，所以，我现在不能屈服于他们，我要等到繁城之中有买主肯买我，只要能让我留在繁城，再如何奴役下等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按照杨陆的想法，只要他能继续待在繁城，哪怕是做奴隶，他也有机会能报仇，而一旦离开了繁城，他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更谈不上报仇二字。
所以，他现在死撑着在牢房里受尽折磨，就是为了留在繁城不被转卖到其他地方去。
男孩明白了杨陆的意思，安慰道：“六哥，我相信你一定能报仇的。”
杨陆眉宇已是锁得很紧。
他想过，如果自己最终无法报仇，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繁城，化为厉鬼也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然，就在他更进一步的巩固报仇信念之时，赵凡的声音突然传来。
“为奴者，谈报仇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一点？”赵凡问。
虽然赵凡一直是盘腿凝神，却也能听见周旁人讲话的声音，即便杨陆和男孩的对话说的很小声，可赵凡的五官强化，还是能听得清楚。
杨瑜将目光投向嘲讽，脸上不免有所惊讶。
“你都听见了？”他问。
赵凡睁开眼，淡笑：“挺精彩的故事。”
“呵呵。”杨陆苦笑：“故事？也对，在旁人看来，这确实就是一个故事。”
赵凡道：“故事到这，是个悲剧，但如果你真能报仇，倒也是个励志的故事，只得传颂。”
杨陆不言语，或者说，他不愿和赵凡再有交流。
自己父母惨遭杀害，自己沦为奴隶，这是何等悲惨的经历，却被赵凡定义为“故事”，这让杨陆对赵凡突然的产生厌恶情绪。
男孩此时开口道：“你何必在六哥伤口上撒盐？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男孩觉得赵凡没有同情心，杨陆的身世值得被人同情，哪怕每一个奴隶的身世都是悲惨的，但人心肉长，听到这样的悲惨经历，总该有点怜悯之心。
可赵凡却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什么故事，励志故事，简直就像是一个读文章的人，觉得文章不够戏剧化一样。
赵凡耸耸肩，看出了杨陆和男孩现在的心思之后，他继续道：“如果你们打算沉浸在这种听起来很悲伤的情绪里面，那你们就别提报仇的事情。”
“只有弱者才会沉浸于情绪之中，而强者所思考的问题，只会是如何报仇。”赵凡道。
确实，在赵凡看来，杨陆的想法终究是弱者思想。
男孩不服气：“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情况，哪里是你想报仇就能报仇的，六哥刚才也说了，那人是繁城的权贵！”
“就算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奴隶，你也总该知道，我们普通人是不可能……是，是很难斗得过权贵的。”
男孩其实是想说“不可能斗得过权贵”，但一想到杨陆的报仇心思，他便是及时开口，至少，要给杨陆留一点希望。
赵凡咧开嘴，摇了摇头。
他知道男孩想侧面的安慰杨陆，可在这残酷的世界里，这种安慰真心是没必要。
“普通人不可能斗得过权贵，完全没有可能。”
“你想报仇，除非你不是普通人，否则，这辈子都别再想着报仇的事情了。”
说罢，赵凡的嘴角咧出一道嗤笑的表情。
杨陆原本是不想搭理赵凡了，可听得赵凡这番话，他的恼怒情绪发作。
“你有何资格在这里教我怎么报仇？”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你已经离死不远了吗？”
“你一个将死之人，在这里教我怎么报仇，不觉得可笑吗？”
杨陆怒喷质问。
赵凡耸耸肩：“我是将死之人？你从哪里看出我快死了？”
杨陆回敬赵凡的嗤笑表情，他也嗤笑道：“呵呵，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你刚刚可是跟护院动手了，你知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奴隶，跟护院动手是什么下场？”
“奴隶市场不会容许任何奴隶反抗，只要有反抗的奴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除灭，绝不可能让你继续活着！”
杨陆说着，神情变得凶狠，似乎也是对赵凡产生了杀心。
毕竟，赵凡在拿他的悲惨经历当故事！
这对他来说，即是羞辱，也是折磨。
他来这奴隶市场，一方面是要奴隶市场管吃管住，另一方面，也是要找个地方继续修复自己的灵魂之伤。
周旁，因为夯土墙的倒塌，两间牢房算是打通了，地方也宽敞了不少。
但再如何宽敞，二十多名奴隶挤在一起，还是拥挤，尤其是这二十多名奴隶还都只挤在里面的位置，整个外围就只有赵凡一人。
如果说，之前奴隶们不敢挤在外围，是害怕和护院们对视，那现在，他们是害怕靠近赵凡。
虽然赵凡的实力让他们震惊，好似替所有奴隶出了一口恶气，但事实上，赵凡作为奴隶，却一脚踹翻了护院，这在阶级社会背景下是彻底的死罪。
阶级背景，便是只有上位者欺压下位者。
奴隶是最底层的下位者，从一出生起，便注定了只有被上位者欺压的份，但凡敢反抗的，最后的下场必然是个死！
而与之同党者，也是个死！
所以，没有哪个奴隶敢在这时候接近赵凡，万一被定义成赵凡的同党，那就是白白丢了性命。
“六哥，您说奴隶市场会这么对付这个人？”男孩神情不安，其实，男孩很想接近赵凡，他还从没有见识过修行者，即便现在他也不能肯定赵凡到底是不是修行者，可凭赵凡的身手，已然是让男孩向往不已。
杨陆叹一口气，应出一个字。
“死！”
杨陆在牢房里待了半年，见识过太多太多被护院欺压到绝望的奴隶。
而这些绝望的奴隶之中，有人选择屈服，认命的接受自己像牲口一样的被奴隶市场之人随意贩卖，也有人绝望的失去了生存的欲望，直接与护院动手开打。
只不过，那些奴隶的动手方式只能是叫以卵击石，瞬间就被护院们秒杀。
虽然奴隶市场本意是要买卖奴隶赚钱，但如果遇上动手反抗的奴隶，那市场方面下手也是果断且狠毒。
这不仅是阶级体系的问题，更是杀鸡儆猴，以确保其他奴隶不敢反抗。
“奴隶市场不会容许任何奴隶有反抗思想，只要反抗，必杀之。”杨陆显有惋惜的说道。
男孩听此，更长的叹出气息。
“看他现在这样子，肯定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男孩继续打量着赵凡，看赵凡神情淡然，心间也是觉得赵凡心大，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
杨陆道：“或许，他是以为自己很能打，奴隶市场的人奈何不了他。”
“他哪里会知道，奴隶市场里可是养了很多真正的修行者，那些人才是真的能打，真的厉害。”
男孩也道：“嗯，我听说过，好像有一个姓张的，特别厉害！”
“你是说张烈。”杨陆神情一紧。
男孩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们只说是一个姓张的，他们都管那个人叫张爷，还说，那个张爷随便一挥手就能把人拍死。”
杨陆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沉默下来。
男孩看出杨陆神情的变化，不安道：“六哥，您这是怎么了？”
杨陆咬牙道：“我的父母，就是死在那个姓张的手里。”
男孩听此，惊慌：“啊？六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事……”
男孩深感歉意，没曾想过，自己无意间提到的一个人，竟是杨陆的杀亲仇人。
杨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没关系了。”
男孩不知该说什么，他想安慰，却又怕再说这事，会触动杨陆内心的伤疤。
然，男孩没敢触碰的伤疤，杨陆自己却能调整心态，坦然面对。
他道：“我家祖上世代行医，我父亲曾是繁城内最好的大夫，七味堂便是父亲所开办的药堂。”
“七味堂！”男孩惊讶，作为土生土长的繁城人，男孩自然知道七味堂。
“原来七味堂是六哥家的药堂，那六哥家也算是小氏族啊。”男孩道。
“氏族谈不上，但以前，确实有不少达官显贵会请家父上门医诊，包括这奴隶市场的杨大掌柜，也曾多次请家父上门看诊。”
杨陆说到这，眉宇隐隐皱起。
男孩道：“六哥，既然你家世不俗，怎么，怎么还……”
男孩真的觉得奇怪，因为七味堂在繁城确实是非常厉害的药堂，哪怕家道中落，经营不善，也不至于沦为奴隶。
杨陆呼出一口气，继续道：“呵呵，何为世事难料，何为好人无好报啊，半年前，家父上山草药，无意间救了一个人，可结果谁能知晓，那个人竟是与繁城之中的某位权贵结仇，如此，我七味堂又如何能安生。”
“啊！”男孩瞪大了双眼：“这么说，六哥您的父亲是因为救了一个人，所以才会沦为奴隶。”
杨陆道：“在权贵眼里，百姓和奴隶本身就没有差别，只要权贵愿意，便是随时可以让任何一名百姓变成奴隶，这就是世道啊！”
杨陆说到这，悲愤情绪溢动。
他又说：“我父母不愿为奴，半年前的那场雨夜，我们一家人原本是打算逃离了繁城，可连城门口都没有出去，那姓张的便是追杀上来。”
“他杀了我的父母，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杀死我的父母……”
杨陆越说越激动。
“我现在活着，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为父母报仇！”
“我不能离开繁城，更不能被转卖到其他部洲，所以，我现在不能屈服于他们，我要等到繁城之中有买主肯买我，只要能让我留在繁城，再如何奴役下等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按照杨陆的想法，只要他能继续待在繁城，哪怕是做奴隶，他也有机会能报仇，而一旦离开了繁城，他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更谈不上报仇二字。
所以，他现在死撑着在牢房里受尽折磨，就是为了留在繁城不被转卖到其他地方去。
男孩明白了杨陆的意思，安慰道：“六哥，我相信你一定能报仇的。”
杨陆眉宇已是锁得很紧。
他想过，如果自己最终无法报仇，那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繁城，化为厉鬼也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然，就在他更进一步的巩固报仇信念之时，赵凡的声音突然传来。
“为奴者，谈报仇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一点？”赵凡问。
虽然赵凡一直是盘腿凝神，却也能听见周旁人讲话的声音，即便杨陆和男孩的对话说的很小声，可赵凡的五官强化，还是能听得清楚。
杨瑜将目光投向嘲讽，脸上不免有所惊讶。
“你都听见了？”他问。
赵凡睁开眼，淡笑：“挺精彩的故事。”
“呵呵。”杨陆苦笑：“故事？也对，在旁人看来，这确实就是一个故事。”
赵凡道：“故事到这，是个悲剧，但如果你真能报仇，倒也是个励志的故事，只得传颂。”
杨陆不言语，或者说，他不愿和赵凡再有交流。
自己父母惨遭杀害，自己沦为奴隶，这是何等悲惨的经历，却被赵凡定义为“故事”，这让杨陆对赵凡突然的产生厌恶情绪。
男孩此时开口道：“你何必在六哥伤口上撒盐？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男孩觉得赵凡没有同情心，杨陆的身世值得被人同情，哪怕每一个奴隶的身世都是悲惨的，但人心肉长，听到这样的悲惨经历，总该有点怜悯之心。
可赵凡却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什么故事，励志故事，简直就像是一个读文章的人，觉得文章不够戏剧化一样。
赵凡耸耸肩，看出了杨陆和男孩现在的心思之后，他继续道：“如果你们打算沉浸在这种听起来很悲伤的情绪里面，那你们就别提报仇的事情。”
“只有弱者才会沉浸于情绪之中，而强者所思考的问题，只会是如何报仇。”赵凡道。
确实，在赵凡看来，杨陆的想法终究是弱者思想。
男孩不服气：“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情况，哪里是你想报仇就能报仇的，六哥刚才也说了，那人是繁城的权贵！”
“就算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奴隶，你也总该知道，我们普通人是不可能……是，是很难斗得过权贵的。”
男孩其实是想说“不可能斗得过权贵”，但一想到杨陆的报仇心思，他便是及时开口，至少，要给杨陆留一点希望。
赵凡咧开嘴，摇了摇头。
他知道男孩想侧面的安慰杨陆，可在这残酷的世界里，这种安慰真心是没必要。
“普通人不可能斗得过权贵，完全没有可能。”
“你想报仇，除非你不是普通人，否则，这辈子都别再想着报仇的事情了。”
说罢，赵凡的嘴角咧出一道嗤笑的表情。
杨陆原本是不想搭理赵凡了，可听得赵凡这番话，他的恼怒情绪发作。
“你有何资格在这里教我怎么报仇？”
“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你已经离死不远了吗？”
“你一个将死之人，在这里教我怎么报仇，不觉得可笑吗？”
杨陆怒喷质问。
赵凡耸耸肩：“我是将死之人？你从哪里看出我快死了？”
杨陆回敬赵凡的嗤笑表情，他也嗤笑道：“呵呵，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你刚刚可是跟护院动手了，你知不知道，你作为一个奴隶，跟护院动手是什么下场？”
“奴隶市场不会容许任何奴隶反抗，只要有反抗的奴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除灭，绝不可能让你继续活着！”
杨陆说着，神情变得凶狠，似乎也是对赵凡产生了杀心。
毕竟，赵凡在拿他的悲惨经历当故事！
这对他来说，即是羞辱，也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