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全靠充会员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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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好歹也是个金丹期修士,骨头这么脆的吗?!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故意折我腕骨,知道我是谁吗!”
  阮棉摇摇头,心里感叹着熔炼龙骨的效果真厉害,同时默默后退几步,自打她被推就呼啦一下聚过来的玉虚界修士们见状,立马冲上去,照着男修一顿捶。
  男修咆哮,“大胆!但凡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哎呦!救命啊!”
  “爱谁谁,欺负七岁小孩子,不要脸!”
  “我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用力推我们大师姐,碰瓷是吧?”
  “……”
  片刻后,男修的鬼哭狼嚎声终于引来市坊的巡逻队。
  带头的队长老远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呼救,赶忙冲上来拉开众人,见挨打的虽然鼻青脸肿,像个猪头,内里却没损伤,悄然松口气。
  算这些玉虚界的修士有分寸,就是普通的拳脚,没用灵气,不然事情可就大条了。
  巡逻队长语重心长道:“哎,你们闯大祸了,知道这位是谁吗?”
  玉虚界的修士纷纷掏出留影石。
  “是谁啊,碰瓷小姑娘这么不要脸。”
  “还请道友速速告知,也好让更多人看清这人的丑陋嘴脸,避免被讹诈!”
  “助力每一个扬名两界的梦想。”
  巡逻队长:“……”
  他看向坐在地上一脸崩溃,身上全是脚印的男修,小声地请示,“寺大公子,你看这,在下说还是不说?”
  男修:“……”
  “罢了,我自有计较。”
  他目光扫过玉虚界修士手中的留影石,最后看向被两男一女护在身后的小姑娘,眉宇间厉色一闪。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今天没带人出来,眼下又这般狼狈,不宜闹大。
  玉虚界的修士是吧,他回去就让家里把阵道比试提前,让他们在阵里有来无回,为今日的嚣张付出代价!
  他咬牙切齿地暗骂一番,殊不知全被阮棉用vo听个全。
  阮棉歪头看了他一会儿,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像这种明着不敢打回来,背地里耍阴招要人命的,看一眼,少一眼。
  男修后背莫名窜起一丝寒意。
  他不明所以,扭头瞪着冒牌王卷,咬牙切齿地传音道:“这笔账,我一并算在你头上,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和那死丫头分明认识。”
  冒牌王卷叹气,传音回他,“不认识,咱们之间的恩怨,犯不着迁怒别人。”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隔了好几房的堂兄了,说是算在他头上,顶多找他麻烦却不敢真害他性命,至于那个小姑娘和她的朋友,最近反而要格外小心。
  说白了,其实是把对他的火气撒在旁人身上。
  男修裂开肿成香肠的嘴,呵呵冷笑,“你在护着她?你们绝对认识,就你这个散财童子的白痴样,指不定什么时候犯蠢,怜香惜玉到外界去了。”
  冒牌王卷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不再吭声。
  男修却不肯罢休,咄咄逼人,“怎么,散尽家财也救不了你高祖父,以为跑来这里,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就能找到丹师帮你炼四纹延寿丹?”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丹道比试你没看吗,不管哪一界,最高不过三纹仙品而已,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要死赶紧死,活着也是浪费寺家的资源。”
  冒牌王卷紧紧攥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当年邪修来犯,他老人家独自救了大半个蓬莱城的人,尤其是那些根骨好的孩子,要不是高祖父燃烧寿命强行提升境界,一力退敌,如今的蓬莱城哪来的少年天才,哪来的你?”
  男修看他动怒,心情终于变好,“那又如何,他要救的,谁求他了吗?救完了半死不活的,全靠寺家养了这些年,你还没点眼色,四处散我家的财,真拿自己当个正牌少爷了,呸。”
  “你忘了,我们才是本家嫡支。”冒牌王卷怒极,反倒镇静下来,“我的祖父祖母、父母兄长和姐姐,皆在当年那一战中为了护城而死,我高祖父若非受伤严重,不得不常年闭关调养,家主之位也不会轮到你们一脉。”
  “呵呵,你也知道他受伤严重,所以化神大圆满又如何?听着厉害,实际就是个等死的废物,那些天财地宝给他送去的还少?就算有恩情,也早还完了。”男修不屑。
  冒牌王卷身心疲惫,忽然没了争辩的心思,“你不用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不在我手里,你死心吧。”
  男修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既然如此,那我便跟你明说,听说那老头子没几天好活了,让他赶紧交出仙界老祖传下来的《阵谱》,否则他一死,你也别想好过!”
  他撂下狠话,猛然起身,疼得“哎呦”几声,引来周围一阵嘲笑。
  方才一番话都是传音,除了阮棉开着vo听得起劲,其余人只能猜到两人在私下说什么,没急着走也是担心阮棉的安全而已。
  见男修没再找茬,一瘸一拐地快步走远,玉虚界众修这才说说笑笑地散开,继续逛街。
  无形中,摊贩们看玉虚界修士的目光又多了三分敬佩,外加七分担忧。
  连寺家家主最宠爱的嫡长子、公认的下一任寺家家主都敢打,这群修士是真莽啊!
  他们人在屋檐下,也不敢瞎说,只好把吆喝声改为,“瞧一瞧,看一看,大家最近出门都要格外小心嘞。”
  随便听了其中一个摊贩心声的阮棉:“……”
  蓬莱界的摊贩,能处。
  **
  等众人全都散去,巡逻队也离开,阮棉这才蹲回冒牌王卷面前,“你找我什么事?”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炼制四纹延寿丹嘛。
  对方刚被男修的话刺激得愤怒又悲伤,闻言没反应过来,“我没找你啊?”
  阮棉指指他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你学得一点也不像,我当时没戴面具。”
  冒牌王卷回过味儿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你你你、真的假的,原来是你?”
  阮棉无情地嘲笑他,“你这样看着真挺傻的,我今天正好没事儿,你请我去前面茶楼喝茶,然后说出你的故事?”
  冒牌王卷立马点头,胡乱将斗篷和木牌塞进储物袋,带着阮棉四人进了茶楼,要了个靠窗的包间。
  五人一同落座,跑堂的上了灵茶退下。
  冒牌王卷紧紧盯着阮棉,看她抿了口茶,一脸嫌弃,这才有几分真实感。
  “对不起,我冒充你没任何恶意,我是走投无路了,实在不甘心,刚好那时传承塔出现,我知道玉虚界要来人,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想把你引过来。”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土系的寺家人,你们肯定知道吧,我爹说,道理不辩不明,所以我的名字叫——”
  “道明寺?”阮棉脱口而出。
  “不,道明虽然的确很好听,但我其实叫,不不寺。”
  阮棉:“……”远目,远目,疯狂远目。
  “行吧,继续说你的。”
  “哦。”不不寺没多想,言简意赅将十八年前的旧事提了一遍。
  大意是:
  邪修大肆迫害单灵根、异灵根孩童,他高祖父带领一家人守住护城大阵,英勇杀敌,邪修败走,他家这一支也只剩下他们二人。
  眼看他高祖父寿数将尽,如今的寺家家主忽然翻脸,不仅断了丹药财物等供奉,更索要当年说好由他继承的《阵谱》。
  姜晓晓听得难过又义愤填膺,当听到“四纹延寿丹”,下意识道:“炼丹需要雷云豹的兽血,可惜为了给我师父炼丹,我这里的已经全都用光了,你手上有吗?”
  不不寺一怔,点点头,“该担心的难道不是四纹的品级问题?”
  见他有所准备,包间里除他以外的裴信等人皆是松口气,面露笑容。
  陆多宝拍拍他的肩膀,“道友,实不相瞒,四道丹纹可能有点难度,八道的能不能考虑一下?”
  阮棉觉得三位师弟师妹怪里怪气的,瞥向最老实的姜晓晓。
  果然,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大师姐对不起,你在飞舟上炼丹,我们几个离得太近,看到你抹掉了好几道丹纹。”
  所以哪怕骤然听说,她就是她自己那传说中的“家中长辈”,也并不觉得有多惊奇。
  ——他们已经是成熟的师弟师妹了。
  阮棉:“……”哼!
  阮棉已经弄清来龙去脉,当机立断,“炼丹的材料呢,都带在身上吧?现在给我。”
  不不寺一瞬惊喜,但想到什么,连连摆手,“不急不急,我先给你,你们先回去准备稍后的比试。”
  “以我对我那个隔房堂兄的了解,他肯定会耍阴招,接下来的阵法比试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离开蓬莱界之前也千万别单独出门。”
  阮棉嫌他啰嗦,伸手等着,他赶忙从发髻上拔出发簪,没想到看着普通的簪子,竟是个储物法宝。
  “除了这发簪,我身上几乎所有东西都被他们抢走了,可惜,他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阵谱》,这才留我到如今。”
  阮棉接过来,又听他自嘲一笑,“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个时候,究竟何时到?”
  阮棉收起丹炉,将还冒着热乎气儿的一颗八纹延寿丹推给他,“大概,就是现在?”
  不不寺看着慢慢滚动到眼前的八纹仙丹,整个身体僵住,难以置信地喃喃,“怎么可能,这,这也太……”
  姜晓晓也同样无法相信,“是啊,怎么可能,大师姐居然一炉只出了一颗丹药?”
  她不是说大师姐私藏,而是真的只出了一颗,这不合理!
  不不寺:“……”
  喂,咱们惊讶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
  阮棉让姜晓晓稍安勿躁,“调整了一下指诀,六合一了。”
  跟着她又和不不寺解释,“我猜你高祖父肯定吃过不少延寿丹,三纹的已经无效,所以才需要四纹,而这种丹药吃一次,下一次效果便骤降,所以我一次性将药效提升六倍,放心拿去吃吧。”
  不不寺已然激动得彻底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实,好像做梦,该不会真的是个梦?
  他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眼眶一红,“好疼。”
  “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吗?”
  阮棉掏出睡莲牌荔枝味果酒,一口气干掉一小瓶,感受到神识的滋润舒适,这才道:“你信不信,这世间自有公道,善一定有善报,恶也一定有恶报。”
  “我信,我当然信!所以哪怕当初被你这个假乞丐骗了也没怨言,依然凭本心做事!”
  阮棉:“……”
  “那你信不信,像你这么不会聊天的,我一般见一次打十次?”
  不不寺:“……”
  真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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