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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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台上的矮个子女老师,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安宁并没有离开教室,只是坐在了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
  坐好的安宁,又是那个浅浅微笑,平静的姿态与老师截然不同。
  “老师,粉笔灰有些呛,我坐这里听您讲。”
  “您放心的讲,若是再有错误,我身为一名认真学习的学生一定会用标准答案提醒老师的。”
  教室内的学生,只感觉有型的刀子,刷刷刷的在教室上空飞,一进一出,甚至可以看见滴滴血液。
  “你———”
  讲台上的老师没想到安宁嘴皮子这么厉害,本以为就是一个有点聪明的学生,她身为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是稳稳拿捏的。
  可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不一样呢?
  “老师,您是不是该把错误订正一下,毕竟这么多学生还等着您智慧的播撒呢。”
  讲台上的老师被安宁的话气的不行,可又有一种有脾气发不出去的感觉。
  “老师,我们还不会呢。”
  周小山举手高喊,眼里有着对知识的渴望。
  要不是看见他占座儿的事情,还有那一声师傅,还真就让人以为他想学习呢。
  讲台上的老师被安宁和周小山一唱一和,弄的下不来台,又气个半死,带着一肚子气开始讲题。
  可大概是脾气占领大脑高地,给智慧留下空间甚少,她越生气越出错。
  每出错一次,便被安宁纠正一次。
  到了后面,纠错儿的人,不止安宁一个了。
  第414章 班导儿
  堂课,讲台上的老师做到了讲多错多。
  当一堂课结束时,安宁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用最乖的脸说最气人话的样子。
  倒是其他学生脸色不太对劲儿。
  京市大学的老师……就这个水平?
  要知道,能进到这个班级的学生,智商只高不低。
  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给一群天才讲课,目前讲台上老师的水平着实令人担心。
  “铃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讲到满头大汗,汗液混着粉笔灰,让灰头土脸有了生动的形象。
  “呵……呵呵……”
  “有件事儿我是不是没告诉你们?我…孙茜是你们的班导儿。”
  “班导你们知道吧?”
  讲台上的孙茜有一种绝处逢生,打了翻身仗的快感,眼神都多了几分疯狂。
  那种我得了势便会让你万劫不复的疯狂!
  孙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宁,试图看见安宁的恐惧与后悔。
  可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孙茜心里想着:她一定再装,她一定再装。
  “走了!下课了。”
  在孙茜不相信的目光中,安宁伸着懒腰站起来,书本随手一拿,从后门潇洒离开。
  周小山紧随其后,屁颠屁颠的喊着:“师傅!等等徒儿!”
  “哈哈哈哈哈!”
  周小山“贱贱”的样子让不少学生哄堂大笑,随着的便是书本笔记,下课了。
  讲台上的孙茜,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为什么这些学生没有一个尊敬自己的?
  “老师…”
  “滚!”
  一个有些畏惧孙茜班导名头的学生过来打招呼,想表明一下决心,却被孙茜一嗓子骂走了。
  拿着书包离开的学生,撇着嘴巴,心里想着:他一心学习,好像也没什么用得到老师的地方。
  这样一想,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当教室空空如也的那一刻,孙茜拿着自己的东西,夺门而出,走着瞧!
  与此同时,安宁和周小山走出京市大学,去看热闹了。
  他们数学系今天只有两节课,早上一节,下午一节,中间的空档完全自由。
  两人乘坐公交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总算到了!”
  “地址没错吧?”
  安宁问,立即回答道:“师傅放心,京市我熟着呢,闭着眼都不能走丢。”
  “我之前不爱上课,就出去坐公交车玩。”
  安宁瞥了一眼周小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已经为这位最聪明的徒弟,安排了一系列计划。
  天赋,浪费可耻。
  笑嘻嘻带路的周小山完全没意识到他悲催的生活即将来临,一个人在前面连走带蹦的走着。
  “师傅,前面就是!”
  周小山指着一处几层的建筑说:“那里就是江东城现在上班的地方。”
  “人不少,是不是来了?”
  安宁迅速看了一眼道:“快,找个好地点!”
  “得嘞!”
  周小山和安宁利用灵活的身型,占据了大楼正对面的一个高点,由上向下的看热闹。
  此时,大楼门前站满了人,最前面的几个人,一人扛着摄像机,一人拿着相机,还有两位拿着话筒,不断的问着问题。
  借由话筒的扩音功能,每一个问题都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江东城,你对于近日高考探花成绩被替换有什么看法?”
  江东城,四十左右的年纪,金丝眼镜一带,人模狗样的儒雅绅士,确实有让人着迷的点。
  可现在,他眉头紧皱,对着问问题的记者,严辞厉色的反问:“谁让你们来的?让开,不要耽误我上班。”
  江东城还没傻到要在自己工作的门口回答问题的程度,他推开前面的人,准备朝里走。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来看热闹的人特别多,多到江东城压根挤不过去。
  他刚走出两步,又被挤回来三步。
  “江东城,我们是华联报社的记者,根据可靠消息得知,今年的探花江夏同学,是你第一任妻子夏秋霜的儿子,而替换他名额的是你第二任妻子所生,名字也叫江厦,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惊天大瓜,从天而降。
  被围着不能动的江东城,眼里要喷血的望着提问的记者,他怎么敢?怎么敢大庭广众下,问?
  “江东城同志,有坊间传言,你的第一任妻子夏秋霜是被你推下楼梯而亡,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江东城同志,肖艳同志是你的第二任妻子,为什么二位的儿子江厦比第一任妻子夏秋霜儿子江夏,年纪要大?”
  “江东城同志……”
  一个个问题,萦绕尖锐,江东城拼命掩藏的东西,一个个破土而出,在灿阳下被暴晒。
  “天啊……是真的吗?”
  “看江东城那样子,真没准儿。”
  “他家现在的儿子还真叫江夏。”
  “名字都一样……啧啧啧,算的有点远呢!”
  “不能吧?”
  周围的人,不少都是江东城的同事,领导,下属。
  大家的窃窃私语声在江东城耳边不断放大,让他气血上涌,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滚!你们滚!”
  “你们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江夏让你们来的!”
  江东城的眼神有由疯狂变为坚定,指着不知道的位置大喊:“江夏!江夏!你出来!你出来。”
  可惜,除了众人探究的眼神外,没一个人出来。
  记者依旧在逼问:
  “是不是你杀了夏秋霜?”
  “你替换名额,是不是从十八年前就开始算计?”
  “你是否婚外出轨,在未离婚前已经与肖艳勾搭在一起?”
  高处看热闹的安宁,拍手叫好。
  痛快!
  江东城这样的真小人伪君子,就该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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