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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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的是,汪如海就是黎从舟搞进去的。
  “……那会是谁?”桥郴疑惑,“总不会有人羡慕我这张脸雇人故意想毁我容吧,那他还知道我和那个汪老板之间的纠葛?”
  “如果是冲你的脸来的,”黎从舟顿了顿,“那我应该知道是谁做的了。”
  “谁?”桥郴问,“我的事怎麽感觉你比我更清楚一样。”
  “大概因为你最近话题度太高,他已经看到你了。”
  桥郴:“???”谁?他怎麽越来越听不懂了。
  “是我的疏忽,”黎从舟接着说,“这两天就让人给你配辆车,你不会开车的话,再给你安排一个司机。”
  “我会开车。”
  黎从舟挑眉,“会啊?那最近也不能自己开车。”而黎从舟心里此时的疑问是,他为什麽会开车?
  车子很快到达弄儿胡同,这个点,只有住在胡同里的几位老人坐在胡同口晒晒太阳,聊着天。
  桥郴下了车後,黎从舟也跟着熄火下车,桥郴转头看他,“你要跟我进去啊?”
  黎从舟点点头,“我看看你住的地方。”
  桥郴下意识地要耸肩,刚动了一小下却拉扯到了後边的伤口,皱了一下眉,才继续跟黎从舟说话,“你要去看看随你,不过估计我那小屋子你恐怕没地落脚。”
  黎从舟一开始还以为桥郴变相地讽他金贵呢,结果当桥郴开了门之後,黎从舟还真给愣住了。
  这小屋的锁还是用的早年间还听老旧的锁,锁头上还带着点锈迹,那门被推开的时候,还有吱呀一声响。
  桥郴看向黎从舟,“还进去吗?”
  黎从舟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桥郴出门前将窗帘拉上了,这会儿正要将窗帘拉开,让阳光进来晒晒屋子,刚一抬手,“嘶……”
  “你别动!”黎从舟连忙道,“我来!”
  “好啊。”桥郴让开了位置,在一旁看黎从舟拉窗帘,边还道,“你会拉窗帘吗?你家里用的窗帘都是遥控、自动的吧。”
  “拉个窗帘而已,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生活白痴?”
  “再开扇窗吧,透透气。”
  “这两天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单身公寓吧。”
  “这算员工福利吗?”
  “本来就写进合同里的。” 黎从舟道,“况且这次发生了这种意外,你住在这里,人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不太安全。”
  “还有……”
  “还有?”桥郴看黎从舟。
  “你受了伤,还是得有人照顾着点吧。”
  “你还想给我配个保姆不成?”
  “给你找个助理好了。你要经纪人吗?要的话也给你找一个。”黎从舟说,“不过你现在只是暂时签在我工作室名下,经纪人的话等回头签了光华再说也不迟,反正就算没有经纪人,在资源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那谢谢老板了!”
  “要不然……”黎从舟犹豫了一下,“你现在就收拾一下,搬地方住吧,我名下空着公寓还有两个,先住进去吧。”
  “现在?”
  “噢……你现在有伤在身不方便,要不然我来帮你收拾?你那行李箱我保镖帮你拿回来了,或者今天就不收拾了,反正行李箱的衣物也够换了,等回头方便了再回来两趟也行。”黎从舟拍板,“你有什麽一定要带的,赶紧拿,然後我们就走。”
  “你来真的啊……”
  黎从舟看向桥郴,神情微微收敛,“我不开玩笑,泼硫酸这事儿,不会只有一次。”
  “你也没说是谁,就光告诉我,肯定还会有危险。”
  “你现在还不认识他,不过他不会善罢甘休。”黎从舟想了想,还是说了名字,“他叫江思晨,海甚的那个江家,你如果在哪个场合碰到这个人,记得防着点。”
  第22章
  最後, 桥郴还是被黎从舟接去了他名下一间闲置的公寓住, 倒也没收拾什麽东西, 黎从舟表示一切齐全。
  等黎从舟带桥郴到达公寓, 不一会儿桥郴遗落的行李也被黎从舟的一个保镖送了回来, 只是他那支老旧的手机是已经报废掉了。
  又要花一笔费用换手机。《我们在一起吧》录制过半, 他那和原公司分成後的1万多块钱, 前几天打进来了一半。在过些天,电视剧《宫杀》也快开机了,开机後又会有一半的片酬进账。
  像他这种没什麽代表作没什麽拍戏机会的新人, 是导演最喜欢压片酬的对象,现在大多数的电视剧、电影至少要靠一两个大咖来撑场子,甚至不止一两个, 大咖的片酬肯定怎麽也得千万起了, 所以其他演员的片酬就更低了。
  投资商的投资有限,大头都花在请大咖身上了。不过在李导的片子里自然是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李导用演员, 特别是主演, 一般也是喜欢用有些资历的, 不过李导在圈子里人缘好, 毕竟导了20多年的戏了, 又带出一波波的演员, 像好多现在叫得上名号的视帝视後、优秀演员都愿意在李导需要的时候帮他忙。
  《宫杀》的男一号卫括多年前就是拍李导的戏走红的,对李导一直心怀感恩,所以这次《宫杀》的片酬也要的低。
  不过桥郴倒是没想到, 李导给他开的片酬倒是一点没吝啬, 桥郴原本估算着,以现在新人的行情,两个月、三个月打包有20、30万已经不错了。而签约的时候,李导给开的片酬有居然有60万。
  这在新人里头绝对是大头了。
  李导还道,“以你的演技,60万还是给少了呢,现在去哪儿都找不着这麽便宜的优秀演员,还是我赚了。等回头拍完戏,再给你包个大红封。”
  原本真人秀的那几千块钱,桥郴是打算去换台电脑的,不过现在只能先换手机了,毕竟手机比较重要。等《宫杀》开机一半片酬打进来,再换电脑吧。住的地方黎从舟给解决了,他也不用琢磨着自己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租。哦,对了,还有原主欠秦宜修的几万块钱到时候也要一并还了,都拖了那麽些年了。
  “你就睡主卧吧。”黎从舟道,“我平时一般不来这住,不过定期都有人来打扫的,你可以放心。”
  桥郴点点头,“好。”
  黎从舟一直呆到晚饭时间,给两人叫了外卖,吃了晚餐,眼看时间越来越晚了,他都还不走。
  桥郴看了一眼时间,“挺晚了,再晚开车就不太安全了,你早点回去?”
  “这几天我就住这里吧。”黎从舟这话让桥郴怔住了,“你是伤患,一个人住着我不太放心,万一半夜有个什麽事儿,都没人照应。”
  “能有什麽事啊。”最多就是有些疼,但黎从舟在这儿也仍旧没能力让他不痛了呀。
  “我这不是担心你啊。”
  桥郴没话说了,“那,随便你,反正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桥郴感觉後背後的伤口隐隐犯痛,干脆抱着沙发上的一个抱枕趴上了。
  “难受?”黎从舟问他。
  “稍微趴一会儿。”
  “把衣服脱了吧,穿着衣服对伤口不好。”黎从舟说,“我看看你的伤怎麽样了。”
  “刚上了药才几个小时,哪有那麽快见效。”桥郴无语,“对了,那个抓到的男人,你打算怎麽办?”
  “你觉得呢?”黎从舟道,“座位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这种事应该交给警/察同志处理,对吧。”
  “真报/警啦?”桥郴惊讶,“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高门大户出身的人,自有一套方式处理这类的事情呢。”
  直到第二天,桥郴才真的相信黎从舟的话,因为有警/察联系他了解情况了。
  当天夜里,桥郴睡的不是太踏实,後背的疼痛感一直消散不去,让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入睡。而且他不是很习惯趴着睡觉,等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下一刻就被疼醒。
  因为背後不容忽视的疼痛,让他睡眠很浅,公寓的隔音效果还可以,但他依旧因为黎从舟起床下楼的一点点动静醒了过来。
  养伤的日子,桥郴就一直呆在公寓里,除了每天定时要去医院检查。黎从舟因为还有工作安排,留了个男助理给他,就连去医院也安排了司机接送。
  因为频繁出入医院,桥郴终於还是被狗仔给逮到了。不过那狗仔倒不是专门跟他的,而是最近有一个当红女星有传出怀孕的消息来,於是好些狗仔都盯上了她,恰巧那女星那日去了同一家医院。跟着女星来的狗仔心满意足地拍了女星进入医院的照片後,突然惊喜地发现了桥郴的身影,於是自然也给拍下来了。
  如果不是桥郴和那女星实在没什麽交集,如果不是桥郴和黎从舟的恋爱真人秀节目正在火热播出,说不定那些无良狗仔会趁机写出一段离奇地爱情故事来。毕竟有些明星地下恋情时,就爱前後脚进餐厅,前後脚进酒店,以此类推,前後脚进医院也不是不能发挥的。
  狗仔报出桥郴连续出入医院的新闻时,正好是《我们在一起吧》第二季桥郴和黎从舟的第二集 内容播出後,正好就是一周当中桥郴最有热度的时候,好多新粉都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受伤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
  不过黎从舟办事还是可以放心的,到底是没人知道桥郴是被人泼硫酸了。而那个泼他硫酸的人,现在自然是蹲在大狱里头的。
  不过桥郴一直对黎从舟提起过的那个江思晨耿耿於怀,明明自己是当事人,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完全摸不着头绪,黎从舟肯定是有所隐瞒的,但隐瞒了什麽,却不是他能猜到的。
  真奇怪,虽然他是个外来户,但好歹继承了沈乔深的记忆,没道理黎从舟比他还清楚。
  在养伤的无聊期间,桥郴还试着搜索了一下关於江思晨的信息,却是搜不出什麽信息来,搜海甚集团的词条,倒是能看到江思晨的名字在海甚创始人兼ceo江淮子女一栏。
  不过除此之外也没太过关於此人的消息了。
  江家最近的消息倒是不少。近日,江家将多年前丢失的长子寻回,并举行了宴会,向外界宣布这一事,前几日长子生日,江淮紧接着又为他办了一场浩大的生日宴,半个商界的大佬都去了。
  因为桥郴受伤的关系,黎从舟和节目组沟通坚持把原先订好的下一次录制推迟,就连《宫杀》开机,都没让他去。虽然还不到他入组的时间,不过他原先计划是开机的时候提前入组。
  粉丝们不知道他接了《宫杀》,可是却知道《我们在一起吧》延录的消息,结合之前他进出医院的消息,更担心桥郴是出了什麽事了。
  眼看粉丝们越猜越吓人,桥郴只好发了条微博说明。
  沈乔深v:因为前几天受了点小伤耽误了录制,十分抱歉。不过,大家也别太担心了,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微笑)
  桥郴的这条微博发出去没多久,前两天去其他城市赶通告的黎从舟回来了。黎从舟拉着他的行李箱,一进门就跟桥郴道,“快脱衣服!”
  第23章
  “……脱、衣服?”
  “我给你带了药, 听说去疤效果挺好的, 试试看。”
  “早就说没必要了。”桥郴自己有通过镜子看到部分後背的情况, 那一块被硫酸泼到的地方黢黑黢黑的, 确实不大好看, 不过最近背上已经开始褪皮了。
  “试试看也没坏处。”黎从舟坚持, 还伸手直接撩他衣摆。
  桥郴原本就靠坐在沙发上, 只好翻了个身,自己伸手帮着撩起衣服,嘴里还道, “这个药要是不管用,也别费心找别的了。”
  黎从舟看着桥郴的後背,在一处坑凹的地方摸了摸, 蹙眉, 这铁定是要留疤了。
  随着黎从舟的动作,桥郴一缩肩膀, “上药就上药, 摸什麽摸, 痒。”
  “你怕痒?”
  “不是, 是伤口愈合呢, 最近一直发痒, 你一摸那痒劲就又上来了。”
  黎从舟拧开药膏均匀地抹上桥郴的脊背,“这个药每天抹上三次,我让人买了三管, 等三管都用完了, 再看效果。”
  帮桥郴涂抹完药後,黎从舟又扫见下边一片雪白的背脊,想起那日摸了一把的手感,没忍住又下手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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