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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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何能想到,一个横行宇宙的超强alpha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一个omega的发/情期呢。
  更何况,一本正经的冷冽少将突然蹦出来一句发/情期,实在是过于违和,过于惊悚了。
  “咳咳……”席朗也是一阵尴尬,“抱歉,我只是想表达对你的关心。”
  关……心?
  因为对方还在沉默,于是他继续找补道,“知道你的发/情期,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这糟糕的找补,简直了!
  能帮什么忙?一个omega的发/情期alpha能帮上什么忙?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一本正经的丈夫忽然开黄腔怎么办?还是那种很正经的口吻,在双方完全不熟的情况下。
  那一瞬间明夕的脸都烧了起来,脑中陷入短暂的空白,根本没办法直视身边的人,实在是这种话从少将口中说出来就显得太过违和了,又很突兀,总之就是很诡异,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不得不说,少将跟以前印象里的真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好半晌明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麻木的给了一个日期。
  反正每个月大概就是那几天。
  “我记下了。”
  我可求你千万别记,刚刚的话题最好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记。
  明夕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真一本正经的记下了,他当时只想脚趾抠地。
  尴尬的对话意外打破了沉默,席朗也抓住了这个度,于是他忽然翻了个身对着明夕,甚至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他,然后才继续问。
  “发/情期会让omgea很困吗?”
  明夕一怔,倒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少将对这个问题是纯粹的好奇,并没有带着其他不该带的心思,或者什么带颜色的情/色的意图,明夕觉得自己刚刚或许过于扭捏了些,少将或许就只是单纯的询问他不了解的领域而已,自己又何必那么在意?
  所以他也认真回道,“如果没有抑制剂的话,会。”
  alpha的绝对优势不仅仅体现在社会地位上,更体现在他们的身体上,就比如一个omgea只能同时被一个alpha标记,可是一个alpha却可以同时标记多个omega,只要他愿意。
  又比如,相比于omega的发/情期,alpha的易感期就更容易控制一些,频率更不像omega那么频繁,alpha若是不愿意,他们甚至可以强行压制易感期对omega的需求。
  然而omega在发/情期若是没有抑制剂,他们的身体会完全失控,不仅信息素紊乱身体会很痛苦,他们同时还会因此面临各种危险,比如爆乱的信息素会引来心思不正的alpha。
  所以说,这个世界对于omega而言其实很不友好,更何况他们还具有生殖腔,还得繁衍。
  不过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有了抑制剂的存在。
  抑制剂能很好的抑制住发/情期信息素的紊乱,其实说白了就是抑制发/情。
  “那你呢?是否也让你困扰了?”
  明夕似乎并不明白席朗为什么在得道答案之后还要继续问,所以他下意识就扭头看向了席朗。
  “我有抑制剂。”
  是了,经过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明夕学会了随时携带抑制剂,毕竟谁能想到什么意外情况呢,万一像上次那样发/情期忽然就提前了呢。
  有备无患嘛。
  所以除了上一次的意外,他并没有什么困扰。
  席朗却在不知不觉间凑到了明夕的眼前,“与我的信息素相比,哪个效果更好?”
  “什么?”
  忽然凑近的脸将明夕吓了一跳。
  如此近在咫尺的脸,仿佛席朗只要再凑近一点点就能碰到他的鼻尖,浅灰色的眼眸在一瞬间激烈的颤动了一下,席朗清晰的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明夕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必须退开,可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像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结果明夕就那么愣愣的定在那里与少将四目相对了。
  “我是说,我的信息素和抑制剂相比,哪个对你来说效果更好?”
  席朗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因为离得太近,他的呼出的气息几乎喷在明夕脸上,痒痒的。
  明夕清晰的闻到了少将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来自alpha的气息让他耳后的腺体隐隐传来一股痒感,他不自觉就身体紧绷起来,口干舌燥,总有种信息素又要躁动的感觉。
  明夕略微紧绷的望着眼前的少将。
  这个问题,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有绝对的压制作用,它不仅能压制omega在发/情期信息素暴涨,任何时候都能压制,而一旦被标记,omega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受到发/情期的困扰,只有等标记失效之后才会再次出现发/情期。
  这就是标记的作用。
  而且,根据alpha的强弱不同,这个标记时间长短也就不一样,alpha越强大,他的信息素标记时间也就能越久。
  所以说,倘若可以标记,抑制剂怎么可能跟alpha的信息素相比。
  况且以少将这么强大的信息素,标记时间只会比任何alpha都长。
  一般抑制剂又怎么可能跟少将的信息素相比,可问题是,这些话明夕要怎么说出口?
  这个男人不正常,很不正常,事实上,从爷爷生日那天这个人突然毫无征兆的降临开始,他就不正常了。
  可是明夕想不明白他不正常的原由。
  明夕最终也没给出答案,但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他脑中都一直回荡着少将在他耳边说的话。
  他说,“如果我的信息素比抑制剂更有效的话,我希望你以后在发/情期之前首先考虑我,而不是抑制剂。”
  考虑他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可是少将为什么要这么说?明夕始终不敢近一步确认那明明已经呼之欲出的答案。
  那天晚上终究相安无事,现在的明夕对席朗太戒备了,确切的说他戒备任何人,他的身上仿佛罩着一个谁也窥探不了的无形保护罩,任谁也别想穿破罩子看到里面的明夕,同时,里面的明夕也不愿意出来,更不愿意任何人进去。
  席朗不想因为自己过急的行为吓到他,吓得他加厚这个保护罩。
  于是他总是告诫自己慢慢来。
  没有人知道席朗在逐渐加快步伐,就算是与他绑定的小八也没有察觉到,主脑控制中心也不知道。
  席朗只是隐隐有种预感,他必须加快些步伐了,他需要更快的完成任务,但却不能让主脑控制中心察觉,这是他的本能反应,也是他在穿越了那么多个世界之后积累下来的经验直觉。
  他总是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那枚明明格格不入,带在他手上却又莫名毫无违和感的戒指,它好像变重了,色泽也亮了不少。!
  第 199 章 星际叛徒12
  明夕是在三天后收到中央区考核通过的通知的,这一次守望号一共招了五个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收到通知的时候明夕刚好在医院,很快他就收到了来自老师和领导们的祝福以及表彰。
  没人知道他当时内心的复杂,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报名参加这次考核的初衷,是为了远远逃离突然回家且行为异常的少将,结果到头来他却是直接跑到了少将的军舰上。
  有点啼笑皆非,想想甚至有点想笑。
  但让明夕自己都感觉到无语的是,其实自己在收到通知的时候是有些雀跃的,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为了这件事本身而高兴,而是因为,他未来将跟少将同行。
  这就很让人郁闷。
  所以明夕很矛盾,一方面绝对自己违背了最初的想法,另一面却又控制不住与少将同行的喜悦。
  是的,他竟然是有些喜悦的,喜悦到从来都习惯了独来独往,厌恶与人交往的明夕,竟然想要跟少将分享这份喜悦。
  上一次让他有这种分享欲的时候,还是很多年前的某个人了,但自从那个人死后,他真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他因此甚至有些冲动。
  他忍不住好奇,少将知道自己被录取了吗?少将知道自己被录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晚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少将说希望自己以后在发/情期之前首先考虑他,而不是抑制剂,他其实隐约是明白少将这话背后的意思的,他只是不愿意去细想,更不愿意去推进,他只是本能的扯上自己的防护罩缩起来。
  不愿意跨出保护壳去了解别人,而当别人试图走进自己的时候,明夕也本能的做出防御。
  只是少将从来都不是别人,他是整个浮瑚星系最强alpha,是凯亚星的战神,所以这样的人如果试图走进他的内心,他又如何抵挡得住?
  明夕最终还是在冲动没有散去之前给席朗发去了信息。
  那晚之后,席朗虽然没有继续下去,之后也再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或者说什么孟浪的话,但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住在了家里,并且自然而然的与明夕达成了同床共枕。
  席朗只是从有意到自然,让自己在与他的行事说话上都变得逐渐自然,逐渐亲密。
  他们本来就是夫夫,一些事其实只要顺其自然下去,很快就会变得水到渠成的。
  于是明夕很快发现,自从那晚之后,少将与他的对话明显自然了许多,面对彼此的时候,他也没有先前的那么尴尬不自然了,就比如自己准备好了饭也会自然的去书房叫少将吃饭,而早上少将出门之前也会顺便捎上自己送到医院门口再离开。
  当然了,事实上并不顺利,明明是特意送他的,只是每次他拒绝的时候少将都说“顺路”而已。
  又比如,这几晚少将很自然的睡到他旁边,明夕竟然也逐渐习惯了,身体不再紧绷,身心不再那么戒备,他甚至在少将的呼吸声中反而神奇的睡了个好觉,一夜好眠就很离谱。
  这些就是明夕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神奇的地步。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转变,在收到通知之后明夕才会生出那样离谱的冲动,想要跟少将分享自己被录取的好消息。
  就在那晚的第二天早上,席朗在将明夕送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与他互通了终端通讯号。
  但是信息发过去之后明夕就有些后悔了,主要是懊恼,他觉得自己脑子变得迟钝了。
  很显然,少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录取的事,虽说少将身居高位,完全有合理理由不关注那么小的事,但是想到那天最终考核时突然出现的少将,明夕合理怀疑少将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被少将的守望号录取的啊,所以自己这种行为不仅显得尴尬,而且显得愚蠢,非常愚蠢。
  他都有些不敢想象晚上见到少将时候他的表情了,却在这时候,少将发来了恭喜的信息。
  席朗几乎是秒回的。
  “恭喜你,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明夕的那点懊恼瞬间烟消云散。
  “我很高兴,以后我们将同行。”
  怎么办,突然有些愉悦起来了。
  “晚上我来接你。”
  嗯?
  明夕一愣,其实中央军区的位置跟他们医院完全在两个不同的方向,医院几乎在中央区的北方,而中央军区却是远离城市在最西边,两者之间其实相距好几千公里,虽然飞车速度极快,可他们住的地方又在另一个方位。
  所以每次少将先送他到医院他都很过意不去,少将走了折线,他因此坚持每晚下班自己回家,更何况少将军务繁忙,每晚未必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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