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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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希望他别来坏了她的好事才好。
  又看了会歌舞,眼见临近午膳时分,凌越还没来只能先传了膳,将比试挪到了午后。
  既是用膳,便没再拘泥座位,沈婳被三公主推到了凌维舟的身边。
  熙春园的午膳精致又味美,她心情大好也没了顾虑,敞开了吃。
  期间凌维舟拧眉看了她好几眼,如实往常,她就算没吃饱也会乖乖搁下筷子。
  可今日她根本没搭理,还装作看不懂地给他挟菜,他摆手说不必,她便没事人般继续自顾自地吃。
  许是碍于人多,他没法直接让她克制些,又实在是看不下去,干脆寻了个由子起身:“婳儿,孤去瞧瞧皇叔父到哪了。”
  “太子哥哥去吧,等我用好了,再来寻你。”
  凌维舟顿了下方移开脸:“慢些吃莫要噎着了,天冷你还是别乱跑,当心着了寒。”
  分明是不想她跟着,却说得如此深情,难怪梦里的她丝毫未怀疑,还傻傻地等着他回来。
  凌维舟说完没再看她,起身大步出了暖帐,过了半刻,坐在角落的赵温窈也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沈婳满足地喝了口甜汤,嘴角跟着翘了翘。
  从舞谱与素心堂打探来的消息,再结合梦境,她已经知道赵温窈想做什么,既然表妹如此上进如此用心,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帮一把手呢。
  她特意让丫鬟透露了凌维舟的喜好,今早又以戴腻了为由,将那支蝴蝶步摇转送给了她。
  步摇里有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赵温窈虽然性子多疑,但看到那只心心念念的步摇,还是没能忍住接了过去。
  万事俱备,至于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出现,撞破二人的私情,再也接受不了为由,黯然退出即可。
  沈婳算着时辰,估摸着差不多了,咽下最后一口莲子羹后起身,“阿黎,我想去消消食,你要不要一道去。”
  凌知黎用一副我都懂的眼神看了她眼:“还说我呢,分明是你半刻都离不开皇兄,好吧,在这闲着也是无事,一块去吧。”
  沈婳也没解释,这种捉/奸当场的事情,自然不能只有她一个人瞧见,带上凌维舟的亲妹妹才更有说服力。
  两人走出暖帐,她问了声外头的宫女,得知太子往镜湖方向去了,便手挽着手慢悠悠地散着步过去。
  “皇叔父也真是的,即便不来也该派人来说一声,就让我们白白在这耗了一上午。”
  “我是真不愿与他同席,冷着张脸活像谁欠他债似的,早知他要来,我还不如在宫里看书内。”
  许是与凌越私下相处了几次,虽然他的脾气叫人捉摸不透,但并不如传言那般的骇人听闻。
  听凌知黎这般说,沈婳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地为他抱不平道:“或许是有事耽搁了呢?王爷征战多年,杀伐决断,不好亲近也是正常的。”
  “我与你抱怨,你怎么倒帮皇叔父说起话来了,你何时如此了解他了?”
  沈婳心虚地移开眼:“哪有,只是上回王爷送了我份大礼,毕竟是拿人手软。”
  凌知黎这才想起那满满当当的夜明珠,羡慕地撇了下嘴,“皇叔父待你可真好。”
  明明是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听得沈婳眉心直跳,赶忙岔开话题,先一步往镜湖边走去:“别说这么多了,我们是来找太子哥哥的。”
  她记得书中赵温窈便是在结了冰的镜湖上起舞,令凌维舟一眼钟情,后来步摇掉落,被他拾起成了两人的定情信物。
  沈婳回想着梦中的细节,双眼不敢错过地仔细寻着,终于在个四下无人的水榭中瞧见了他们的身影。
  她正要去喊凌知黎过来看,一回头就发现她与随行的宫女已倒地昏迷不醒,瞬间寒毛直立,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正欲高呼就觉后脑一阵巨疼,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一匹赤红色的烈驹蹄下生风地直直闯入了园中,来人一身银灰色的鹤氅,神色凛然不怒自威。
  他刚翻身下马,就见个宫女慌慌张张地朝外跑,口中还在喊着:“不
  好了,沈姑娘不见了。”
  他眼皮轻抬,腰间的长刀一横,冷声道:“哪个沈姑娘。”
  “沈大学士家的沈姑娘,沈婳。”
  就见他的脸色陡然一变。
  第24章
  冰冷的湖水漫过鼻息,沈婳浑身发僵,身体不受控地往下坠,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停地挣扎,可越挣扎越是沉得快。
  她睁不开眼,手脚也逐渐无力,意识在一点点流失,暗无天日的冰寒压迫着她喘不过气,或许她便要葬身在这冰冷的湖底。
  恍惚间,她好似听见有无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喊她的名字。
  呦呦、呦呦——
  是娘亲。娘亲怀上她时,大夫曾告诫过,她的身体状况不佳若将这胎生下,恐会折损寿元。四个月时取掉再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可娘亲却不顾反对坚持把她生了下来。
  娘亲给她梳辫子,给她缝新衣,娘亲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娘亲说既是到了她的腹中,便是上天赐下给他们夫妻最珍贵的宝贝,拿什么都不会换。
  而后是爹爹。爹爹是个爱说之乎者也大道理的文人,会写世上最优美的诗句,也会最不厌其烦地教她识字教她明理,教她女子并不一定就比男儿差。
  在外人眼里不知变通,迂腐又沉闷的爹爹,会亲手给她画院子的图纸,给她扎秋千,会让她骑在脖子上逛街。别人都艳羡她的婚事,唯有爹爹会郑重地与她说,莫要人云亦云,姻缘是女子一生中很重要的事,我只希望我的呦呦能幸福。
  接着是哥哥。哥哥最是不着调,成天溜猫逗狗不叫爹娘省心,却也是最放纵她的人。
  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不管她的要求有多离谱,哥哥总能像变戏法一般变出来。带着她爬树抓鸟下水摸鱼,还会陪她看小鹿出生。若没有哥哥,她的幼年定是枯燥乏闷又无趣的,也绝不会有如今的沈呦呦。
  最后是个冷冰冰的声音,像是呢喃又像是命令般地一字一顿喊她。
  呦、呦,呦呦。
  是谁在喊她。
  沈婳蓦地睁开了眼,四周是冰冷幽深的湖水,像是有无数根锋利的冷刺往她骨肉上刺,铺天盖地的湖水淹没着她的眼皮她的鼻腔,又像是张巨大的网,将她的呼吸一点点榨干。
  但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好多好多在乎的人,她若死了,赵温窈便要霸占她的鹿鸣小院,抢走她所有的一切,更有可能伤害她的家人,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好在父亲为她修了浴池,她夏日凫水冬日泡汤,是正经会游术的。
  她咬着牙,拔去过重的发饰与腰间的玉珏,又艰难地扯开厚重的外袍,只穿单衣,不顾发僵发紫的身子往湖面上游。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光亮,也模糊地瞧见了岸边有个淡蓝色的身影,她心中一喜,探出头边呼救边往岸边靠。
  等眼睛缓和过来,她才看清岸上的并不是凌维舟,只是个小太监,虽然有些失落,但以她如今的狼狈样,也确实不能被其他外男瞧见,太监反倒是好事。
  沈婳艰难地游到了岸边,她的声音被湖水呛得又虚又哑,喊了好几声,那太监才听见。
  眼看他朝她走来,她欣喜地伸出手去,可刚要看清他的样貌,就被那太监一手抓着手臂,一手摁着脑袋死死地往水中压去。
  她一下不防,猛地又呛进好几口带着冰碴子的湖水,险些被活活冻死,她拼命地挥舞双臂扑腾着想挪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便是她的命了吗?
  梦中她也是死于这样的冬日,家破人亡后,她疯疯癫癫了半年,连月的大雪终于停了,她听见外头传来了久违的热闹声。
  她赤着脚一步步地走出了昏暗的屋子,她听见下人们说,新帝册封了新后,皇后娘娘仁德善良,还记着她这个表姐,要接她出去治伤。
  但她见到阳光的那一瞬间,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往盛满冰水的水缸里摁。
  在临时之前,她听见那人说,怪就怪你太恶毒,得罪了皇后。
  同样是冰冷的水,可她这世并没有害过人,也没有想碍着谁的路,她只想好好的活着,到底是谁不肯放过她。
  就在沈婳的意识再次模糊之时,她听见由远及近的沉沉脚步声,以及一声模糊的呵斥,下一瞬摁在她头顶的那只手软软地垂了下来。
  一具断了脖子的尸体重重地砸进了湖中,血水瞬间蔓延开,她的脑子被冻得一片空白,连尸体擦过她肩膀的恐惧都来不及生出,就有另外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从湖水中捞了上去。
  她的眼皮格外的沉,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就彻底地昏了过去。
  在昏迷之前,她只记得,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凝香。
  那是种让她信任又安心的味道。
  与凌越一道赶来的还有方玉恒,他只来得及看到小姑娘浑身湿透昏迷不醒,还要上前近看,就听到声冰冷的呵斥:“转过去。”
  方玉恒还从未听见过好友这般冰冷凶厉的声音,下意识便转了过去,很快他就抱着尚在滴水的小姑娘,大步擦过他朝外走去。
  而他身上的那件银灰色的大氅,此刻正披在小姑娘的身上,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半点不露。
  “凌越,你这是要去哪?”
  “送她回府。”
  “你疯了,你现在这么抱着她出去,她的名节还要不要,只怕到时醒了还得再跳一回湖。”
  方玉恒也只是随口劝劝,没想到向来下定主意便谁也劝不动的凌越,竟缓慢地停了下来,还寒着脸看向他。
  他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他那该怎么办。
  “我真是服了你了,行行行,我来想办法,你先将她找个干净的地方放下,她年岁尚小又是个姑娘家,如此寒气入体,若不赶紧将湿气去掉,只怕将来会落下病根……”
  他的话还未说完,凌越便抱着人朝最近的一处小院走去,走前只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剩下的事,你来解决。”
  “知道了知道了,摊上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
  沈婳是被生生冻醒的,她浑身都冷得厉害,仿佛手脚都不属于她了,她的眼皮尤为的沉,怎么也睁不开,头更是撕裂般的疼。
  她这会是活着还是死了……
  如此浑浑噩噩了许久,直到有块滚烫的布巾粗鲁地在她额头揉了几下,那力道有些重又毫无章法,她本就冻得发僵,这般冷热之下没忍住轻轻地嘶了声。
  疼的。她难道还没有死?
  而那揉搓的动作也跟着一顿,过了许久耳畔响起声不耐的冷嗤:“真是娇气。”
  沈婳真是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她都被捧在掌心,即便是再混不吝的兄长都舍不得弄疼她一下。
  别说是洗漱用的水了,就连润口的汤茶都是不烫不冷的温度,何时受过这等冰天酷寒,她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居然还有人说她娇气。
  她鲜少会掉眼泪,在她看来哭并不能解决问题,可这会真真是委屈又可怜,即便双眼紧闭着,泪水还是压抑不住地从眼角溢出。
  且越哭越觉得伤心,连带险些死了的后怕感也满上了心头,眼泪犹如融化的雪水,不受控地往外淌。
  哭了不知多久,她听见一声沉沉的轻叹,而后是布巾缓慢地落在眼角的动作。
  依旧是毫无章法时重时轻的动作,但多了几分的耐心,好似在擦拭件难得的珍宝,这让她的眼泪也渐渐地收了。
  待擦过脸后,裹在身上厚重的‘棉被’突得被扯开,一只略带薄茧的宽大手掌径直探向了她衣襟的系带。
  沈婳身上尤为敏感,更何况这样私密之处,在那人的手刚越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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