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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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黑,三爷冲三个黑衣人说了几句,三人紧接着出了院子,他们今晚睡在车子上,毕竟装备全在车上放着,剩余的人则是在这栋洋房里休息。
  瓦日南卡离开后,再没有出现过,而老四讲完明日的安排,一伙人也散去了,说是明天一旦确定向导,我们即刻前往昆仑冰川,可谁都知道,明天肯定会动身的。
  可可西里山,是昆仑山脉的南支,而我们要抵达的位置,便是南支靠近中部的地方,很难想象,在千年以前宫辰生是如何到达那个地点的。
  从瓦日香琼村到草原北部的这一段路是可以驱车的,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昆仑仙苑的位置,距离冰川边缘,至少还有五座冰川的距离,我们将要挑战的困难,难度可想而知。
  在山脉上,有一层厚达三四米的冻土,在地势稍高的地方,更是覆盖着永久性的积雪与冰川,要想跨过几座大山,达到地图上五角星标注的位置,保守估计的时间,是四天!
  我、冬瓜、耗子三个人睡在一张大床上,床是真的很大,倒也不显得拥挤,村子后头的羊圈,不时有羊叫声传来,草原深处的野狼,还有山川脚下野兽的咆哮,一样可以传到耳朵,因为村子里实在是太静了。
  为了防守野兽靠近村子,村子里养了很多猎狗,其中不乏西藏地区特有的藏獒,而早上唤醒我们的便是这群狗叫,出人意料的整个村子的狗全部狂吠起来,使得我一下子惊醒过来,只以为有猛兽袭击村子了。
  “怎么回事?”耗子猛地睁开眼睛,有点慌张地看着我。
  “不知道,狗吠的太厉害了,叫醒大家伙出去看看,要是有咱们出力的地方,咱们可得帮着,村子里的人都去放牧了,没剩下几个人。”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外走,耗子便在身后嚷起冬瓜来了,接着又跑到别的屋,把其他人叫醒,其实除了睡地特别死的人外,大家伙全被狗吠声吵起来了。
  只是一会儿时间,一群人便聚到了院子里。
  “别慌张,小冲他们没有过来,便证明没多大事。”三爷皱着眉,安抚着我们道,小冲便是那三个黑衣人中间的一个。
  “三爷,会不会连他们都出事了?”耗子脸色惨白,低声地道。
  “瞧你那点儿出息,没出息,也没脑子,跟我跟到现在了都没什么长进。”三爷瞪了他一眼,“车上可是有枪的,你们有谁听到枪声了?”
  没有枪响,便证明的确是安全的,心里的慌乱这才平静下来,接着瓦日南卡便从正门走进来了,他反倒是一脸喜色,看到我们站在院子里,微露诧异,“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刚好,多杰岗日大叔赶着羊群就要回来了,晚一点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村子里的狗叫起来,是因为多杰岗日回来了?”老四微微诧异地道。
  “是啊。”瓦日南卡理所当然地道,“这是狗对主人表示的欢迎,人在村子十里开外,风便会把气味吹到村子里来,狗就先知道了。”
  “这么说,他要赶到村子里,那还得一会儿功夫?”三爷听明白了,接着问道。
  “差不多要三个小时吧。”瓦日南卡思考了一下,解释道,“赶着羊群,跟自己在草原上走,那完全是两码事,要走地很慢的!”
  一般这种放牧,都是分批去的,并不是一个人所能应付的事儿,还要驾着马车,带着帐篷,以及日常生活所用的工具,所以多杰岗日只是放牧人中的一员,也正因为此,每次放牧的人回来,村子里的人都会在路口夹道相迎。
  “南卡老师,他们是从北边回来的吧?”老四笑着问道。
  “是啊!”瓦日南卡点着头,神情兴奋地道,“那里的牧草,有神山的照顾,又肥又鲜,羊儿最爱吃。”
  “那正好,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北方,不妨开车去路上跟他们碰头吧。”老四急不可耐地道,“也省得多杰岗日来回奔波,我们接到他就直接进山了。”
  “啊?”瓦日南卡似乎被老四的说法下了一跳,又确认了一遍,“你们今天就要进山?可是多杰岗日大叔还没有答应。”
  “没事儿,咱们碰到他之后再商量,他一定会答应的。”三爷笑了笑,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
  瓦日南卡也没有办法,毕竟三爷所用的身份,是地质探测队的身份,他作为小学的教师,该有的觉悟还是有的,积极配合,所以便跟着我们一起出了门。他坐在三爷的车上,行驶在车队的最前面,而我们这辆车垫后。
  再往北就没有了路,前天下过雨,地面上稍有些泥泞,从车轱辘下面甩出两排泥渍,所以车与车之间都保持这样一定的距离。
  在大草原上奔驰,的确挺考验车的性能,毕竟草地的凹凸不平,甚至有些草根都被羊给吃掉了,在地面上有一个个的小洞,尽管这三辆车算是高配的越野车,仍然是有些颠簸,晃得人胃里发慌。
  二十分钟后,一片羊群便在视野里出现了,在羊群后面的是三辆大马车,看上去像是房车似的,有几个人在驾车,另外还有三个人骑着马在赶羊。
  车速慢了下来,瓦日南卡把头从窗户伸了出去,冲着外面用藏语在喊。
  “他在喊什么呢?”冬瓜也摇开了窗户,我们能清楚地听到瓦日南卡的声音。
  “谁知道呢?”我忍不住瞪了冬瓜一眼,“咱们又没有人懂藏语!”
  “我懂。”师爷忽然道,他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地看着挡风玻璃,“他在对放羊的牧民表示感谢和慰问。”
  “师爷,你居然懂得藏语?怎么也没见你提起这事儿啊。”冬瓜吃惊地张大了嘴,足以塞进去一颗鸭蛋。我们其他人也不例外,连娘娘腔都多看了师爷几眼,看来娘娘腔也不知道这事儿。
  “你们又没有问。”师爷理所当然地答道,多说了一句,“我读大学时,有个室友是西藏的,他教我的。”
  羊群停了下来,我们也停了下来,光从阵势来看,我们这群人简直像是羊贩子亲自来看羊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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