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为什么你还记得？！”
元酌兮不知道什么叫打脸，但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火辣的生疼, 不但如此，他还有些崩溃。
国异局没有清除记忆, 他还有机会说是国异局的能力不行。
可现在他亲自给沈栖迟清除记忆, 还为了保险，加入了催眠, 双管齐下都没有把沈栖迟的记忆清除掉，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啊！
狗凌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自从你罢工后，这个世界的离谱事情越来越多啦！
用若水教他的词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bug越来越多啦！
先是握不住沈栖迟身上的祟丝，再是祟丝没有任何祟种的气息，再是无法清除沈栖迟的记忆......
怎么感觉这个人，比顾庭鹤还要麻烦？！
见元酌兮不理自己，沈栖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只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元酌兮，一边抽泣，一边盯着。
元酌兮被盯得有些别扭，不过沈栖迟的视线很纯粹，是那种害怕失去玩伴的紧张。
怎么都比顾庭鹤那个无耻之徒好多了。
因此，元酌兮也只是白了沈栖迟一眼，没有要对他动手的意思：“能不能别看了，我又没死，你这一副哭丧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沈栖迟哼了一声，用力擦了擦眼泪，动作豪放到一点形象都没有。
“嗯，那你以后别在往前冲啦！我们小孩子不用当英雄，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沈栖迟用手握住元酌兮衣服上的一根飘带，小力拉了拉，“酌兮，你不要死，我真的很害怕......”
元酌兮：“......”
行吧，小朋友就是想天想地，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
就当哄孩子了。
元酌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沈栖迟，不过很快，他又伸出手，勾出小拇指，伸到沈栖迟的身前：
“我们拉勾，我答应你会最先考虑自己，不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把认识我的事，还有我们被绑架时看到的那些事，告诉别人。”
既然记忆清除不了，那么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与君子之约上了。
孩子总是遵守承诺的，尤其是在拉勾这件事上，就没有几个不会这么做的。
为了保守起见，元酌兮还补充道：“如果你我二人有谁违约，那么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彼此一面，并且还会倒霉三年！”
没敢说太重的誓约，元酌兮挑了两个不太危险的后果起誓，虽然他不是凌霄天道，但他是神。
在神的面前起誓，不管这个誓言看上去有多么可笑，都一定会成为契约。
巧的是对于沈栖迟这个小男孩来说，不能见到朋友，以及倒霉，都是他最在意的事。
沈栖迟脸色一变，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地望向元酌兮：“这么狠呀，好吧，我跟你拉勾勾，那我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吗？”
也伸出自己的手，两个小朋友的交谈声很小，没有被旁人听见，不过两人拉勾的画面，却被摄影师捕捉了下来。
照片中，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穿着褴褛但带有设计感的白色服装，女孩赤脚，男孩穿着小皮鞋，女孩和男孩的头上都戴了熊猫耳朵的装饰。
在摄影们的见证下，郑重又草率地手对手拉勾，最后大拇指相按，盖下了誓言的章。
拇指相按的那一刻，有一道微弱的金光从两人的手中升起，这是誓约成立，被凌霄认同的意思。
如果二人之间有谁违约，就会这辈子都见不到另一个人，还会倒霉三个月。
拉完勾，沈栖迟双手捂住嘴，凑到元酌兮的身边，小声的问道：“酌兮，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小仙女呀？我都看到了，你会法术，好厉害的！”
元酌兮：“......你还看到什么了？”
这家伙果然看到他施法的画面了！这么大的疏漏，到底为什么沈栖迟的记忆不会被清除啊！
担心沈栖迟看到的更多，包括他变回熊猫的场景，元酌兮的声音忍不住紧张起来。
“......还看到你被那些坏人打伤了，流了好多血。”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栖迟低着头，语气有些沉闷，似乎不太愿意回想起这件事，说到最后，还忍不住再次握住了元酌兮的衣服飘带，偷偷又摸了一把眼泪。
元酌兮心软叹气，主动抱了抱这个亲眼看到死亡和纷乱的小男孩：“你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除了这些，其他的你没有看到吧？”
被元酌兮这么一拥抱，沈栖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旁边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都连忙停下工作。
拿水的拿水，拿纸巾的拿纸巾，走上前来，安慰沈栖迟，询问他怎么了。
可是沈栖迟谁也不理，只是抱着元酌兮大哭，声音悲戚到仿佛是见到了死而复生的亲人。
沈栖迟哭得很用力，似乎是在心底积压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可以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释放出来。
他抱着元酌兮的力度也格外重，哪怕元酌兮自认不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也能感受到沈栖迟的用力。
听得出来沈栖迟哭声中的后怕和慌乱，元酌兮难得没有纠正沈栖迟的问话，小声贴在沈栖迟的耳边回答：
“不怕，我是仙女，我不会死的，那些坏人已经落网啦，你和我都活着呢。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真的很废物诶，你不是要当大明星吗？
哪有大明星哭成这样的啊？”
有了元酌兮的安慰，沈栖迟的神经逐渐缓和下来。
不过由于紧绷太久，又突然发泄，导致他哭完后，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瞌睡上头了。
没办法，他的随行助理只能先带着沈栖迟到一旁的躺椅上休息，让他先睡会了。
沈栖迟眼角还挂着泪，紧皱眉头躺在椅子上，哪怕陷入了沉睡，也并不太安稳。
元酌兮也跟着在沈栖迟身旁的椅子上休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降下一道祝福到沈栖迟的身上，顺便往沈栖迟体内输入了些许安神的灵力。
祝福和安神灵力加身，沈栖迟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安稳进入梦乡之中。
看着沈栖迟的睡颜，元酌兮目光复杂，这个家伙，到底看没看见他变回原型的样子啊......
...
若水签完合同，就前来找元酌兮。
元酌兮正在享受剧组工作人员投喂的牛奶和小苹果，看到若水后，元酌兮朝她招了招手。
看到元酌兮旁边的小桌子上一堆的小零食，若水突然觉得额头有些疼：“您吃的有些太杂了，容易闹肚子。”
塞了一根辣条进嘴里，元酌兮嘶哈着舌头，一边用手扇着舌头，一边大口喝下一口牛奶，顺便抽空回了若水一句：“没事啊，我不怕，嘶哈......”
最终还是在若水的强烈制止下，元酌兮没能继续吃完剩下的小零食。
没过一会，剧组中传来一小阵骚动，似乎每个人都很兴奋。
导演带着化妆师朝元酌兮休息的地方走来：“酌兮是吧，来，叫醒栖迟，我们的熊猫宝宝来了，等会要进行第一次的拍摄啦。
你们先跟着化妆师阿姨去卸妆，重新换套衣服。
要近距离接触熊猫宝宝，我们要按照规定，给身上消毒，穿防护服哦。
酌兮没有意见吧？”
元酌兮摇了摇头，顺便推醒沈栖迟，把导演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沈栖迟还有些懵，不过元酌兮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点了点头，便拉着元酌兮的手，揉着眼睛一起跟着化妆师走了。
若水没有忘记拍了几张场照，看到沈栖迟牵着元酌兮的手后，忍不住啧声：“小家伙运气可以啊，能握到十六神之一的手，接下来几年的气运必定兴旺滚滚啊。”
换上基地特别定制的儿童版防护服，两位小朋友在饲养员的指导下，开始尝试和熊猫宝宝接触。
沈栖迟有些兴奋，不管是什么时候，人类幼崽对动物幼崽的兴趣，都是非常浓郁的。
不过第一次尝试和熊猫宝宝接触，沈栖迟难免有些紧张，手脚有些僵硬，握着小苹果块，在饲养员的鼓励下，慢慢开始靠近熊猫宝宝。
相比起来，元酌兮就放松很多了。
他接过饲养员递过来的小苹果块，甜甜说了声谢谢。
随后握着小苹果块，扑通一下跪下来，对五只熊猫团子中的汤圆招手：“汤圆，我来找你啦！”
汤圆自从元夕走后，性格越来越稳重，从原来的小一班班霸，逐渐发展成为奶爸奶妈的收猫小助手。
其他小熊收回来的时候还需要用盆盆奶作为诱惑，唯独汤圆只需要叫一声他的名字，就会自己跑回来。
他这听话懂事的性格，不但方便了饲养员，还隐隐约约将小一班的风气都带的乖巧了起来。
除了他带领一群同学不和华玥玩这件事外，汤圆现在简直就是饲养员们的心头宝。
也正是因为汤圆的性格稳定，才被选中来参加广告的拍摄。
汤圆刚从小班车上下来，正在嗅奶爸放在地上的水果，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小家伙耳朵一转，立了起来，用那近视的双眼开始寻找叫他的人。
元酌兮挥着手：“这里呀——”
动物对气味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大熊猫这种视力不太好，需要用嗅觉来分辨危险的动物。
汤圆吸了吸小鼻子，似乎在努力分辨什么，不过还是迈着小步子，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离元酌兮差不多还有三米远的时候，汤圆突然动作一顿，整只小熊停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住了。
抬着一只熊掌在半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后，突然加快了脚步，朝着元酌兮的方向狂奔过去——
“嗯！嗯嗯~嗯！！！”
是大哥哥！是大哥哥的气味！！！大哥哥回来看他啦！
比起第一次见到汤圆的时候，现在汤圆已经跑的很快了，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四条腿各跑各的。
没一会，熊猫幼崽就扑倒了元酌兮的腿上，努力用两只前掌扶住元酌兮的手臂，想要站起来。
“嗯！嗯！~”
汤圆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哥会变成人类的样子，但是他记得元酌兮的气味，也认得出来元酌兮对他的态度。
动物的直觉往往都是非常玄妙的。
汤圆思考不了太多，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类，就是救他的神仙哥哥！
既然哥哥是神仙，那么哥哥变成什么样子都一定是对的！
虽然是熊，汤圆黏在元酌兮身上的撒娇举动，却一点都不生疏。
甚至还非常人性化地用两只手环住了元酌兮的颈部，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汤圆不是标准的微笑唇，但是现在任谁看了，都可以知道他在微笑。
元酌兮不知道什么叫打脸，但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火辣的生疼, 不但如此，他还有些崩溃。
国异局没有清除记忆, 他还有机会说是国异局的能力不行。
可现在他亲自给沈栖迟清除记忆, 还为了保险，加入了催眠, 双管齐下都没有把沈栖迟的记忆清除掉，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啊！
狗凌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自从你罢工后，这个世界的离谱事情越来越多啦！
用若水教他的词来说，就是这个世界的bug越来越多啦！
先是握不住沈栖迟身上的祟丝，再是祟丝没有任何祟种的气息，再是无法清除沈栖迟的记忆......
怎么感觉这个人，比顾庭鹤还要麻烦？！
见元酌兮不理自己，沈栖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只是他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元酌兮，一边抽泣，一边盯着。
元酌兮被盯得有些别扭，不过沈栖迟的视线很纯粹，是那种害怕失去玩伴的紧张。
怎么都比顾庭鹤那个无耻之徒好多了。
因此，元酌兮也只是白了沈栖迟一眼，没有要对他动手的意思：“能不能别看了，我又没死，你这一副哭丧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沈栖迟哼了一声，用力擦了擦眼泪，动作豪放到一点形象都没有。
“嗯，那你以后别在往前冲啦！我们小孩子不用当英雄，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重要，”沈栖迟用手握住元酌兮衣服上的一根飘带，小力拉了拉，“酌兮，你不要死，我真的很害怕......”
元酌兮：“......”
行吧，小朋友就是想天想地，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
就当哄孩子了。
元酌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沈栖迟，不过很快，他又伸出手，勾出小拇指，伸到沈栖迟的身前：
“我们拉勾，我答应你会最先考虑自己，不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把认识我的事，还有我们被绑架时看到的那些事，告诉别人。”
既然记忆清除不了，那么就只能将希望寄托与君子之约上了。
孩子总是遵守承诺的，尤其是在拉勾这件事上，就没有几个不会这么做的。
为了保守起见，元酌兮还补充道：“如果你我二人有谁违约，那么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彼此一面，并且还会倒霉三年！”
没敢说太重的誓约，元酌兮挑了两个不太危险的后果起誓，虽然他不是凌霄天道，但他是神。
在神的面前起誓，不管这个誓言看上去有多么可笑，都一定会成为契约。
巧的是对于沈栖迟这个小男孩来说，不能见到朋友，以及倒霉，都是他最在意的事。
沈栖迟脸色一变，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地望向元酌兮：“这么狠呀，好吧，我跟你拉勾勾，那我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吗？”
也伸出自己的手，两个小朋友的交谈声很小，没有被旁人听见，不过两人拉勾的画面，却被摄影师捕捉了下来。
照片中，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穿着褴褛但带有设计感的白色服装，女孩赤脚，男孩穿着小皮鞋，女孩和男孩的头上都戴了熊猫耳朵的装饰。
在摄影们的见证下，郑重又草率地手对手拉勾，最后大拇指相按，盖下了誓言的章。
拇指相按的那一刻，有一道微弱的金光从两人的手中升起，这是誓约成立，被凌霄认同的意思。
如果二人之间有谁违约，就会这辈子都见不到另一个人，还会倒霉三个月。
拉完勾，沈栖迟双手捂住嘴，凑到元酌兮的身边，小声的问道：“酌兮，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小仙女呀？我都看到了，你会法术，好厉害的！”
元酌兮：“......你还看到什么了？”
这家伙果然看到他施法的画面了！这么大的疏漏，到底为什么沈栖迟的记忆不会被清除啊！
担心沈栖迟看到的更多，包括他变回熊猫的场景，元酌兮的声音忍不住紧张起来。
“......还看到你被那些坏人打伤了，流了好多血。”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栖迟低着头，语气有些沉闷，似乎不太愿意回想起这件事，说到最后，还忍不住再次握住了元酌兮的衣服飘带，偷偷又摸了一把眼泪。
元酌兮心软叹气，主动抱了抱这个亲眼看到死亡和纷乱的小男孩：“你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除了这些，其他的你没有看到吧？”
被元酌兮这么一拥抱，沈栖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旁边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都连忙停下工作。
拿水的拿水，拿纸巾的拿纸巾，走上前来，安慰沈栖迟，询问他怎么了。
可是沈栖迟谁也不理，只是抱着元酌兮大哭，声音悲戚到仿佛是见到了死而复生的亲人。
沈栖迟哭得很用力，似乎是在心底积压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可以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释放出来。
他抱着元酌兮的力度也格外重，哪怕元酌兮自认不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也能感受到沈栖迟的用力。
听得出来沈栖迟哭声中的后怕和慌乱，元酌兮难得没有纠正沈栖迟的问话，小声贴在沈栖迟的耳边回答：
“不怕，我是仙女，我不会死的，那些坏人已经落网啦，你和我都活着呢。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真的很废物诶，你不是要当大明星吗？
哪有大明星哭成这样的啊？”
有了元酌兮的安慰，沈栖迟的神经逐渐缓和下来。
不过由于紧绷太久，又突然发泄，导致他哭完后，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瞌睡上头了。
没办法，他的随行助理只能先带着沈栖迟到一旁的躺椅上休息，让他先睡会了。
沈栖迟眼角还挂着泪，紧皱眉头躺在椅子上，哪怕陷入了沉睡，也并不太安稳。
元酌兮也跟着在沈栖迟身旁的椅子上休息，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降下一道祝福到沈栖迟的身上，顺便往沈栖迟体内输入了些许安神的灵力。
祝福和安神灵力加身，沈栖迟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安稳进入梦乡之中。
看着沈栖迟的睡颜，元酌兮目光复杂，这个家伙，到底看没看见他变回原型的样子啊......
...
若水签完合同，就前来找元酌兮。
元酌兮正在享受剧组工作人员投喂的牛奶和小苹果，看到若水后，元酌兮朝她招了招手。
看到元酌兮旁边的小桌子上一堆的小零食，若水突然觉得额头有些疼：“您吃的有些太杂了，容易闹肚子。”
塞了一根辣条进嘴里，元酌兮嘶哈着舌头，一边用手扇着舌头，一边大口喝下一口牛奶，顺便抽空回了若水一句：“没事啊，我不怕，嘶哈......”
最终还是在若水的强烈制止下，元酌兮没能继续吃完剩下的小零食。
没过一会，剧组中传来一小阵骚动，似乎每个人都很兴奋。
导演带着化妆师朝元酌兮休息的地方走来：“酌兮是吧，来，叫醒栖迟，我们的熊猫宝宝来了，等会要进行第一次的拍摄啦。
你们先跟着化妆师阿姨去卸妆，重新换套衣服。
要近距离接触熊猫宝宝，我们要按照规定，给身上消毒，穿防护服哦。
酌兮没有意见吧？”
元酌兮摇了摇头，顺便推醒沈栖迟，把导演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沈栖迟还有些懵，不过元酌兮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点了点头，便拉着元酌兮的手，揉着眼睛一起跟着化妆师走了。
若水没有忘记拍了几张场照，看到沈栖迟牵着元酌兮的手后，忍不住啧声：“小家伙运气可以啊，能握到十六神之一的手，接下来几年的气运必定兴旺滚滚啊。”
换上基地特别定制的儿童版防护服，两位小朋友在饲养员的指导下，开始尝试和熊猫宝宝接触。
沈栖迟有些兴奋，不管是什么时候，人类幼崽对动物幼崽的兴趣，都是非常浓郁的。
不过第一次尝试和熊猫宝宝接触，沈栖迟难免有些紧张，手脚有些僵硬，握着小苹果块，在饲养员的鼓励下，慢慢开始靠近熊猫宝宝。
相比起来，元酌兮就放松很多了。
他接过饲养员递过来的小苹果块，甜甜说了声谢谢。
随后握着小苹果块，扑通一下跪下来，对五只熊猫团子中的汤圆招手：“汤圆，我来找你啦！”
汤圆自从元夕走后，性格越来越稳重，从原来的小一班班霸，逐渐发展成为奶爸奶妈的收猫小助手。
其他小熊收回来的时候还需要用盆盆奶作为诱惑，唯独汤圆只需要叫一声他的名字，就会自己跑回来。
他这听话懂事的性格，不但方便了饲养员，还隐隐约约将小一班的风气都带的乖巧了起来。
除了他带领一群同学不和华玥玩这件事外，汤圆现在简直就是饲养员们的心头宝。
也正是因为汤圆的性格稳定，才被选中来参加广告的拍摄。
汤圆刚从小班车上下来，正在嗅奶爸放在地上的水果，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小家伙耳朵一转，立了起来，用那近视的双眼开始寻找叫他的人。
元酌兮挥着手：“这里呀——”
动物对气味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大熊猫这种视力不太好，需要用嗅觉来分辨危险的动物。
汤圆吸了吸小鼻子，似乎在努力分辨什么，不过还是迈着小步子，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离元酌兮差不多还有三米远的时候，汤圆突然动作一顿，整只小熊停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住了。
抬着一只熊掌在半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后，突然加快了脚步，朝着元酌兮的方向狂奔过去——
“嗯！嗯嗯~嗯！！！”
是大哥哥！是大哥哥的气味！！！大哥哥回来看他啦！
比起第一次见到汤圆的时候，现在汤圆已经跑的很快了，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四条腿各跑各的。
没一会，熊猫幼崽就扑倒了元酌兮的腿上，努力用两只前掌扶住元酌兮的手臂，想要站起来。
“嗯！嗯！~”
汤圆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哥会变成人类的样子，但是他记得元酌兮的气味，也认得出来元酌兮对他的态度。
动物的直觉往往都是非常玄妙的。
汤圆思考不了太多，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类，就是救他的神仙哥哥！
既然哥哥是神仙，那么哥哥变成什么样子都一定是对的！
虽然是熊，汤圆黏在元酌兮身上的撒娇举动，却一点都不生疏。
甚至还非常人性化地用两只手环住了元酌兮的颈部，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汤圆不是标准的微笑唇，但是现在任谁看了，都可以知道他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