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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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室友哪里能知道领导的太太叫什么名字,秦盼只好换了一个话题,询问俞营长是不是前妻去世并留下三个亲生儿子。
  室友虽疑惑她为何要问这种大家都知道的问题,却还是点了头。
  秦盼心中惊诧,自己竟真是穿到了那本书中。在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后更为惊讶,这原本的秦盼偷偷暗恋男主多年,却一直深埋心底不曾说出口。
  书中的未来走向,她都已经知悉,可以及时抱住大佬的大腿,只等未来被带飞。
  她想了想,要说书中大佬,还得是男主俞淞和男主家三个娃,未来在各行各业那都是大佬一般的存在。
  羡慕女主明月吗,那肯定是羡慕的。明月一个家庭主妇,平时不过是做做饭,什么都没有付出,却收获了一个未来位高权重的丈夫,以及三个孝顺且未来可期的养子。
  秦盼觉得俞淞与明月之间,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被婚姻牵住手脚的一对男女。
  换成是她秦盼也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做的更好,她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明月一个古代女子,拿什么跟她比。
  然而,还没在团支书的岗位待太长时间,甚至没有让俞淞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她就被调到了团委。
  她心里觉得遗憾,然而还没来得及遗憾,她就看到了周言安。
  秦盼记得这个人,原文中一个以脾气差著称,明明起点高却样样不如俞淞的配角,出场戏份不多,是个短命鬼。
  在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却俊美无俦的面庞时,她觉得凭借她对剧情的了解,可以改变这个人短命鬼的命运,让他拥有完全不输男主的前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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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二合一◎
  秦盼见到周言安的面容时,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拥有这世界未来发展的记忆,没有必要将自己跟男主绑在一条船上, 这太便宜他了。
  而且光是这两天相处, 感觉俞淞也就那样,有老婆这都不必提,最关键是家里有三个拖油瓶, 从他现在的老婆哪里将人给抢过来, 那她岂不是得当老妈子。
  仿佛就在一瞬间, 想起了明月伺候一大三小四个男人, 明明尽心尽力, 俩孩子却因为后妈这身份对她时有防备,直至两人长大后拥有了小家, 有了自己的孩子, 才明白后妈的不容易。感激后妈曾经的付出, 为了一份感激认可, 给人当老妈子二十年,这秦盼是不愿意的。
  享受胜利果实可以, 但为了享受胜利而提前付出这个不可以。
  相比来说,周言安比俞淞长得更好, 家里没有孩子。虽然只是养子,但他养父母的位置只比俞淞的亲生父亲更高, 绝对没在差的。
  秦盼越分析越觉得他可怜, 只因为不是男主, 尽管才能超众样貌过人, 也没啥用, 只是个与之对照的炮灰, 最终落得个早死惨死的下场。有自己这个熟知剧情的人做另一半,就必定可以让他走上一条跟原文中完全迥异的另一条路。
  至于周言安现在有妻子这件事,一个七十年代的土老帽而已,秦盼并不将人放在眼里,整天将男人看得无比重要。每天不错眼地看着自家丈夫,就连男人下班都要过来接,太不知道什么叫自尊自信了。
  秦盼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妻子。想必周言安也会因为有这样的妻子而感到苦恼,甚至是厌倦。
  至于周言安已有妻子,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破坏军婚,属于犯法行为,这是秦盼从没有考虑过的事情。
  她拥有的上辈子记忆,清楚地告诉她,破坏军婚罪的保护对象是现役军人,而军人妻子并不是所保护对象。她的行为不属于犯法,自然就不需要担心了。
  现在最难的问题是,如何让那个原文中眼高于顶的周言安看到她并且爱上她。
  想要达成目的,还需要细细地谋划。
  秦盼现在重新回到了一线,每天累得要命,压根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而且身边人对她都如有若无带着一丝的瞧不起
  她以为自己那般地含糊其辞,想必苏姚水性杨花与丈夫同事私通,事发以后仗势欺负弱小知情者的名声很快就能传出去,凭借着苏姚的恶评,自己作为弱势群体的一方,至少能挽回一些声誉。
  却没想到相信自己这些话的是少数,很多人觉得苏姚是无辜的
  这就很奇怪了,就没有看见过有
  就算是
  后来才知道在自己还没有穿书的时候,苏姚亲弟弟过来,想要团里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却被她给拒绝了,大家虽然自己没有拥有上大学的名额,但是只因为这一件事,苏姚就在团里成功建立了一个大公无私的形象。
  听说这件事后,秦盼沉默了一阵。她心里更倾向于这件事是苏姚自导自演,但无论她是自导自演为了博取名声,还是她本人就是这样一个铁面无情的人。都能证明,这人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秦盼每天被繁重的体力工作快要累死,但在手上干活的同时,她心里却在不停地分析目前面临的情况。
  越想就越是愤怒,从工作轻松悠闲的团委,回到了如今的岗位上,每天就连闲下来的时间都不多,她现在的小组长为人苛刻得很,片刻歇息都不许。想要请假也可以,但是要扣工资,每天就连想去跟周言安说上两句话都找不到时间。
  都怪周言安那个土老帽媳妇,自己一个有夫之妇听见跟关于自己跟其他男人有一腿的流言,非但不忍气吞声,竟然还敢大肆宣扬,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自认为传出这样的流言,对于计划的开展以及实施,猜中的每一个环节,包括根据室友的性格,制定了一套可以使之帮忙宣传的话术,却唯独没有算到苏姚不怕叫别人知道这种事。
  秦盼心里呕得不行,但是她丝毫不气馁。她心中的底气,来自于对未来的了解,她知道在这个团里将会有不少前途光明的大佬,若能在大佬们低谷期伸出一把手,并与之交好。这就跟在银行中存进去一笔巨额存款,她以后哪怕什么都不做,在家里坐着收利息就足够了。
  钱会有的,周言安也会是她的。
  苏姚这时候还不知道,有人在惦记她男人。她还劝明月管好男人,叫俞淞离外面那些妖艳贱货远一点。
  至于她自己也在跟俞淞相处的时候,整个建设军团十分看重军官的私德问题,已经成家的男军官如果跟下面的女知青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轻则开除军籍,重一点是得坐牢的。
  虽然俞淞是书中男主,应该对明月这个妻子一心一意不动摇,但是这东西多说一遍又不会影响他跟明月的感情。
  苏姚就连回家都跟周言安强调了一遍。
  俞淞这个经过原文检验过的男主,苏姚都没有放过,更何况是周言安。
  不过自己家男人,那肯定还是得先夸一遍,苏姚先肯定了他在遇到女同志献殷勤,主动回家跟领导汇报。本来还想说下次可以直接一点,不用通过拐弯抹角的手段叫她知道。
  后来想想,直接从他嘴里说出来那种话,也不是他的性子。
  总而言之,先肯定了他那一做法,然后再拿出反面案例,进行教育。
  苏姚讲得很认真,只可惜周团长不是爱学习的好学生,反而觉得老师不信任他。一把抱起身前的老师,证明一下这个学生不需要。
  苏姚揪起身前人的耳朵,“这叫警钟长鸣,无则加勉,有就离婚。”
  没等到回复,因为周言安此刻忙得很。
  她原本还中气十足,很快语调破碎不成声。
  这男人别看外表清心寡欲,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每天晚上关了灯就是那档子事。
  苏姚本来觉得自己体力挺好的,但明明是一起无眠到半夜,这男人还多了给她擦洗的步骤,结果一大早起来,苏姚像被公狐狸精吸了阳气的书生一般,腰酸腿软,白天困得直打哈欠。
  冯红慧在家里见过周言安和苏姚相处,觉得这两口子没有因为谣言受影响。而唐湘虽说是听冯红慧复述过,却不大相信。她觉得在外人面前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再说了周言安或许当时没觉得有啥。却在事情过去以后,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反而处处针对苏姚。
  总疑心周言安在家里欺负苏姚,十分担心她下班以后的家庭生活。
  时不时问上一句,却又不敢直接问,委婉问上一句,“这两天过得顺心不?”
  她是见识过被家暴的女性,来到兵团后很照顾她的知青姐姐就是一个,因此在苏姚的锁骨上看见一块不小的红痕时,险些气炸了。
  “苏姐,周言安是不是打你了。”这时候气得连周团都不叫,还敢有胆子直接叫他的大名了。
  那肯定不是周言安打的。
  也得亏这时候冯红慧还没过来,苏姚把衣服领子向上提了提,要不作为大姐姐就得形象破灭了。
  “哎哟,没人打我,昨天晚上家里进了只蚊子,我没注意的时候挠了两下,结果就肿了,早上涂了清凉油也没消肿。”好大的一只大蚊子,在她浑身上下叮了很多的包。
  唐湘不大相信,认为在婚姻中被丈夫殴打的女性,无论是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还是维持丈夫的面子,都不愿意叫外人知晓。
  “那你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
  看肯定是不能给她看的,苏姚还要脸呢。
  于是她开始岔开话题,“你也不想想,周言安要是敢打我,他也吃不到什么好,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我可以跟团里的领导告状,我可以要求离婚。放心吧,我不是吃了亏却不开口的性子。”
  唐湘知道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从她跟秦盼硬刚这件事就能看出,这时候半信半疑,“真的吗。”
  苏姚忍不住抱怨,“真的,也不知道为啥,蚊子不咬周言安,可着我一个人吸血。”
  到了夏天,有蚊子出现,苏姚就从蚊子的储备粮,变成蚊子的移动血库,哪怕她正在路上走,都有蚊子落在手上吸血。
  那还能是为啥,唐湘忍不住笑,周团身上皮糙肉厚的,看着就不好吃。苏姐皮肤又白又嫩,她要是蚊子也可着苏姐一个人咬。
  总的来说,那件事对于苏姚家的生活没有造成多大的波澜,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过。
  对于明月家的影响相对更大一些,让明月掌握了家里的主要话语权。
  要是遇上哪一天明月懒得做饭,就喊俞淞或者俞锐去食堂买饭。
  这事是不敢叫俞蔚去的,不是因为他年纪小,怕他拿不动,主要是怕他把饭菜都撒在半路上,那就太浪费粮食了。
  眼瞅着进了八月,到了一年当中最热的一段时间,苏姚来到家属院有一年的时间了。
  宋娟的回程流程走完,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了。
  大概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真等到宋娟说要离开的那一天,苏姚倒没有十分伤心。
  毕竟对于宋娟来说,回城其实是奔着一个更好的未来而去。
  宋娟在团里生活了四年的时间,一些不方便携带又不太值钱的,诸如脸盆这等东西,被她送给了同寝室的知青,但依旧有不少的行李要带回家。
  苏姚跟她处得不错,尤其她因为苏姚跟人打了一架,这可不是简单的情谊。
  也刚好当天有时间,苏姚就说将人送到火车上,省得她一个姑娘家,拎着小山一般的行李,行走不便。
  周言安是看在她无条件地信任苏姚,跟人打了一架,也不舍得自己媳妇大热天帮人拎行李。他自己干活没关系,可苏姚脚腕还没他手腕粗,叫她帮忙拎行李,她哪里拎得动。
  干脆跟苏姚说,跟团里借一下车,将人送到火车站。
  毕竟欺负他媳妇的小舅子都送了,一个为了他媳妇跟人打架的人,将人送到火车站,也没什么难的。
  团里的吉普车,只要团里没有因公事宜要用的情况,就可以去借。
  将宋娟的行李塞进后备厢里,苏姚和周言安坐在车里,等着宋娟跟朋友们道别。
  副驾驶位的车玻璃被摇下,苏姚探出头去,看着宋娟跟知青朋友们话别的场景,同时跟周言安实时播报,“有一个男同志,给宋娟递了一封信,是不是情书啊。”
  周言安有些好笑地看着苏姚的动作,“小心,别摔倒了,如果实在好奇,等她上车以后问问。”
  苏姚将头收了回来,“看来你真是不懂女孩子,这种事她怎么会说啊。”
  然而在宋娟眼睛红红地上车以后,苏姚目光炯炯地回头看她,“妹子,我刚才看见有一个人给你递了东西,是不是情书啊。”
  宋娟被她打趣得脸上发红,“不是情书,是一本资本论。”
  苏姚满脸问号,哪有送姑娘经济学书籍的。
  “你翻翻书里面,说不定里面夹着信件呢。”苏姚尤不死心,“也说不定,是他想跟你一起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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